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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正峰、張帥他們都詫異地看著大漢,他們和這大漢剛見麵,就說了兩句話,大漢就要和他們喝酒,這大漢醉了還沒醒吧?


    大漢伸出大手,拍了拍胸脯,說道:“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劉慕伶,喜歡喝酒,有人管我叫酒君子。”


    王胖子拱手說道:“原來您就是酒君子,久仰,久仰。”


    酒君子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打開了大酒壇子,拿出了幾隻酒杯,擺在了石桌上,說道:“什麽久仰不久仰的,瞧得起我,就過來和我喝兩杯。”


    石正峰、張帥他們走過去,坐在了石凳上,石正峰對大漢說道:“先生,你好像已經喝了不少酒。”


    酒君子瞪起了眼睛,說道:“什麽意思,你覺得我喝不動了?”


    石正峰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醉酒傷身。”


    酒君子說道:“我這個人天生就是為酒而生的,酒是我的血,怎麽喝都不為過。別看我早上喝過酒了,現在再喝,你們四個加在一起,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石正峰、張帥他們都是常年在酒桌上廝殺的漢子,聽酒君子這麽一說,他們立刻就不高興了,感覺受到了侮辱。


    王胖子挽起了袖子,說道:“大叔,別的咱們不說,就說這喝酒,咱們兄弟四個還真沒怕過誰。”


    酒君子哈哈大笑,說道:“好,那咱們就喝一場,較量較量。”


    酒君子抓起了大酒壇子,滿滿地倒了五杯酒,張帥看著酒君子的大酒壇子,說道:“先生,你這一壇子酒夠不夠我們喝的?”


    酒君子說道:“小夥子,你放心,我這壇子能裝下大海一樣多的酒,你就喝吧,喝不光的。”


    犬君子在旁邊說道:“老酒說得沒錯,你這酒壇子裏的酒,怎麽喝也不會見底的。而且他走到哪裏身上都帶著酒杯,隨時準備喝酒。”


    “對嘍,”酒君子變戲法似的,又從身上取出了一個酒杯,“有幾個人喝酒,我身上就帶著幾個酒杯,來,老犬,坐下咱們一起喝。”


    犬君子說道:“我不喝,我一會兒還得喂狗呢,你們喝吧,別喝吐了,弄髒了我的院子就行。”


    王胖子看著石桌,說道:“咱們光喝酒,也沒個菜,腸胃會不舒服的。”


    酒君子扭頭說道:“老犬,你養了這麽多狗,我挑兩隻燉了,給這胖小夥下酒行不行?”


    犬君子說道:“你要是敢燉了我的狗,我就砸了你的酒壇子。”


    酒壇子吐了一下舌頭,說道:“那還是算了吧,算了吧。”


    犬君子說道:“你們要下酒菜是吧,我去找老農,他種出來的菜,又水嫩又香甜,到別處你們吃不著,等著吧,我這就給你們要下酒菜去。”


    犬君子去找農君子要下酒菜,酒君子和石正峰、張帥他們坐在石桌旁,喝了起來。


    酒君子端著酒杯,說道:“我喝酒喜歡舉杯就幹,你們四個能不能行?”


    酒君子這話有點叫囂的意味,張帥說道:“大叔,今天在這喝酒,你是主,我們是客,你說怎麽喝,咱們就怎麽喝,肯定把你陪好了。”


    “對,”王胖子舉起了酒杯,說道:“來,哥兒幾個,別讓大叔笑話咱們,走著。”


    石正峰、張帥、王胖子、李鐵全都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石正峰和張帥、李鐵齜牙咧嘴直皺眉頭,王胖子則是嗆得咳嗽起來。


    酒君子笑道:“哈哈,小夥子們,怎麽樣,我這酒夠味兒吧?”


    王胖子指著酒壇子,說道:“這是什麽酒,怎麽這麽烈?”


    酒君子拍了拍大酒壇子,像是拍自己的心肝寶貝似的,說道:“這酒是天下最烈的酒,純爺們兒喝的。”


    李鐵說道:“好,我們都是純爺們兒,就喜歡喝這個,大叔,快給我們滿上。”


    “小夥子爽快,”酒君子抱起酒壇子,給李鐵、石正峰他們滿上了酒杯。


    酒君子說道:“小夥子們,我看得出來,你們都是性情中人,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咱們連喝三杯。”


    酒君子不給石正峰、張帥他們說話的機會,抓著酒杯,一杯喝下了肚子,又倒了一杯,又喝了下去,不知道的還以為酒君子是在喝水呢,喝得這麽痛快。


    石正峰、張帥他們看著酒君子,看得目瞪口呆,王胖子低聲說道:“咱們年紀輕輕的,不能讓大叔笑話了,就是兩杯毒藥,咱們也把它喝下去。”


    石正峰、張帥他們不甘示弱,也連著幹了兩杯酒,酒君子哈哈大笑,很是興奮,說道:“我好久沒有遇到你們這麽爽快的酒友了,高興,來,咱們再喝三杯。”


    石正峰、張帥他們都愁眉苦臉,王胖子說道:“大叔,咱們剛喝完三杯酒,緩一緩,等犬先生把下酒菜拿迴來,咱們吃點下酒菜再喝。”


    酒君子瞪起了眼睛,說道:“怎麽了,剛喝三杯酒就招架不住了?”


    王胖子見酒君子臉上帶著輕蔑的神情,一股豪氣衝天而起,抓著酒杯重重地一拍,叫道:“誰怕誰呀,不就是喝酒嗎,來,滿上,大叔你今天喝多少,我就陪你喝多少,說喝酒,我王胖子還真沒怕過誰。”


    酒君子和王胖子、石正峰他們又連幹三杯,六杯烈酒下肚,王胖子、石正峰他們都迷糊了,酒君子還笑嗬嗬地給他們倒酒,不停地說著,“酒杯不能空,酒杯不能空。”


    酒君子的酒不愧是天下最烈的酒,喝了幾杯之後,石正峰、張帥他們就感覺天旋地轉,看著酒君子那都是倆腦袋。


    石正峰說道:“大叔,你這麽個喝法,會喝死人的。”


    酒君子說道:“不會的,我有分寸。”


    “你還有分寸?你看看這是幾?”王胖子在酒君子的麵前豎起了兩根手指。


    “這是個豬蹄子,”酒君子張嘴就朝王胖子的手掌咬去。


    王胖子縮迴了手掌,說道:“大叔,你醉了,別喝了。”


    酒君子說道:“醉了好,我最喜歡這種醉醺醺的感覺。”


    石正峰說道:“大叔,你是得了酒精依賴症吧?”


    酒君子皺了一下眉頭,沒聽懂石正峰的話。


    石正峰換了一種說法,“大叔,你已經離不開酒了吧?”


    酒君子一臉的自豪,說道:“我當然離不開酒了,酒是我的朋友,酒是我的老婆,酒是我的孩子,來,喝。”


    王胖子說道:“大叔,你要把你的老婆孩子喝了?”


    “你這胖子,就你話多,喝個酒磨磨唧唧的,”酒君子在王胖子的腦袋上拍了一下。


    李鐵說道:“大叔,你一天到晚都喝酒,都這麽醉醺醺的,日子怎麽過呀?”


    酒君子說道:“就這麽過呀,挺好的,這是個什麽世界?混賬王八蛋世界,要那麽清醒幹什麽,看著那些種種醜惡、種種肮髒,你能改變什麽?什麽也改變不了,還不如痛痛快快地喝個酒,喝他個天昏地暗,喝他個一醉解千愁。”


    石正峰也喝得興奮了,舉著酒杯,說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酒君子拍了一下大腿,叫道:“說得好。”


    石正峰又賣弄起來,“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五花馬,千金裘,唿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酒君子目瞪口呆,看著石正峰,說道:“小子,你這話是聽誰說的?”


    石正峰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道:“聽一位前輩詩人說的。”


    “哪位前輩詩人,這麽厲害,他叫什麽名字?”酒君子刨根問底。


    “那位前輩詩人是個隱士,不願讓人家提他的姓名,”石正峰還是沒有說出李白的名字。


    酒君子說道:“我要是有幸能與這位詩人見上一麵,喝上一頓酒就好了。”


    酒君子和石正峰、張帥他們喝得天昏地暗,犬君子拎著食盒迴來了,說道:“我給你們帶來了下酒菜,喂,你們還吃不吃了?”


    王胖子趴在石桌上,舉起了一隻手,說道:“吃,都有啥好吃的?”


    犬君子把食盒放到了石桌上,打開,說道:“有辣白菜,甜蘿卜,醃黃瓜,還有鹵煮的花生、毛豆,各種醬菜,吃吧,不夠我再去給你拿。”


    王胖子頭也不抬,伸出一隻手就抓摸起來,犬君子叫道:“別亂摸亂抓,你把菜弄髒了,別人怎麽吃?”


    王胖子爛醉如泥,滑倒在地,嘴裏嘟囔著,“喝,喝,喝。”


    犬君子養的幾隻狗子走了過來,伸出舌頭,在王胖子的臉上舔了舔。


    犬君子看著五個醉漢,一臉的無奈,說道:“老酒啊老酒,你一個人喝醉也就算了,怎麽把他們四個也灌醉了?”


    犬君子招唿狗子們過來,“咱們把他們五個拖進屋子裏去。”


    狗子們幫著犬君子,把酒君子和石正峰、張帥他們拖拽進了屋子裏。犬君子累得滿頭大汗,坐在院子裏擦了擦汗,一隻狗叼著一把蒲扇跑到了犬君子的身邊。


    犬君子接過扇子,笑著摸了摸小狗頭,說道:“好孩子,真乖。”


    犬君子正拿著蒲扇扇風,突然,外麵響起了一陣粗野的叫聲,“老爺,就是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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