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小日子過得舒坦啊,雖然督糧官這個職位比較虛,除了孫堅外誰的糧草都沒法直接控製,其他幾路的糧都不是他親自能過手的,但好歹說出去好聽,誰立功都能帶上他。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句話可是金科玉律,所以打勝了一定有功,輸了基本沒過,簡直是不粘鍋啊。


    但是問題來了,孫堅這個人這麽熱情的去打,自己能給支持嗎?不能啊,必須斷他的糧,程文應是我兄弟。


    然而不料,孫堅沒有用他糧的同時,急襲擊敗了洛陽軍,把梁縣諸軍打到不敢出戰,這勝利不僅沒能帶給袁術什麽功勞,反倒是讓他白背了一個不出糧的惡名。


    袁術正煩躁呢,紀靈求見,送來了程允傳來的信,看完倒吸一口冷氣,“不是吧?居然真的這麽巧合?”


    但凡換一個人都不會相信程允所說的話,但袁術就直接相信了,趕緊升帳議事。


    見人齊了,袁術迫不及待地說出了從程允那裏得到的消息,麾下眾人大驚,麾下將領陳蘭皺眉問,“這程文應說的話可信嗎?會不會是為了離間我們與孫文台的關係,故意這麽說的?”


    橋蕤忍不住笑出了聲,“我說子簡,你是不是燒燒糊塗了?我們和孫文台之間的關係還用得著離間嗎?本來我們就是和驃騎一邊的,這一點你一定要清楚。”


    楊弘也同意橋蕤的說法,“不可能是離間計,那就說明是事實了。傳國玉璽對於驃騎將軍不是很重要,他是忠臣,沒有想要篡位的想法,所以我們的確可以像驃騎將軍所說,借此難。”


    雷薄搖了搖頭,“孫堅上次大勝,並沒有損失很多的兵力,我們向他們難,一定是一場慘烈的戰鬥。雖然主公和驃騎將軍關係親密,但驃騎未嚐沒有借此消耗您兵力的打算。”


    袁術不開心,大袖一揮打斷了他的話,“我和程文應多親密,你們這些後來認識我的不清楚,就不要說這種話了。我再強調一遍,程文應是我們可以完全信任的盟友。”


    閻象點頭,“其實諸位將軍不用擔憂,驃騎將軍並沒有讓我們與孫堅死磕的打算,隻是讓我們膈應他一下而已,順帶把這個消息傳給其他各路聯軍,我想,他們應該已經沒有糧草了,會很快過來要糧。”


    紀靈點了點頭,“子形說的沒有錯,我們雖然不怕孫堅,但也沒有和孫堅現在就正麵衝突的必要,等到我們迴南陽,再把他隔絕在南方,慢慢收拾都好。”


    幾人正商量如何對付


    孫堅,就聽聞麾下將士稟報,孫堅大軍壓前,孫堅帶著幾名將領在喊袁術出來說話。


    袁術嗬嗬一笑,“竟然是已經都不敢親身站到我麵前來要糧,隻是在營門口邀我出去一見了,這就可以證明他的確到手了傳國玉璽了呀!”


    起身出去,眾人相視,也都跟了過去。


    打開營門,策馬而出,還沒說話,孫堅洪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我之所以如此獻身不顧,是要上為國家討伐逆賊,下為將軍報家門私仇。我孫堅與程允有什麽刻骨仇恨呢?而現在大功即將告成,軍糧卻供應不上,這形勢,跟吳起淚灑西河,樂毅功敗垂成,完全一樣!”


    袁術都驚了,要不是程允早就告訴自己孫堅得到了玉璽,可能會找借口撤退,自己都要感動到流淚,把他引為知己了!


    眼睛一轉,大義凜然道,“文台所言,句句肺腑!我竟然聽信小人讒言,斷絕了大軍的糧草供應,真是該死!如今既然話說開了,我也明白了許多,文台大義,我自愧弗如,這就準備軍糧,支持文台進攻!”


    “呃,”孫堅語塞,這不對勁啊,袁術怎麽可能是這種人,幾句話說過去就能說服?不磨破嘴皮還能討到好處?這不是原來的劇本啊!


    但隻能壓製住心中疑惑,繼續按照原來的方案進行,“如今程文應已經率隊補充了梁縣這邊的軍隊,我們已經沒有機會了!延誤戰機,全是你袁公路的錯!如今是你逼退了我,我到要看你怎麽和聯軍的其他人交代!”


    袁術怎麽能吃他口頭上的虧,曹操可以,袁紹可以,甚至程允都可以,讓他在口頭上吃虧,但其他人可不行,冷冷一笑,“你孫文台說話說得好聽,做事情可真是不地道。”


    看孫堅本來想調轉馬頭離去,袁術出言擠兌他,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真的是程文應來了,我們沒有機會了嗎?恐怕不是吧,有什麽其他的原因吧。”


    孫堅眼神一眯,“袁公路,你說的話我聽不太懂,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要是你早早糧,現在我們談話的內容就是怎麽打開洛陽城門,怎麽解救陛下了!”


    袁術跟程允學毒舌學過一段時間,雖然隻是學到了皮毛,但依舊很是犀利,“我已經盡量讓人能懂了,你不懂我也沒辦法,可能是因為天生缺陷吧。既然你說你不懂,我隻能幫你再多解釋幾句,程文應來了你就想走,是怕程文應和我說什麽嗎?你孫文台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孫堅色厲內荏,“袁公路,你是不是想


    誣陷我?我告訴你,聯軍諸位太守眼睛可都是雪亮的,不會被你隨隨便便給欺騙到,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袁術冷哼,“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你以為你拿到傳國玉璽這種事情能夠瞞過所有人?”


    見孫堅掃視了一眼他周圍的將領,袁術了然於心,此時正是使用離間計的時候!


    袁術本就是袁家最出色的新一代之一,隻不過年輕時候貪玩才導致了成為紈絝,但經過袁方一事,他追悔莫及,努力學習開拓視野,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像這種察言觀色,順手使用一點小伎倆的行為,隨隨便便就能辦到。


    “別看了,我是不會告訴你誰知會了我這個消息的。你今天想走,可以,把傳國玉璽留下來,否則我能答應你,我麾下兩萬大軍不能答應你。”


    孫堅也是人傑,強忍住心中的懷疑,冷冷一笑,“我不知道你說什麽,我剛剛進入司隸州,還沒來得及到洛陽就因為缺糧而退迴,如今斷我糧草的人隨隨便便編出謊言說我擁有傳國玉璽?你覺得有人會信?”


    袁術家裏的學問就是易學,對誓言和讖緯之學很是相信,嘴角一翹,“你真的沒有拿傳國玉璽?可敢誓?”


    孫堅沒有這方麵的學問,也不信這種東西,巧合可以有,但誓言隻是一種主觀約束,想遵守的會遵守,想違背的就違背,於是瞪眼嚴肅,“若我孫文台拿了傳國玉璽,就讓我死在亂箭之下!袁公路,可滿意了?”


    袁術見他這麽果決就誓了,也是一愣,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孫堅冷哼一聲,撥馬便走,袁術哎了一聲,還是沒叫住他,隻是看他慢慢離去的背影,大聲喊道,“勿謂言之不預!”


    孫堅理都沒理他,帶著士兵就走了,袁術撫須,“那我們去見見老朋友,拔營!”


    程允第二天下午就等到了袁術,哈哈一笑,“公路果然是個急性子,怕是收到信見到孫堅,就拔營過來了吧。”


    賈詡搖頭,“主公,我還是不建議你去見他,這不僅是對你的安全負責,更是對袁公路的負責。他現在是你的對手,若是被聯軍其他人現你們的關係,沒法對付咱們,還沒法對付袁公路嗎?”


    程允哈哈大笑,“孫堅一走,公路傳到各方諸侯那裏的消息也走在路上了。在他們知道我和公路才是一夥人的時候,他們已經分崩離析了!不用再勸,子健,跟我去迎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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