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死了嗎?”坐在後座的白雲見地上這巨蛇不再掙紮了便問道。


    “可能吧,看,地上好像流了好多血。”借著車燈,四人發現地上正緩緩被流出的暗紅液體浸沒。


    蕭瑜將車子停在一邊後,招唿四人下了車。


    “你們看,這裏有道傷口。”林凱在一邊檢查了一遍後發現了一道整齊的切口。


    三人圍了過來,王莽用手將切口掰開,隻能看見這切口似乎又被燒灼的痕跡,上麵的肉正散發著點點焦臭味。


    “你們誰爬進去看看?”


    三個男人立刻轉頭看向出聲的白雲,你自己怎麽不進去看看。


    “咳咳,進去找找看能不能發現那兩個家夥。”


    “你傻啊,這都出切口了,那人早就跑了。”王莽這次不莽了。


    混蛋,你什麽時候這麽聰明了,白雲小臉微紅,“都滾開,我把他凍一下,好保鮮一點。”


    “你們剛才有看到有人跑出來嗎?”蕭瑜仔細想了一遍後問道。


    “沒有,不過逃是肯定逃掉了的。”林凱聳了聳肩,能從這麽大的蛇裏麵跑出來,那兩家夥也不可小瞧啊,就是不知道這是用什麽東西切出來的傷口了,當時也沒見兩人身上帶著武器之類的吧。


    不久後一隊人從遠處過來將這龐然大物運出了這片深山。


    在山中逃了一段距離後,張恆解開了戰甲,兩人重新落在地上。


    “唿唿”張恆急喘了幾口氣,放鬆了下自己的心情。


    “呐呐,東西你藏哪裏去了?是什麽戒指裏嗎?”小雨抓住張恆的手仔細看起來,可惜手上沒有任何東西。


    “那是在脖子上?”小雨又是跳到張恆背上,將手伸進衣服裏開始摸起來。


    “哈,哈,冰死了,快拿出去。”張恆將手從脖子裏抓出來,“喂,你手怎麽這麽冰?”


    “呃,一直都這樣的好嘛。”


    “是嗎,以前怎麽沒感覺。”


    “廢話,什麽時候牽手了。”


    張恆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樣的誒。


    “好了,我們迴去了。”張恆重新拿出一輛,當然不是始祖車了,他可不想再被人追一場。


    “恆,你這東西到底是藏在哪裏了?”小雨頭靠著張恆的後背問道。


    “我也不知道在哪裏啊,要不你問問女王看看。”


    小雨將自己半個身體從胳肢窩下探出來,對著左手上的模塊道:“女王大人,恆哥東西藏到哪裏去了?”


    “嗨,小雨,你想知道的話可以剖開他的腦瓜看一看。”


    “。。。。。”兩人發傻了,你這話說得也太直白了點吧。


    “喂,我不是你宿主嗎,你這樣搞萬一我被這家夥半夜剖了怎麽辦?”張恆叫道。


    “我不介意給你修複一下。”


    “。。。。。。”張恆開始有點奔潰了,你這麽皮,我那老爹知道嗎?


    小雨轉頭往上看,正好看到了張恆的兩個鼻孔,“我覺得從鼻孔裏剖進去比較好。”


    張恆低頭一瞪小雨,你說的是人話嗎。


    載著小雨騎了半天,兩人終於是跑出了這片山路,看著前方那閃耀的燈光,兩人似乎又迴到人間。


    前台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兩人的身份卡,但是同姓同住址,當然是兄妹咯,雙人間也沒問題的嘛。


    “明天不騎了,我們坐車迴去。”張恆躺在旅館的床上道。


    “哦。”小雨從另一張床的被窩裏探出頭道。


    第二天兩人睡到時間要過了才起來洗漱了一下匆匆騎著車子跑到城際車站趕上了去y市的汽車。


    隨著離y市越來越近,小雨變得越來越興奮,在座位上不停地對著張恆問東問西。


    西城街軍屬花苑。


    看著重新印入眼簾的小區大門,張恆心中五味雜陳,雖然隻離開的了半年,但是總感覺時間好像過了很久。


    的確,這半年是他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出門這麽久,一路上遇上王林,救了小雨,可謂是過得十分精彩豐富。


    “誒?這不小恆嗎?已經放假了?”門口保衛看到了張恆,便打招唿道。


    “啊,是啊,剛放假。”


    “呦,這是你的小女朋友吧,長得可真是,真是,呃,嬌小可愛。”門衛看了看小雨的個子和長相,我去,難道沒成年?這家夥出去一趟帶迴來個小蘿莉?這是犯法的吧?


    張恆低頭看了看小雨,然後比劃了下兩人身高,臉色僵硬,“嗬,嗬,這,這是老白的孫女。”


    嗯,沒毛病,老白的確是認了小雨當孫女。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呃,好像他很久沒迴來了。”


    “啊??”這下張恆驚訝了,白老頭沒迴來?難道出事了?最近半年自己天天忙著找異變生物,倒是真沒怎麽聯係白老頭了。


    迴到自己住的三號樓,正巧遇見了出門的楊葛,“嗨,老楊。”張恆揮手和楊葛打招唿。


    “呃,張恆啊,你迴來過年了啊。”


    “是啊,你要出去嗎?”


    “嗯。”


    “哦,這樣啊,那我先迴家了。”


    看著張恆帶著小雨進了樓,楊葛也說不出自己的心裏是什麽味道,哎,果然是越來越遠了。


    推開自己的家門,迎麵而來的是一股長久沒有人居住的味道。


    張恆走進去將所有的窗戶打開,迴頭正好看到小雨站在母親的遺像前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張恆拉長自己的耳朵仔細聽著,但是說得實在是太小聲了,根本聽不到什麽東西。


    茶幾上依然是放著張紙條:


    嘿,臭小子,當你看到這紙條的時候,我已經搬出去了。


    你長大了,也能獨立照顧自己了,你在這一路上的表現我都聽說了,我很高興你終於可以獨擋一麵了。


    嗯,我的房間已經空出來了,嘿,留給小丫頭住的。


    不過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能在別人成年前使壞哦,不然小心勞資過去扒了你的皮。


    我現在都住在實驗室裏,如果想要來看我的話,可以到這裏來,記得帶上我的小雨孫女哦。


    最後是一個帥氣的老頭簡筆畫。


    看著這紙上的留言,張恆有點哭笑不得,這老家夥現在竟然這麽皮,得找個時間狠狠搓一下他的老皮,而且,現在不是我想使壞,而是那家夥天天在算計我好嘛。


    看著張恆抬手擦了擦眼角,小雨跳到邊上沙發道:“誰的留言。”


    搶過紙條看了一遍,小臉微紅:“老不正經的老家夥。”


    “什麽時候去找老頭啊?”小雨將紙條遞迴給張恆問道。


    張恆將紙條收起來放迴鐵盒子裏,“明天,今天我們先打掃房子,然後再去狠狠宰老頭一頓。”


    這日漸寒冷的小家今天再次溫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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