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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迷失!”桑昆興奮地叫了一聲。


    海迷失看了桑昆一眼,低下了頭,她早就認出了桑昆,隻是不願意和桑昆說話而已。


    海迷失是鐵勒部的郡主,桑昆是禿發部的少主,小時候,兩個人經常見麵,桑昆總是流著鼻涕,涎皮賴臉地跟在海迷失的身後,嚷嚷著要娶海迷失當老婆。


    海迷失看著他就不煩別人,無論怎麽說他,給他臉色看,他還是那副模樣,傻乎乎地笑著,重複一句話,“嘿嘿,海迷失,我要娶你當老婆。”


    多年不見,海迷失和桑昆都長大成人了,桑昆雖然不像小時候那樣髒兮兮、傻乎乎的,但是,那副涎皮賴臉的模樣,海迷失覺得還是沒有變。


    桑昆還有一樣沒變的東西,那就是對海迷失的愛慕之心。


    桑昆以為海迷失沒認出自己,叫道:“海迷失,我是桑昆呀,你記不住我了嗎?小時候我們還在一起過家家呢,我當丈夫,你當妻子。”


    聽著桑昆說起小時候那些事,海迷失就直皺眉頭,她不想讓桑昆再聒噪下去,便敷衍道:“哦,是桑昆呀。”


    “你想起我了,”桑昆咧著嘴巴,笑了起來,“這麽些年沒見,海迷失你是越長越漂亮了,你現在是整片草原最嬌豔的花兒了。”


    唿特勒看著桑昆,氣得七竅生煙,心想,你幹什麽呢,我這邊要殺人,你還在那打情罵俏,適可而止吧!


    “賤人,去死吧!”唿特勒舉著彎刀,一刀砍向了海迷失。


    石正峰掄起龍淵劍,護在海迷失的身前,一劍架住了唿特勒的彎刀。


    桑昆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憤怒,他指著唿特勒,叫道:“你他媽活膩了,海迷失是我的女人,你敢傷她。來人呐,殺了他們!”


    桑昆一聲令下,禿發部的武士們向唿特勒他們發動了攻擊。禿發部的武士人多勢眾,唿特勒他們打了幾十個迴合,有些招架不住,騎著馬,逃跑了。


    桑昆指著唿特勒,叫道:“有種的你別跑!”


    唿特勒一邊跑,一邊叫道:“你們禿發部膽敢與我們阿提拉大盟主為敵,你們就等著屠滅全族吧!”


    “王八蛋,你還敢叫囂,”桑昆怒氣衝衝,要追趕上去。


    旁邊的武士勸住了他,“少主息怒,少主息怒。”


    唿特勒他們跑遠了,桑昆扭頭看著海迷失,露出了微笑,說道:“海迷失,你怎麽會到這裏?”


    海迷失板著臉,說道:“我奉了我父汗的命令,出來辦點事。”


    “你要辦什麽事,我幫你,”桑昆拍了拍胸脯,一副社會人的架勢。


    海迷失說道:“不用了,事情已經辦完了,我現在要返迴鐵勒部。”


    桑昆說道:“鐵勒部距離這裏挺遠呀,走,我帶你到我們禿發部的營地去,喝杯馬奶酒,吃碗煮羊肉。”


    “不用了,我們急著趕路,”海迷失要走,禿發部的武士們上前擋住了海迷失的去路。


    石正峰、大牛他們都詫異地看著桑昆,不知道這個家夥是敵是友。


    桑昆笑道:“海迷失,跟我到營地去吧,這方圓幾十裏都是我們禿發部的地盤。”


    桑昆有點威脅的意味,海迷失勃然大怒,剛要發作,阿多湊到了她的身邊。


    阿多說道:“郡主,咱們陷在禿發部的地盤上,不能激怒這個桑昆。”


    桑昆是個喜怒不定的紈絝子弟,別看他現在笑嗬嗬的,他要是翻起臉來,比翻書還快。


    桑昆要是叫禿發部的武士們把海迷失、石正峰他們硬扣下來,海迷失、石正峰他們也是無可奈何。


    思量一番,海迷失決定聽從阿多的建議,不去激怒桑昆。


    桑昆見海迷失不吭聲,揮了一下手,叫道:“走吧。”


    禿發部的武士們在旁邊盯著海迷失,海迷失隻好帶著石正峰、大牛他們,跟隨桑昆,向禿發部的營地走去。


    “郡主,禿發部和你們鐵勒部是什麽關係?”石正峰湊到了海迷失的身邊,悄悄問道。


    海迷失把有關禿發部的信息,講給了石正峰,整個禿發部大約有八千民眾,在人煙稀少的草原上絕對算得上是個大部落,與鐵勒部實力相當。


    禿發部與鐵勒部有交往也有摩擦,算不得朋友,也算不得敵人。至於禿發部與阿提拉的關係,也是相當微妙,非敵非友。


    當年,阿提拉在鐵勒部發動叛變,被唿韓邪驅逐之後,阿提拉前來投奔禿發部,禿發部的首領哈撒爾沒瞧得起阿提拉,把阿提拉羞辱了一番。阿提拉一怒之下離開了禿發部,這才去河曲部,入贅當了人家的上門女婿。


    後來,阿提拉殺了嶽父,當上了河曲部的首領,勢力越來越大。哈撒爾感到恐慌,他想主動向阿提拉示好,但是,麵子上又下不來,河曲部與禿發部的關係就這麽一直僵著。


    海迷失、石正峰他們來到了禿發部的營地,營地裏的男女老少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他們五個陌生人。


    桑昆笑嗬嗬地指著海迷失,向部眾介紹:“這是我桑昆的女人,草原上最嬌豔的花兒,最最美麗的海迷失郡主。”


    桑昆張嘴閉嘴說海迷失是自己的女人,海迷失忍不住了,說道:“桑昆,我不是你的女人。”


    桑昆看著海迷失,說道:“草原上,隻有最剽悍的勇士才能配得上你這最美麗的女人,最剽悍的勇士當然就是我桑昆了。”


    海迷失皺著眉頭,看著桑昆,心想,這家夥是怎麽做到的,竟然無恥、自戀到了這種地步。


    桑昆翻身下馬,走到了海迷失的馬前。桑昆遇到海迷失的地方,距離禿發部營地還有一段距離,桑昆讓一個禿發部勇士把馬讓給了海迷失,海迷失是騎著馬來的。


    桑昆向海迷失伸出了手,說道:“草原上最嬌豔的花兒,請讓我扶你下馬吧。”


    海迷失生硬地迴了一句,“不用,我自己能下馬。”


    “還是讓我來扶你吧,”桑昆伸手就要去抓海迷失。


    海迷失躲閃桑昆的抓扯,身子向後掙去,這時,座下的馬兒嘶鳴一聲,甩了甩身子,把重心不穩的海迷失一下子給甩了下去。


    “郡主小心!”電光石火之間,石正峰猛地衝了過來,抱住了摔下馬背的海迷失。


    海迷失躺在石正峰的懷裏,看著石正峰那堅毅的臉龐,有了一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桑昆在旁邊火冒三丈,幹什麽,幹什麽,這是在幹什麽?明目張膽地往我腦袋上扣綠帽子呀?


    “喂,放下海迷失!”桑昆衝著石正峰叫道。


    桑昆說的是匈奴話,石正峰聽不懂,茫然地看著桑昆。


    海迷失看不慣桑昆那副嘴臉,她故意要氣一氣桑昆,摟緊了石正峰的脖子,在石正峰的臉上吻了一下。


    華夏女子像水,溫柔含蓄,匈奴女子像火,熱情奔放。


    這一路走來,石正峰身上那股英雄氣概深深地吸引了海迷失,海迷失就是喜歡石正峰,吻一下不夠,還要吻第二下呢。


    “郡主,你這是幹什麽,別這樣,別這樣,”倒是石正峰不好意思了,把懷裏的海迷失放了下來。


    桑昆在旁邊目瞪口呆,心想,完了完了,我的老婆呀,當著我的麵就敢這麽親別的男人,這要是我不在場,兩個人還不得......媽呀,不能往下想了,捂臉,捂臉。


    桑昆惡狠狠地瞪著石正峰,厲聲喝問:“你是什麽人?!”


    石正峰一臉的茫然,對於桑昆說的匈奴話,他是一句也聽不懂。


    海迷失用匈奴話,對桑昆說道:“他是我的華夏朋友。”


    “朋友,哪種朋友?”


    “朋友就是朋友,至於是那種朋友,就不勞你操心了。”


    海迷失這態度相當於火上澆油,桑昆暴跳如雷,指著石正峰,用華夏語叫道:“我要殺了你!”


    石正峰一頭霧水,看了看海迷失,又看了看桑昆,心想,怎麽迴事,你們倆嘰哩哇啦說了些什麽,怎麽就要殺了我?


    桑昆是首領哈撒爾的獨生子,從小就受到哈撒爾的嬌慣溺愛,在禿發部從來是說一不二。


    聽說桑昆要殺了石正峰,兩個禿發部武士立刻提著刀,氣勢洶洶地奔著石正峰走了過去。


    石正峰不想惹事,但是,事來了也不怕事。禿發部武士先動的刀子,他自衛反擊,理所當然。


    石正峰抓住了兩個武士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捏,兩個武士痛叫著,鬆開了手掌,彎刀掉落在地,然後,石正峰攥緊了拳頭,一人賞了他們一拳,打得兩個武士飛了出去。


    桑昆挑了一下眉毛,打量著石正峰,說道:“呦,沒看出來呀,你還有點本事。”


    桑昆剛要再叫幾個武士對付石正峰,身後響起了一個爽朗的叫聲:“桑昆。”


    桑昆轉過身去,笑嗬嗬地叫了一聲:“父親。”


    走來一個酒糟鼻、紅臉蛋、身軀壯碩的中年漢子,正是禿發部首領哈撒爾。


    哈撒爾和桑昆來了一個擁抱,然後詫異地看著海迷失、石正峰他們,問道:“他們是什麽人?”


    桑昆很自然地說道:“父親,她是您的兒媳婦海迷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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