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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扁鵲想不明白,自己得罪了什麽人,要派出殺手取自己的性命?


    嗨,現在也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抓緊時間逃命吧。扁鵲咬緊牙關,拚盡了全力,朝前狂奔而去。


    扁鵲跑得肺都要炸了,迴身一看,兩個蒙麵人使出了輕功,沒費什麽力氣就追了上來,手裏的鋼刀嗡嗡作響,發出了貪婪的饑渴之聲。


    扁鵲後悔,自己要是跟著石正峰他們學習學習武道就好了,最起碼也要學會輕功,關鍵時刻能逃得一條性命。


    眼看著兩個蒙麵人越追越近,扁鵲心慌意亂,腳下一絆,摔倒在地。


    蒙麵人舉起鋼刀,照著扁鵲的腦袋就是一刀,扁鵲閉上了眼睛,心裏喊了一聲:“吾命休矣!”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黑影像炮彈似的從遠處飛射過來,砸在了蒙麵人的身上,將蒙麵人砸倒在地。


    扁鵲睜開眼睛一看,那黑影是自己的醫藥箱,醫藥箱砸在蒙麵人的身上,砸成了一堆碎片。


    這時,另一個蒙麵人揮刀砍向扁鵲,命懸一線,扁鵲也爆發出了潛能,一個漂亮的轉身,躲過了蒙麵人的刀鋒。


    蒙麵人提起刀,準備再次砍向扁鵲。扁鵲發現地上散落著一把自己手術用的柳葉刀,他抓起柳葉刀,照著那蒙麵人的腳狠狠地紮了下去,一刀紮透了蒙麵人的鞋襪,把蒙麵人的腳紮了一個對穿。


    鮮血噴湧,蒙麵人慘叫一聲,眼睛裏迸射出兇光,掄著刀,想要一刀把扁鵲的腦袋砍下來。


    扁鵲是跪在地上,蒙麵人站在扁鵲的麵前,蒙麵人掄起了刀,扁鵲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生死攸關,扁鵲被激起了血性,卯足力氣,重重一拳,打在了蒙麵人的褲襠上。


    這一記勢大力沉的斷子絕孫拳,打得那蒙麵人夾著腿,嗷嗷直叫,蛋碎的痛又有誰能懂?


    這時,兩個被石灰迷了眼睛的蒙麵人,還要那被醫藥箱打倒的蒙麵人,站了起來,上前圍住了扁鵲。扁鵲坐在地上,看著這三個窮兇極惡的蒙麵人,有一種欲哭無淚的絕望。


    “去死吧!”一個蒙麵人舉起了刀,剛要砍向扁鵲,那刀突然定在了半空。


    蒙麵人迴身一看,體壯如牛的秦舞陽抓住了鋼刀,用力一掰,嘎巴一聲,把鋼刀掰成了兩截。


    蒙麵人瞪大了驚恐的眼睛,秦舞陽拿著半截斷刀,一下子劃破了蒙麵人的喉嚨。


    另外兩個蒙麵人被石灰傷了眼睛,看不清形勢,握著刀,在那胡亂地揮舞。秦舞陽走上前去,老鷹捉小雞似的,捉住了這兩個蒙麵人。


    “且慢!”扁鵲話剛出口,秦舞陽就像擰蘿卜纓子似的,擰斷了兩個蒙麵人的脖子。


    秦舞陽看著扁鵲,說道:“他們倆要殺你,你還留著他們倆幹什麽?”


    扁鵲很是無奈,說道:“留著他們倆,問出幕後真兇呀。”


    秦舞陽恍然大悟,四周看了看,指著那個蛋碎的蒙麵人,叫道:“這還有個活口!”


    秦舞陽走過去,把那蒙麵人提了起來,結果發現那蒙麵人嘴角流血、翻著白眼,已經服毒自盡了。


    “去你-媽的!”氣惱之下,秦舞陽用力一甩,把那蒙麵人的屍體遠遠地甩了出去,撞在牆壁上,撞成了一灘肉醬。


    秦舞陽保護扁鵲登上了馬車,車夫和管家看著渾身是血的秦舞陽,目瞪口呆。


    秦舞陽吼道:“愣著幹什麽,迴郭府!”


    車夫趕著馬車迴到了郭府,郭昶、石正峰等人得知扁鵲在半路遇刺,立刻過來慰問。


    扁鵲心有餘悸地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沒事,幸虧舞陽及時趕到。”


    石正峰問道:“是什麽人要對你下殺手?”


    秦舞陽在旁邊摸了摸腦袋,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說道:“我一時氣憤,把那幾個殺手都打死了。”


    郭昶麵色凝重,對扁鵲說道:“先生,是我連累你了。”


    聽到郭昶這話,眾人都扭過頭來,詫異地看著郭昶。


    郭昶說道:“我做了這麽多年的生意,因為利益,在商場上多多少少得罪了一些人,肯定是這些人為了報複我,要殺害神醫。”


    秦舞陽怒氣衝衝,攥著拳頭,說道:“郭老爺,是哪個王八蛋要報複你,派人刺殺扁鵲,我去殺了他全家!”


    郭昶說道:“我隻是揣測,沒有證據,不能亂說。”


    “別衝動,”石正峰拍了拍秦舞陽,說道:“不管兇手是誰,扁鵲不能再隨意出門了。舞陽,你要寸步不離地保護好扁鵲。”


    “峰哥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秦舞陽伸出毛紮紮的大手,把胸脯拍得砰砰直響。


    扁鵲待在了郭府不敢出門,拿出銀針,專心致誌地給郭夫人治病。扁鵲再次把郭夫人從頭到腳紮滿了銀針,這次,針孔裏滲出來的不是黑色的汙漬,而是灰色的汙漬。


    針灸過後一個時辰,扁鵲拔掉了郭夫人身上的銀針,郭夫人張著嘴巴,發出了啊啊的聲響,像是要說話。


    郭昶、郭鶯鶯和石正峰、秦舞陽都守在旁邊,見到這一幕,萬分驚喜。


    郭夫人叫了兩聲,扭動著脖子,看著郭昶,揚起了手指,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郭昶。


    郭昶愣了一下,走過去,壓抑著內心的狂喜,熱淚盈眶,說道:“夫人,十年了,你終於可以動彈了,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


    郭夫人看著郭昶,指著他,不停地啊啊叫著。


    郭鶯鶯在旁邊說道:“爹,娘好像有話要對你說。”


    郭昶說道:“夫人,我知道,整整十年了,你有千言萬語要對我說,不過你別著急,等你徹底康複之後,我天天陪著你聊天。”


    郭昶把郭夫人的手指按了下去,沒想到,郭夫人立刻又把手指抬了起來,指著郭昶,扭頭看著郭鶯鶯、石正峰、扁鵲、秦舞陽他們,啊啊叫著,叫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急得一張臉通紅通紅的。


    扁鵲說道:“夫人,您別激動,您有什麽話明天再說,明天我再給您針灸一番,您就可以順暢地說話了。”


    郭夫人看了看扁鵲,放下了手指,臉上糾結的五官也舒展了一些。


    見到這一幕,石正峰不禁皺起了眉頭,郭昶越勸說郭夫人,郭夫人越是執拗,反而是扁鵲這麽一個陌生人,上去勸說了幾句,使得郭夫人的情緒穩定下來。


    “這是為什麽?”石正峰的腦海裏劃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郭昶把扁鵲拉到了一邊,低聲問道:“神醫,明天再針灸一次,拙荊真的能順暢地說話嗎?”


    扁鵲洋洋得意,說道:“當然了,明天我再針灸一次,尊夫人不僅能夠順暢地說話,還能站起來獨立行走。”


    郭昶愣了片刻,向扁鵲連連作揖,說道:“郭昶謝謝神醫,謝謝神醫。”


    扁鵲滿臉微笑,扶住了郭昶,說道:“郭老爺客氣了,客氣了。”


    郭昶說道:“神醫,正峰,舞陽,還有鶯鶯,咱們都出去吧,讓夫人一個人休息休息。”


    扁鵲剛要說話,石正峰在旁邊搶著說道:“郭老爺,不能讓夫人一個人待在屋子裏,萬一有人要報複您,派出刺客來傷害夫人怎麽辦?”


    郭鶯鶯瞪大了眼睛,說道:“對對對,爹,不能讓娘一個人待在屋子裏。”


    石正峰說道:“郭老爺,我和舞陽、扁鵲留下來保護、照顧夫人。”


    郭鶯鶯舉起了小手,叫道:“我也留下來。”


    郭昶說道:“正峰,我怎麽好意思讓你們這麽辛苦呢,你們去休息,我派宋萬他們來盯著。”


    石正峰說道:“我們不辛苦,宋萬他們那點本事,說實話,真有個意外,他們恐怕招架不住,還是我和舞陽、扁鵲留下來吧。”


    郭昶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好吧,有勞諸位了。”


    郭昶帶著丫鬟、仆役退出了房間,房間就剩下石正峰、秦舞陽、扁鵲、郭鶯鶯和郭夫人,石正峰他們在郭夫人的房間裏一待就是一晚上,晚上睡覺的時候,打個地鋪,將就將就。


    第二天一早,郭昶派人送來了早餐,並且來看望了郭夫人,守在郭夫人身邊說了一會兒話,就走了。


    石正峰發現,當郭昶進入房間之後,郭夫人就一直盯著郭昶,那副神情很是怪異。


    郭昶走後,石正峰問扁鵲,“今天你能讓郭夫人開口說話嗎?”


    石正峰看得出來,郭夫人憋了一肚子的話,這些話一憋就是十年之久。


    扁鵲說道:“正峰你盡管放心,今天天黑之前,我肯定讓夫人起身說話。”


    扁鵲拿出銀針為郭夫人針灸,這次,針孔裏滲出的是黃色的汙漬。


    扁鵲說道:“這些汙漬都是毒,把體內的毒排淨了,夫人也就康複了。”


    針灸過後,郭夫人顯得無精打采,扁鵲說道:“這是正常現象,讓夫人躺到床上睡一覺,這一覺醒來就萬事大吉了。”


    石正峰、秦舞陽、扁鵲、郭鶯鶯一起把郭夫人抬到了床上,郭夫人很快就入睡了。屋子裏靜悄悄的,秦舞陽、扁鵲昏昏欲睡。


    石正峰說道:“喂,你們倆別睡著了,咱們玩點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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