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蕭清伯蕭震是前任蕭清伯的嫡長子,前任蕭清伯一共四個兒子,除去死了的幼子,如今還有三個兒子。


    在這三個兒子裏蕭震是最有出息的那個。但是就算是蕭震,在聶雨瀟看來,也是一個不怎麽聰明的人。


    簡而言之,就是蕭家人證明了太子身上的優良基因大多是遺傳的景文帝,特別是智商。


    聶雨瀟和肖寒熠上完香就走了,因此也沒有看到蕭家人在殿內走心的表演。


    聶雨瀟本來還想向沈皇後打聽一些消息,但如今看來沈皇後一時半會兒也脫不了身,便隻能先出宮了。


    況且蕭蓉怎麽死的要不重要,畢竟太子和四皇子之間也不差一樁殺母之仇,兩個人本來就隻能活一個而已。


    “蕭家已經廢了。”


    在迴去的馬車上,肖寒熠對蕭家作出了這樣的評價。


    聶雨瀟點了點頭,“雖說太子失了外家這一援助,但也是件好事,畢竟沒有皇帝會容忍外戚的強大。而且蕭蓉一死。父皇對太子肯定會更加關照。”


    沒有了母親的孩子總是讓人心疼些的,雖然太子已經不需要蕭貴妃這個母親了。


    ……


    肖寒熠和聶雨瀟迴了王府,剛脫下外麵的大氅,就又見尹嶸神色匆匆的走了進來。


    尹嶸還沒開口,聶雨瀟就直覺得不會是什麽好事。


    “王爺,三殿下來信了。”


    肖寒熠有些奇怪,沒想到三哥會在這個時候給他送信。


    肖寒熠接過了尹嶸手裏的信,“行了,你下去吧。”


    隨後肖寒熠快速的看完了整封信,之後便將它遞給了聶雨瀟,而聶雨瀟看完之後也是一臉沉重。


    “匈奴怎麽會在這個時候不老實?”


    聶雨瀟對於信上的內容也感到很震驚,畢竟匈奴已經沉寂了好久。


    每年冬天雖然出來刷刷存在感,但都是小打小鬧而已。


    尤其是今年,肖齊剛剛舉辦完三國會晤,這是彰顯國力的大好時機,肖齊表現得也不錯,按理來說匈奴不會向‘強盛’的肖齊下手才是。


    “匈奴有大動作是真的,但到底是什麽動作,實在是難以讓人猜測。”


    肖寒熠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匈奴這麽明顯的異常,明眼人都能知道匈奴不老實。


    但就是因為實在是太明顯了,所以才變得棘手。


    就是你明明知道對方不懷好意,但是卻不能動作,因為對方畢竟還沒落到實處,你總不能為了那些所謂的陰謀就就調兵吧。


    打仗可不是過家家,如今肖齊已經許多年沒有起過大的戰事了,朝堂上的那幫人也安樂慣了。


    肖寒熠和聶雨瀟對視一眼,都有些束手束腳的感覺。


    “三哥在信中說了,他也寫了一封奏折,想來會比這封信晚上一兩天,等過幾天朝中議事的時候,我再提一提便是。


    雖說現在不能調兵,但讓北邊各州緊張一些也是好的。若是父皇放心,他大可以將北疆的另一半兵權也交給三哥。”


    北疆挨著匈奴,肖齊一向看重,駐守的兵馬也是隻多不少。


    而三皇子鎮守北疆,手裏有五十萬兵馬的四分之一的兵權。也就是說,三皇子手裏有十二萬人左右。


    衛國公手裏還有四分之一,但因為衛國公是三皇子的外家,所以說三皇子手裏有二十五萬人馬也不為過。


    這也正是太子之前十分忌憚三皇子的原因,二十五萬兵馬,可不是鬧著玩的。


    聶雨瀟也覺得肖寒熠說的方法可行,從別的地方調兵也不現實,誰知道匈奴什麽時候會動手。


    但若是從錦州周圍的州府調兵就不一樣了,省時省力。


    唯一的缺點就是很難有帝王會因為這麽一個有些空洞的陰謀,而將五十萬兵權交到一個人手裏。


    但願景文帝能做個‘清新脫俗’的皇帝。


    兩天之後,景文帝果然在朝堂上提到了此事,一時間朝臣議論紛紛,說是人心惶恐也不為過。


    “眾愛卿意欲何為?”


    景文帝見下麵吵吵的時間也不短了,便適時地打斷了他們。


    率先出來發言的自然是聶岐善,“啟稟陛下,臣認為匈奴必有異動,此舉不可不防。”


    聶岐善第一發言的原因不是因為他有才,而是他需要給眾人一個契機。


    簡單來說,就是說一句無關輕重的話當個引子,他說完了,下麵的人就能光明正大的吵了。


    “陛下,肖齊已經十多年沒有發動過戰爭,切不可因為這點虛無縹緲的陰謀就起戰啊”


    率先反駁的是戶部尚書,打仗肯定要燒錢,對於戶部來說肯定是不願意看到的。


    戶部的人哪怕自己是個清廉的好官,但對於花銀子這件事還是肉疼。


    “陛下,臣異議,正是因為匈奴多年不曾發動大型戰爭,因此我們才不知道匈奴的底細。


    若是不早做打算,等到匈奴突然發動襲擊的時候,可就大事不妙了。”


    出聲反駁的是兵部尚書,兵部尚書在戰事上當然算得上是內行,對於戶部尚書這種疼錢的行為自然是看不上的。


    有了這麽兩個算得上是一品大官兒開了頭,下麵的人就自動分了兩派,開始繼續吵吵。


    站在最前麵的太子,四皇子五皇子還有肖寒熠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和景文帝一樣淡定。


    隻是五皇子與他的三位兄弟們有些不同,那就是他向來‘放蕩不羈愛自由’,在朝堂上就和一個隱形人一樣。


    他懶得說話,懶得辦事,久而久之,景文帝也就懶得點他了。


    等景文帝看吵吵的差不多的時候,終於把目光移向了太子。


    而太子在感受到目光之後便開始出列發表自己的言論,“兒臣以為匈奴此舉不得不防,但也沒必要庸人自擾,隻需要稍加防範即可。”


    “依太子之見,稍加防範是要如何?”


    “兒臣認為可以讓北疆警戒,介時若是匈奴來犯,可從附近州府調兵。”


    太子的政治眼光從來不錯,不然也不會在太子之位上做了這麽多年。


    他的為君之道幾乎是景文帝手把手教的,而太子又比景文帝多了一份狠心。


    “依皇兄所見,既然要在北疆調兵,這兵權一事又該如何處置?”


    四皇子很自然的接下了太子的話,四皇子在朝堂上從來不和太子對著幹,但總會那麽不經意間問出些讓太子為難的問題。


    “兒臣以為,可將北疆兵權全權交給鎮守北疆的三弟。”


    朝堂上因為太子的這句話,頓時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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