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凱特態度變化前後,她身邊唯一的變化就是來自阿金斯家族的克裏斯阿金斯與維多利亞阿金斯。


    女人是領導者,男人是戰士,這是阿金斯家族的傳統。我恰好在昨天上午見過維多利亞阿金斯,那是個瘋狂的女人。


    所以,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整件事是維多利亞阿金斯在背後主使,慫恿凱特阿金斯做下的。”


    維多利亞阿金斯確實是個瘋狂的女人,一個比凱特還要瘋狂的瘋子。就算不是她主使的,單憑她上午的態度,這麽說她也不冤。


    “塔莉亞霍爾女士已經帶著丟卡裏翁跟另一位族人去追兇手了。稍後我也會與阿金斯家族提出交涉。


    從協會創立之初我就說過,我們需要與古老十三獵人家族合作,但是以平等的身份合作,我們不是他們的附庸,也永遠不會成為他們的附庸。


    如果阿金斯家族包庇兇手,無法給出滿意的補償,我會親自走一趟阿金斯家族,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我們霍金斯鎮的人,永遠不能白死。”


    “凡是侵犯霍金斯的人,必將付出血的代價!”


    本尼斬釘截鐵地高聲喝道。


    他說的擲地有聲,下方的聽眾有些意動,卻並未盲目地跟從。


    本尼深深地吸了口氣,沉聲說道


    “現在,你們應該做的,是迴去休息。養精蓄銳。等待我與阿金斯家族交涉的結果。”


    “要等多久?”


    下麵一個胖胖的婦人出聲問道。


    “很快。”


    本尼看了一眼婦人,臉色陰沉地說道


    “最遲明天中午,事情就會有一個答案。”


    “是我去阿金斯家族走一趟,還是他們將兇手送過來,明天中午,就會揭曉。”


    ……


    將眾人送走,心神俱疲的本尼顧不上休息,將另一位等候在外的老人請了進來。


    此時已經是淩晨六點多,天雖然還是黑的,已經距離太陽升起不遠了。


    “現在可以說了嗎?”


    史密斯擺手拒絕了本尼遞過來的咖啡,沉聲問道。


    本尼自顧自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苦澀的味道在口腔中米散開來,讓他精神了許多。


    他沒有隱瞞,直接將事情的經過以及自己的猜測講述了一遍。


    不出所料,史密斯在聽到狼人、獵人、驅魔等一係列魔幻的詞匯時並未露出驚訝的神色。


    “阿金斯家族一直是比較激進的,無論是與華府合作還是對待超自然生物上,他們的態度都很激進。”


    史密斯沉吟著說道。


    “你最好有所準備,本,我有預感,這件事恐怕不會這麽快就完結。”


    “事情也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


    這件事背後恐怕另有主謀。”


    “一切都發生的太巧合,太迅速了。巧合得就像刻意安排好的一樣。迅速的完全不給人反應的時間。”


    “即使你昨天沒有喝醉酒,恐怕事情還是會一樣地發生。”


    史密斯拍了拍本尼的肩膀,打著哈欠朝著門口走去。


    “總之,你要小心點兒,真正的守護者不是那麽好當的。”


    “尤其是不給家族當走狗的情況下。”


    “忙活了一晚上,困死了,我先迴去睡覺了。拜拜。”


    史密斯揮了揮手,坐上車子,與駕駛車子的妻子親昵的吻了吻,揚長而去。


    本尼站在門口,望著尾燈逐漸消失在夜色中,默默思索起來。


    “你說,史密斯到底是什麽來投?他怎麽比我還了解阿金斯家族?”


    本尼低聲問道。


    右臂動了動,直指樓上。


    現在它對這些暫時沒興趣,它隻想上樓去看看德裏克。


    “你也覺得幕後黑手不僅是維多利亞一個人嗎?”


    本尼絮絮叨叨的說著,慢騰騰地朝著樓上走去。


    右臂不耐煩本尼的磨蹭,突然繃直,牽著他的身子踉蹌著衝到了樓上。


    ……


    德裏克以及其他幾隻幼狼顯然是沒有心思睡覺的。


    在泰拉跟蘇琪的照顧下,小家夥們洗過澡,圍坐在一間臥室裏,像一群受驚的小鵪鶉,時不時伸長脖子驚恐地四下打量,隨時準備逃跑。


    蘇琪與泰拉對視一眼,沒有強行要求幼狼們睡覺,更沒有強行將他們分開,兩個人就這麽坐在臥室地板上,陪著幼狼們,輕聲細語地講著睡前故事,希望能讓他們睡過去。


    “守護者會趕走我們嗎?”


    一個看上去隻有五六歲的小女孩兒悄悄拉了拉德裏克的衣角,小聲問道。


    “嘿,”


    這話被蘇琪聽到了,蘇琪走過去抱住小女孩兒,溫聲說道


    “沒人會趕你們走,我保證。你們可以安心在這裏住下來,想住多久都可以。”


    “爸爸媽媽他們呢?”


    “皮特叔叔去哪裏了?”


    “塔莉亞阿姨是去抓壞人了嗎?”


    “他們為什麽要燒死我們呀?”


    小家夥們瞬間打開了話匣子,慢慢放下戒心,七嘴八舌地問著問題。


    對於昨天晚上的遭遇,他們有太多的疑惑與不解了,他們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隻知道自己被哥哥姐姐緊緊地抱住,外麵是父母的聲音,那聲音告訴他們,不要睜眼,一會兒就過去了。


    可是那種灼熱到炙烤的感覺怎麽持續了那麽久啊?久到喊父母跟哥哥姐姐,他們都不理他們了。


    “閉嘴。”


    德裏克躲在人群後麵,倚靠在窗戶下麵,看著眼前亂糟糟的場麵,心煩意亂地低吼道。


    他是這群人中唯一一個上十歲的,他是這群人中最大的那個。


    小家夥們立刻閉上了嘴巴。


    德裏克摩挲著脖子上掛著的狼牙項鏈,雙眼泛起了紅光,口中的犬齒慢慢長長,支開嘴唇,裸露在外麵。


    吼————


    德裏克衝著眾人發出一聲獸吼,幾個小家夥立刻被震懾住,縮在一起躲閃著,不敢與德裏克對視。


    “德裏克。”


    就在德裏克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泰拉時,本尼出現自了門口。


    “你們先帶著他們出去吧。我跟德裏克有點兒事兒談。”


    本尼交代了一句,衝著身上開始瘋狂增長黑色毛發的德裏克勾了勾手指。


    蘇琪跟泰拉連忙護著其他小家夥逃離房間,臨走前還不忘幫忙將房門關上。


    “我輕點兒還不行嗎?”


    “你總是喂他吃肉是不行的。必須教他控製。”


    “沒忽悠你,這方麵的事情我比你熟悉。”


    本尼一邊與德裏克對峙著,一邊跟右手溝通。


    右手仿佛已經認定眼前這個男孩兒就是自己的種,寧願割肉喂食,也不願意讓本尼對他動手。


    要知道,雖然看似右手長在身體上,與本尼是一體的,但實際上右手是完全獨立的係統,幾乎相當於是另一個人。


    也就是說,對右手造成的傷害,本尼是感受不到的,能感受到的,隻有被封存在右臂中的本尼哈蒙德。


    從感覺上來講,據說從右臂上割肉,就相當於在自己肚子上切一快肉一樣。


    這也是為什麽本尼在醫院醒過來後,威脅本尼哈蒙德時候瘋狂“自殘”的原因。他“自殘”自己是感受不到疼痛的。


    相反,如果本尼真的把右臂切下來,右臂這個完全沒有自我攝入功能的家夥就會慢慢死亡。


    從這一點上來講,右臂與身體之間又有些像共生體的關係。


    在本尼的勸說下,右手終於不情不願地答應試試本尼的方法了。


    本尼點點頭,停止走動,眼看著德裏克朝著自己撲上來,心念一動,黑色光圈散播,重力束縛張開,德裏克被壓在地板上。


    “什麽東西是永遠不會被藏匿的?”


    本尼蹲下身子問道。


    德裏克仰著狼頭,沒有迴答,隻是一個勁兒地朝著本尼夠著。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德裏克,你聽得到的,想一想,什麽是不可永遠被藏匿的?”


    德裏克愣了愣,眼中紅光漸弱,下一刻,又掙紮起來。


    “thesun,themoonandthetruth”(太陽、月亮和真相)


    “德裏克,控製住它,不要讓它操控你,你是一名戰士,你是霍爾家族的後裔,德裏克,你可以的。”


    一支三曲鬆枝圖被本尼繪製在德裏克麵前,德裏克終於安靜了下來。


    體表的黑色毛發逐漸退去,德裏克大口大口唿吸著空氣,眼中紅光逐漸散盡。


    “你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麽?”


    德裏克手腳並用地往後退縮著,直接無視了本尼伸出來的右手,驚恐的喊道。


    本尼有些尷尬地將右手拿迴來,心中很是疑惑。


    這就是truealpha?


    怎麽看起來很弱雞的樣子,還不如普通的beta呢。


    不過,考慮到德裏克的年紀,本尼認為他這幅表現還是情有可原的——吧?


    “我在安吉維爾莊園外看到你時,你已經死了。屍體一半被燒成焦炭,另一半也被烤熟了。”


    本尼慢慢的說道。


    “我看到你時,你正被裝在裹屍袋裏運往解剖室。


    我攔下了警員,你應該聽說過,我跟警局的警長很熟悉。”


    “是你救了我?”


    德裏克問道。


    “不。”本尼搖搖頭“我可以讓重傷瀕死之人自愈,卻無法拯救已經死亡之人。”


    說著,本尼慢慢往德裏克身邊靠近著。


    “你脖子上的項鏈,是它賦予了你新的生命。所以你要記住,德裏克,任何時候都不能讓項鏈離開自己。”


    “它在賦予你新生的同時,也帶來了龐大的力量。德裏克,你聽說過truealpha的傳說嗎?”


    本尼右手撫摸著德裏克的小腦袋,緩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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