讓明明意外的是,進來的,居然是裴秀智。


    隻見她發了瘋的衝進來。


    當看到倆人的動作時,她整個人呆如目雞,指著明明,她朝著墨白質問,“墨哥哥,他是誰?”


    墨白被人攪了好事,一臉的不悅。


    撐著手臂坐起身,還不忘伸手,將明明胸前的襯衫扯了下。


    這自然的舉動,卻讓在場的人皆是看出了些門道。


    同時瞪目結舌。


    “你怎麽來了?”墨白邊說,邊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一副氣定神閑,並沒什麽不妥的模樣。


    明明吐了口氣,想起身,卻被墨白拉住。


    裴秀智剛準備應道,墨白一句,“我不管你怎麽來的,現在,給我出去。”


    “墨哥哥,你和那女人在一起,我就不說了,可是,你寧可選擇一個男人,你也不選擇我,為什麽?”


    墨白抬眼看了看杵在一邊,看好戲的老板,臉色一沉,“好看嗎?”


    老板吸了吸氣,忙上前,拉著裴秀智,“裴小姐,我們先出去,我請你喝酒,好不好?”


    裴秀智卻盯著墨白,“墨哥哥,你說過會娶我的。”


    明明皺眉,看著墨白,冷哼一聲,調侃道:“墨少,您挺早熟的啊,都私定終生了。”


    說完,起身,走到一側。


    “小孩子過家家的玩笑,能當真嗎?”墨白勾起唇角,似是對裴秀智解釋,眼神卻是看著明明。


    裴秀智卻往茶幾上一坐,隔著茶幾,伸長手臂,去拉墨白的袖口,“墨哥哥,你不能這樣呀,你就算不和我一起,你也不能和男的一起呀!”


    老板眼角抽搐了下。


    “我,就喜歡和他在一直。”墨白收斂了麵上的笑意,說話前是看著裴秀智,說到最後,就一本正經的看著明明了。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讓明明心跳露了半拍。


    她還來得及做出反應,墨白一下閃到她身邊,埋頭在她脖間親了下,“我說的是真的。”


    說著,還伸手攬住了明明的腰,任憑她如何掙紮,他都紋絲不動。


    輕咳了聲,轉頭,明明掩飾自己的心慌。


    裴秀智吸了吸鼻子,接著,抱著頭,哇的大叫一聲,跑出了包廂。


    眾人的視線在他們倆人身上來迴遊走著。


    老板反應快,對著墨白點了點頭,朝著後麵的一眾人大吼道:“看什麽看,散了散了。”


    砸開的門,再次被合上。


    明明借著墨白閃神的瞬間,一下子推開他,躲到沙發另一側。


    墨白則是直了身子,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明明。


    “你怕我?”


    明明搖頭,她不是怕,是很怕。


    也不知道是受明明的影響,還是心虛?還是那天他發了狠的那一腳。


    反正,她現在看到墨白就有些怵。


    “坐過來。”墨白拍了拍身側的沙發。


    明明也搖頭,雖然喜歡,雖然內心歡喜,可是,抵不過心裏的怕。


    麵對著她的拒絕,墨白明顯的不高興。


    “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是誰?你家住哪裏?你的苦衷是什麽?隻要你解釋,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他語調輕了許多,帶著幾分誘哄的感覺。


    明明先是愣了下,接著,繼續搖頭。


    要是能告訴,她早告訴了。


    就那一腳,將她所有想坦白的念頭都給踢沒了。


    能下那麽重的手,可見,他對她的成見是有多深。


    怕是,就算他喜歡蕭晨,可在知道蕭晨就是明明時,估計,那點喜歡也抵不過這深深的成見了。


    想到這,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墨白,沒有解釋,真的,我……我是真的喜歡錢,我沒有苦衷,我隻是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那,既然要分開,那錢,不拿白不拿,你就當施舍給一個乞丐了,別再耿耿於懷了……”


    “你喜歡錢是嗎?行呀,和我一起,我保證,我可以給你更多錢,我也能給你所有想要的生活,隻要一個真相,還不夠嗎?”


    她的話還沒說完,墨白就突然衝她吼道。


    明明不說話,她發現再次見麵,墨白的情緒十分不穩定。


    “墨白,如果你不能娶我,能不能別勉強我?”


    她皺著眉,抬頭,看著墨白,四目相對,她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閃爍。


    心,沉了幾分。


    包廂裏,再次陷入了寂靜中。


    突然,墨白站起身。


    明明條件反射地往後縮了縮,那反應,落在墨白眼裏,十分的礙眼。


    他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吸了吸氣,轉身,離開,走出了包廂。


    明明雙腿發軟的癱坐在地。


    抱著雙膝發呆。


    直到酒吧老板從外麵進來。


    嘻皮笑臉的將一疊錢遞到她眼前,笑得一臉猥瑣的說道:“真看不出,你這小子,還有這點本事,那,剛剛那金主賞給你的。”


    厚厚的一疊錢,完全可以解決她上學的費用問題。


    明明卻遲遲伸不出手去接。


    “拿著呀,唉,這人吧,雖說要臉,可是臉才值多少錢呀,聽哥的,有時候,錢比臉重要太多了。”


    是呀,臉算什麽?


    況且,丟的是蕭晨的臉,和她有什麽關係?


    所以,明明伸手,接了那疊錢,對著老板笑了笑,“老板說的有理,錢比臉值錢多了。”


    可是插進口袋裏的手,卻因為攥得太用力,鑽心的疼。


    酒吧的某個房間裏,男人看著監控裏的畫麵,擱在桌上的手,握成拳,接著,使勁的往右一揮,狠狠地砸在了側麵雪白的牆壁上,頓時,鮮血橫流。


    明明出來時,酒吧的人已經多了起來。


    卻再沒了墨白的身影。


    她摸著褲子口袋裏的那疊錢,異常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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