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允終於可以迴到自己屋睡了!


    但很可惜董白卻搬了出來,搬到了旁邊的屋子,衣服首飾胭脂,一應俱全,都是程田氏帶著她采購的,後來有幾天董白見到他就臉紅,程允心中了然,母親還是把東西教給她了!


    程允納董白為妾,沒有大張旗鼓,但總會流傳出去,認識董白的,都說這是驃騎倒了什麽血黴,納了這麽一個小妾進去,民間沸沸揚揚,都覺得董白配不上程允。


    適婚的男孩子,見過董白的,都垂涎欲滴,覺得程允占了大便宜,抱得美人歸,豔福無邊,不乏罵程允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的人,羨慕程允有了蔡文姬做妻子還能納這麽漂亮的小妾。


    適婚的女孩子就不一樣了,對著銅鏡憧憬著遇到程允,連董白的性子都能被程允所容忍,自己的性子肯定更可以了,他程文應也不是個看臉的人啊。


    男孩子就要反駁女孩子了,董白除了美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地方了,然後為什麽納董白為妾?因為程允隻看美不美。


    一時間,經過有心人的傳播,程允愛美的言論甚囂塵上,都流傳到了宮中。


    自從董卓死後,何太後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董卓是她一力提拔起來,準備跟程允分庭抗禮的,平時她多有指示,董卓全都照辦。


    結果,就在自己寢宮裏,董卓被人帶進來,下了藥,企圖猥褻自己,自己竟然一無所知,甚至無法反抗。


    但是自己的清白保住了,暫時保住了,是他,是程文應,帶人把董卓製住,沒有審判,直接處死。


    程文應到底想要做什麽?何太後不知道,她也沒有機會問,每次上朝時候,程文應的眼神她都讀不懂,也不想把他召進宮中詢問,害怕撕破臉皮。


    如今傳的沸沸揚揚的程允愛美,何太後麵如死灰,企圖穢亂宮廷的,不是董卓,難道是他?”


    何太後從小入宮,如今已經十多年,但她實際年齡還沒有三十歲,若是形容董白是熟了的櫻桃,她就是那個熟透了的水蜜桃啊!喜愛美人的程允,怎麽會放過她,難道還會等自己人老珠黃的時候才動手嗎?


    不過她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他們都能把對他們很是提防的董卓給偷摸送進來,何況是把自己的主子程允送進來!


    誰能幫幫她?


    現在朝廷的忠臣,隻有堅定中間派的袁滂一係人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世家一係人馬和一切靠嘴的清流黨人一係人馬,先說袁滂,隻要程允不明目張膽造反,肯定不會參與此事;再說世家,程允跟袁家楊家關係都極好,此事跟他們也沒有關係,肯定也不會管;最後的黨人,不提也罷,隻會動口,絕不動手。


    可真是身臨絕境啊。


    何太後下定決心,既然你穩如泰山,一直伺機待發,不如我主動出擊,打亂你的陣腳!下定決心,宣程允入宮!


    畢嵐一直關注何太後跟什麽人交流,聽聞這次宣程允進宮,發愣,“太後召驃騎進宮所為何事?”


    傳令的小黃門怎麽可能知道,畢嵐也不難為他,“去傳吧。”


    程允聽到何太後傳他入宮也很疑惑,不過程允心中也有備案,通知張郃來接自己進宮,為保證安全。


    何太後哪裏有能力在路上截殺程允,一路的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讓程允自己都感到好笑,吩咐張郃管亥在宮外等待,自己慢悠悠往宮裏走去。


    何太後的寢宮比起上次來沒有什麽不同,守衛還是這些忠於畢嵐的守衛,侍女還是那些忠於何太後的侍女,隻不過這次侍女不用打倒了,夾道歡迎把他迎了進去。


    程允進了殿內,何太後端坐在床上,用簾子遮著,程允跪坐在床對麵的案前,心中疑惑,找個宮內的涼亭見難道不會更好嗎?


    “程允見過太後,太後萬福金安。”


    “程驃騎免禮。”何太後心情複雜,一時不知如何開口,還是程允出言相問,“不知太後今日召見,所為何事?”


    何太後斟酌了下言語,問道,“近日聽聞前將軍喜事連連,迎迴了未婚妻子,還納了一門妾室?”


    程允一頭霧水,這種事情又不是政治,至少在程允這裏沒有摻雜政治,你關注這個做什麽?


    隻能迴複,“確有此事。我未婚妻子蔡昭姬前幾年因為閹黨作亂,被迫流離,如今天下清明,我力所能及,當然要把她們一家迎迴來。至於納妾小事,我已經在官府備案,出了錢財,還望太後明鑒。”


    何太後嗯了一聲,不知什麽意味,“驃騎說如今天下清明,不知從何說起?”


    程允眨了眨眼,“如今太傅袁隗,太尉楊彪,司徒王允,司空袁滂,諸位九卿,都是忠君體國之士,陛下太後體恤朝臣,善待百姓,可謂天下清明。”


    何太後不置可否,“那驃騎對於結黨營私之事,有什麽看法?”


    程允這就聽明白了,是忌憚我勢力龐大,擔心我對你和劉辯的統治造成影響啊?當即迴複,“如今天下動亂四起,各地長官擁兵自重,不服詔令,理應勠力同心,共討不臣。”


    何太後心情複雜,她沒想到程允居然會這麽迴複,凜聲問他,“那麽驃騎覺得,這動亂四起,指的是誰?這不臣,指的又是誰?”


    程允想都沒想,“黃巾賊寇複起,南匈奴、烏桓、西羌、南蠻各族都有叛亂,可謂叛亂四起。至於不臣之人,那實在太多了,不好一一列舉,前太常、益州牧劉焉,交州刺史士燮,就是代表。他們不從王旨,擁兵自重,說是牧守一方,實則割地自立,表麵為漢臣,實際是漢賊。”


    何太後圖窮匕見,“那驃騎設計殺河南尹,擁西涼、西園兵而自重,可不可以說是不臣?”


    程允十分自然,“董卓想要穢亂宮廷,被擊殺怎麽可以說是我設計?至於擁西涼、西園兵自重,那太後說的可不對,我身為驃騎將軍,在大將軍之位懸空之時,自當統領全國軍事,像城門校尉呂布這等不聽從我的指揮的,才是擁兵自重。”


    何太後恨聲說道,“程文應,別裝的若無其事了!董卓沒有本宮的詔令,不可能晚上來本宮的寢宮!本宮與他約定是下午,他來稟報本宮!他不僅晚上來了,還被下了藥,你敢說不是你幹的!”


    程允攤了攤手,“這真不是我幹的。”心道矯詔一事是我吩咐,但我隻是策劃者,下藥一事我也不知情,所以說不是我幹的沒問題吧?


    何太後見他還不承認,怒氣上湧,“你程文應打的算盤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肯定是想借董卓之手,看看誰是忠於本宮的人,順手除掉她們!好方便你做事吧!”


    程允這就不明白了,“太後不妨明言,我有什麽事要做?”


    何太後氣喘,“你別假惺惺了,想做的話,就過來啊!好,你不過來是吧?那本宮過去!”


    說罷掀開簾子,下了床,在程允驚訝的目光中,慢慢解開了自己的宮袍,露出了曼妙的身材。


    程允連忙也站起來往後退,“太後,你這是要做什麽,你這是在玩火!你想依靠這招殺我,別說你自己也會死,就連劉辯都得給咱倆陪葬!”


    何太後麵如死灰,“你還是露出你的不臣之心了吧程文應!直唿陛下的名字,你還敢說你是忠臣?你不就是看上本宮的身體了嗎?給你又怎樣!”


    程允都快哭了,“太後說的是什麽話,我什麽時候看上你的身體了!我以前瞅都沒瞅過你身體幾眼,怎麽就看上你的身體了!”


    程允躲閃,何太後步步緊逼,把程允抵在角落,此時何太後已經一絲不掛,淚珠掛滿了絕望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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