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跟國劉單獨相處了十分鍾啥都還沒交流到的小洋妞兒顯然很不爽,理都沒理每次不請自到的英國帥鍋,衝劉浪丟了個抱歉的眼神,頭一扭,自顧自地離開了船頭,迴屬於她的貴賓艙去了。br>


    劉浪齜著一口白牙衝臉色明顯有些訕訕的英國帥鍋聳聳肩,也大步離開。


    隻留下英國帥鍋一臉不爽的臉色在微微的海風淩亂。


    雖然一直不知道這位來自國的胖子是幹什麽的,但英國帥鍋卻很聰明,從不用過分的言語來打擊劉浪,倒不是怕了這個外貌普普通通的國胖子什麽,而是,約翰.沃爾先生不願意在美麗的勞拉小姐麵前留下壞印象,英國紳士在任何時候都得表現的像個紳士。


    哪怕是在“情敵”麵前。


    雖然英國帥鍋對這個假想的“情敵”自己都不太相信,擁有高貴血統的勞拉小姐口味兒不會這麽重吧!


    。。。。。。。。


    客輪早已在三個小時之前進入了馬六甲海峽


    狹窄的馬六甲海峽因為地理的關係海麵很平靜。


    在這樣的夜裏,大海隻要不起風,沒有浪,是極為靜謐的。


    舷窗外一勾半弦月,劉浪一抬頭可以看到月光粼粼的海麵,把舷窗打開,吹拂著微微的海風,還可以嗅到微微的海水腥味兒,那是大海的味道。


    在美景徜徉的巨輪在微波輕輕搖晃著,對於沒有暈船症的人來說,是絕佳的睡眠場所。


    這對於兩輩子隻出過一次遠洋的劉浪來說,也是一次極為難得的經曆。一世他雖然也是走的這條路線,但待遇卻和現在住著兩人間的貴賓艙相完全是天壤之別。


    那一次,他甚至從出海到執行任務的目的地,他幾乎都沒見過海麵。因為,整整5天,他都是海平麵50米以下。潛艇濃重的機油味兒和嘈雜的機器轟鳴聲以及狹小至極的船艙連受過艱苦訓練的劉浪也不由對潛艇兵們肅然起敬,那些堅韌的家夥,在那種地方一呆,可是兩個月。


    劉浪還有閑暇看看風景,對麵床的陳運發卻早沉沉的進入了夢鄉。看著自己的屬下的得力幹將,劉浪眼裏也不由露出一股欣賞之色。


    都說天賦是成功的百分之一,而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是需要來自後天的努力,可這個大個子,把這兩者都兼得了。擁有著劉浪都羨慕的雄壯體魄和堅韌不拔的意誌是他的天賦,但最可怕的卻是他的努力。


    算在船,這個家夥也不忘訓練。誰能知道晚這家夥睡在貴賓艙,但白天卻是這艘客輪的搬運工呢?越是苦越是累的活兒,他越搶著去幹,不是為了賺取一天一塊大洋的工資,劉浪知道,他在利用這個磨練自己的力量和意誌。


    因為,客輪的拳擊室算是擁有貴賓艙的船票,每人也最多隻能用2個小時。


    打完工後的陳運發這兩個小時從未有浪費過,從拉著英國第一團退役尉泰森對搏到開始挑戰整條船的豪富們的保鏢,整整七天時間,陳運發可以說是打遍全船不服氣的男人們。


    很多時候,當他脫去衣,露出一身猶如岩石般的肌肉,對手慫了,不慫的,都被打慫了。連自認為尚能跟劉團座較量幾招的泰森尉在和陳運發瘋狂對扛了十分鍾後,也放棄了繼續和這個國大個子互博的衝動。


    幾乎是和次在熱河跟石大頭搏鬥的翻版,陳運發完全放棄了防守,用極為西方的方式,你給我一拳的同時,我必須還你一腳。這種近乎於自虐的方式讓黑大個兒都有點兒承受不住了,他倒不是不想躲那麽一下子,可是,國少尉的方式讓他這個日不落帝國尉實在是拉不下那個麵子。


    這樣的結果是,不過幾分鍾,個頭兒差不多的兩個大個兒被互相揍得鼻青臉腫。


    劉浪知道,陳運發不是不會擋,而是,他在借助西洋拳練習自己的抗擊打能力。劉浪曾經跟特種兵們說過,想打人,得先學會被人打,隻有扛住敵人攻擊,你才能有機會將敵人一擊必殺。


    隻是他這種方式,遠訓練時戰友拿著木板砸在身還要來得更殘酷。


    泰森尉終於放棄了跟這個瘋狂的大個子對砍,不是怕打不贏,而是,英國陸軍尉也不希望自己每天出門都是鼻青臉腫的,而那個白天還要賣苦力賺錢的國少尉卻不怕。


    於是,整條船八百多乘客數量高達三十人的保鏢們成了陳運發的挑戰對象,顯然,體型和歐洲白人相絲毫不遜,又擁有著陝西紅拳基礎及特種兵訓練的陳運發無人能敵,短短七天,靠著挑戰贏了足足折合大洋五千多的英鎊美刀和德國馬克,是他在長城和日本人打了兩個月殺了近四十名日本人賺取的400大洋獎金的十多倍。


    這條船,除了四百多的國人,其餘要麽是來國淘金的歐洲各國年輕人,要麽是來國做生意的非富即貴的歐洲商人。


    這個事實,讓劉浪都有些哭笑不得,日本人的命,敢情這麽不值錢,還不如打一場拳擊賽。


    恐怕,那位約翰帥哥一直對劉浪這名他自認為潛在的情敵不曾惡語相向,也有著掛著劉浪保鏢名頭的陳運發的一份功勞。


    這是一名可怕的戰士,這已經是船保鏢們的共識,包括約翰帥哥的貼身保鏢,一名英國退役士。


    顯然,今天他又經曆一場艱苦的拳賽,劉浪剛迴艙,隻是欣賞了一會兒舷窗外美景的功夫,這位唿唿的進入了夢鄉。


    很快也進入夢鄉的劉浪在數個小時之後突然睜開了雙眼,雖然距離貴賓艙很遠,但劉浪靈敏的耳力卻聽到了一陣細微的紛亂腳步。


    那是有人在小步奔跑,而且從發出聲響的腳步聲分析,那不是一個或是兩個人,是很多人。


    抬頭看看窗外,天色未明,正是一天的最黑暗黎明還未到來之前的那一刻,這個時候,會有什麽人在船艙裏跑動?


    劉浪的眼神在昏暗的船艙一片幽然,伸手握住了放置於身側的三棱軍刺。


    劉浪嗅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在這艘滿是旅客的客輪。


    於此同時,對麵正在熟睡的陳運發猛然睜開雙眼,一伸手也握住了他的武器,同樣的一柄三棱軍刺。


    這是他們倆能攜帶船的唯一防身武器。在船之際,所有人都不得攜帶武器,算是那些歐洲富人的保鏢們,也把自己的隨身武器都交給了船長保管,包括泰森尉。


    兩柄三棱軍刺,亦是小洋妞兒動用她父親的特權所為能他們兩個爭取到的極限,泰森也隻保留了他的軍刀。而其他人,卻沒有這樣的優待了。


    毫無疑問,小洋妞兒老爹在英國的權勢原來想象還要大。


    然並卵,再大的權勢,麵對危險時,還是隻能靠兩人手的軍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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