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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和大牛、小狼住在了珍珠鄉，每天和曹矛一起，教授民兵們武藝。
曹矛在珍珠鄉有著極高的人氣，就像現代世界裏的明星似的，走到哪裏都有大批的狂熱粉絲，大唿小叫。
“曹大人，喝口水吧，”一個村民捧著水壺說道。
“曹大人，吃塊西瓜吧，”一個村民端著西瓜說道。
“曹大人，嚐嚐我媳婦兒蒸的包子吧，皮薄餡大，十八個褶，好吃著呢，”一個村民笑嗬嗬地端出了一屜熱氣騰騰的包子。
麵對這些村民，曹矛是盛情難卻，隻好收下了他們的東西，三瓜倆棗的雖然不值錢，但是卻是村民們的一點心意。
曹矛收了一大堆東西，自己吃不了，就分給石正峰、大牛、小狼，石正峰他們不好意思要。
曹矛把這些東西硬塞到石正峰他們的手裏，說道：“別客氣，咱們是兄弟，吃，吃，吃。”
石正峰笑了一下，和大牛、小狼吃了起來。
大牛吃著一個香梨，說道：“曹大人，你怎麽這麽受老百姓的歡迎？”
曹矛笑了笑，說道：“這種問題，我怎麽好意思迴答呢。”
“阿矛是我們珍珠鄉的大英雄，”石正峰、大牛、小狼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迴身一看，是徐智。
“鄉長，”石正峰他們向徐智打了一聲招唿。
徐智已經七十多歲了，駝著背，拄著一根拐杖，說道：“阿矛是東村的李婆婆接生的，李婆婆說，阿矛一降生，滿屋飄香，紅光耀眼，李婆婆當時就斷定了，這阿矛長大了絕對是個人物。”
石正峰撇了一下嘴，心想，這沙陀人怎麽和華夏人一個毛病，總喜歡把成功人物神話。
徐智繼續說道：“阿矛從小就顯露出與眾不同，力氣比同齡的孩子大出許多。七歲的時候，小孩子們玩鬧，在一起打架，三個孩子都打不過阿矛一個人。阿矛的父母也意識到阿矛不是個普通的孩子，就請了一位武師，查看一下，阿矛這孩子天資如何。
“沒想到，那武師查看了阿矛的骨骼經脈之後，大吃一驚，說他吃了幾十年的武道飯，還從來沒有見過阿矛這麽天賦出眾的孩子。武師要免費教授阿矛武藝，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將來阿矛功成名就之後，要告訴別人，這武師是他的啟蒙恩師。”
石正峰說道：“看來這武師是圖名不圖利。”
徐智說道：“那武師說了，一輩子能教到阿矛這麽優秀的學生，是上天對他的眷顧。十三歲的時候，阿矛就能夠調動真氣了。”
“這麽厲害？”大牛和小狼目瞪口呆。
武者習武，天賦差一點的，年近三十才能調動一點點真氣，天賦普通的，二十多歲能調動真氣，十八九歲能調動真氣就是少年天才了，像曹矛這種十三歲就能夠調動真氣的，簡直可以載入史冊
了。
石正峰、大牛、小狼聽了徐智的講述，紛紛向曹矛投去了驚訝、欽佩的目光。
曹矛很是謙遜，擺了擺手，說道：“好漢不提當年勇，好漢不提當年勇。”
徐智揚手指著曹矛，說道：“有了阿矛這杆沙陀之矛，我們珍珠鄉能抵擋得住任何豺狼虎豹！”
珍珠鄉的村民們很是自信，他們的這份自信大半來自於曹矛。
石正峰趁著練兵的空隙，和曹矛單獨聊了起來，“我們倆雖然懂得一些武道，但是，畢竟是雙拳難敵四手，敵人有上萬之眾，想要保住珍珠鄉，很難，很難。”
曹矛歎了一口氣，望著遠處的田野，說道：“石將軍的話，我知道。”
石正峰說道：“那你就趕快和鄉親們說清楚，勸說他們暫時舍棄珍珠鄉，退迴到仇由縣城去，縣城有四麵高牆，可以阻擋敵人的進攻。”
曹矛沉默了一會兒，指著遠處的一個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是個瘸子，提著水桶，給民兵們倒水。
“他是祥發叔，”曹矛說道：“他以前在燕國做生意，家財萬貫，很有錢。有一次，一個燕國人向他賒賬，拿了他的貨，卻遲遲不給他錢。他幾次討要無果，便一氣之下去官府，狀告那個燕國人。
“那個燕國人是某個官員的表弟，官官相護，沒人替祥發叔做主。祥發叔很是氣憤，放出話去，不把那個燕國人告倒，誓不罷休。結果，那個燕國人派了一些打手，打斷了祥發叔的腿，官府也隨便尋了一個理由，抄了祥發叔的家。祥發叔由一個富商，淪落成了乞丐。”
曹矛又指著遠處一個紡紗的老嫗，老嫗大約有六七十歲的樣子，幾個十二三歲到七八歲不等的小孩子，圍著她在那嬉戲玩鬧，像是她的孫兒。
曹矛說道：“那是四婆，她以前住在絳城，家裏做些生意，生活也挺富裕。她丈夫去世，四個兒子養活她。有一天，鄰居跑來告訴她，她的小兒子死了，她最疼愛的就是小兒子，她立刻跟著鄰居跑到了一家酒樓裏，她的小兒子是在喝酒的時候，與人發生爭執，被人打死了。
“打死四婆小兒子的人是一個華夏商人，這個華夏商人認識權貴，拿出一百兩銀子給四婆，說是賠償給四婆的。四婆把銀票扔在了地上，那華夏商人很生氣，說：怎麽著，老太婆你還不滿意？你們沙陀人的命就值這個錢，不服你就去官府告我，我替華夏人清除你們這些沙陀垃圾，不僅沒罪，還有功。
“四婆不服氣，告到了官府，官府豈會因為一個沙陀人，去得罪一個有背景的華夏富商？四婆見官老爺不為她做主，氣憤之下，便罵了官老爺幾句。官老爺勃然大怒，叫人給她披枷帶鎖，把她押到大街上示眾。
“後來，四婆帶著她剩餘的三個兒子來到了我們沙陀家園，在與民團的戰鬥中，她的三個兒子相繼犧牲了，但是，她無怨無悔，她告訴她的孫子，長大之後做個頂天立地的沙陀人，為了沙陀
人的尊嚴與自由，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惜。”
曹矛又指著遠處的一個人，那個人推著一輛平板車，在坎坷的土路上艱難地走著。他披散著頭發，低著頭，刻意遮擋著麵容，但是，還是可以看得出來，他的臉上滿是火燒的痕跡。
曹矛說道：“那是權老實，人如其名，老實巴交的一個人，以前在鄉下賣小貨為生。有一次，他所在的村子裏，一個小女孩被人奸殺了，村民們很是憤怒，到處搜捕兇手，最後捉住了權老實。
“權老實很委屈，說小女孩不是他奸殺的，但是，村民們認準了他就是兇手，他的老婆孩子都跪在地上，哀求村民們，說權老實絕對不會是兇手。村民們說道：滿村子裏就權老實這麽一個沙陀男人，除了他，誰還能奸殺小女孩？
“就因為他是沙陀人，他就應該是兇手。
“村民們判處權老實和他的妻子還有兩個孩子死刑，把他們關在了自家屋子裏，然後放火點燃了屋子。權老實的妻子和兩個孩子都被燒死了，他毀了容，僥幸逃得一條命。”
曹矛講了祥發叔、四婆、權老實的故事，石正峰和大牛、小狼聽完之後，心情都非常沉重。
曹矛說道：“像這樣的故事在珍珠鄉還有很多很多，他們都是被驅逐、被淩辱、被迫害的沙陀人，逃到了珍珠鄉。珍珠鄉是他們最後的家園，他們不會再逃了。”
石正峰放眼望去，看著陽光下這些寧靜生活的沙陀人，他們渴望了一輩子的尊嚴、自由、平等、博愛，在珍珠鄉實現了，他們的根已經紮在了珍珠鄉這片土地上。
大牛說道：“我們讓他們撤退，也不是撤到外國去，仇由縣城也是沙陀人的地盤嘛。”
曹矛搖了搖頭，說道：“你們沒有我們沙陀人的經曆，是不會了解我們的。十四歲那年，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父母扛著鋤頭要去地裏幹活兒，我則留在家裏習武。
“父親叮囑我，阿矛，不能偷懶啊，一定要好好練武，將來成為一個大武者，給我們沙陀人爭口氣。母親一臉慈祥的微笑，告訴我，阿矛，壇子裏有醃肉，你把醃肉炒了，中午我們迴來吃。
“說完父母就走了，我在院子練武，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從壇子裏拿出了醃肉，又淘了一些米，蒸了一鍋米飯，還拿青菜炒了一盤醃肉。
“那時候，我們剛剛在珍珠鄉建立家園，條件很艱苦，一年到頭也吃不到幾次肉，聞著醃肉的香味兒，我口水都流出來了。做好了飯菜之後，我就守在餐桌旁等著，等父母迴來一起吃。等啊等啊，等了好久，已經過了中午，還不見父母迴來，我有些著急，心想，這是怎麽了？
“這時，鄰居慌慌張張地跑到了我家裏，告訴我，說我父母出事了。我跟著鄰居一口氣跑到了田地裏，發現父母倒在了血泊之中，那種五雷轟頂的感覺，我至今也忘不了。”
觸痛了心底的傷疤，曹矛的雙眼不禁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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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和大牛、小狼住在了珍珠鄉，每天和曹矛一起，教授民兵們武藝。
曹矛在珍珠鄉有著極高的人氣，就像現代世界裏的明星似的，走到哪裏都有大批的狂熱粉絲，大唿小叫。
“曹大人，喝口水吧，”一個村民捧著水壺說道。
“曹大人，吃塊西瓜吧，”一個村民端著西瓜說道。
“曹大人，嚐嚐我媳婦兒蒸的包子吧，皮薄餡大，十八個褶，好吃著呢，”一個村民笑嗬嗬地端出了一屜熱氣騰騰的包子。
麵對這些村民，曹矛是盛情難卻，隻好收下了他們的東西，三瓜倆棗的雖然不值錢，但是卻是村民們的一點心意。
曹矛收了一大堆東西，自己吃不了，就分給石正峰、大牛、小狼，石正峰他們不好意思要。
曹矛把這些東西硬塞到石正峰他們的手裏，說道：“別客氣，咱們是兄弟，吃，吃，吃。”
石正峰笑了一下，和大牛、小狼吃了起來。
大牛吃著一個香梨，說道：“曹大人，你怎麽這麽受老百姓的歡迎？”
曹矛笑了笑，說道：“這種問題，我怎麽好意思迴答呢。”
“阿矛是我們珍珠鄉的大英雄，”石正峰、大牛、小狼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迴身一看，是徐智。
“鄉長，”石正峰他們向徐智打了一聲招唿。
徐智已經七十多歲了，駝著背，拄著一根拐杖，說道：“阿矛是東村的李婆婆接生的，李婆婆說，阿矛一降生，滿屋飄香，紅光耀眼，李婆婆當時就斷定了，這阿矛長大了絕對是個人物。”
石正峰撇了一下嘴，心想，這沙陀人怎麽和華夏人一個毛病，總喜歡把成功人物神話。
徐智繼續說道：“阿矛從小就顯露出與眾不同，力氣比同齡的孩子大出許多。七歲的時候，小孩子們玩鬧，在一起打架，三個孩子都打不過阿矛一個人。阿矛的父母也意識到阿矛不是個普通的孩子，就請了一位武師，查看一下，阿矛這孩子天資如何。
“沒想到，那武師查看了阿矛的骨骼經脈之後，大吃一驚，說他吃了幾十年的武道飯，還從來沒有見過阿矛這麽天賦出眾的孩子。武師要免費教授阿矛武藝，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將來阿矛功成名就之後，要告訴別人，這武師是他的啟蒙恩師。”
石正峰說道：“看來這武師是圖名不圖利。”
徐智說道：“那武師說了，一輩子能教到阿矛這麽優秀的學生，是上天對他的眷顧。十三歲的時候，阿矛就能夠調動真氣了。”
“這麽厲害？”大牛和小狼目瞪口呆。
武者習武，天賦差一點的，年近三十才能調動一點點真氣，天賦普通的，二十多歲能調動真氣，十八九歲能調動真氣就是少年天才了，像曹矛這種十三歲就能夠調動真氣的，簡直可以載入史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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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大牛、小狼聽了徐智的講述，紛紛向曹矛投去了驚訝、欽佩的目光。
曹矛很是謙遜，擺了擺手，說道：“好漢不提當年勇，好漢不提當年勇。”
徐智揚手指著曹矛，說道：“有了阿矛這杆沙陀之矛，我們珍珠鄉能抵擋得住任何豺狼虎豹！”
珍珠鄉的村民們很是自信，他們的這份自信大半來自於曹矛。
石正峰趁著練兵的空隙，和曹矛單獨聊了起來，“我們倆雖然懂得一些武道，但是，畢竟是雙拳難敵四手，敵人有上萬之眾，想要保住珍珠鄉，很難，很難。”
曹矛歎了一口氣，望著遠處的田野，說道：“石將軍的話，我知道。”
石正峰說道：“那你就趕快和鄉親們說清楚，勸說他們暫時舍棄珍珠鄉，退迴到仇由縣城去，縣城有四麵高牆，可以阻擋敵人的進攻。”
曹矛沉默了一會兒，指著遠處的一個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是個瘸子，提著水桶，給民兵們倒水。
“他是祥發叔，”曹矛說道：“他以前在燕國做生意，家財萬貫，很有錢。有一次，一個燕國人向他賒賬，拿了他的貨，卻遲遲不給他錢。他幾次討要無果，便一氣之下去官府，狀告那個燕國人。
“那個燕國人是某個官員的表弟，官官相護，沒人替祥發叔做主。祥發叔很是氣憤，放出話去，不把那個燕國人告倒，誓不罷休。結果，那個燕國人派了一些打手，打斷了祥發叔的腿，官府也隨便尋了一個理由，抄了祥發叔的家。祥發叔由一個富商，淪落成了乞丐。”
曹矛又指著遠處一個紡紗的老嫗，老嫗大約有六七十歲的樣子，幾個十二三歲到七八歲不等的小孩子，圍著她在那嬉戲玩鬧，像是她的孫兒。
曹矛說道：“那是四婆，她以前住在絳城，家裏做些生意，生活也挺富裕。她丈夫去世，四個兒子養活她。有一天，鄰居跑來告訴她，她的小兒子死了，她最疼愛的就是小兒子，她立刻跟著鄰居跑到了一家酒樓裏，她的小兒子是在喝酒的時候，與人發生爭執，被人打死了。
“打死四婆小兒子的人是一個華夏商人，這個華夏商人認識權貴，拿出一百兩銀子給四婆，說是賠償給四婆的。四婆把銀票扔在了地上，那華夏商人很生氣，說：怎麽著，老太婆你還不滿意？你們沙陀人的命就值這個錢，不服你就去官府告我，我替華夏人清除你們這些沙陀垃圾，不僅沒罪，還有功。
“四婆不服氣，告到了官府，官府豈會因為一個沙陀人，去得罪一個有背景的華夏富商？四婆見官老爺不為她做主，氣憤之下，便罵了官老爺幾句。官老爺勃然大怒，叫人給她披枷帶鎖，把她押到大街上示眾。
“後來，四婆帶著她剩餘的三個兒子來到了我們沙陀家園，在與民團的戰鬥中，她的三個兒子相繼犧牲了，但是，她無怨無悔，她告訴她的孫子，長大之後做個頂天立地的沙陀人，為了沙陀
人的尊嚴與自由，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惜。”
曹矛又指著遠處的一個人，那個人推著一輛平板車，在坎坷的土路上艱難地走著。他披散著頭發，低著頭，刻意遮擋著麵容，但是，還是可以看得出來，他的臉上滿是火燒的痕跡。
曹矛說道：“那是權老實，人如其名，老實巴交的一個人，以前在鄉下賣小貨為生。有一次，他所在的村子裏，一個小女孩被人奸殺了，村民們很是憤怒，到處搜捕兇手，最後捉住了權老實。
“權老實很委屈，說小女孩不是他奸殺的，但是，村民們認準了他就是兇手，他的老婆孩子都跪在地上，哀求村民們，說權老實絕對不會是兇手。村民們說道：滿村子裏就權老實這麽一個沙陀男人，除了他，誰還能奸殺小女孩？
“就因為他是沙陀人，他就應該是兇手。
“村民們判處權老實和他的妻子還有兩個孩子死刑，把他們關在了自家屋子裏，然後放火點燃了屋子。權老實的妻子和兩個孩子都被燒死了，他毀了容，僥幸逃得一條命。”
曹矛講了祥發叔、四婆、權老實的故事，石正峰和大牛、小狼聽完之後，心情都非常沉重。
曹矛說道：“像這樣的故事在珍珠鄉還有很多很多，他們都是被驅逐、被淩辱、被迫害的沙陀人，逃到了珍珠鄉。珍珠鄉是他們最後的家園，他們不會再逃了。”
石正峰放眼望去，看著陽光下這些寧靜生活的沙陀人，他們渴望了一輩子的尊嚴、自由、平等、博愛，在珍珠鄉實現了，他們的根已經紮在了珍珠鄉這片土地上。
大牛說道：“我們讓他們撤退，也不是撤到外國去，仇由縣城也是沙陀人的地盤嘛。”
曹矛搖了搖頭，說道：“你們沒有我們沙陀人的經曆，是不會了解我們的。十四歲那年，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父母扛著鋤頭要去地裏幹活兒，我則留在家裏習武。
“父親叮囑我，阿矛，不能偷懶啊，一定要好好練武，將來成為一個大武者，給我們沙陀人爭口氣。母親一臉慈祥的微笑，告訴我，阿矛，壇子裏有醃肉，你把醃肉炒了，中午我們迴來吃。
“說完父母就走了，我在院子練武，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從壇子裏拿出了醃肉，又淘了一些米，蒸了一鍋米飯，還拿青菜炒了一盤醃肉。
“那時候，我們剛剛在珍珠鄉建立家園，條件很艱苦，一年到頭也吃不到幾次肉，聞著醃肉的香味兒，我口水都流出來了。做好了飯菜之後，我就守在餐桌旁等著，等父母迴來一起吃。等啊等啊，等了好久，已經過了中午，還不見父母迴來，我有些著急，心想，這是怎麽了？
“這時，鄰居慌慌張張地跑到了我家裏，告訴我，說我父母出事了。我跟著鄰居一口氣跑到了田地裏，發現父母倒在了血泊之中，那種五雷轟頂的感覺，我至今也忘不了。”
觸痛了心底的傷疤，曹矛的雙眼不禁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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