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父親又用了半個小時的功夫,總算是到了古東山的山頂。


    這山的山頂我父親上過,以前總跟他的小夥伴一起爬著玩,所以沒有出現什麽危險。


    這裏我說個題外話,我父親的小夥伴很多都是我同輩的,都要叫我爸小叔。還有一個跟我爸年紀差了一歲的,居然管我叫叔!


    記得有一年迴老家過年,那個人還真的叫了我一聲叔叔,我這輩分也算不小了吧!


    說迴正事兒上,當時我父親到了山頂後,繞了一圈,還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山頂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不算太大的石頭。


    那塊石頭我父親說他從來沒見過,是青色的,上麵全是黃土。直到後來,他才知道,那哪裏是石頭?根本就是一塊青銅做的碑。


    我問過我父親,那塊青銅碑哪去了,我父親就指了指天上,沒有直接告訴我。而且我怎麽問他也不說,就一個勁的指著天空。


    那個時候父親已經學會了很多東西,不過沒有告訴我,我就特奇怪那個青銅的碑去了哪兒?


    也正是從那個時候,舅爺告訴父親正事開始接班。


    ……


    有一次,我打掃衛生,碰到了一個很久沒有打掃的東西,結果眼睛裏就長了針眼。


    我父親就用咒語,然後又吹了幾口,過了不久針眼就消散了,我感覺特別神奇。


    而後我父親告訴我,盡量不要碰很久不動的老物件,我這長針眼算是輕的,嚴重的會有不幹淨的東西出來。


    然後他就說起了我一個旁係大爺的事。


    我這個旁係大爺住在農村,不是直係親屬,姓郝,家裏是一個很大的宅院,那是從祖上那裏繼承過來的。後來抗戰爆發,家道中落,家族慢慢地衰敗了下來,隻留下了這麽一棟大宅院。


    郝大爺的老伴去世了,兒子和兒媳都在城裏工作,想把郝大爺接到城裏去照顧,但賀大爺說什麽也不肯。


    有一年暑假,因為工作比較忙,郝大爺的兒子把6歲的獨生子送迴了老家,讓郝大爺幫忙照顧一段時間。


    郝大爺高興壞了,他盡自己所能給孫子做了一桌好吃的東西。孫子吃的很香,郝大爺心裏也很開心。可是,他小孫子吃得太飽了,到了晚上睡覺前吵著鬧著要上廁所。


    郝大爺穿上衣服下了床,領著孫子到了廁所,拉開了燈,孫子發現是旱廁,不高興地嘟嘴,捂著鼻子說:“好髒啊,爺爺,你們家裏難道沒有抽水馬桶嗎?還得蹲著,腿麻了怎麽辦?”


    郝大爺笑著摸了摸孫子的頭,說:“咱們這是農村,條件比不上你們城裏,你就先將就一下吧,好嗎?


    他孫子不幹了非要坐著大便,可他家裏根本沒有坐便器,這可如何是好呢?正想著,郝大爺忽然想起西廂房裏堆著一些雜物,裏麵可能有舊尿盆啥的可以讓孫子坐著大便。


    於是郝大爺打著手電進了廂房,他在雜物堆裏翻來翻去,可就是沒有看到痰盂的影子。正想離開時,忽然,他注意到牆角放著一個黑漆漆的罐子,賀大爺走過去,拿著手電筒一照,發現那東西是一個夜壺。他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就曾經在廂房裏見過這個夜壺,父親告訴過他,這夜壺是黃銅做的,很結實。據說在明末就已經有了,是他的祖爺爺從一個古董商手裏高價收來的。


    郝大爺找來一塊幹淨的抹布,把夜壺邊擦了個幹幹淨淨,這是個寬口夜壺,人可以作者方便。


    郝大爺把夜壺裝裝上一些水,拿到院子裏,讓所以用這個。


    見終於有了“坐便器”,他孫子笑著點了點頭,脫下褲子,坐到了這個夜壺口上。郝大爺則迴到屋裏睡覺了,隻剩下多多自己在院子裏大便。


    不知睡了多久,郝大爺熱的難受,想下去洗把臉連快涼快,這時他猛然想起多多還在院子裏大便。於是他朝院子裏喊了一聲:“多多,小祖宗,你拉完了沒有?


    院子裏靜悄悄的,什麽聲音也沒有。郝大爺又喊了一聲,發現外麵還是沒有聲音。郝大爺連忙走出屋子,他發現,多多竟然不見了。


    郝大爺急壞了,他在家裏四處尋找多多,卻根本找不他的蹤影。家裏的大門明明鎖得好好的,小孩是跑不出去的。


    情急之下,郝大爺撥通了兒子兒媳的電話,又找來村裏的鄉親,幫忙尋找。


    但自己孫子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的徹徹底。警方來到現場後,也根本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於是孫子的失蹤成了一個誰也解不開的謎團。


    時間不知不覺過了大半年,一天晚上,郝大爺疲憊不堪地從外麵迴來,突然感覺肚子不舒服。可是白天走了那麽多路,賀大爺連蹲下來上廁所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時他發現了放在院牆角的夜壺,那正是多多失蹤前用的,夜壺幹淨得很,上麵沒有什麽灰塵。


    郝大爺歎了口氣,慢慢地坐在了夜壺上,他肚子難受的很,可比起自己的肚子,郝大爺心裏更牽掛的是至今仍然下落不明的多多。


    也許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郝大爺把肚子都快拉空了,正當他想要站起來時。忽然耳邊響起了小孩子的笑聲:“嗬嗬,嗬嗬。。。。聲音雖然不大,但顯得十分詭異。


    賀大爺一下子愣住了,因為他聽出來,這聲音,正是自己的小孫子多多!賀大爺連忙激動地大喊:“多多,我的乖孫子,你在哪裏?


    “嗬嗬,爺爺,我,就在你屁股下麵。。。。。那個聲音幽幽蕩蕩的說道,郝大爺聽後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的屁股下麵,不正是那個夜壺嗎?難道……


    賀大爺還沒想完,那個童聲忽然充滿哀怨地說:“爺爺,我一個人在下麵待得好孤單啊,要不,你也下來陪我吧。


    說完,郝大爺感覺屁股下麵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拉扯著自己。他嚇得毛骨悚然,想極力甩開這個夜壺,可是怎麽也甩不掉,那股力量越來越強大,郝大爺感覺自己越變越小,越變越小,他掉進了夜壺裏,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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