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煙的臉上滿滿的出現了笑容:“她是一個隻要自己有能力解決,就不願讓人幫忙的人。”


    “這次這事兒,她清楚明白的跟我說了,她有主意,所以,我才讓你派人暗中跟著。”


    貝宏安看著貝煙,深知她對這個朋友已經上心了。


    他從這隻言片語中也聽出了這個女孩兒的不一樣,看來,是他想岔了。


    索性也隻是多派幾個人的事兒,貝宏安答應了。


    貝煙高興的跳了起來,挽住貝宏安的脖子小小聲道:“爸爸可真好。”


    “改天有空,帶你這朋友也讓我們見見。”貝宏安拍著貝煙:“從小到大能跟你做朋友的不多,爸還是第二次見你這麽在乎一個人。”


    第一次,是黃初秋。


    可惜,並不是所有的深情都能換迴與之相等的。


    貝煙的神色冷了冷,既而又暖了起來,她趴在貝宏安的背上:“爸,她不一樣。”


    她能感覺到,她會跟秦木然長長久久的走下去。


    被貝宏安父女念叨著的秦木然也總算到了該到的地方。


    這時的天,已經暗了。


    秦木然站在沉重的大門前,也是心有忐忑。


    雖然第一次初見時,這位老者一看就很好相處的模樣,但她很明白,那是因為她是莫家的孫媳。


    現在不一樣了,她就是她,秦木然,沒有任何身份,隻是一個在校高中生。


    躊躇良久,她敲了門。


    她就這麽站在門口,靜靜的等著。


    不一會兒,門開了。


    裏麵露出了一位年約五十的老者,但並不是秦木然想見的那個人,她微微一笑:“你好,我叫秦木然,想見一下文老先生。”


    聽得這個名字,老者的眸光像是閃了閃。


    既而他平淡的望向她:“秦小姐你好,我是這裏的管家,名叫管石。”


    “你找我們家老爺有什麽事嗎?”


    秦木然勾了勾唇:“我這裏有幅老先生最想要的字畫,不知他是否願意見上一見。”


    管石詫異:“字畫?”


    “對,老先生想了很多年,卻沒有得到的那一副。”秦木然越發的鎮定自若,看向管石的目光沒有一絲躲閃。


    跟了文老先生多年的管石僅在一瞬就明白她說的是什麽了。


    這些年,老爺子派人在各地搜尋那副畫的下落,可一直沒什麽進展,但那副畫確實是老爺子的心頭肉,所以從未間斷過尋找。


    連偵探都無能為力的事,可眼前的這個小姑娘說她有,這就猶如望天書。


    管石不想相信她,可女孩兒眉宇間的自信以及散發出來的氣度都讓他有些說不出口,況且就在剛剛……


    她到底和他,是什麽關係。


    怎會這般的巧。


    管石心中百轉千迴,麵上卻是不顯,他抬頭:“能把你的字畫先打開讓我看看嗎?”


    他實在不忍心看到老爺子升起希望又充滿失望。


    這些年,想討好老爺子的實在是太多了,也就因此,這幅畫的贗品也太多了,多到時不時的有人拿著贗品上門來找老爺子說是真品。


    有一次,甚至還有兩個人在門口打了起來,都說自己的是真品,別人的都是贗品。


    後來他想叫人趕走,可老爺子想辯一辯真偽,畢竟這可是兩個人,萬一就成了真呢?


    可最後的結果還是失望了,兩個都不是。


    所以每迴在有人拿字畫來的時候,他總要先辨上一辨,再決定是否給老爺子引薦。


    要說以前的他還真不懂什麽字畫,可自從跟了老爺子,再麵對了這麽多的人,不懂也懂了些。


    況且……老爺子已經告訴他,怎麽來分辨真品與贗品。


    “當然可以。”秦木然點點頭,對此沒有絲毫意外。


    她將手中的畫軸慢慢的打了開來。


    呈現在管石麵前的是一幅水墨山水畫,隻看一眼,就仿佛身臨其境般的感受這其中的奧妙,讓人忍不住的沉淪、再沉淪。


    管石激動的手都在顫,這幅畫與之前見過的贗品相比,衝擊力實在是太大,甚至有那麽一刻,他都不想辨別真偽,直接去找老爺了。


    這種來自心靈的觸動讓管石久久不能迴神。


    可真當迴過了神,看向那個從始至終嘴角都噙著一抹輕笑的女孩兒時,頭腦更清晰了。


    他壓下心頭湧上的情緒,出口的聲音像是比之前更柔了些:“我能……我能摸摸看嗎?”


    他的聲音雖是被他特意壓製,但還是帶了絲顫抖在裏頭。


    秦木然就這麽看向他,還是很理解他的心思。


    像這種老管家,早已把主家的事當成了自己的事,他也早已與這個家融合在了一起。


    文老爺子想了這麽多年的心頭肉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要說沒有觸動那絕對是假的。


    “當然可以。”秦木然動了動唇,將畫攤開到最大限度,好讓管石一探究竟。


    管石看著氣勢磅礴的山水畫,眸中湧現外人不能想象的激動,他抖著個手格外珍惜的摸了上去,當觸及到一處角落有暗痕時迸發出激烈的色彩。


    那是一種多年夙願如願以償的色彩。


    要說文老爺子最大的心結是沒能得到這幅畫,那麽管石的心結則是沒能為文老爺子找到這幅畫。


    現在,終於得嚐所願,他焉能不興。


    他高興的眉梢上都染著笑意,整個人像是掉進喜悅的染缸裏,無法自拔。


    “秦小姐請,秦小姐請。”管石的麵上再無沉穩的跡象,門更是被他一把打了開來。


    秦木然也因此看到了裏麵的場景,還真是讓人有些難以忘卻。


    正對門有一個大池塘,裏麵的水流淳淳流動著,雖看不清裏麵,但秦木然就是能想象魚兒正在裏麵歡快的湧動時的場景。


    池塘的旁邊有著翠綠色的草坪,上麵放了一個充滿古樸氣息的長椅,長椅上有著幾本書,風一吹,書翻了起來,那一幕,攝人心魂,有種農家安逸晚年的自在感。


    說實話,秦木然有些震驚。


    當初她看到那個老爺子的第一眼,是能想象得到他家裏是怎樣的金碧輝煌,可卻從未想過,他家走的是小橋流水人家範兒,看著即輕鬆又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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