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齊是個文武兼備的國家,雖說文官還是吃香些,但是武官因為絕對是出不了虧的,比如說聶雨瀟的外祖家奉家,在肖齊就是堪比丞相的存在。


    第二天聶雨瀟隻是很老實的在自己的院子裏呆著,便沒有去看武試。一是她不能光明正大的進去,二是她對於看那些人打架還真沒什麽興趣,反正都打不過她就是了。隻是她剛午休起來,就收到了消息,“小姐,今兒的武試結果已經出來了,舒世子奪了狀元!”


    聶雨瀟聽到消息一愣,而且還沒反應過來的問了一句,“哪個舒世子?”


    春蘭看著聶雨瀟睡眼朦朧,又帶著笑得語氣說道,“還能有哪位舒世子啊,當然是您的表哥,舒興世子了。”


    被春蘭這麽一提醒,聶雨瀟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已經好久沒有看到舒興了,她這個表哥好像已經很久出現在她麵前了,她甚至都快忘記這麽個人了。


    聶雨瀟很快壓下心中的想法,從床上下來讓春蘭給她梳妝打扮,一邊問道,“那慕親王府家的二公子呢?”


    “慕二公子是榜眼。我聽剛剛來傳話的小廝說舒世子和慕二公子打的很兇,兩人都受了不小的傷,但是最後還是舒世子贏了。”


    聶雨瀟皺了皺眉,“嗯?舒表哥受的傷很重嗎?”雖然說這種武試受傷很正常,但是聶雨瀟知道慕容的本事,想必舒興贏得也不是很輕鬆。


    “小姐無需擔心,剛才的小廝也已經說過來,舒世子並無大礙,不過是受了些皮外傷而已。另外,夫人邀請了舒世子明晚過來用膳,說是給舒世子的慶功宴。


    聶雨瀟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對此表現出什麽意外,畢竟舒興和家裏關係一直不好,就算是慶祝估計也不想在那個冷冰冰的王府。或許在舒興心裏,聶府甚至都要比舒王府更像自己的家。


    “行,我知道了,趕緊收拾一下,我要出去一趟。”


    ……


    聶雨瀟這次出去算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昨天她讓兮月跟著的那人的確就是謝曦,兮月昨天同時還帶迴來一個消息,劉震和謝曦之間的矛盾好像又擴大了,所以聶雨瀟打算今日去瞧瞧,不管這次會是成績如何,聶雨瀟都希望謝曦可以為她所用,這樣的人,必成大器。


    馬車行到了一條小巷麵前就停下了,聶雨瀟下車打量著這條小巷子,處於繁華地段卻又不是寧靜,很適合進京趕考的考生們居住。畢竟在京中長住些時候若是選擇住酒樓的話,可是一筆不小的花銷,哪怕是祈州州牧也不可能這般大方。


    聶雨瀟自己讓春蘭和兮月以及墨隱的留在了馬車這邊,自己悄悄的前往劉震和謝曦的住所。


    聶雨瀟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院內傳來的聲音,“明明謝公子是那麽好的人,為什麽咱家少爺就是看不慣他啊。”


    “噓!小點聲,你不要命了。我們做下人的隻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兒就夠了,管這麽多幹什麽。”


    裏麵的人聲音小了些,卻還是歎了一口氣地說道,“哎,要不是剛剛謝公子主動出去避風頭,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麽樣子了呢。”


    聶雨瀟聽到此處便沒有再留下,因為她已經得到了最有用地信息,那就是謝曦沒有在這兒。


    聶雨瀟迴到了馬車上,想了想還是說道,“找到謝曦,把他帶到瀟湘酒樓,我要見他。”


    聶雨瀟向來不是一個習慣做事拖著的人,若是等到發榜之後再找謝曦,她的誠意可就沒那麽大了,所以現在解決,就是最好的事兒。


    兮月應了聲轉身離去,而墨隱則是駕著車趕去了瀟湘酒樓。


    謝曦並不難找,一是他剛剛離開不久,而是這偌大的盛京城對於他來說並不熟悉,他並沒有什麽地方可去。於是兮月就在最熱鬧的長寧街上找到了他,找到了還有點自己發楞的謝曦。


    “謝公子,我家主子想在瀟湘酒樓見您一麵,不知能不能請您走這一趟。”兮月跟在聶雨瀟身邊這麽久,也不隻會用武力解決問題了。她差不多直到謝曦這種人最重視尊嚴,語氣客氣一點總是好的。


    謝曦瞧了一眼兮月,見這個小姑娘和別人不太一樣,穿著一身男裝,左手還握著一把劍,臉上也是冷冰冰的。謝曦知道能用女護衛的肯定不是一般人,而且還是在瀟湘酒樓,他沒什麽好怕的。不過最重要的是,謝曦覺得自己沒什麽好圖的,所以也不怕什麽,便點了點頭,跟著兮月走了。


    謝曦隻和劉震去過一次瀟湘酒樓,就已經被裏麵的環境震撼,如今竟是被人領到了三樓,他就感覺到找他的人恐怕是什麽大人物。


    謝曦的手心微微的滲出了汗,隻是當打開門之後看到是一個女子的時候,他還是愣住了。


    這個時候兮月已經帶上門出去了,房間裏隻有聶雨瀟和謝曦。聶雨瀟注意到了謝曦的反應,麵紗下的臉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謝公子不必這麽吃驚,找你來的就是我。”聶雨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說服謝曦,在這之前,她並不打算暴露自己。


    謝曦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便幹咳了兩聲,又恢複了以往的表情,“不知姑娘找我何事?”


    聶雨瀟一邊示意謝曦坐下,一邊開口說道,“謝曦,祈州刺史的庶長子,自小和劉震一起讀書,成績卻一直在他之下。別人隻道你是沒有才學,可我卻知道,你隻是在隱忍而已。”


    隨著聶雨瀟的話,謝曦的手漸漸握成了拳頭,而聶雨瀟的話還在繼續,“我知曉你其實才華橫溢,之所以一直隱而不發隻是因為你父親和劉震的父親政見不和。有些人看到外麵,相信你父親早已投靠了劉震,相信你不受你父親重視,受你嫡母排擠,可我卻知道,這一切隻不過是假象而已。


    其實你們一家關係好得很,你父親更是對你寄予了重望,也是你父親從小教導你要好好讀書,但是又不能將自己的才華完全展現出來,隻能等到進京趕考,方可嶄露鋒芒。而你父親之所以這麽做無非就是因為他看不慣劉仁,卻又知道自己現在根本改變不了什麽,所以希望你能在京城混的好一些”


    其實聶雨瀟挺佩服這位祈州刺史,也就是謝曦的父親謝源的,能隱忍這麽久,何嚐不是一種本事。在自己討厭甚至可以稱之為痛恨的人麵前裝笑臉,真的是生不如死的難受。


    謝曦對於聶雨瀟的話感到震驚,同時他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女子竟然能道出事實。他的鋒芒之所以沒有顯現,正是因為父親對他的諄諄教誨。他看著劉仁明明壓榨百姓卻還能得到稱讚,心裏難受,卻更痛恨自己什麽都做不了的無力感。


    謝曦壓下心中的異樣,對上聶雨瀟那雙幹淨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想幹什麽?”


    聶雨瀟倒是挺喜歡謝曦這性子的,她自己也不是拐彎抹角的人,“你應該知道,就算你這次春闈大放光彩,可若是沒有家世背景,你依舊很難有真正的成就。而我,有這個能力,可以幫你一把,為你提供更大的舞台。”


    謝曦知道聶雨瀟說的沒有錯,他心裏也有些動搖,他是出身不高,所以他知道有人脈關係是多麽重要的事情。可是謝曦也知道,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所以眼前這個女子一定有目的。


    “你有什麽條件?”


    聶雨瀟聽到他的語氣,就知道謝曦已經動搖了,“我要你一年之內在朝堂上有立足之地,為我所用。”


    聶雨瀟注意到謝曦皺了皺眉頭,便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和你的父親都是好官,而劉仁卻不是什麽好東西,你想讓劉仁下馬,我又何嚐不是?放心,我不會逼你做違背你心中道義之事,我們之間隻是平等的合作關係。”


    聶雨瀟的一席話終究是打消了謝曦的顧慮,隻是他眼中還是帶著防備之色。


    “你的最終目的是什麽?”謝曦不明白眼前這個女子有什麽打算,在他看來,一般的女子都應該是在家相夫教子,哪怕是不一般的,也覺沒有想眼前這個一樣,竟籌劃著朝堂之事。而且謝曦雖然看不見聶雨瀟的臉,可也能大體判斷出她的年齡,最多和自己一般大而已。


    聶雨瀟聽到謝曦的問題也並不惱,聶雨瀟將眼光投向窗外,她的眸子裏有些東西閃動,“為了自己的所愛之人與所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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