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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德彬說道:“你們前些天和本地的一個財主發生了衝突,打傷了這個財主,財主去報官,你們連官差都打,縣令沒辦法,到朝廷裏告你們去了。”


    樂君子說道:“我們雖然是打了人,但是,這件事事出有因。”


    寇德彬說道:“我知道,賢弟放心,我已經和相關衙門打過招唿了,他們把這件事壓了下來。”


    寇德彬在這厚顏無恥地賣人情,樂君子沒有揭穿他,淡淡地說了一句:“謝謝。”


    “都是自家兄弟,說什麽謝呀,”寇德彬麵帶微笑,一副好人的模樣。


    突然,寇德彬又板起了臉,說道:“賢弟,有些事我能罩得住,但是,有些事我罩不住,你還得讓你的兄弟們收斂收斂。”


    “怎麽了?”樂君子一臉的茫然。


    寇德彬說道:“有人告你們妄議國事、誹謗朝廷,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呀。”


    樂君子皺起了眉頭,說道:“誰告的我們,他有什麽證據?”


    寇德彬擺了擺手,說道:“賢弟,你別緊張,這件事老哥已經幫你擺平了。隻是,老哥能擺平一次兩次,不能三次四次,次次都擺平,萬一哪天這事傳到了王上的耳朵裏,你的那些兄弟就要遭受滅頂之災,你也會受到牽連。”


    樂君子麵無表情,說了一句:“讓寇兄費心了。”


    寇德彬說道:“這麽說就見外了,咱們都是兄弟嘛,我寇家和你邵家可是世代交好。”


    寇德彬不停地賣好,和樂君子套近乎,樂君子疑竇重生,不知道寇德彬的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樂君子不想繞來繞去,浪費口舌,直接說道:“寇兄,你今天找我來,到底有什麽事?”


    寇德彬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說道:“賢弟還是這般爽快,實不相瞞,如今綿陽太守一職出現了空缺,王上有意讓賢弟擔任此職。”


    樂君子說道:“寇兄,我就是個閑雲野鶴,擔不起太守的重任。”


    寇德彬說道:“賢弟,你就別謙虛了,王上看中了你,難道還能看錯人不成?”


    樂君子還要說話,寇德彬擺了一下手,止住了他,壓低了聲音,說道:“賢弟,我在綿陽有一塊地,這塊地有些糾紛,如果賢弟當上了綿陽太守,還請賢弟多多關照。”


    寇德彬這是讓樂君子以權謀私,樂君子最討厭的就是這些肮髒之事,板著臉,說道:“寇兄,我無意當綿陽太守,至於你在綿陽的那塊地,還是請你另找別人關照吧。”


    樂君子起身要走,寇德彬一把按住了樂君子的手掌,說道:“賢弟,別急,別急。”


    寇德彬從衣袖裏抽出了一本殘破泛黃的書,說道:“賢弟,這可是大商王朝的宮廷樂譜,我知道賢弟喜歡音樂,特意淘弄來這樂譜,給賢弟玩玩兒。”


    樂君子說道:“寇兄,我是喜歡音樂,但是,我不能因為這一本樂譜,違反了我做人的底線。別說我不會當綿陽太守,我就是當上了綿陽太守,我也不會以權謀私。”


    寇德彬還要說話,樂君子站了起來,說道:“我有些不舒服,恕不奉陪,老犬,代我送送寇大人。”


    犬君子走到了寇德彬的麵前,說道:“寇大人,請吧。”


    寇德彬在蜀國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連蜀王昊啟聖都要給寇德彬三分薄麵,今天,樂君子竟然如此對待寇德彬,令寇德彬怒火中燒。


    寇德彬畢竟是久棲官場,頗有城府之人,他沒有立即發作,而是陰沉著臉,帶著隨從們拂袖而去。


    看著寇德彬坐著馬車,帶著隨從們走了,眾人直吐口水。寇德彬在蜀國的名聲很不好,貪贓枉法,唯利是圖,老百姓們都恨他,君子們都瞧不起他。


    農君子說道:“讓寇德彬這種人進了咱們的院子,簡直是汙了咱們的院子。”


    花君子拿起了茶壺、茶杯,扔到院外摔碎了,石正峰莫名其妙,問道:“花先生,你這是幹什麽呀?”


    花君子說道:“那茶壺、茶杯是寇德彬用過的,洗不幹淨了,不能要了。”


    酒君子說道:“剛才寇德彬還進了屋子,趕緊把門窗都打開,放放濁氣,一會兒再把地拖一遍。”


    張帥問樂君子,“寇德彬找您幹什麽呢?”


    樂君子把寇德彬的要求說了出來,癮君子在旁邊啐了一口,說道:“叫我們大哥做這種肮髒之事,瞎了他的眼睛!”


    癲君子問道:“大哥,你是鐵了心不當這個綿陽太守了?”


    樂君子說道:“我要是當了綿陽太守,兄弟們還能認我當大哥嗎?”


    “好,說得好,不愧是我們的大哥!”六個君子紛紛叫好。


    張帥對樂君子說道:“寇德彬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您這麽拒絕了他,等於是得罪了他。”


    樂君子說道:“他當他的官,我做我的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張帥皺著眉頭,說道:“我怕寇德彬使陰招。”


    樂君子說道:“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使陰招。”


    樂君子招唿眾人,“來,把樂器都拿出來,咱們演奏《逍遙曲》。”


    “好的,我最喜歡《逍遙曲》了,百聽不厭,”眾人拿出了樂器,聚在院子裏演奏《逍遙曲》,歡聲笑語透過院子,在天地間迴蕩。


    石正峰、張帥他們整天與七君子在一起,快快樂樂地生活,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多月,石正峰、張帥他們想起來了,自己還有任務在身,他們是奉了昊啟賢的命令,來勸說七君子出山當官的。


    與七君子相處了一段時間,石正峰、張帥他們知道,要想讓七君子出山當官,除非政治清明,而在這王權至上的蜀國,政治是不可能清明的。


    石正峰、張帥他們抽空迴了一趟成都,告訴昊啟賢,七君子無論如何也不肯出山當官。


    石正峰說道:“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二爺,依我看還是不要強求七君子了。”


    昊啟賢說道:“綿陽太守出現了空缺,王上想讓邵康去當綿陽太守。”


    張帥說道:“邵康是個閑雲野鶴,不懂得官場上的那一套規矩,如果強行讓他去當綿陽太守,會把綿陽搞亂的,到時候二爺恐怕還要惹得一個舉薦失察的名聲。”


    昊啟賢想了想,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我明天去和王上說一說,綿陽太守一職交給別人吧。”


    說完了七君子的事,昊啟賢又和石正峰、張帥他們閑聊了幾句,說道:“我有一件喜事告訴你們,下個月初八是小兒家珍的大喜之日,希望你們屆時能前去捧場。”


    昊啟賢的兒子昊家珍要成親了,石正峰、張帥他們連連道賀,“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昊啟賢臉上的微笑蕩漾開來。


    昊啟賢人到中年,隻有昊家珍這麽一個兒子,他把這個兒子當做了心肝寶貝。昊啟聖聽說侄兒昊家珍要成親了,撥了十萬兩銀子給昊啟賢,讓昊啟賢操辦婚禮。


    昊啟賢說道:“王兄,家珍成親,怎麽能動用國家的錢呢。”


    昊啟聖說道:“這不是國家的錢,這是寡人從內庫撥出來的銀子。”


    在華夏大陸各個諸侯國裏,君主的錢和國家的錢是分開的,國家的錢存在國庫裏,君主的錢放在內庫裏。君主因為私事花錢,錢都得從內庫出,不能動用國家的錢,否則就是昏君,是要受到唾罵的。


    昊啟賢說道:“王兄,您要修建宮殿,又要搞慶典,到處都是花錢的地方,臣弟不能為王兄分憂就算了,怎麽還能要王兄從內庫撥錢呢。”


    昊啟聖說道:“老二,你就家珍這麽一個兒子,家珍從小就知書達禮,寡人特別喜歡他,他大婚,寡人撥這十萬兩銀子,也是做伯父的心意。”


    “謝王兄,”昊啟賢感激涕零,跪拜在地。


    對於蜀國來說,這一年注定了是不平凡的一年,先是昊啟聖登基三十周年,大搞慶典,然後又是昊啟賢兒子成親,這喜事是一波接著一波。


    石正峰、張帥他們迴到了花君子的小院,七君子也得知了昊家珍要成親的消息,樂君子對眾人說道:“初八那天,我要去參加婚禮,就不能和你們在一起演奏《逍遙曲》了。”


    癲君子說道:“大哥,那些世俗的婚禮有什麽意思呀,你把禮錢托人送去就行了唄。”


    樂君子說道:“我也想這樣做,但是,家裏人都勸我,說二爺的麵子不能不給,我還是去一趟吧。”


    昊啟賢給樂君子送來了請柬,樂君子要是不去,傷了昊啟賢的麵子,他兄弟七人都沒有好果子吃。雖然他們兄弟七人名義上是跳出凡塵的隱士,但是,他們還是無法徹底擺脫凡塵的牽絆。


    酒君子說道:“大哥,我和你一起去。”


    農君子詫異地看著酒君子,說道:“老酒,你怎麽想起來去參加婚禮了,難道是二爺家有好酒不成?”


    酒君子說道:“我家老爺子非讓我去,我要是不去,他就派人來綁了我去。算了,老爺子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別惹他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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