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長一行三人,輕裝簡行,一路疾馳,僅僅是兩天一夜,就趕到了洛陽。


    洛陽的恢弘,震驚了一行三人,左邊尖嘴猴腮的漢子眼睛放光,“我以後一定要住在這麽大的城裏麵!”


    另一個魁梧漢子冷哼一聲,“做什麽美夢呢,就你這樣的,死都死不在這麽豪華的大城裏麵。”


    尖嘴漢子罵他一句,“你簡直是屁話,信不信我進去就死給你看!”


    杜長給他倆一人一個暴栗,“正經事情還沒做,就在這裏吵吵嚷嚷上了?因為一句口角把自己的小命交代在這裏?我真傻,真的,我為什麽要帶你們兩個來啊!”


    兩人看老大生氣了,連忙道歉,杜長不想追究這兩個夯貨,“趕緊辦事,分頭去查探驃騎將軍的消息,注意別暴露自己!”


    約定好了相聚的時間,幾人把馬留在客棧,分頭去打探起了程允的情報。


    王晨這幾日可算是揚眉吐氣,雖然王允等人並沒有及時讓呂布堵住程允,但那不是王晨的錯,王晨的消息傳播能力是讓人眼前一亮的。


    所以他的禁足被解除,可以很開心的跟著一群酒肉朋友逛街瀟灑,今天是怡紅樓開張的日子,宣傳滿洛陽,當然少不了幾個人了,相約一起來嚐嚐鮮。


    正喝著小酒聽著曲兒,手底下最精幹的探子說有要事求見,王晨趕緊放下身上妹子,起身出來。


    “包子,什麽情況?”


    包子嘿嘿一笑,“少爺,今天我在客棧旁邊閑逛,遇到幾個並州口音的小老弟,手上帶子臉上帶疤的,正打聽驃騎將軍的消息呢。”


    又撓撓頭,“我還以為是城門校尉的人對驃騎還有什麽想法,所以關注了一下,結果還真讓我查出了些東西!”


    “不是奉先的人?那...並州...”王晨撓了撓頭,並州都有誰我也不知道啊,我隻知道洛陽有誰。


    包子探頭過來,附耳悄聲,“白波。”


    王晨眼神一凜,“他們的人來洛陽查程文應做什麽?難道是程文應與他們有勾結?”


    包子搖頭,“不像,要是有勾結,不至於從最基礎的開始打聽,也不應該有勾結之後再打聽的呀。”


    “程文應...”王晨有些煩躁,這個混蛋居然為了那個賤人揍自己,讓我抓住你的把柄,看我怎麽安排你!


    “對了!”王晨突然想到王允前幾天說的程允請病假不上朝可能是因為要籌辦婚禮一事,“到底是因為籌備婚禮,還是病了,還是有其他原因


    ?”


    “你下去吧,能跟著關注的話,盡量跟著關注一下。”王晨思考怎麽得到程允的確切消息,讓包子退下。


    包子嘿嘿一笑,“您瞧好吧,我讓下麵弟兄去跟了。”


    迴到包廂,腦子裏麵有事情的王晨玩起來都不盡興,敷衍的狀態讓其他幾位公子都發覺了不對。


    周奐的長孫周賁是裏麵最小的,也最沉不住氣,見狀疑惑,“彥曦,這是怎麽了?怎麽出去一趟連狀態都沒了?發生什麽大事了嗎?需要哥幾個幫助你可別藏著掖著。”


    王晨聞言一笑,“沒什麽,隻不過剛剛手下稟告的消息跟我的仇人有關,分了些心神,大家別在意,出來玩嘛,都盡興而歸啊!”


    周賁拍了拍胸脯,“你的仇人?說出來給弟兄們聽聽,能搭把手,一定幫你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魯馗的小兒子魯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興虎啊,要是你有打算幫彥曦安排他的仇人,就別說的這麽委婉嘛。”


    周賁臉色一紅,兀自嚷嚷,“廢話,彥曦都在這裏苦惱沒法報仇,我怎麽敢說自己一定幫得上忙,隻能是盡力而為啦!反倒是你魯子矩,連句場麵話都不敢說。”


    魯規他倆你一言我一語,吵得王頎的幼弟王安連姑娘都玩不好,眉頭一皺,“你們幾個像什麽話,都安靜一點。彥曦,說說吧,誰啊?”


    王晨咧嘴,說了你們絕對一個比一個蔫,誰都不敢得罪人家,“程文應,驃騎將軍程文應。”


    的確這些人頓時歇菜,王晨也不驚訝,端起酒樽,一飲而盡。


    魯規嘴角一翹,“喲喲喲,這都是怎麽了!不就是驃騎將軍程文應嗎?有什麽大不了的?是神仙還是妖魔鬼怪?不過也一個凡人罷了,說不定哪天就倒在咱手上。”


    “子矩說的對,程文應也不比咱們多個腦袋,還能強到哪兒去不成?”周賁冷笑,“前幾天還聽祖父大人說他在朝上裝孫子呢,沒想到這幾天又跟彥曦囂張起來了。”


    “嗯?說說,”王安提起興趣,“這程文應自從入官守宮丞之後,年年考核最優,從能力到口碑,都是很好,除了前段日子被彥曦傳了一手好色之外,簡直沒有缺點,我都有些欣賞他了,怎麽,前幾日在上朝時候出事了?”


    “也不算出事吧。”周賁呷了口酒,“太尉和大司農之間討論白波黃巾應該如何解決的問題,程文應插嘴,說什麽不用刀兵相見,和談也行,司徒公當即問他敢不敢立軍令狀,這小子居然慫了,哈哈哈哈哈~”


    眾人都笑,王晨眼中卻精光亂閃,“著啊,就是這麽一迴事!程文應偷偷摸摸去了河東見白波黃巾,白波的人不信任他,所以才來洛陽調查取證!”


    王晨趕緊站起來,跟眾人告退,不顧眾人挽留,徑直出了包廂。


    眾人一頭霧水,魯規嗬嗬一笑,“難道這種事情,彥曦也要傳遍全城嗎?那肯定會引起程文應的注意的,私下裏說說沒問題,正麵硬剛程文應,那是腦子進了水。”


    “子矩說的沒錯。”王安指點在座的幾位老弟,“程文應是能正麵硬剛各位家裏麵話事人的存在,不是我們幾個可以比擬的。他要認真起來,我們加在一起也不是人家的對手。有些話自己人說說就好,別往外傳,有些事情也自己人說說就好,別往外做。誰要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想連累別的兄弟,別怪兄弟們不講義氣。”


    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當成反麵教材在酒肉朋友們中間傳來傳去,王晨徑直前往城門校尉軍營,拜見呂布。


    軍營門口的士兵見他穿的人模狗樣的,覺得他可能是真的司徒從子,讓人去通報,不多時,就來人把他領了進去。


    呂布是真的在看書。


    自從丁原死後,再怎麽看不進去的書,呂布也可以勉強讀個兩炷香不犯困,看書好啊,雖然還是不能改變他的性格讓他修身養性,但總不至於再經常被人糊弄了。


    聽聞王晨前來,呂布頭也不抬,就讓人傳他進來,王晨進來後,呂布照樣目光停留在書上,“你來做什麽?”


    雖然王晨聽聞王允將貂蟬許配給了呂布後,已經各種阿諛呂布了,但他和貂蟬關係一般,呂布怎麽會對他假以辭色?能讓他進來,還是看在他是貂蟬表兄的麵子上。


    王晨能怎麽辦?拂袖而去?他還沒有那麽充足的底氣以後完全用不到呂布,隻能低聲下氣,“妹夫...”


    “嗯?”呂布銳利的目光掃視王晨,一股殺氣迸發而出,王允可以叫他女婿,王淩可以叫他姐夫,但你王晨哪裏來的勇氣叫我妹夫?


    “將軍,將軍。”王晨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心裏憋屈,要不是想坑程文應一把,誰稀罕來這裏受你鳥氣!“實在是有重要消息告訴將軍。”


    王晨說的嚴重,呂布也勉強提起興趣,“什麽消息?快快道來,不要打擾我看書。”


    “是,是。那個驃騎將軍程文應,現在應該不在洛陽,而是在河東白波黃巾那裏做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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