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聶雨瀟全然不知道穆謹言做的決定,不然她肯定會一板磚拍死他。


    聶雨瀟出了瀟湘樓並未打算迴去,因為她名下還有眾多產業,好不容易得空,自是要多轉轉的。


    按照先近後遠的原則,瀟湘樓旁邊便是芙蓉居,可她總不能青天白日一個女子就逛青樓,就沒打算去。於是她便去了白染閣。


    白染閣是聶雨瀟手下最賺錢的產業,因為這是一家首飾和衣服鋪子。


    要說京城最大的消費群體,自是官家太太和小姐了。深宅大院裏的女人們閑來無事,除了勾心鬥角就是買東西了,而首飾和衣服則是她們最趨之若與的東西。


    因為這些東西會滿足她們的虛榮心,引起男人們的注意,從而有利於達到她們的目的。


    白染閣共有三層,在古代算是較高的樓層了。一樓賣的是服飾,二樓則是首飾,三樓則是雅間,是為達官貴人們親自定做的,能去三樓雅間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官員家眷就能去的。


    因為聶雨瀟很是明白一個道理,無論是哪個年代,這世上都是百分之二十的人掌握著百分之八十的財富,兒剩下的百分之八十的人卻隻掌握了百分之二十的財富。


    而聶雨瀟看中的就是那百分之二十的人。


    白染閣的首飾和衣服除了是絕版以外,還有私人定製服務。換句話說,隻要你有錢有權,這裏就會有你想要的。


    白染閣和瀟湘樓距離並不遠,都是位於京城最繁華的長寧街上。


    聶雨瀟這次沒有戴麵紗,因為對於一個官家小姐來說,來這種地方實在是很正常。而且如果她沒有估計錯的話,驚蟄如今應在這裏才對。


    聶雨瀟走進去,發現店裏並不熱鬧,卻也不意外,這裏的東西自然不是凡品,甚至聞名整個東原大陸的貴婦貴女圈,自不是一般人能來的。


    但每一筆交易都比得上足夠讓驚蟄那個愛錢的笑眯了眼了。


    “不知這位姑娘可是需要點什麽?”迎麵走來的是個衣著十分得體的婦人。那人見她十分麵生,不由問道。


    “我今日是第一次來,有筆大生意想和你們老板談談,不知可否方便?”


    那婦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瞥了一眼聶雨瀟的穿著,她是幹這行的,自是能看出聶雨瀟身上穿著的不凡,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


    “那小姐請稍等一下。”


    聶雨瀟點頭,她若不這樣說,怎麽能把驚蟄詐出來呢?


    過了一會兒,那婦人便會來了,“這位是我們老板了。”


    隻見那婦人身後出現了一個十分年輕的姑娘,驚蟄身穿碧綠色襦裙,一雙眼睛微挑,透漏出精明。


    聶雨瀟此刻淡定地打量著驚蟄,可驚蟄確實不淡定了。


    “主……”驚蟄的話還未出口,便被聶雨瀟一記眼刀給堵了迴去。


    驚蟄立馬住了口,這裏還有外人呢。於是她立馬說到,“既然這位小姐說有一筆大生意,不如我們樓上談如何?”


    聶雨瀟一點頭,“自然可以。”


    於是二人便並排地上了樓,驚蟄將聶雨瀟帶到三樓的一號房,便立刻退到了聶雨瀟的身後,連忙行禮,“主子”


    聶雨瀟親自扶起她,“不是與你們說了不要這些虛禮的嗎?都怪兮陽老是約束著你們。”


    浴鳳火凰都是差不多大的人,自小與聶雨瀟一起長大,都是慢慢培養出來的。


    以前聶雨瀟辦事都是用她爺爺的人,直到兩年前聶雨瀟接任閣主,他們才都上了任。


    驚蟄不置可否,兮陽與兮月跟在主子身邊時間最長,比她多兩年,兮陽性格穩重自然就成了他們這些人的頭領,總管一切事務。


    他們誰都沒有忘記兮陽告記他們的話,“主子對我們好是我們的福分,但我們的本分永遠都不能忘記,主子要先是我們的主子,才能是我們的家人。”


    “主子要來怎麽要不說一聲,把我嚇了一跳。”


    兮月笑嘻嘻地說到,“這不是看你有沒有好好做事嘛,主子可是害怕你偷懶哦!”


    聶雨瀟瞪了兮月一眼,“我剛剛迴京,想看看情況,想著今日無事便出來轉轉,有沒有什麽事,也就沒通知你。”


    驚蟄點了點頭,便又接著和聶雨瀟說了一些情況。


    二人聊了片刻,就聽見下方又嘈雜聲傳來,驚蟄見聶雨瀟眉頭微皺,看了下時辰,便說道,“由於明天就是皇長孫的周歲宴,來定做衣服和首飾的人比平時多了不少,今日已經到了取貨的時候了。”


    聽驚蟄這麽說,聶雨瀟便明白了過來,皇長孫可是太子唯一的兒子,不說太子,連皇帝都對這個唯一的孫子輩孩子十分寵愛。


    皇長孫的周歲宴可是個重要場合,巴結太子,討好皇帝不說,隻是青年才俊恐怕要紮堆出現,怪不得要精心準備一番。


    聶雨瀟了然一笑,又是一場大型的相親宴會啊。聶雨瀟這幾日忙的團團轉,早就忘了這檔子事,經驚蟄這麽一說,才想了起來。


    如今已經知道了,自是要迴去準備一番,聶雨瀟自是不會像她們一樣在打扮上費心,不過禮物總是要準備的,畢竟她和太子的關係可是不一般啊。


    聶雨瀟下到突然看見了兩匹上好的天水錦,便動了心思,“那是天水錦吧。”


    驚蟄看向聶雨瀟所看的方向,“是,是今早上剛剛到的。”


    天水錦的珍貴不僅在於產量的稀少,還在於輕如蟬翼,十分易破,不是一般的繡娘可以下手的。


    “將這兩匹布的其中一匹染成天水青,然後將它們一起給我送去。”


    聶雨瀟知道天水錦的易破,“想來是有些難度,不過難不倒你的,不是嗎?”


    驚蟄點頭應道,“主子放心,我會辦好的。”


    ……


    等聶雨瀟迴到聶府,太子府的請帖已經送到了,太子的意思很明確,要聶相攜全家出席,還特別點明希望聶小姐忘掉以前的事,能在宴會上出席。


    聶雨瀟一笑,她倒是沒啥好忌諱的,畢竟當初可是她退的婚,既然肖寒墨都這麽說了,她就更沒啥好顧忌的了,隻不過到時候那這件事挑事的人,一定是不會少了。


    不過聶雨瀟倒是不在乎,光她的表麵身份,除了皇家,還不用給誰太大麵子。


    當然,如果讓人知道她的寒雪閣閣主身份,那整個天下,她就誰也不用給麵子了。


    無非就是女人間的口舌之爭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鬥嘴這種事嘛,她還沒輸過。


    聶雨瀟先去聶夫人那裏報備了一聲,便去準備禮物了。


    其實聶雨瀟的那一份可以算在府裏,但人家都特意點名了,她自然是要額外備上一份的。


    就算不是給皇長孫的周歲禮,也全當是給太子殿下的壓驚禮了。


    在春蘭呈上的那長長的禮品單子上,聶雨瀟選了一對小巧玲瓏的白玉手鐲。


    禮物不輕不重,剛剛好。


    知道第二天有場仗要打的聶雨瀟早早就睡下了,養好精神才能迎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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