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臨走時和源義閣下互致“武運昌隆”,宮本川和都想哭。


    這八嘎的算不算屎運昌隆?他現在從裏到外都是屎,臭到他自己都已經在懷疑人生。


    支那農民這是知道他們要來,專門設計出來對付他們的陣地嗎?如果是,山西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些。


    其實,真不是。陷阱和捕獸夾都是為野豬群,而那顆其實已經被掏空根部,隻要搬開固定根部的石頭能倒下的大樹,那也是在山村存在很久的招數,隻不過先前是為了通知直線距離數百米外的村人來土匪了或者是野豬掉坑裏了,直到十天前路過這裏的“老總”告訴他們日本鬼子要打來了。趙家村才臨時把這些放置在要道可以隨時放倒的大樹當成日本鬼子要來的“消息樹”。


    木墩兒帶領著他們走過的這片玉米坡地,也的確是要去趙家村必經之路。隻是,這片高達七八畝的玉米坡地實是趙家村最大的土地,幾乎算是十二戶村民最重要的糧食生產基地,為了防野豬,保住全村人大半年的口糧,整個玉米地裏陷阱高達七八處,捕獸夾更是高達十幾個。


    別說不知情的幾名日軍,算是趙家村村民們來此,都得小心翼翼。但凡是有草叢的地方,是萬萬不能下腳的。


    換句話說,這裏,亦是趙家村最可怕的地方。陷阱加捕獸夾在玉米長到一人高的時候密布趙家村的“糧倉”。


    沒看到寄托著木墩兒所有夢想懷著小羊羔子的小黑貪嘴想去啃食隻有根部有些泛青的野草時,都被木墩兒狠狠的用羊鞭抽了幾記?


    可惜,一心隻想怎麽進了村用老弱婦孺當擋箭牌活命的幾名日寇裝和善大叔裝了癮,沒工夫留意這個。否則,他們或許不會落到如此田地。


    把一坨類似於大便長官從糞池裏拉起來的日軍再去幫忙同伴扳開了捕獸夾,卻悲哀的發現,真的還不如不扳開。


    熟鐵所製的捕獸夾的咬合力堪一頭熊,那名日軍的小腿已經被生生夾斷,白色的骨茬子新鮮可見,巨大的痛苦讓日軍差點兒沒生生疼暈過去。


    現在,他麵對的是臭烘烘還在吐著“綠水”的少尉長官以及。。。。。。


    一個哭泣著拚命往小腿按著急救包的同伴。


    還有,那個將他們坑到如此境地已經逃下山坡的國小混蛋,以及,他的羊。


    下方穀底不停傳來的石頭滾落聲響不停在提示他,那個小孩兒越跑越遠,或許馬要逃離他的視線了。


    “相川,去殺了他,去殺了他,不管用什麽方法,殺了他,包括那一個村的支那人。”那邊還在哇哇吐著綠水的宮本川和艱難的抬起頭,滿臉猙獰的用盡自己最大力氣怒吼道。


    雖然他臉還沾著一坨黃兮兮不可名狀的玩意兒讓人莫名的有種不忍直視感。


    “嗨意!”被稱作為相川的日軍臉肌肉艱難的抽動著,有悲哀有殺氣,重重的點了點頭。


    顯然,他已經知道宮本少尉下達這個命令的含義。趕在國人來臨之前殺光國村民,是為了報複和泄憤,他們已經是逃不了了。美麗的日本本島,他,是再也迴不去了。


    國小孩兒跑得再快也跑不過他的槍,現在的重點是不再掉坑裏,在這塊惡毒的國人種植過的地方。


    從糞坑裏抽出一根粗如兒臂的木棍當探路的,唯一一名既沒有斷腿也沒有吃翔的日軍一臉悲壯的在玉米地裏向前。


    看著相川逐漸遠去的背影,宮本川和努力趴起身,擺弄了一下背在身後同樣滑膩膩沾著翔的衝鋒槍,發現第三帝國製的衝鋒槍真的質量還不錯,掉進糞坑浸泡了好幾分鍾還能用。


    “麻生君,收起你的眼淚,帝國勇士不該在支那的土地哭泣。”宮本川和緩緩走向尚坐在田壟因為極度的痛苦還在啜泣著給自己包紮傷口的同伴,厲聲訓斥道。


    他沒有去看距離他僅有三米之遙的另一名同伴,同伴嚎叫的聲音已經微不可察,馬,他要迴歸天照大神的懷抱了。哪怕天照大神這會兒還在打麻將。


    “跟我一起,建立掩體,阻擊馬要追來的國人,給相川爭取時間,讓國人知道,大日本帝國勇士不會這樣屈服的,哪怕他們再卑鄙。”宮本川和一邊說著一邊努力保持著軍人的風範身形筆直的走著。


    雖然他已經摘去鋼盔的頭頂還頂著一坨翔,在國太行山深秋午後溫暖的陽光的照射下,顯得。。。。。。


    不是悲壯,而是一種。。。。。。不可名狀。


    “宮本君,小心。”淚眼婆娑的日軍抬眼看著小隊長如此裝逼的走來,不是低頭大聲應是滿目崇敬,反而是渾身一個激靈,大聲提醒道。


    他依稀還記得自己是一腳踏進一從半枯半綠的草叢裏才導致目前這個厄運的,而宮本小隊長,又這樣一腳踏進了草叢。


    “八嘎,麻生,不要草木皆兵,我們大日本帝國武士,什麽時候變得如此脆弱了?”差點兒沒被同伴嚇破苦膽的宮本川和猛的一跳,跳出去足有三米多遠。


    看那矯健的身手,完全不像是剛才被糞水灌了個飽差點兒把心肝肺都吐出來還有些虛弱的日本武士。


    大糞,曆來都是催吐專用。包括未來的國農村,誰敢喝農藥,不灌三斤大糞那都是不關心你。


    這一跳多少讓正努力保持著準備英勇麵對死亡的大日本帝國武士有些丟麵子,還在空在大罵自己那位杯弓蛇影的屬下,誰說草叢都有危險的?你讓野雞野兔們怎麽想?


    斷腿日軍被罵得閉住了嘴,眼睛裏的驚色卻是怎麽也揮之不去。


    他真的是被國人的草叢嚇破了膽。


    一跳是三米的宮本小隊長,又八嘎的跳進了一從草裏。


    “你看,國人沒那麽可怕!”宮本川和安全著陸,看看周遭環境後,還使勁兒跺了跺腳,表明自己沒事兒。


    然後。。。。。。


    “啊~~~~~”宮本川和的慘叫聲把已經距離此地隻有兩裏地的國士兵們都嚇了一跳。


    日本人又在造殺孽了?隻是這聲音,不太像山西腔,有點兒怪異。


    宮本川和在劇痛來臨的那一刻,很想用自己的王八盒子給自己還頂著翔的腦門來一槍。雖然南部十四手槍早已掉糞坑裏了。


    其實,被夾斷腿的日軍想的不錯,玉米地裏包括周邊的草叢本身不多,那基本都是用來掩藏捕獸夾的偽裝,否則,並不肥沃的坡地裏山民們怎麽會允許有野草的存在?


    不過是國鐵匠鋪裏打造的捕獸夾,本身質量一般,放在野外風吹雨淋的,難免會出現故障,卡著彈不起來的捕獸夾並不止一處。


    宮本川和其實運氣不錯,連續踏足的兩處草叢,都有捕獸夾,但都失效了。可他第二次重重踩的捕獸夾被近兩三百斤力量這麽一踩,本身被卡的地方有些鬆動。如果他自此走開,估計也是過幾秒才會彈起,絕不會對他造成什麽傷害。


    但要命的是,早已吃翔吃傻了的宮本川和還特地跺跺腳表明大日本帝國武士不怕國農民的卑鄙。


    於是,再次被踹鬆的捕獸夾悍然彈起,向日寇表明著,它,雖然壞了,但依舊可以夾斷野豬腿。


    至於人腿,更是不在話下。


    宮本川和哭了。


    既是羞辱,又是疼痛,還有恐懼。


    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貴族出身的日軍少尉嚎啕大哭。


    連即將來臨的死亡都顧不了。


    這絕對是一名被打擊壞了的鬼子。


    被山風送向山巒的哭聲讓正在狂奔的特種兵們心急如焚,這特娘的,小鬼子在逃命的時候還敢禍害鄉親們。逮住了一定要把他們都給點了天燈。


    憤怒的山鷹甚至都已經想好怎麽炮製鬼子了,反正絕不能一槍打死便宜了他們。


    那被山風稀釋過的“嚶嚶”哭泣聲包含的委屈和恐懼卻是真的一點兒都沒褪色。


    以山鷹為首的一幫特種兵們爆發出了自己最強力量,雖然是在山路,雖然知道前方會有危險,甚至,日本人或許會逼迫著百姓們哭泣而自己埋伏起來打黑槍。


    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每到的晚一秒,或許有同胞死在小鬼子的槍下。


    所有人的子彈都已經膛打開保險,山鷹一馬當先,第2特種小隊呈雁形隊形展開在陡峭的山坡狂奔,每個隊員都被下達必殺令,一旦發現鬼子,允許開槍,哪怕他們會以百姓做為肉盾。


    關於這個命令,劉浪必須硬下所有心腸。不是怕自己士兵會因此受損,為保衛自己的人獻出自己,是每一個士兵應盡的責任。


    但,如果讓日寇從獲得甜頭,從此,會有更多的百姓因此遭殃,毫無底線的日寇如果每戰都祭出這一招,才是華民族最大的災難。


    戰爭,是如此殘酷。


    所有的犧牲,都是為了民族的延續。


    一村、一鎮、甚至一城在民族能夠繼續延續麵前,都微不足道。從將軍到小兵再到百姓,沒有人不是可以被犧牲。


    麵對窮兇極惡,將軍和士兵在這場戰爭要學會的,隻能是硬起自己的心腸。


    血債必須用血來償。


    隻是,和國士兵們想象的不太一樣。當玉米地出現在他們視野所及之後。


    做過無數次設想的國士兵們覺得自己,一定是出現幻覺了。


    。。。。。。。。。。


    ps:殘酷的大戰之前如此歡樂的幾章,你們如果還不投票,那風月要筆鋒一轉把你們給寫哭了,想不想知道聰明的木墩兒和他的小羊的結局?看你們今天的投票,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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