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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正峰莫名其妙,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匈奴人,這匈奴人非要拉著自己喝酒,莫非是這匈奴人喝醉了,在這撒酒瘋?


    黑頓身邊的那個匈奴人說道:“朋友,你就陪黑頓喝一杯酒吧。”


    石正峰說道:“我真的有事,這裏這麽多人,你們還是找別人喝酒去吧。”


    石正峰掙著黑頓的手,要走,黑頓緊緊地抓著石正峰的胳膊不鬆手,突然,黑頓低著頭,哭了起來。


    石正峰感到萬分無奈,心想,這匈奴人該不會是瘋了吧?


    那匈奴人說道:“朋友,你有所不知,你長得和黑頓的弟弟很像很像,簡直就是就是......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匈奴人說起華夏語來還不是很利索,遣詞造句的時候得慢慢思考。


    石正峰說道:“這天下長得像的人很多,何必非拉著我喝酒?”


    黑頓抓著石正峰的胳膊,已經泣不成聲,旁邊那匈奴人說道:“朋友,有一次北匈奴襲擊黑頓的部落,黑頓和弟弟前去抵抗,在戰鬥中,黑頓的弟弟為了保護黑頓,被敵人殺死了。”


    石正峰看著黑頓萬分悲痛的樣子,說道:“好吧,我去和你們喝杯酒。”


    石正峰跟著兩個匈奴人走了,來到了一間屋子裏,屋子裏有幾個匈奴人在那喝酒吃肉,他們都是跟隨自己的酋長,前來覲見偉大的至尊汗趙元琦。


    這些匈奴人正說說笑笑,石正峰走了進來,他們紛紛扭頭看著石正峰,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與黑頓同行的那匈奴人嘰哩哇啦,說了一通匈奴語,那些匈奴人也嘰哩哇啦,迴應了幾句。


    那匈奴人用華夏語對石正峰說道:“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你和黑頓的弟弟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那些匈奴人朝石正峰招了招手,用生硬的華夏語說道:“朋友,過來,坐,坐。”


    匈奴人拿起彎刀來很兇殘,放下彎刀端起酒碗又很熱情。石正峰是個臉皮薄的人,盛情難卻,他隻好在匈奴人中間坐了下來,心想,自己喝兩杯酒就走,還得去找三妹呢。


    十幾個匈奴人與石正峰一起席地而坐,圍著一張大圓桌,圓桌上麵擺著酒肉,酒是馬奶酒,肉是嫩羊肉。


    黑頓給石正峰滿滿地倒了一大碗馬奶酒,說道:“朋友,幹了這碗酒。”


    黑頓先幹為敬,石正峰沒有辦法,隻好端起酒碗,仰頭喝著。剛喝了一口,石正峰就直皺眉頭,這酒是什麽味兒,稀奇古怪的?


    旁邊的匈奴人說道:“朋友,這是我們草原上的馬奶酒,越喝越有滋味,你就喝吧。”


    說實話,石正峰想把這一碗酒潑在地上,但是,這些匈奴朋友如此熱情,就是一碗毒藥,他也要閉著眼睛喝下去。


    咕咚咕咚咕咚,石正峰強忍著總算是把一碗馬奶酒喝了下去,匈奴人們齊聲叫好。


    石正峰放下了酒碗,說道:“我還有事,諸位,恕不奉陪,改天我請你們喝華夏的高粱酒。”


    石正峰起身要走,可是,他剛站起來就感覺迷迷糊糊,一陣眩暈。


    “不對呀,”石正峰在心裏念叨著,“我還是有些酒量的,怎麽一碗酒就醉了呢?”


    那些匈奴人全都站了起來,看著石正峰,露出了豺狼一般的獰笑,黑頓說道:“蠻子,你已經走不了了,乖乖地待在這吧。”


    匈奴人蔑稱華夏人為蠻子,華夏人蔑稱匈奴人為韃子。


    石正峰意識到自己中招了,他攥著拳頭朝黑頓打了過去,可是,石正峰渾身綿軟無力,一拳打在黑頓的身上,也是輕飄飄的,像撓癢癢一樣。


    黑頓和那些匈奴人哈哈大笑,說道:“就你這個樣子,還想打我?”


    石正峰感覺天旋地轉,兩隻腳像踩在了棉花上,站都站不穩,他看著黑頓,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害我?”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黑頓拿著一個布袋套在了石正峰的腦袋上,石正峰眼前一黑,很快就失去了意識,昏了過去。


    等石正峰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黑屋子裏,綁在一個十字架上,身上還紮著定身銀針。石正峰想要調動體內的真氣,掙脫束縛,逃出去。


    “別白費力氣了,你是掙不開的,”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石正峰循聲一看,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走了過來,走到了石正峰的麵前。


    “你是誰,為什麽要捉我?”石正峰問道。


    女人笑了起來,說道:“石正峰,你可真會裝,怎麽,貴人多忘事,不認得我了?”


    石正峰盯著那女人,絞盡腦汁,搜索著有關這女人的記憶,但是,一搜索記憶,石正峰的腦袋就針刺一般疼痛,痛得他倒吸涼氣。


    “你剛才管我叫什麽?”石正峰說道。


    女人打量著石正峰,說道:“你還和我裝呢,有意思嗎?”


    石正峰說道:“我失憶了,以前的事情都記不住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女人陰沉著臉,看著石正峰,分辨不出石正峰是真的失憶了,還是在這裝傻充愣。


    女人說道:“好,我就當你失憶了,我告訴你,我叫楊怡珍,你叫石正峰,你是我最大的仇人。”


    “我叫石正峰?”石正峰念叨著,搜索記憶,腦袋又是一陣刺痛。


    石正峰看著楊怡珍,一臉人畜無害的純真樣子,問道:“姑娘,我怎麽得罪你了?”


    楊怡珍咬牙切齒,說道:“你得罪我的事情多了,說起來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不把你千刀萬剮,不足以消我的心頭之恨!”


    石正峰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我以前真的是大奸大惡之人,傷害了姑娘,我現在在這向姑娘你道歉賠罪。”


    楊怡珍惡狠狠地說道:“你少在這假惺惺的,我看著就惡心!”


    楊怡珍抽出了一把匕首,架在了石正峰的脖子上,石正峰並沒有畏懼,反而顯得很平靜。


    石正峰說道:“姑娘,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楊怡珍說道:“好,姑奶奶我今天就發發善心,滿足你這死前願望,有什麽話你問吧。”


    石正峰問道:“你認識七彩嗎?”


    楊怡珍看了看石正峰,心想,這家夥真的失憶了?


    楊怡珍說道:“我認識了,怎麽了?”


    石正峰的臉上綻放出了笑容,說道:“七彩和我是什麽關係,她人現在在哪?”


    楊怡珍想了想,說道:“七彩是你的姘頭,她現在已經死了,被人先奸後殺。”


    石正峰目瞪口呆,看著石正峰這副表情,楊怡珍心裏很是痛快,臉上不禁露出了微笑。


    石正峰看了看楊怡珍,心想,這女人是自己的仇人,看那樣子也是個心術不正之人,她的話不能信。


    楊怡珍得意了一陣,說道:“好了,我迴答完你的問題了,現在咱們該進入正題了。”


    楊怡珍搬來一個小桌子放到了石正峰的麵前,小桌子上麵擺放著一個個小罐子。石正峰呆呆地看著這些小罐子,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有什麽用處。


    楊怡珍拿起了一個黃色的小罐子,說道:“這裏蜂蜜。”


    石正峰笑了一下,說道:“蜂蜜抹到熊掌上,很好吃。”


    楊怡珍說道:“這蜂蜜不是要抹到熊掌上,而是要抹到你的身上。”


    楊怡珍拿著匕首,在石正峰的麵前比劃著,說道:“我用刀子在你身上割出一道道口子,然後往傷口上抹上蜂蜜,再放出這些黑螞蟻,讓黑螞蟻趴在你的傷口上,連蜂蜜帶著你的血肉,一起吃下去。怎麽樣,這感覺是不是想一想就很酸爽?”


    楊怡珍又拿起了一個大黑罐子晃了晃,裏麵嘩啦啦直響,裝滿了兇殘暴躁的黑螞蟻。


    石正峰看著楊怡珍,搖了搖頭,說道:“最毒不過婦人心呀。”


    楊怡珍說道:“我的目的不是殺死你,而是慢慢地折磨死你。”


    石正峰說道:“我是殺你老爹了,還是強奸你老媽了,你這麽恨我?”


    “閉嘴!”楊怡珍怒不可遏,瞪著石正峰直喘粗氣,說道:“我現在就讓你嚐嚐螞蟻上樹的滋味!”


    楊怡珍握著匕首,就要在石正峰的身上割出幾道血口子來。突然,房門打開,有個年輕漢子走了進來,楊怡珍、石正峰看著那人都是一愣。


    “珍妹,你在幹什麽?”年輕漢子問道。


    “蘇哥,我要招待招待石正峰,”說著,楊怡珍就一刀割向了石正峰的臉頰。


    蘇廣益一把抓住了楊怡珍的手腕,說道:“珍妹,你別這樣。”


    楊怡珍說道:“蘇哥,你忘了他以前是怎麽羞辱我們的嗎?你鬆手,讓我好好教訓教訓他!”


    “你別胡鬧了,”蘇廣益推開了楊怡珍,護在了石正峰的身前。


    石正峰詫異地看著蘇廣益,想不起來蘇廣益是誰。


    蘇廣益覺得石正峰這樣子有些怪異,兩個人四目相對,石正峰說了一句:“兄台貴姓?”


    蘇廣益皺起了眉頭,鬧不明白石正峰這唱的是哪一出。


    石正峰問道:“兄台認識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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