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文毫不畏懼迎著杜衡兇巴巴的目光就上去了,他說道:“縣太爺,焦家的牌坊我認為可立可不立!”


    杜衡咬著後槽牙說道:“為啥?”


    仲文說道:“秀珍年幼無知,根本就沒有搞清楚貞潔牌坊是何東西,貿然答應下來,人生漫長苦難若是她無法將烈女堅持下去,豈不是汙了這座牌坊。”


    杜衡冷哼道:“既然她答應了就斷斷不許反悔,她當縣衙是為她一人開設的嗎,年輕人,說話未免太欠考慮了!”


    仲文接著說道:“牌坊一旦立起來就是全縣人民的榜樣,若是這個榜樣無法做到始終如一,豈不是帶壞了風氣,白白讓人笑話嗎!秀珍還年輕,請縣太爺放她一條生路,讓她不至於一輩子桎梏在一座牌坊裏,她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啊!”


    正當仲文言語肯切地講著理由時,就聽啪的一聲響起,杜衡已經氣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不待仲文說完,直接用手指著焦家老太爺的鼻子說道:“子不教,父之過。枉你家是書香門第,聖人教的東西都到狗肚子裏去了!你孫子教受聖訓,怎敢說出如此忤逆不馴,傷風敗俗的話來。”


    焦家老太爺萬萬想不到仲文會這樣子說話,都已經聽傻了,直到杜衡指著鼻子訓斥他時才反應過來。


    結結巴巴地對杜衡說道:“切莫聽他狂言,焦家還輪不到他做主。”


    說完後扭頭衝著仲文叱責道:“你吃豬油蒙了心啦,怎麽能和大人說這樣子的話,速速退出去,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


    仲文倔強地說道:“不,爺爺,必須現在和大人說清楚,不然以後就晚了,不能害秀珍一輩子呀!”


    焦家老太爺一看仲文不聽話,抬手就是一巴掌,“啪”一聲清脆地打在了仲文的臉上,仲文的臉上頓時有了一座五指山。


    仲文依然倔強地不動彈,隻是對焦家老太爺說道:“爺爺,不能害了秀珍呀,這是關乎她一輩子的大事!”


    杜衡這時冷冷地對丁爾康說道:“爾康賢弟,這都是你教的嗎?”


    丁爾康實在沒有想到仲文敢這麽做,他可是和杜衡短刀相接、拚盡全力,仲文這麽做他可不讚成。


    仲文才考中秀才接下來的科考之路還很長,早早地就結下和杜衡的恩怨,實在是得不償失。


    丁爾康走過去用手按著仲文的肩膀說道:“仲文,切不可懲一時之能,有些事情你是改變不了的,先冷靜一下再說!”


    仲文大聲喊道:“先生,這個關係到秀珍一輩子的幸福,若是今天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說了。您不是最疼秀珍,為啥不為她爭取一下子呢!”


    杜衡一看丁爾康也壓不住仲文,他衝著門口喊了一聲:“師爺,把這個狂徒拖下去,若是再咆哮,治他豐藐視本官之罪,讓他嚐嚐牢房的滋味!”


    就聽師爺邊迴答邊走了進來,一把抓住仲文就往門口拖去,仲文學過武功,馬步一沉師爺竟然沒有拖動他。


    丁爾康忙和仲文說道:“仲文,切不可魯莽,一切有我在,你先出去吧!”


    仲文這才收了馬步,被師爺揪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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