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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文忠有些驚訝,看了看石正峰,問道:“你們和秦人聯盟的贏家父子是朋友?”


    大牛已經說出了石正峰他們的身份,石正峰也無法隱瞞了,說道:“我們和贏彥良少爺在洛陽相識,有些交情。”


    曲文忠說道:“秦人聯盟和趙家是一夥的,在六大家族之中,唯一敢反抗智家的就是趙家,唯一還有點忠君之心的也是趙家。兄弟,你可不可以引見一下,讓我和趙元琦見個麵,商量商量鋤奸大計。”


    大牛還要搶在石正峰前麵說話,石正峰瞪了他一眼,他立刻把湧到嘴巴的話全都咽了迴去,坐在座位上,一聲不吭。


    石正峰說道:“曲大哥,你的一腔熱血、一顆忠君愛國之心,我們很是欽佩,隻是我們與趙元琦還差著十萬八千裏呢,搭不上話。”


    曲文忠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惜了,我一直想和趙家主見一麵,卻始終沒有這個緣分。”


    七彩說道:“趙家主現在就住在趙氏會館裏,曲大哥你可以直接上門去拜訪他呀。”


    曲文忠說道:“我是護衛君上的將軍,我不願做智長安的走狗,智長安一直看我不順眼,想著除掉我。如果我貿然去拜訪趙元琦,不知趙元琦肯不肯見我。就算他肯見我,這事情也很容易就會傳到智長安的耳朵裏,老賊有了警覺,我們就失了先機。”


    石正峰看著曲文忠,說道:“曲大哥,你這番話......”


    曲文忠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石正峰的意思,說道:“兄弟,你是想問我,我這番機密話就不怕你們聽到嗎?”


    石正峰笑了一下,沒做迴答,算是默認了。


    曲文忠說道:“我要不把事情說明白了,你們可能還會對我有疑心。我這就告訴你們吧,第一,你們是外國人,不大可能是智長安的人。第二,剛才你們在街上出手教訓智家惡奴,從這可以看出來,你們都有著俠義心腸,擁有俠義心腸的人怎麽會去當智長安的走狗?”


    大牛爽朗地笑了起來,說道:“曲大哥這話說得好,說得透徹,來,咱們幹一碗。”


    大牛、曲文忠、石正峰、小狼、秦舞陽又舉起了酒碗,滿飲一碗烈酒。


    石正峰說道:“曲大哥,我們欽佩你的忠義之心,但是我們實在是能力有限,請不動趙元琦。這樣吧,我們住在秦人會館裏,你要是有什麽用得到我們的地方,盡管吩咐,隻要我們力所能及的,絕不猶豫。”


    “好兄弟,”曲文忠滿麵紅光,抓起酒壇子還要倒酒,發現酒壇子已經空了,曲文忠扯著嗓子,叫道:“夥計,再來一壇酒!”


    石正峰他們和曲文忠喝了七八壇酒,曲文忠還沒有醉,石正峰卻是頭重腳輕了,至於大牛更是醉得趴在桌子上唿唿大睡。


    曲文忠說道:“今天大家都沒少喝,就到這吧,改天我再請兄弟們暢飲一番。”


    曲文忠起身要去結賬,石正峰要搶在曲文忠前麵去結賬,結果,被曲文忠推了一個趔趄。為了搶著結賬,曲文忠都瞪起了眼睛。


    “今天說好了是我結賬,你們要是不讓我結,那就是瞧不起我曲文忠。”


    石正峰笑道:“好,不過下次曲大哥可不要與我爭了,一定要我請。”


    “好的,下次你請客,就這麽定了,”曲文忠說道。


    結完了賬之後,曲文忠與石正峰他們告別,迴家睡覺去了,石正峰他們則叫了兩輛出租馬車,迴秦人會館。石正峰和七彩上一輛馬車,大牛、小狼和秦舞陽上一輛馬車。


    坐在馬車上,七彩說道:“正峰,曲大哥是忠義之士,他有心與趙元琦聯絡,除掉智長安,你為什麽不幫他呀?”


    石正峰說道:“我們初來乍到,最好還是不要摻和晉國的事。”


    七彩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你不一向以俠義自居嗎,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冷漠了?”


    石正峰看了七彩一眼,說道:“不是我冷漠,而是我信不過曲文忠。見人且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


    七彩有些驚訝,說道:“正峰,你這是懷疑曲大哥?曲大哥那麽好的一個人,你怎麽能懷疑他呢?”


    石正峰說道:“我們和他剛認識了不到一天的功夫,你怎麽能確定他就是個好人?”


    七彩說道:“曲大哥要是個壞人的話,他能冒著生命危險,在大街上教訓那幾個智家惡奴嗎?我真搞不明白,曲大哥到底哪裏引起你的懷疑了?”


    石正峰說道:“我們和他剛剛認識,他就把要除掉智長安這種天大的事,告訴我們,你不覺得他可疑嗎?”


    七彩說道:“那是曲大哥信任我們,拿我們當好人。”


    石正峰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他說的是假話,他就是個騙子。如果他說的是真話,嘴巴這麽不牢,這麽容易相信你,估計他也成不了大事,我們和他混在一起,反而要受他拖累。”


    七彩氣咻咻地撅起了小嘴巴,說道:“正峰,你現在熱血越來越淡,心機反倒是越來越深,令人覺得可怕。”


    石正峰說道:“不是我心機深,而是世道複雜、人心叵測,凡事都得多留個心眼兒。”


    “那我們迴去之後,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贏公子、贏先生?”


    石正峰想了想,說道:“不必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石正峰他們迴到了秦人會館,半個多月的時間裏再也沒有見到過曲文忠,石正峰也沒在意,每天忙著應酬贏重威、趙元琦這些人。


    趙元琦很是欣賞石正峰,贏彥良告訴石正峰,要想實現他們的大業,免不了要取得趙元琦的幫助。


    一天,石正峰和贏彥良、桑海他們去逛街,想著買些古玩字畫,用來送禮,打點關係。他們剛要走到古玩字畫一條街,突然,叮叮當當,響起了一陣銅鑼聲,一群人鬧哄哄地擠在大街上。


    石正峰、贏彥良他們停下了腳步,循聲望去,看見遠處推來了幾輛囚車。


    “兄弟,這是怎麽了?”石正峰抓住身邊的一個看客問道。


    看客很是興奮,叫道:“出紅差啦,出紅差啦!”


    大街上擠滿了人,石正峰、贏彥良他們走不過去,隻能隨著人群一起看看熱鬧。石正峰驚訝地發現,推來的一輛輛囚車裏,關的大多是婦女、小孩。


    石正峰又拉住一個看客,問道:“這些人都是婦女、小孩,他們犯了什麽罪?”


    看客表情誇張,說道:“他們犯的是謀逆大罪,嚓,要砍頭的。”


    石正峰恨得咬牙切齒,作為一個來自現代世界的人,石正峰對於這種誅連的做法,最是痛恨。即使這些婦女、小孩的家人犯了謀逆大罪,與他們何幹?一人做事一人當,為什麽要殺他們?


    那些婦女、小孩在囚車裏哭得稀裏嘩啦,就是石頭人看到這副景象,也要落淚。


    贏彥良問身邊的看客,“他們是誰的親屬?”


    看客說道:“他們都是大將軍曲文忠的親屬。”


    “什麽,曲文忠?!”石正峰大叫一聲,把那個看客嚇了一跳。


    贏彥良感到奇怪,問道:“怎麽了,正峰,你認識曲文忠?”


    石正峰點了點頭,說道:“前些日子在街上一個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曲文忠,還和他一起喝了酒。”


    贏彥良說道:“我聽說曲文忠對君上忠心耿耿,他怎麽會謀逆呢?”


    一個看客在旁邊說道:“現在咱們晉國,反君上的不一定是謀逆,反某些大人物的,就一定是謀逆。”


    大牛怒不可遏,叫道:“不用想了,曲將軍肯定是要除掉智長安這個奸臣,事情泄露了,反而被智長安這個奸臣所害!”


    石正峰朝大牛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不要指名道姓、大叫大嚷。


    曲文忠家不分男女老少,二十多口人,全都被智長安殺害了。石正峰、贏彥良他們不願看到那血腥的場麵,沒有去刑場。


    石正峰發現,從麵前經過的二十多輛囚車裏,並沒有曲文忠的身影。


    石正峰問身邊的一個看客,“曲文忠本人呢?”


    看客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監斬官直說處斬曲文忠全家,並沒有說處斬曲文忠。曲文忠敢造智大人的反,以智大人的性格,想必要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吧。”


    石正峰、贏彥良他們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不再逛街,轉身迴到了秦人會館。剛進會館大院,石正峰、贏彥良他們迎麵遇見了贏重威,贏重威一副神情凝重的樣子。


    贏彥良上前問道:“父親,怎麽了?”


    贏重威語氣沉重,說道:“禁軍統帥曲文忠被滿門抄斬了。”


    贏彥良說道:“剛才我們在街上看到了,幕後黑手是智長安吧?”


    “除了那個老賊還能有誰?!”贏重威咬牙切齒,恨恨地叫道。


    石正峰在旁邊問道:“曲文忠本人呢?”


    贏重威說道:“我剛從趙家主那裏迴來,趙家主得到消息,智長安要羞辱曲文忠,把曲文忠賣到草原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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