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的速度很快,一係列的安排來的毫不含糊。


    雖然如今臨近年關,但是因為這件事情,肖齊的官員一個個都興奮地很,積極地向景文帝提各種意見還有選派去金嶽的人員。


    當然,還有一項重要的任務,那就是建造穆親王府。


    因為穆親王穆謹言在國書中還明確表示,希望這個年能在盛京度過,所以肖齊必須用最快的速度將穆親王府給收拾好。


    而且經過商議,景文帝最終決定重新定下國號,改肖齊為肖嶽。


    這樣也算是表達了肖齊的一番心意,也讓金嶽的百姓知道,肖齊是平等對待他們的,不存在看不起他們的情況。


    得民心者得天下,景文帝深諳此道。


    外麵忙成一團,但是聶雨瀟顯然清閑的很。整日窩在房間裏不出門,一開始是為了養傷,後來,就成了懶得動彈。


    因為太子離京,景文帝身體又不好,所以肖寒熠挑起了大梁,說是整個人忙成了陀螺也不為過。


    所謂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有著聶雨瀟這個大閑人在做對比,肖寒熠就顯得更忙了。


    為此肖寒熠得到了尹嶸等人的一眾同情,覺得自己王爺真的是好慘一男的。


    ……


    “啟稟王爺,肖齊那邊傳來消息,說景文帝打算將國號改為肖嶽,以表一視同仁之心。”


    三國之中也就隻有穹遠比較閑了,但是司徒玨的心情卻完全沒有一個局外人應有的淡定。


    自從知道自己的手下竟然出了奸細以後,司徒玨可謂是想了很多。


    他曾經以為自己已經將下麵的人徹底收拾幹淨了,但沒想到竟然會有前朝餘孽的的人安插了進來,實在是匪夷所思。


    雖說陳氏一族埋了了近百年的時間,他沒查出來很正常,但就算如此,司徒玨還是感覺到了失敗感。


    而穆謹言在篡位之後將金嶽送給了肖齊,可謂是又給了司徒玨一個重磅炸彈。


    因為穆謹言瞞的極好,再加上穹遠的都城距離金嶽的都城本就是天南海北的距離,所以司徒玨收到消息的時間不早,也就比穹遠大街小巷上議論興起的時間早那麽一點。


    而這也正好證實了這個司徒玨的猜想,穆謹言早就安排了人,估摸著時間放出了消息。


    “肖齊那邊還有別的動作嗎?”


    “迴王爺,景文帝已經派肖齊太子前往金嶽,準備接手了。”


    齊昭小心翼翼地看了司徒玨一眼,又接著說道,“王爺,這幾天坊間還出現了別的傳言。


    有人說東原大陸一統的局麵不遠了,金嶽此舉乃是順應天命。”


    司徒玨的反應出乎意料地平靜,隻是淡淡的看了齊昭一眼。


    “無妨,說就說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總之最近十年肖齊是不會找我們麻煩的。”


    司徒玨的話讓齊昭猜不透意思,最近十年沒事,那十年以後該怎麽辦呢?以前還是三國鼎立,可如今看來,穹遠已經處於弱勢了。


    司徒玨沒給齊昭問出他內心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的機會,“行了,你下去吧,流言蜚語什麽的,不用管它。”


    “是,下官明白。”


    ……


    又是一場大雪之後,年關已至,如今已經是大年三十了。


    這十多天的時間裏,肖齊這邊沒什麽具體的變化,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金嶽的穆親王來了肖齊,成了肖齊,不,應該是肖嶽的穆親王,還住進了景文帝下旨敕造的穆親王府。


    雖說隻有隻有十幾天的時間,但在數不盡的人力和物力之下,穆親王府還是建好了。


    當然,穆親王府是在原有的四皇子府的基礎上改造的,地理位置可是一等一的好。


    說是改造,其實差不多全都翻新了一遍,裏麵的奢華程度也就比太子的東宮低上一等了。


    一開始景文帝還擔心穆謹言嫌棄那是前朝餘孽的府邸,不肯住,誰知穆謹言相當隨和,就那麽住了進去。


    盛京的百姓對於這位穆親王的到來除了有一些興奮,到沒有其他的反應。


    以前不是沒有人說穆謹言賣國,但是這樣的言論都在聶雨瀟的操作之下控製住了。


    而聶雨瀟這次的操作也是相當簡單粗暴。


    既然已經暴露了身份,那就直接說是寒雪閣算出這是天意,穆親王此舉乃是順應天命。


    這個消息一出,輿論風向立馬就變了。笑話,寒雪閣那是什麽存在,千年的信譽在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看到事情發生了變化,聶雨瀟這個當事人表示絲毫不心虛。


    盡管她這麽做是為了穆謹言的名聲,但是也不全是胡說八道。


    金嶽的腐敗是事實,盛樂帝的不作為也是事實,金嶽剩下的皇室沒靠譜的,還是事實。


    雖然穆謹言完全可以自己當皇帝,但是先不說穆謹言不願意,就是聶雨瀟也不放心穆謹言的身體,讓他日夜操勞。


    所以能夠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金嶽,將這個爛攤子交給雄心壯心無處安放的太子來處理,簡直不要太合適。


    “瀟兒,該進宮了。”


    肖寒熠可謂是最慘的哪一個,太子沒能迴來,今年的年是要在金嶽那邊過了。


    而肖寒熠一直忙到年三十的上午才給自己放了年假,真的讓他十分懷疑景文帝是故意報複他以前不問朝中事務。


    但是有什麽辦法,景文帝說的很對,“你老子會累死了,你還讓朕操勞,你忍心啊。”


    因此,肖寒熠隻能扛起這個任務,然後又把創造這個爛攤子的穆謹言還有遠在金嶽的太子都罵了好多遍才算解氣。


    今年的參加宮宴的人換了一些,因為朝中的一批官員都攜一家老小遠赴金嶽上任去了。


    恰好今年又剛剛舉行了春闈,有一批士子已經被鍛煉了一段時間,此刻提拔不是太趕。


    於是這十幾天的時間裏,朝內的官員位置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一批以聶齊、謝曦為首的年輕人,被迅速提拔,慕傾和聶垣也因為護送太子有功這件事得到了晉升。


    於是今天出現在宮宴上的有不少人都是年輕的官員。今年可謂是肖齊浴火重生的一年,所以景文帝也將除夕宴的規模擴大了不少。


    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員,幾乎都到了現場,是以宴會不得不挪到了朝陽殿舉行。


    而宴會上這麽多人,主角一向就那麽幾個。如今太子不在,受景文帝倚重的肖寒熠自然就成了宴會上最惹眼的那個。


    但是因為肖寒熠一向冷著臉,所以想去套近乎的也沒有。


    反倒是“新來的”穆謹言,因為臉上一貫的笑容,倒是讓不少人前去和他打了招唿。


    穆謹言來著不懼,等到宴會開始的時候竟是有些醉了。


    他瞥了一眼聶雨瀟所在的方向,心裏歎了口氣,其實這也也挺好。


    比起那些終其一生都無法得到自己心愛之人一聲迴應的人。他能以兄長的身份守在她身邊,看著她幸福快樂,真的是莫大的幸運。


    一場宴會主客盡歡,景文帝這個病人也是難得的好精神,直到亥時末才散了去。


    聶雨瀟和肖寒熠一等到宴會散去,就立刻離開了現場。應該說是聶雨瀟被聶雨瀟拉著走的。


    等出了宮門,聶雨瀟整個人都被肖寒熠用大氅裹了起來,抱在了懷裏


    聶雨瀟想露出個頭,沒成功,隻好趴在肖寒熠的懷裏,用不太清楚的聲音詢問,“你是不是有驚喜給我?”


    不是聶雨瀟自戀,隻是肖寒熠這樣子,實在是太容易猜到了。


    肖寒熠一個字,不對,是一個音節都沒有迴複聶雨瀟。


    聶雨瀟得不到迴應,也隻能等肖寒熠親自給她揭曉謎底。


    過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肖寒熠才將聶雨瀟放了下來,聶雨瀟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大片的湖泊。


    她有些懵,但也認出了這是哪裏,“你帶我來秋月湖幹嘛?”


    肖寒熠帶她來的正是當初為了穹遠和金嶽使臣建造的攬月樓,因為這這兩座樓算是盛京城中唯一臨湖的樓閣,所以十分好認。


    肖寒熠隻是笑了笑,然後才袖中拿出一枚信號彈放了出去,之後又從身後抱著聶雨瀟,“你看。”


    聶雨瀟眼睛一眨不眨,很是期待,之後隻有片刻功夫,聶雨瀟就看到秋月湖的四周出現了無數的亮點。


    聶雨瀟一開始還以為是普通的花燈,等看到那些燈籠飄了起來,聶雨瀟才意識到這是孔明燈。


    “孔明燈!”


    聶雨瀟以前一直希望能看到萬千孔明燈升起的景象,就算以前她隻在虛擬圖中見過,但也妨礙不住她覺得那是極美的景象。


    如今在現實中親眼看到,才知道什麽是震撼,什麽是美到宛如仙境。


    “瀟兒,願我們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聶雨瀟眨了眨眼,眼中已然出現了淚光。


    聶雨瀟轉過身抱著肖寒熠,踮腳給了他一個吻,想說一句情話,卻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麽,最終也隻說了,“好。”


    而聶雨瀟的話音剛落,便被肖寒熠又堵住了嘴,是一個極其纏綿的吻,幾乎讓聶雨瀟溺死在這溫柔鄉裏。


    餘生很長,可因為你的陪伴,我隻想讓它更加漫長。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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