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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大亨站了起來,鼻青臉腫,怯生生地看著趙不凡,說道:“那地圖殘片我沒帶在身上。”


    “在哪裏?!”趙不凡厲聲喝問。


    惠大亨說道:“我把它放在我住的地方了。”


    趙不凡一把揪住了惠大亨,說道:“走,帶我們去拿地圖殘片。”


    惠大亨被趙不凡打怕了,不敢廢話,帶著趙不凡、石正峰他們向前走去,走到了一條髒亂不堪的小巷裏。


    小巷裏到處都是髒水、垃圾,甚至還有人和動物的糞便,太陽一曬,那股氣味兒簡直令人抓狂。趙不凡、石正峰捂著口鼻,熏得眼冒金星直迷糊。


    走到了小巷的盡頭,有一座破破爛爛的小院子,像牲口棚子一樣,院門都壞掉了。惠大亨停下了腳步,撥開了院門,走進了小院。


    惠大貞很是驚訝,問道:“二哥,你就住在這種地方?”


    惠大亨說道:“是啊,我倒是想住豪宅,可是那得有銀子呀。”


    惠大利在旁邊說道:“當年父親的家產不是都被你和老大分了嗎?”


    惠大亨看了惠大利一眼,說道:“你以為父親那家產是金山銀山花不完?我運氣不好,做生意賠了,那點錢沒幾年就花光了。”


    惠大利和惠大貞都是目瞪口呆,想當年他們惠家也是趙國鼎鼎有名的大戶人家,家裏的銀子海了去了,惠大亨分了一半的家產,竟然沒過幾年就揮霍光了。


    看來這惠大亨也是個“人才”,換做是普通人,就是絞盡腦汁也沒有這個本事,幾年之內就能揮霍掉惠家的一半家產。


    惠大亨這住處像豬圈一樣,散發著一股臭味兒,石正峰走到門口就停住了腳步,一臉的厭惡,說道:“你這屋子怎麽這麽臭,是不是藏了屍體?”


    惠大亨理直氣壯,說道:“連個丫鬟、仆役都沒有,這屋子能不亂嗎,能不臭嗎?”


    石正峰看著惠大亨,說道:“你沒長手腳,你就不能自己收拾收拾?”


    惠大亨說道:“我堂堂惠家二少爺,去做這些下人做的事,丟不丟人?”


    趙不凡說道:“拉倒吧,我看你就是個廢人。”


    惠大亨很不服氣,說道:“你們別看我現在落魄,早晚我有時來運轉的那麽一天。”


    趙不凡踢了惠大亨一腳,說道:“別在這臭白話了,趕緊把地圖殘片拿出來。”


    石正峰、趙不凡他們嫌惠大亨的屋子臭,不肯進去,都站在外麵等著。惠大亨一頭鑽進了那豬圈似的屋子裏,翻找起來。


    趙不凡抱著肩膀,看了看惠大利,說道:“你好像比你二哥強點。”


    惠大利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誇我還是損我?”


    趙不凡說道:“你就當是誇你吧。”


    惠大利說道:“我和惠大亨可不一樣,他一輩子就是個沒出息的貨,我呢,隻是暫時走了黴運。用不了多久,我就能重塑惠家的輝煌。”


    石正峰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別白話了,我們知道你牛逼。”


    石正峰、趙不凡他們在外麵等著,等了


    一會兒,惠大亨還沒有出來,屋子裏悄無聲息。石正峰探頭看了一眼,昏暗的屋子裏不見惠大亨的蹤影,隻有一扇後窗敞開著。


    “不好,那王八蛋跑了!”石正峰叫了一聲。


    趙不凡忍著惡臭衝進了屋子裏,環顧四周,不見惠大亨。石正峰跳到了屋頂上,放眼望去,看見惠大亨慌慌張張地向遠處跑去。


    “他在那!”石正峰指著惠大亨,叫道。


    石正峰這麽一叫,嘩啦一聲,腳下的屋頂塌了,石正峰猝不及防,摔在了地上,揚起一陣塵土。趙不凡和惠大利、惠大貞萬分驚訝,連忙扒開廢墟,救出了石正峰,問道:“你沒事吧?”


    石正峰灰頭土臉,咳嗽了幾聲,說道:“惠大亨往東邊跑了,快去追他!”


    石正峰、趙不凡和惠大利、惠大貞跑到了街上,去追趕惠大亨。惠大亨像一隻狡猾的老鼠似的,跑到了大街上就沒了蹤影。


    就在石正峰、趙不凡他們東張西望、尋找惠大亨的時候,一群人怒氣衝衝地朝他們走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悍婦,指著石正峰、趙不凡他們,叫道:“你們誰把我的房子弄塌了,趕緊站出來!”


    惠大亨的房子是租的,這悍婦正是惠大亨的房東。


    石正峰說道:“房子是我弄塌的,我賠錢。”


    悍婦打量著石正峰,說道:“好,算你誠實,你陪二百兩銀子吧。”


    惠大利在旁邊瞪大了眼睛,說道:“多少,你要多少錢?”


    悍婦瞟了惠大利一眼,伸出了兩根手指,說道:“二百兩銀子。”


    惠大利說道:“就你那狗窩似的房子要二百兩銀子,你怎麽不去搶?”


    悍婦露出兇相,叫道:“有你什麽事,用得著你來多管閑事?”


    悍婦身邊還有一群婦女,這些婦女橫眉怒目,一個比一個兇悍,她們圍著惠大利就叫嚷起來,恨不得把惠大利撕成碎片。


    石正峰急著要去找惠大亨,沒空和這些悍婦浪費時間,說道:“好了,你們別吵了,我給你們二百兩銀子。”


    惠大利叫道:“別給她們錢,那房子就是塌了個頂,給我一百兩銀子,我把那屋頂給她們修上。”


    “修你媽個頭!”悍婦一爪子朝惠大利的臉上撓去。


    石正峰、趙不凡要走,悍婦們氣勢洶洶,圍住了他們,叫嚷著:“給錢,給錢,不給錢誰也別想走!”


    惠大亨逃了出來,迴身看了看,石正峰、趙不凡他們沒有追過來,惠大亨長出一口氣,得意洋洋,哼唱起了小曲兒。


    惠大亨走著走著,突然,前麵閃出了一個人影,惠大亨嚇了一跳,向後退去,定睛一看,臉上露出了微笑。


    擋在惠大亨麵前的是一個身著白衣的美女。


    “美女,找我有事嗎?”惠大亨打量著美女,涎皮賴臉地笑著。


    美女嫣然一笑,問道:“你是惠大亨嗎?”


    惠大亨揚著頭,拍了拍胸脯,說道:“沒錯,大爺正是惠大亨。”


    美女看著惠大亨,說道:“聽說你有一塊地圖殘片,是你父親臨終前給你


    們兄弟的,那地圖殘片可在你身上?”


    惠大亨搖頭晃腦,目光裏滿是淫邪,看著美女,說道:“美女,你對那地圖殘片感興趣?”


    美女點了點頭。


    惠大亨搓了搓手,說道:“你想知道那地圖殘片的事,得給我點好處。”


    “你要什麽好處?”美女問道。


    惠大亨嘿嘿直笑,說道:“美女你陪我睡一覺,我就告訴你地圖殘片的事。”


    美女皺著眉頭,露出厭惡的神情,說道:“地圖殘片到底在不在你身上,你別和我耍滑頭。”


    “你不陪我睡,我就不告訴你,”惠大亨伸出手去,就要抓美女的胸脯。


    突然,美女俏臉生寒,一把抓住了惠大亨的手腕,把惠大亨的手腕捏得嘎嘎直響。


    惠大亨疼得倒吸涼氣,說道:“疼疼疼,鬆手鬆手,快鬆手!”


    美女猶如夜叉一般兇惡,厲聲說道:“把地圖殘片交出來!”


    惠大亨色厲內荏,說道:“臭娘們兒,你趕快鬆手,我警告你,我惠二爺......哎呀!”


    美女用力一擰,把惠大亨的胳膊都要擰斷了,惠大亨臉色煞白,滿頭大汗,說道:“鬆手,鬆手,我說,我說。”


    “地圖殘片在哪?!”美女逼問惠大亨。


    “地圖殘片我藏在家裏了,”惠大亨很狡猾,不肯說實話。


    美女看了看惠大亨那一雙賊溜溜的眼睛,不信他的話,一隻手抓著他的手腕,一隻手去搜他的身。


    美女很是熟練,一隻手在惠大亨身上搜來搜去,惠大亨抖動著身子,說道:“你別亂摸,別亂摸。”


    “老實點!”美女吼了一聲,用力一擰,疼得惠大亨撕心裂肺,叫了起來。


    美女的手在惠大亨的胸口摸了摸,伸進去一拽,拽出了一個皮夾,從皮夾裏麵抽出了一張地圖殘片。美女麵露微笑,拿著地圖殘片,把惠大亨甩到了一邊。


    惠大亨捂著手腕,蹲在地上,疼得直不起腰。


    美女收起了地圖殘片,大搖大擺地就要走,惠大亨叫道:“喂,把那地圖殘片還給我!”


    美女瞪了惠大亨一眼,那兇惡的模樣嚇得惠大亨心肝發顫,縮著身子,不敢吭聲。這美女簡直就是個披著天使外衣的魔鬼,如今終於露出了魔鬼的真麵目。


    美女拿著地圖殘片就要走,剛走出幾步,突然,幾個人殺氣騰騰,從天而降,圍住了美女。


    美女定睛一看,這幾個人身高體壯,披散著頭發,看上去不像是華夏人。


    “你們是什麽人?”美女問道。


    一個漢子冷冷地說道:“把地圖殘片交出來。”


    美女把裝有地圖殘片的皮夾塞進了胸口,看著那些異族漢子,說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竟敢和我搶東西。”


    “你是誰?”一個漢子問道。


    美女說道:“我是蚩尤會的本部殺手白鳳。”


    漢子們冷笑,說道:“原來你是蚩尤會的,告訴你,我們是鮮卑傭兵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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