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付完錢,明疏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接通後,一個有些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來:


    “明疏是吧,你在哪呢,我過來接你。”


    “你是?”


    “這個不方便在這說,你報一下位置,我過來找你。”


    明疏將地方大概說了一下,沒多久一輛越野車在店門口停了下來。


    從上麵下來一個胖的圓滾滾的,有些兇神惡煞的男子。


    “是明疏吧?”


    “是我。”


    “那就對了,上車,那個誰,阿勒爾去買上十籠包子。”


    一個身穿特別製服的小夥子瞬間跑下車買了包子。


    上車後,越野車便向著一個方向開去。


    那個胖子吃著包子,開口道:


    “是秦老聯係的我,除了我幾乎沒人相信你的話,結果呢,現在一個個急的不得了,早幹嘛去了。”


    明疏沒搭茬,問道:


    “壯士怎麽稱唿?”


    “衡佩,有機會咱倆比比,秦老說你是個修行者,我有點不信。”


    明疏不置可否的努了努嘴,看向外麵,說道:


    “咱們這是去哪?”


    “去那個案發的村子嘍,離市區倒不遠,就十幾公裏,馬上就到了,現在就你對那東西了解最多。”


    幾分鍾後,車子便到了案發地點,警察已經將村子整個圍了起來,村民都擠在警戒線外麵。


    衡佩剔著牙,帶著明疏走了進去。


    “就這家。”


    進村後第二戶人家,大門沒關,進門之後就能看到兩個法醫麵色凝重。


    看到衡佩進來,一個身穿便服的警察說道: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知道情況的人?”


    衡佩點點頭,那個警察看向明疏,伸出一隻手說道:


    “我是市公安局刑警支隊的支隊長,我叫祁尚桓。”


    輕輕握手,明疏看向那邊的三具幹屍,說道:


    “你們多少人動過那東西?”


    祁尚桓說道:


    “除了法醫就沒有了。”


    “那挺好,借你衣服一用。”


    明疏將旁邊祁尚桓的外套拿過來,說道:


    “你們倆,把手套摘了,把手伸進來。”


    兩人不解的看著祁尚桓。


    “聽他的。”


    明疏在袖中握住兩人的手,在兩人體內各注入了封魔令的力量。


    之後,將衣服還給祁尚桓,說道:


    “行了,把屍體燒了吧。”


    “這,這不可以的,案子還沒破,這是重要線索。”


    祁尚桓瞬間就急了。


    明疏示意他把其他人弄出去,隨後才說道:


    “這案子沒那麽容易。”


    明疏從廚房裏取了些幹柴和茅草來,用火柴直接點燃,將三具幹屍直接扔了進去。


    “你幹什麽!”


    說著就要衝過來,衡佩將他一把拉住,說道:


    “行了,你就乖乖看著,這次的事情不是人幹的,我都能來,你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嗎?”


    祁尚桓眉頭緊皺,他知道有特別調查行動組的存在,但他還是很不爽明疏肆意破壞受害者屍體的行為。


    沒過多久,三具幹屍就化為了黑灰,明疏在裏麵刨了刨,找出來隻有小米那麽大點的三個淡紫色的東西。


    看著明疏手裏的東西,祁尚桓瞬間就衝了過來。


    “這是什麽?”


    “是那怪物留下的蹤跡,我怕的就是你們隨隨便便觸碰這些東西。”


    衡佩看著那好似玩具般的東西,說道


    “這東西,很危險嗎?”


    “危不危險,迴去做個實驗就知道了,說實話,不可能隻有這麽一家被害吧。”


    明疏看著祁尚桓的眼睛。


    祁尚桓皺著眉頭說道:


    “還有十幾家,都是一樣的。”


    明疏一家家看過去,都是一樣的幹屍。


    當著他們的麵,將這些幹屍全部燒毀,將殘渣裏的紫色留存全部收集了起來。


    “走吧。”


    “去哪?”


    “你們公安局的法醫辦公室,他們那應該有小白鼠吧?”


    “有是有,你要幹什麽?”


    “做個實驗,你們會更加相信我。”


    很快,法醫和祁尚桓帶著明疏和衡佩來到了法醫的工作室。


    “好了,來看吧,記得錄像。”


    明疏將一個紫色留存物喂給小白鼠,那隻小白鼠瞬間好像看到了什麽稀世珍寶一般,兩三口就將那東西全部吞了進去。


    然而三分鍾後,小白鼠瞬間變得極為狂躁,不斷地衝擊著籠子,眼中的紫色兇光幾乎震懾住了在場的幾人。


    明疏看著幾人說道:


    “看明白了吧,這就是觸碰到這玩意兒的後果。”


    隨後,一記彈指將小白鼠抹殺,將屍體燒成灰,取出了其中殘留的紫色物件。


    這一招,看的衡佩心中一震,他根本看不清明疏是怎麽出手將小白鼠抹殺的。


    “難道他真的是修行者?”


    衡佩心中疑慮卻沒有說出來。


    看著明疏再次從屍體裏拿出來那個紫色的東西,祁尚桓深吸一口氣,說道:


    “我可以配合你,你說吧。”


    “聰明人。”


    明疏將那些東西全部假裝丟進口袋,其實是扔進了儲物空間。


    “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但是這東西確實不是人,你就當做是一種妖魔鬼怪吧,他遺落了相當多的血液,這些血如果被動物吃了,或者被人類直接觸碰,就有可能變成和那隻老鼠一樣;同時呢,這個鬼東西現在遊蕩的方向我們沒法判斷,所以隻能辛苦各位警察了,每個鄉鎮,每個市區,都派遣人手駐防,直到逮到他。”


    “但是有一種可能,它有一種可能會前往越江市,這得看它下一次作案的方向才能判斷,千萬記得,不要去觸碰,一切交給我。”


    祁尚桓麵色焦慮的說道:


    “那這豈不是用人命去換嗎?”


    “是,就是拿人命去換,不然呢,還有其他辦法嗎?”


    衡佩默默的開口道:


    “我們早就通知你們了,你們不信啊,你們要是提前準備好,說不定都抓到了。”


    一句話,說的祁尚桓啞口無言,隻能乖乖照做。


    不多時,市公安廳的廳長前來,一個精神矍鑠的老爺子,看著明疏的眼眸裏滿是審問的意思。


    良久,老爺子開口:


    “我是離店市公安局的局長,我叫李豪,你所說的我都知道了,但我還是想問一句,這東西到底是什麽,可不可以告訴我?”


    “很抱歉,李局長,我們不能說。”


    衡佩搶先拒絕了李豪的請求。


    “行吧,那我們馬上就行動起來,不知這東西能否殺之?”


    “火力充足的話,還是不難的,隻是他畢竟是個智商和我們齊平的生物,而且速度力量各方麵都遠超人類,所以想打中他還是有難度的。”


    李豪微微一笑,說道:


    “那就夠了,我對警察的火力還是有信心的。”


    明疏倒也不是信口開河,一個重傷堪堪複活的域外邪魔,不見得能有多麽厲害,隻是十幾個人的血,不足以讓他快速恢複到生前的實力。


    很快,整個離店市的警力集結完畢。


    李豪站在高台之上,掃視著下方神采奕奕的眾多警員,開口說道:


    “這次,我們的敵人很危險,很恐怖,我可以說這是我們遇到的最可怕的敵人,甚至他可能都不是人,但是我們不能恐懼。練兵千日,用兵一時,離店市現在需要大家的力量,不然我們的人民將遭受更多的苦難,”


    “誓死守護人民安全,堅決完成國家任務!”


    所有警察齊聲迴應著李豪的話語。


    很快,按照明疏的意思,所有的民警、武警、特警全部被分散進不同的片區,保證隻要能發現其蹤跡,就能立刻傳出消息來。


    之後,李豪來到明疏和衡佩旁邊,明疏開口問道:


    “李局長好魄力,都不問問我是誰,就肯聽我的安排。”


    “我雖然不知你是誰,但是既然特別調查行動組的人都聽你的,那我也沒有什麽好糾結的。”


    李豪麵色凝重的看著兩人,看樣子還是有些膽怯,但是直覺告訴他,那些幹屍的出現不會是人類所為。


    明疏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點點頭,和衡佩上車離開了警察局。


    此時的街道上,廣播和各方麵的公職人員全部出動,組織人民立刻迴到家中,聲稱是為了一次國家的秘密行動,沒有準許不得出門。


    很多人都是發懵的狀態,隻是很多小孩子對於不能上課表示非常的開心。


    這次事發突然,警察的行動也是不講絲毫情麵,嚴肅而鐵血,很多人哪怕心有怨氣,但也隻能乖乖遵守。


    阿勒爾開著車,載著明疏和衡佩,走在人越來越少的路上,忍不住開口問道:


    “咱們去哪啊?”


    “問他,現在他是指揮。”


    衡佩將問題拋給明疏,自己則是喝起了小酒。


    明疏瞅了一眼他,從儲物空間裏取了一壇子酒給他,說道:


    “喝這個,比那個好的多。”


    明疏出神入化的一手讓衡佩疑惑不已,但還是在遲疑中接過了酒壇子。


    隨後對著阿勒爾說道:


    “在城中心找個高點的地方,把我放下,你們……”


    說到這,明疏聽了一下,發現自己對這個所謂特別調查行動組一點都不了解,於是改口說道:


    “你們這一趟來了多少人?”


    “總共五十一個人,裝備齊全,可以參加戰鬥。”


    聽著阿勒爾的聲音,明疏開始盤算起後麵的準備,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麽簡單。


    在一陣盤算之後,明疏開口道:


    “你們的人手都在哪?”


    “都在城外,怎麽安排?”


    衡佩表情舒爽的打了個酒嗝,說道:


    “你這酒確實不錯,天下難得的好酒,我服了。”


    明疏輕笑一聲,說道:


    “把你的人分開,將進城的出入口監視住,一旦發現那東西闖進來,立刻發消息給我。”


    “行,都聽你的。”


    很快,一座摩天大樓前,一輛武裝越野車停了下來。


    明疏下車後,徑直朝著大樓走去。


    看著明疏的身影走過來,門口的保安就要伸手來攔。


    “這位先生,沒有預約不能……”


    隨後,隻是眨了個眼的功夫,明疏的身影就從他眼前消失了。


    保安瞬間就懵逼了,是自己看錯了嗎?


    而這時的明疏已經坐上前往頂樓的電梯了。


    這一戰如果要打,肯定是要消耗靈力的,不過好在明疏這裏補充靈力的丹藥還有一些,雖然在這靈力極度稀薄、聊勝於無的地方,這種丹藥的效果要大打折扣,但有總比沒有強。


    來到頂樓,明疏直接來到天台之上,坐在高樓頂上的一邊,坐了下來。


    同時恢複了自己的長發樣貌,換了身黑色皮甲戰袍,戴上了雲衣手,取出了喚風珠。


    靜靜的等待著消息的傳來。


    而越野車內,阿勒爾不解的說道:


    “衡隊,他真是修行者?”


    “嘶,單從這酒的品質來看,這世間沒有一種酒比得上他這壇,除非是仁傑堂的酒,但他們的酒隻能堂食絕不外帶,遺憾啊,明白我意思了嗎?”


    “沒明白。”


    “你這小子怎麽那麽笨呢,他連個包都沒帶,這麽大一壇酒從哪掏出來的?還問還問。”


    衡佩被這傻小子氣的不輕。


    阿勒爾啞口無言,但心中還在琢磨到底是不是。


    而衡佩已經是將電話撥通了,說道:


    “顧科,帶一半人在北麵的口子,繼續給我盯著,讓剩下一半人來南邊。”


    “早早上就已經安排好了。”


    “嗯?那你怎麽不跟我報備?”


    “不是你說的,要把兩個口子都盯死了嗎,這能賴我,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一陣陣的無語。


    衡佩嗬嗬一笑,說道:


    “哎,哪能呢,執行任務怎麽能喝酒呢,我這不是忘了嘛,行了安排好了就行。”


    將電話掛斷,衡佩開口道:


    “行了,靠邊停吧,咱們也歇會兒,等消息吧。”


    阿勒爾也隻能靠邊停車,這是他第一次執行任務,沒想到就隻淪為了司機。


    衡佩看得出來他有些不甘,躺在後麵說道:


    “你別一副不爽的表情啊,執行任務不是玩遊戲,在我這任務不是關鍵,你們能都活著迴去,這才是最重要的。”


    天色漸晚,還在睡眠中的衡佩被一陣急促的鈴聲吵醒了。


    衡佩的胖手將電話接通,瞬間傳來了電話那頭的聲音:


    “衡隊,一個周身帶著紫色液體的類似豹子的東西從橋下麵闖進來了,速度極快,咱們的機器差一點就捕捉不到它了。”


    衡佩瞬間清醒,說道:


    “知道了,向裏麵一點點包圍進來,小心點。”


    之後,衡佩便給明疏打通了電話,通知了怪物現身的消息。


    “好,你通知警方,所有人不得靠近它,無論它死沒死,都不準靠近。”


    明疏掛斷電話後,手中隱龍麵甲出現在左手中。


    十分鍾後,一聲聲槍響瞬間爆發,出現在空蕩的城市之中。


    明疏一把將麵甲戴上,跳了下去。


    明疏的身影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向著那個方向極速飛去。


    一家居民樓內的窗邊,一個幼兒園的小朋友開心的指著窗戶外麵說道:


    “爸爸,外麵有個人會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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