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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白穩定了一下心神,說道:“一個勤雜工怎麽有這麽大的本事?”


    石正峰看著王白,小小地炫了一把,說道:“我也是個勤雜工。”


    王白驚訝地看著石正峰,說不出話來,石正峰、王世績這一身本事,到底是勤雜工還是特工?


    石正峰拍了拍王白,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走吧。”


    如果是石正峰一個人,石正峰倒也無所畏懼,但是,他還要保護這手無縛雞之力的王白,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石正峰和王白出了後院,迴到了宿舍,石正峰擔心那妖人會追殺到宿舍來,一直繃緊了神經。直到黎明時分,妖人還沒有來,石正峰和王白放鬆下來,沉沉睡去。


    天光大亮,日曬三竿,石正峰和王白睡得正香,突然,一陣踹門聲把兩個人驚醒了。兩個人都是和衣而睡,一下子彈了起來,看見謝登科手下幾個狗腿子,風風火火闖了進來。


    “你們要幹什麽?!”石正峰瞪著那些狗腿子,厲聲喝問。


    一個狗腿子齜牙咧嘴,露出一副兇相,說道:“你還問我們幹什麽,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不清楚嗎?”


    石正峰沒心情和這些狗腿子浪費口舌,指著門外,叫道:“趕緊給我滾出去!”


    石正峰一動怒,殺氣騰騰,幾個狗腿子的氣焰立刻就矮了幾分,下意識地向後退去。


    這時,屋外響起了謝登科的聲音,“他們要是拒捕,就當場格殺!”


    石正峰看了一眼屋外的謝登科,說道:“教諭大人,有話你就光明正大地說,躲躲藏藏成何體統?”


    謝登科站在宿舍門外,身邊有十幾個兵丁,拿著刀槍盾牌,嚴密地保護著他。


    謝登科說道:“小子,你犯下了死罪,還敢如此猖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到了極點!”


    石正峰說道:“我沒打掃幹淨院子就是死罪?哪條王法這麽寫的?”


    謝登科冷笑一聲,說道:“沒打掃幹淨院子自然不是死罪,但是,殺了人那就是死罪!”


    “殺人,殺什麽人?”石正峰莫名其妙,昨天夜裏自己殺了一堆紙人,活人卻是一個也沒殺。


    就在石正峰愣神的功夫,謝登科揮了一下手,叫道:“拿下!”


    兵丁們拿著鎖鏈上前,鎖住了石正峰和王白。石正峰要是反抗,這些鎖鏈、兵丁根本就攔不住他,但是,他混入龍門學宮的目的是劫持魏允謙,要是出手打傷了這些兵丁,他可就沒辦法再在龍門學宮待下去了。


    石正峰怒氣衝衝,叫道:“謝登科,你別血口噴人,你說我們殺人,我們殺誰了?!”


    謝登科目光一寒,說道:“你們殺了許安國。”


    “什麽,許安國死了?!”石正峰、王白不約而同,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叫道。


    謝登科冷笑道:“你們別在這演戲了,今天早上,許安國被發現死在了後院,昨晚你們去後院打掃,後院隻有你們兩個人,不是你們殺的許安國,是誰殺的?”


    王白抻著脖子,叫道:“冤枉,我們昨晚根本就沒見到許安國。”


    這時,一個兵丁在旁邊說道:“大人,他們倆身上有血跡!”


    謝登科低頭一看,石正峰、王白的身上確實是血跡斑斑,昨晚,石正峰殺死了那些攻擊他們的夜梟,夜梟的鮮血四散飛濺,濺到了他們的身上,他們迴到宿舍之後,惴惴不安,忘記了換衣服。


    謝登科很是得意,對石正峰、王白說道:“殺人時的血衣還穿在身上,你們倆還有什麽好說的?”


    王白說道:“這血不是許安國的血,是夜梟的血。”


    “葉簫,葉簫是誰?看來你們倆手上的人命不止一條呀,”謝登科大喜過望,吩咐身邊的狗腿子,“去查一查,葉簫是哪個班級的學生。”


    王白哭笑不得,說道:“夜梟不是人,是貓頭鷹。”


    “貓頭鷹?”謝登科皺起了眉頭。


    王白把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一口氣全都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謝登科點了點頭,說道:“嗯,故事編得不錯,去大牢裏和獄友們好好相處吧。”


    謝登科揮了一下手,幾個兵丁把石正峰、王白拖拽出了宿舍,押到了一間黑屋子裏。龍門學宮沒有牢房,隻有一間黑屋子,學生要是犯了法,就關進黑屋子裏,等著龍門鎮的捕快來把人帶走,帶到龍門鎮去審訊處理。


    石正峰、王白戴著手銬、腳鐐,坐在黑屋子裏的稻草堆上,石正峰在想,後院到底是什麽人在使用邪術?那裏藏著什麽秘密?王世績為什麽會出現在後院,他為什麽要隱藏實力,當一個勤雜工?許安國為什麽會死在後院裏?這一切是否和即將來龍門學宮視察的魏允謙,有什麽聯係?


    種種疑問像一團亂麻似的,塞在石正峰的腦袋裏,剪不斷,理還亂。


    王白沒有去想那些和他不相關的問題,他想的是自己今後該怎麽辦。


    “我原本以為考上了這個教師,就可以過上衣食無憂的安穩日子,我做夢也沒想到,我是一天安穩日子也不得過。現在不僅當不成教師了,還成了殺人犯。我要是死了,我爹娘可怎麽辦呀?”


    觸動衷腸,王白流下了眼淚。


    石正峰安慰王白,“別那麽悲觀,謝登科沒有證據,定不了我們的罪,他早晚得乖乖地放了我們。”


    這時,黑屋子的門打開了,在黑暗之中待得久了,突然感受到強光,石正峰和王白都被刺得睜不開眼睛。石正峰看見幾個身影出現在門口,這幾個身影都是謝登科的狗腿子。


    狗腿子們拿著皮鞭、棍棒、竹簽、鎖鏈這些刑具走進了黑屋子,關上了屋門,得意地笑著,打量起石正峰、王白。


    王白很是驚慌,咽了一口唾沫,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們要幹什麽?”


    幾個狗腿子說道:“我們奉了教諭大人的命令,審訊你們。”


    看著這些狗腿子那副狗仗人勢的模樣,石正峰就火冒三丈,說道:“你們是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審訊我們?”


    “


    哎呀,都這德性了,你還牛呢,”幾個狗腿子走到了石正峰的身邊,好像石正峰已經是案板上的魚肉,任由他們宰割了。


    石正峰瞟了狗腿子們一眼,扭過頭去,不理會他們。


    “王八蛋,我讓你囂張!”一個狗腿子掄起了大腳,狠狠一腳,踢向了石正峰。


    狗腿子一腳踢在了石正峰的大腿上,當的一聲,就像是踢到了一塊鐵疙瘩似的,疼得狗腿子嗷嗚一聲,捧著腳跳了起來。


    “老狗,你怎麽了?”旁邊幾個狗腿子問道。


    那叫做“老狗”的狗腿子蹦蹦跳跳,坐在了地上,脫掉了鞋襪,發現自己的腳趾紅通通地腫脹起來。


    “廢物,踢人還能把自己踢傷了,”幾個狗腿子斥罵老狗,老狗疼得嗷嗷直叫,也沒工夫辯解。


    幾個狗腿子指著石正峰,說道:“小子,你最好放聰明點,老老實實把自己的殺人經過交待清楚了,否則,有你受的。”


    為了增加自己話語的威脅力,狗腿子拿著一根皮鞭,甩了兩下,甩得啪啪直響。


    石正峰看著這狗腿子,說道:“我殺人的事沒什麽好交待的,我和你媽上床的事倒是可以好好交待交待。”


    “找死!”狗腿子怒不可遏,掄起皮鞭,劈頭蓋臉就朝石正峰抽去,把石正峰活活抽死,他都不解恨。


    石正峰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跳起來,一記頭錘撞在了這狗腿子的胸口,把這狗腿子撞得四仰八叉,摔倒在地。


    “按住他,我要扒了他的皮!”


    這狗腿子是個頭頭兒,他倒在地上大吼一聲,周圍的狗腿子們立刻上前要按住石正峰。


    石正峰也被激怒了,掄起戴著手銬的雙手,打倒了幾個狗腿子,用鐵鏈纏住了一個狗腿子的脖子,把那狗腿子勒得麵紅耳赤,眼看著就要一命嗚唿了。


    突然,門外有人叫道:“都給我住手!”


    石正峰愣了一下,朝門外看去,看見幾個身穿紫衣的人氣場十足,站在外麵。


    石正峰鬆開鐵鏈,一腳踹開了狗腿子,那狗腿子頭頭兒怒不可遏,指著石正峰,叫道:“給我打他,打他,打死他!”


    一個身穿紫衣的人走進了黑屋子,衝那狗腿子頭頭兒揮了揮手指,說道:“出去。”


    狗腿子頭頭兒盛怒之下,沒有理會那紫衣人,依舊叫嚷不休。


    紫衣人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抓著那狗腿子頭頭兒的衣領,用力一甩,甩出了屋子。也是那狗腿子頭頭兒倒黴,一頭撞在了一塊大石頭上,撞得腦漿迸裂,當場喪命。


    那狗腿子頭頭兒好歹也是個吃皇糧的,這紫衣人說殺就殺,連看都不看一眼,未免也太囂張了吧?


    其餘那些狗腿子指著紫衣人,正要叫嚷,謝登科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叫道:“瞎了你們的狗眼,還不滾出來,這可是紫衣衛的朱大人!”


    聽到“紫衣衛”這三個字,那些狗腿子立刻沒了脾氣,耷拉著耳朵,夾著尾巴,弓著身子,貼著牆根乖乖地溜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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