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陽神劍,是荒古時期,帝邪出生的那團火精之殼所化,以神父的心火淬煉了萬年而成。


    太陽神劍一出,萬物將焚燒成灰。


    便是之前與姬權戰鬥的時候,他都未曾祭出這太陽神劍,便是怕此劍一出,九天都有可能被拖入危險之中。


    此刻,眼見著這對奸夫**在跟前如此放肆,帝邪當真是忍不了。


    荒古時期,他未得到祖槐,如今,他連她的轉世都得不到了嗎?


    得不到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正如他當年所做的那樣!


    他帝邪看上的,便從來都是要到手的!


    眼見著太陽神劍出,槐玉也是震驚無比,上一次見他祭出此劍,已是萬年之前的神冥之戰時。


    她心驚肉跳,眼裏又是疼。


    轉頭就揪住了司北的衣領,“你還愣著做什麽?你是九天戰神,理應和天君統一戰線的!還不將十萬天兵天將都調來!你要看著九天成劫灰嗎?”


    她的質問隻是讓司北眉頭輕蹙,他甚至是站在原地,動都沒動。


    隻用餘光掃了遠處的帝邪一眼。


    “槐玉,九天如何,本將向來是不在乎的。”他說著,便是抓住了槐玉的手,生生的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我的心意,你還不……”


    話未說完,就被槐玉打斷。


    “你算個什麽東西!”她目光森狠,“本宮已經清清楚楚的告訴過你,本宮的心裏永遠都隻有天君一人!”


    “收起你不該有的心思!本宮是你這輩子都不該肖想的!”


    她的話,如刀子一樣狠狠的紮在司北的心上。


    九天之上,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素來也是高高在上的,偏在槐玉跟前卑微到了塵埃裏。


    他緊緊握著槐玉的手腕,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了。


    “你弄疼本宮了!”她疾言厲色,甚至伸了另一隻手出來,一巴掌甩向司北的臉。


    司北未躲,硬生生受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力度極大,打的他半張臉都浮現出了無根手指印。


    握緊槐玉的手腕,卻是鬆了。


    “你還不去調兵遣將!愣著做什麽?!”


    司北緊緊的看著她,槐玉打了他一巴掌後,依舊是麵色不改,她的眼中心中仿佛隻有帝邪一樣。


    “若你的心裏隻有他……當初又何故與本將……”


    “閉嘴!”槐玉揚了手,眼見著又是一巴掌要落下。


    這一次,司北卻是又重新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落在她微凸的小腹上,“別忘了,你肚子裏的,是本將的種!”


    此話一出,槐玉的臉色頓時蒼白了幾分。


    愣了一瞬間的功夫,她的拳頭便是狠狠的砸在了司北的身上,“本宮不許你胡說,本宮的孩子是天君的!是天君的!”


    司北神色冷冷,抓的她的手腕更緊了些,“要不要本將提醒你,一百零五天前,幽冥之潭,孤男寡女……”


    槐玉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變得毫無血色。


    “本宮說了是天君的,便是天君的!你閉嘴,閉嘴!”


    司北冷笑一聲,眼中的餘光看向帝邪的時候,越發的冷。


    帝邪若是死了,這九天之上,最有資格成為天帝的人,是他……


    哦,也可以是他未出世的兒子嗬。


    他緊緊的盯著槐玉,見她的脖子上甚至還有一些未散去的紅印,一想到她又和帝邪做了恩愛之事,心裏頭都是怨恨的。


    他愛慕槐玉,從許久以前……


    ……


    巨塔之下,太陽神劍出。


    那一瞬間,四周的氣溫陡然升高。


    天宮的建築後,一顆顆巨大的星球之上,像是受了什麽吸引,源源不斷的靈力從上麵落下,全是匯聚到了帝邪的身體中。


    他腹部的傷口已是痊愈,便是臂膀上纏繞的金色綢帶,也恢複如初。


    一身金芒重新籠罩,手持太陽神劍,那神劍上燃燒著熊熊的金色烈焰,壓根兒就瞧不清它原本長什麽模樣。


    帝邪一步踏出,腳下的土地,四周的星雲,全在滋滋做響。


    他與姬權和獨孤星闌之間,不到百米的距離。


    一步出,那熱浪便是迎麵撲來,如海浪一般席卷著。


    那是無上的天地之威!


    帝邪從荒古時期存在至今,吸收九天靈力數十萬年,本就是至強的存在。


    他是天帝,是無可撼動的存在!


    這一下,連著之前躁動的兇獸,都在往後退。


    它們開始懼怕起了帝邪。


    是從骨子裏的懼怕,正如它們之前懼怕上了姬權一樣。


    唯有大鵬鳥還在繼續暗戳戳的摳著縫。


    它也想跑啊……可偏偏它離九層最近,被九層塔裏的怪物壓的死死的,連身體都不受控製。


    硬是頂著帝邪身上的炙焰,繼續摳……感覺羽毛都要被燒焦了。


    太陽神劍在帝邪之手,那威力可比它吐的火球要高上無數倍。


    一個是太陽,一個隻是火球,可見這區別。


    頃刻間,帝邪已是到了姬權和獨孤星闌跟前。


    那恐怖的熱浪鋪天蓋地的卷來。


    獨孤星闌上一次感知到的恐怖熱浪,還是無盡海裏的那頭魔炎獸。


    而顯然,帝邪要比那魔炎獸恐怖多了。


    帝邪過來的一瞬間,姬權的身上便是湧起了層層黑霧,他第一時間將獨孤星闌護在了懷中。


    不是身後,是懷中。


    心尖兒上的寵,隻有放在懷裏才是最放心的。


    黑霧一起,四周的溫度陡然下降。


    帝邪眼裏帶著蔑視一切的冷,他揮著手中的太陽神劍,一劍斬下,他們頭頂的虛空都破一個大洞來。


    破開的洞還燃著熊熊烈焰。


    神劍化出巨大的劍影,從四麵八方斬落。


    四周的星雲都被焚燒殆盡!


    即便是隔著黑霧,獨孤星闌也能瞧見外麵的恐怖。


    到底是九天之帝,這修為真是恐怖到令人發指!


    她是打不過的。


    所以才想盡千方百計的跑路。


    而此刻,姬權卻是護著她,這讓獨孤星闌的內心,前所未有的安穩。


    他的身上,是一種難言的安全感。


    便如師父和小權一起護著。


    天塌了也不會砸在自己身上一樣的強大安全感。


    那些劍影砸下來之時,隻見得黑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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