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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法正說話的時候,為了使自己的話語更有感染力,氣勢洶洶地揮著手,一隻手不小心就碰到了旁邊的牆壁上。


    唿!唿!唿!......


    突然一陣聲響,石正峰、贏彥良、公孫法正的身前身後落下了兩塊石板,將他們三個人困在了一塊四方地裏。


    公孫法正知道自己又觸動了機關,嚇得他縮緊了身子,躲在了石正峰的身後。等待了一會兒,想象中的利箭、飛鏢、巨石並沒有出來,公孫法正的心神安定了一些,抬起了頭,說道:“原來是虛驚一場呀。”


    贏彥良皺著眉頭,說道:“公孫,這次不是虛驚一場,這次是麻煩大了。”


    “此話怎講?”公孫法正不以為然,文縐縐地問了一句。


    贏彥良指著斜上方,說道:“你自己看。”


    公孫法正抬頭一看,斜上方的牆壁上露出了幾個孔洞,這次孔洞裏噴射出的不是利箭,而是黑煙。黑煙越噴越多,眼看著就要彌漫整間密室了。


    贏彥良吸了一口黑煙,辛辣無比,嗆得直咳嗽,“不好,咳咳咳......有毒,咳咳咳......這黑煙有毒!......”


    公孫法正呆若木雞,利箭飛鏢可以抵擋,可是這黑煙該如何應付呀?


    就在公孫法正、贏彥良一籌莫展的時候,石正峰調動體內的真氣,紮穩了馬步,張開嘴巴,猛地吸著氣,猶如巨鯨吸水一般,把密室裏的黑煙全都吸進了肚子裏。


    贏彥良、公孫法正呆呆地看著石正峰,隻見石正峰吸了一肚子的毒氣,麵不改色心不跳,胸膛起伏了幾下,張開嘴巴,吐出了一口濁氣。


    贏彥良、公孫法正端詳著石正峰,並沒有中毒的跡象。


    “正峰,你沒事吧?”贏彥良問道。


    石正峰喘了幾口氣,說道:“沒事。”


    公孫法正眨了眨眼睛,說道:“正峰,你吸了那麽多毒氣......”


    石正峰笑了一下,說道:“我是百毒不侵之體,這些毒氣傷不了我。”


    贏彥良和公孫法正心想,幸虧有石正峰在,要不然在這陵墓裏,自己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石正峰休息了一會兒,上前推了推石板,那石板發出轟隆隆的聲響,升了起來,石正峰他們麵前的道路又通暢了。


    贏彥良、公孫法正都把石正峰當做了主心骨,小心翼翼地跟在石正峰的身後,往前走去。走著走著,眼前豁然開朗,石正峰停下了腳步,張望四周,說道:“這裏應該是主墓室吧?”


    公孫法正看見這一大塊空間裏,正中央擺放著一副氣派的棺槨,說道:“這裏麵躺的會不會就是幽王?”


    贏彥良上前,畢恭畢敬,向棺槨行了一個禮,說道:“王上,我們被困陵墓,走到了這裏,無意打擾您的清靜,還請您見諒。”


    華夏人有尊重死者的傳統,石正峰、公孫法正也學著贏彥良的模樣,向周幽王的棺槨行了禮,說了幾句客套話。


    贏彥良說道:“正峰,咱們走了這麽長時間的路,都累了,在這休息休息吧。”


    周幽王的主墓室應該不會有什麽機關陷阱,贏彥良覺得他們可以在這安心休息。


    石正峰一路拚殺也消耗了很多真氣,他點了點頭,同意贏彥良的提議,停下來休息。


    石正峰和贏彥良在周幽王的主墓室裏轉了轉,看著周幽王的那些陪葬品,都大感意外。


    石正峰拿起了幾件陪葬品看了看,特別簡陋、特別寒酸,就是銅印國國君的陵墓,裏麵的陪葬品也要比這豐厚。


    公孫法正說道:“事死如事生,幽王的陪葬品怎麽這麽寒酸?”


    贏彥良說道:“幽王下葬的時候,王室剛剛東遷,百廢待興,無奈之下給幽王實行薄葬,也是可以理解的。”


    石正峰有不同意見,說道:“我覺得是有人故意給幽王薄葬。”


    公孫法正說道:“今上可是幽王的親生兒子,哪有親兒子作踐父親的?”


    石正峰說道:“給幽王實行薄葬的不是今上,而是另有其人。”


    贏彥良想了想,覺得石正峰的話有道理,“對呀,幽王下葬的時候,今上還是個小孩子,那時候朝政大權還不在今上的手中,而是在屠英的手中。”


    公孫法正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屠英是屠王後的父親,當時,幽王廢掉了屠王後,還廢掉了今上的太子之位,屠英對幽王心中有恨,這才勾結胡人攻破了京師。根據屠英的為人,薄葬幽王,這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


    贏彥良說道:“現在今上要擴建幽王的陵墓,可能也是覺得當年愧對自己的父親。”


    石正峰在主墓室裏轉了轉,揮著手,招唿贏彥良、公孫法正,“喂,你們快過來,這裏有酒。”


    公孫法正說道:“我現在沒心思喝酒,要喝你們倆喝吧。”


    贏彥良是個西北漢子,喜歡喝酒,他走了過去,看見石正峰搬過來一口大甕,用瓢舀了一口,嚐了嚐,“嗯,這酒味道不錯,贏先生,你嚐嚐。”


    石正峰又拿過一個瓢,遞給了贏彥良,贏彥良舀起酒喝了一口,眉飛色舞,“嗯,不錯,確實是好酒,要是再能有點下酒的東西就好了。”


    “我找找,”石正峰在一堆陪葬品裏翻找一通,找出了幾個草根一樣的東西。


    石正峰仔細看了看,說道:“這是人參,贏先生,咱們將就一下,把這人參吃了吧。”


    贏彥良接過人參,笑道:“吃著人參下酒,咱們倆應該是古今第一人吧。”


    “那咱們就做一對千古酒客,來,贏先生,幹了,”石正峰舉起了瓢,和贏彥良碰了一下,將一瓢酒滿飲而盡。


    石正峰和贏彥良正喝得高興,突然,公孫法正在遠處驚叫起來。石正峰扭頭一看,公孫法正跌坐在地,麵前倒著一個壇子,壇子裏噴出了一股白煙,這白煙在空中幻化成了一個巨漢。


    這巨漢有三米多的身高,虎背熊腰,穿戴一身金盔金甲,手裏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照著公孫法正的腦袋就劈了下來。


    千鈞一發之際,石正峰揚起了手臂,一把匕首從衣袖裏飛射而出,當的一聲,打在了巨漢將軍的刀刃上,巨漢將軍被震得向後倒退了幾步。贏彥良趁機衝過來,抓住了公孫法正,把公孫法正拖拽到了安全的區域。


    石正峰撇著嘴,問道:“公孫先生,你又做了些什麽,這家夥是怎麽冒出來的?”


    公孫法正一臉的委屈,說道:“我餓了,想找些東西吃,打開了一個壇子,這怪物就冒出來了。”


    這邊,石正峰和公孫法正說著話,那邊,巨漢將軍站穩了腳跟,又舉起了大刀,朝石正峰他們衝了過來。


    贏彥良發現幽王的陪葬品裏有兵器,便撿起了一根長矛,迎著巨漢將軍刺了過去。巨漢將軍一刀劈砍下去,不僅將贏彥良手中的長矛斬成了兩截,還震得贏彥良虎口流血,一屁股跌坐在地。


    巨漢將軍目光如電,瞪著贏彥良,一刀砍下去。石正峰閃電似的,閃到了贏彥良的身前,伸出雙手,抓住了巨漢將軍的刀柄,和巨漢將軍比拚起力氣來。


    贏彥良迴過神來,撿起半截長矛,照著巨漢將軍的胸口刺了過去。


    一矛下去,贏彥良把巨漢將軍的胸口刺了一個通透,但是,巨漢將軍卻一滴血也沒有流出來,一點痛苦之感也沒有顯露出來。


    贏彥良大吃一驚,看著巨漢將軍,心想,這到底是個什麽怪物?


    石正峰和巨漢將軍相比,好似一隻孤狼在挑戰一頭大象。一番較量過後,石正峰大吼一聲,抓著巨漢將軍的胳膊,一個過肩摔,將巨漢將軍重重地摔在地上,砸碎了一堆陪葬品。


    巨漢將軍並不知道痛,也不知道疲憊,他爬起來,繼續和石正峰廝打。石正峰手持兵器,刀槍齊下,在巨漢將軍的身上招唿了幾十下。但是,刀槍就像是砍刺在了空氣中,沒有給巨漢將軍留下一點傷痕。


    石正峰有些氣餒,覺得這架沒法打了,石正峰打巨漢將軍一拳,相當於打在空氣上,而巨漢將軍打石正峰一拳,卻是實實在在打在皮肉上。再這麽打下去,石正峰即使不被打死累死,也要活活窩囊死。


    石正峰朝贏彥良、公孫法正叫道:“咱們快走!”


    石正峰想甩開巨漢將軍,但是,這巨漢將軍就像是一貼膏藥似的,粘在石正峰身上就撕不下去了。石正峰一邊與巨漢將軍周旋,一邊想著對付他的辦法。


    突然,石正峰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叫道:“公孫,這怪物是從哪冒出來的?”


    “它是從那個壇子裏冒出來的,”公孫法正愁眉苦臉,指著遠處的一個壇子。


    石正峰盯住了那個壇子,猛地衝了過去,把壇子撿了起來,低頭一看,壇子上麵用朱砂寫著三個古篆,還好,石正峰認得這三個古篆——鎮魂將。


    石正峰正在詫異,感覺頭頂一陣陰風襲來,巨漢將軍的大刀照著石正峰的腦袋就砍了下來。石正峰抱著壇子,向後一跳,撞到了周幽王的棺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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