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醒來後,她父母安慰了一會兒後,便開始詢問事件起因。女生一聽,沉默了好久,最後才緩緩道來。


    事情發生在半個月前,可謂詭異至極。


    秋末深夜,東北一山溝裏的石頭村,家家熄燈。狗無犬吠,鼠不出行。甚至連風聲都沒有,死寂一片,極其怪異。


    剛過三更天,突然一聲疑似嬰兒啼哭,又好像是什麽動物的叫聲響了起來,撕心裂肺,讓人不由的傷感、恐懼。


    同時在聲音響起的一刻,陰風四起,吹的樹葉嘩嘩作響,猶如鬼哭,更是添加了一絲詭異。


    可奇怪的是,這麽大的聲音,村民家中居然沒有一戶點燈探查,如同死村一樣。若不是房屋比較完整,肯定會被當成荒村野地。


    聲音一直持續到雞鳴之後才漸漸消失,就像正在戰鬥的士兵聽到鼓聲,鳴金收兵一般。


    秋末季節即便是雞叫了,天色依然還是黑的,不同於夏天,太陽還沒出來。


    “吱嘎!”


    一戶人家的房門突然被打開,裏麵走出來一個婦女,手中提著一個白布蓋著的籃子,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徑直朝著村頭走去。


    隨後接二連三的人家也出來人了,而且都是婦女,同樣提著和那個婦女一模一樣的籃子,跟著走向村頭。


    這些婦女麵無表情,雙眼呆滯無神,瞳孔放大。特別是行走時,身體沒有正常人的靈活,異常的僵硬。


    在石頭村的村頭是一個空地,空地上有一棵掛滿白布的榆樹,看粗壯程度肯定超過百年。


    婦女們排隊走到老榆樹前,將其圍了起來,把籃子恭敬的放在麵前,齊齊跪倒在地,不停俯拜。


    當她們額頭磕出了血後,伸手將籃子白布掀開,傷口處對準籃子裏的東西,讓鮮血滴進去。


    如果有人看到籃子裏的東西後,一定會嚇的半死,因為籃子裝的居然是一個個剛出生的嬰孩!


    血一滴一滴的落到嬰孩臉上,順著臉頰滑進口中,當第九十九滴血流入到嬰孩嘴裏,婦女們同時抬頭,用白布按住額頭,起身返迴自己家中。


    說來奇怪,如果在正常情況下,小傷口會很快的風幹愈合,不會流很多血。但婦女們從滴血到離開一共用了五分鍾,可傷口竟然沒有愈合,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村子再次歸於死寂,一切都好像沒發生過,隻留下榆樹前那些裝著嬰孩的籃子,證明剛才發生的並非幻象。


    時間流逝,在天色微微放亮的一刻,榆樹前那些籃子裏的嬰孩突然睜開眼睛,竟然違背常理的跳出來,晃晃悠悠的鑽進了榆樹根部的土裏。


    當最後一個嬰孩消失之際,再次刮起一陣陰風,將籃子吹走,將黃土吹平,抹掉了一切痕跡。


    不久,天色開始放亮,新的一天已經開啟。


    就在第一縷陽光照射到老榆樹的一刻,整個村子竟然無故起霧,越來越濃鬱,片刻功夫就將一切掩蓋住,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任何東西。


    等到太陽全部升起,石頭村完全變成了白色,哪怕站在其界碑前,也完全看不清到任何東西。


    更詭異離奇的是,白霧隻擴散到老榆樹前,仿佛有明顯的分界線一樣。外邊一片晴明,裏麵白茫茫一片。


    正理說,霧氣就算再大也會在中午前散盡,可現在這都已經到了下午,石頭村的霧氣依舊沒有變化,讓人看不到裏麵的任何情況。


    整五點,石頭村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條路上,突然出現一個身影。一身綠色的迷彩服,帶著迷彩帽,腳上穿著高幫迷彩軍靴,就連後背的背包都是迷彩的。


    至於模樣,隻能根據胡子看出是男人,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臉,看不出具體樣子。


    此人不能因為一身迷彩就斷定是軍人,因為這個身影走路並沒有軍人的那種氣質,更多的則是……怪異,感覺很不協調。


    這個人停到了明顯的霧氣分界線,四下看了看,嘴裏不知道嘟囔著什麽。如果不是那一厘米左右的胡子跟著嘴型動在動,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話。


    半晌,此人搖了搖頭,從上衣兜裏取出了一個不知什麽材料做的黑色平安扣,上麵還刻畫這東西,就是看不出來是什麽。


    將黑色平安扣握在手裏,他大步邁進了白霧之中,隨後消失不見。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天的時間也接近尾聲,太陽也被它ma叫迴家吃飯去了。


    在最後一絲光線消失之際,石頭村猛的刮起一陣大風,將白霧吹散,整個村子再次出現在山穀中。


    隻是村子中的人家居然沒有一家是亮燈的,也沒有任何的家畜聲音,好像早晨的雞叫都不是從這個村子發出來的。


    在村子最西頭的一戶人家院子外,有一個非常高的玉米杆堆成的垛,上麵躺著一個人,正是那下午進來的迷彩男。


    “開始了。”迷彩男輕聲說了一句,然後翻個身繼續躺著,也不知道他是睜著眼睛看什麽東西,還是閉著眼睛睡覺。


    七點,整七點的時候,石頭村裏所有的人家忽然亮起燈,同時傳來了各種說話,以及畜生叫喚的吵雜聲音。


    如果仔細去聽,會發現畜生的叫聲不正常,特別的慘厲,好像是那種被殺時候的叫聲。


    “哎!可憐啊!可憐!”玉米杆垛上的迷彩男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然後就撐著坐了起來,隨後又不動了,不知道他在幹什麽。


    村子裏的聲音越來越大,而且非常的雜,讓人聽都聽不出來是誰在說話,又說的是什麽?


    不過,這裏是家家屋門緊閉,窗戶也沒有一個是打開的,很奇怪這聲音到底怎麽傳出來的。是隔音不好?還是村民說話的聲音太大。


    不多久,一戶人家的門突然被打開,從裏麵飛出來一個黑影,落地後,竟然是個皮包骨的黃狗。


    這個人家仿佛開啟了連鎖反應,接二連三的人家都是房門大開,從裏麵飛出了各種動物屍體。且這些屍體都有一個共同特征,就是仿佛被吸幹了血液,隻剩下皮包骨。


    “作孽啊!這個地方居然會是這樣,看來……。”迷彩男看了一眼自己身下不遠處的動物屍體,趕忙又躺了下去,還拿出一個口罩帶上,不知道到底在幹什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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