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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話把眾人給問住了,是啊,這洞房要怎麽鬧?獨孤家族這二百多號人,沒有一個人鬧過洞房。


    一個漢子說道:“鬧洞房鬧洞房,無非就是一個‘鬧’字,瞎鬧唄。”


    “對,瞎鬧,瞎鬧,”眾人哄笑起來。


    一個婦人說道:“新郎,把新娘的蓋頭摘下來吧。”


    “對,把新娘的蓋頭摘下來,”一群大小女人一起叫了起來。


    石正峰笑著伸出手去,摘下了獨孤小欣的紅蓋頭。獨孤小欣低著頭,含羞帶怯地看著石正峰,不用化妝不用美顏,天生麗質,清新脫俗。


    “新娘漂不漂亮?”有女人大聲問石正峰。


    “漂亮,”石正峰說了一句。


    “大點聲,我們聽不見,新娘漂不漂亮!”


    “漂亮!”石正峰扯著嗓子叫了一聲。


    一個男子說道:“我從書上看到的,男女成了親要接吻。”


    “什麽叫接吻?”旁邊一個男子呆呆地問道。


    “接吻就是兩個人把嘴親到一起。”


    眾人皺著眉頭,看著這男子,說道:“你怎麽知道的?”


    這男子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到書庫看書,無意中翻到了一本,上麵寫著的。”


    獨孤守正有些氣憤,指著這男子,說道:“小明,你竟然偷看那些不正經的書,書在哪,快拿出來!”


    獨孤永恆拍了拍獨孤守正,說道:“守正,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要這樣煞風景。”


    獨孤永恆還是比獨孤守正通人情,獨孤守正陰沉著臉,沒說什麽。


    被獨孤守正這麽一吵,獨孤家的那些年輕男女都不吭聲了,氣氛有些尷尬。


    獨孤永恆說道:“你們年輕人在這慢慢玩,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獨孤永恆帶著獨孤守正走了,年輕男女們又笑了起來,衝著石正峰、獨孤小欣叫道:“接吻,接吻,接吻,接吻!......”


    石正峰和獨孤小欣坐在石床上,麵對麵地看著彼此,都有幾分羞澀。有那頑皮的家夥伸手推了石正峰一把,石正峰一下子撲了上去,嘴巴親到了獨孤小欣的鼻子上。


    “哦,哦,親上嘍,親上嘍,”這些年輕男女叫嚷起來。


    劍塚裏有一間小屋,小屋裏放著一麵大鏡子,這大鏡子是天目鏡,能把地麵上霧穀裏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按照規定,這天目鏡要十二個時辰都有人守候。這天,守候天目鏡的是獨孤小欣的弟弟獨孤小亮。獨孤小亮聽見人們在洞房裏說說笑笑,玩得熱鬧,有些心癢,想要過去看看。


    看了看麵前那天目鏡,獨孤小亮心想,毒霧彌漫,肯定不會有人闖進來,自己別在這守著了,去湊湊熱鬧吧,小欣姐姐成親,這可是劍塚裏百年難遇的大事。


    獨孤小亮擅離職守,出了小屋,朝洞房走了過去。也是合該劍塚出事,獨孤小亮剛走不久,李牧之就率領官兵們闖入了霧穀。


    霧穀被毒霧彌漫,李牧


    之派兵進去打探,結果,那些探路的兵都皮肉腐爛、七竅流血而死,這時,孫大王他們又衝上來搗亂,鬧得官兵們是人心惶惶。


    孫大王他們那二百多個強盜都是烏合之眾,很快就被官兵們消滅幹淨了。官兵們勸說李牧之,“大人,這劍塚咱們是進不去了,還是撤吧。”


    李牧之眼睛一瞪,抽出了腰間的利劍,叫道:“誰要是再敢動搖軍心,說出撤退這樣的話來,我一定不饒他!”


    李牧之一劍劈砍下去,把一塊牛犢大小的石頭,齊刷刷劈成了兩半。


    官兵們都知道李牧之是個倔脾氣,他認定的事,就是九頭牛也拉不迴來。誰也不敢吭聲了。


    李牧之叫過來幾個武者,說道:“你們進去探探路。”


    幾個武者使出了閉氣法,屏住了唿吸,衝進了大霧之中。這毒霧不僅可以從口鼻之中進入人體,還能通過皮膚滲透進人體。


    幾個武者跑著跑著就感覺皮膚發癢,忍不住伸手撓了撓,這麽一撓,立刻皮肉潰爛,像是被硫酸灼燒了一樣疼痛。


    “啊!......”


    毒霧之中遠遠地傳來了幾個武者的慘叫聲,過了一會兒,慘叫聲停息,四周死一般寂靜,令人毛骨悚然。


    沈聰看著李牧之,想要勸說李牧之撤軍,但是,想起了剛才李牧之那副兇相,沈聰又把湧到嘴邊的話咽迴了肚子裏。


    李牧之命令官兵們在穀外安營紮寨,他無論如何也要進入霧穀、進入劍塚,取出那血神劍。


    李牧之叫來了幾個士兵,對他們囑咐一番,令他們快馬加鞭,出去執行任務。


    在石正峰、獨孤小欣成親的那天,李牧之派出的士兵騎著馬迴來了,他們帶迴來了幾隻鷹,這幾隻鷹目光犀利,渾身雪白,有一米多高,在飛禽當中算得上是龐然大物了。


    李牧之看到了這幾隻白鷹,非常高興,重重地獎賞了幾個士兵,帶著幾隻白鷹朝霧穀走去。


    李牧之指著彌漫天地的毒霧,對幾隻白鷹發出了命令。幾隻白鷹走上前去,張開了嘴巴,唿的一聲,把那毒霧吸進了肚子裏。


    官兵們在旁邊都驚呆了,看著幾隻白鷹抖著翅膀,不停地吸著毒霧。毒霧吸進體內之後,白鷹身上的羽毛一點一點變成了黑色,白鷹成了黑鷹,彌漫霧穀的毒霧也被吸光了。


    李牧之臉上的愁容終於散開了,露出了微笑,揮了一下手,叫道:“前進!”


    李牧之率領三千官兵浩浩蕩蕩地進入了霧穀,這時,獨孤小亮正隨著眾人一起在鬧石正峰、獨孤小欣的洞房,官兵們進入霧穀的情形投射到了天目鏡上,沒有人看見。


    霧穀很大,長滿了草木,地麵上一點人工建築也看不到,要是一點一點翻土挖掘的話,三千官兵就是忙上一年,也未必能找出劍塚。


    對於這一切李牧之早有準備,李牧之揮了一下手,叫過來幾個人。這幾個人麵色灰暗,長得都比較瘦小,身上散發出一股陰森森的氣息。


    這幾個人都是盜墓賊,為首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叫吳夫子,其餘那幾個年輕人都是吳夫子的徒弟。


    李牧之對吳夫子說道:“該是你們露一手的時候了。”


    吳夫子躬身說道:“是,大人,我們一定把劍塚找出來。”


    吳夫子帶著幾個徒弟,拿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盜墓工具,在霧穀裏探查起來。


    吳夫子是大周王朝最厲害的盜墓賊,從三皇五帝到現在,無論是哪個王侯將相,無論是多麽複雜、險惡的陵墓,都難不住他。


    前些年,吳夫子到趙國盜了一座古墓,盜出了很多錢財,大賺一筆。吳夫子有些得意,到青樓去喝花酒,喝醉了,說漏了嘴,向妓-女暴露了身份。妓-女敷衍著吳夫子,把吳夫子灌醉了,報了官。


    官差前來捉拿了吳夫子,在中古世界,挖墳掘墓是大罪,按律吳夫子當千刀萬剮,淩遲處死。


    案子報到了李牧之那裏,李牧之覺得吳夫子是個人才,雞鳴狗盜之徒也算是人才,也有他的價值和作用。人才難得,李牧之利用手中的權力,沒有判處吳夫子死刑,給吳夫子判了一個斬監侯。


    斬監侯就是無期徒刑,吳夫子到大牢服刑,李牧之對他很照顧,他在大牢裏的日子過得還算滋潤。


    後來趙慶泰登基繼位,要大赦天下,李牧之把吳夫子的名字寫到了赦免名單上,上報趙慶泰,趙慶泰大筆一揮,吳夫子無罪釋放。


    吳夫子出獄了,對李牧之是千恩萬謝,感激涕零。吳夫子雖然挖墳掘墓,幹著缺德勾當,但是,他也有好的一麵,那就是知恩圖報,講義氣。


    李牧之要尋找劍塚,想到了吳夫子,給吳夫子寫了一封信,吳夫子立刻帶著徒弟們趕了過來,使出渾身解數,幫助李牧之尋找劍塚。


    劍塚修建得十分隱蔽,按理說吳夫子這樣的盜墓高手也探查不出來,可是,前些日子霧穀發生了大地震,劍塚被震得裂開了縫隙,獨孤永恆組織家族子弟用土石把這縫隙給填補上了。


    吳夫子查到了這土石填補的縫隙,喜笑顏開,叫道:“大人,找到了,找到了!”


    李牧之率領官兵們跑了過去,吳夫子指著地麵,說道:“這口子是新近填補上去的,下麵很有可能就是劍塚。”


    李牧之壓抑著內心的狂喜,命令士兵們,“給我挖。”


    官兵們都攜帶了大量的挖掘工具,李牧之一聲令下,他們立刻開挖。人多力量大,三千官兵很快就把縫隙給挖開了。


    李牧之探頭一看,欣喜若狂,說道:“劍塚終於被我找到了,弟兄們,咱們下去取血神劍!”


    獨孤小亮跟隨眾人一起鬧石正峰、獨孤小欣的洞房,玩盡興了,忘乎所以,天目鏡前一直空蕩蕩的,沒人值守。


    獨孤永恆和獨孤守正養成了習慣,每天都要在劍塚裏轉幾圈,轉著轉著就轉到了值班房前,獨孤永恆皺起了眉頭,看著空蕩蕩的值班房,說道:“今天是誰值班,怎麽沒有人?”


    獨孤守正說道:“今天應該是小亮值班。”


    “你去把他叫來,”獨孤永恆很是氣憤,身為值班人怎麽能不守著天目鏡呢?


    獨孤永恆走進了值班房裏,看了一眼天目鏡,萬分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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