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允這邊很是發愁啊,本來誌在必得的剿滅董卓,硬生生搞成了六大派圍攻光明頂,張郃、韓浩、高覽、褚燕、於禁、樂進,六員猛將帶隊四百打一個董卓府邸,還近乎是偷襲,嗯不...突襲,結果被跳出來的高順帶著兩百陷陣營打崩了,打的抱頭鼠竄,隻能撤迴西園再做商議。


    想到高順那張撲克臉,程允就想一拳頭懟上去,學誰不好非要學張無忌,放跑了別人無所謂,萬一放跑了呂布,以後日子還怎麽過啊!幸虧自己親自帶隊把董卓先收拾了,等一會兒人齊了,把西涼軍收一收,勉強還算是說得過去,這場謀劃也沒有完全失敗,果然戰役打的就是信息,就因為沒有注意到陷陣營,才會導致今晚的失敗。


    等了有一炷香時間,董昭先押著董卓家眷並投降的董卓軍武將、呂布軍武將,迴到了西園,見程允安然無恙,鬆了口氣,笑嘻嘻地問道,“主公啊,什麽情況?怎麽就先迴來了?我們幸不辱命,把董卓府拿下了!這是我們的俘虜!”


    程允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雖然做的很不錯,但我見你這灰頭土臉的模樣,恐怕你是幫了倒忙吧?這俘虜人數也不太對啊,呂布呢?”


    蔫了一路的魏續聽到程允問呂布的下落,破口大罵,“程文應你這個卑鄙小人,有本事戰場上一對一做過一場啊,隻會趁人之危,算什麽英雄好漢!你以為你憑借陰謀詭計就能抓住奉先嗎?你做夢吧,奉先一定會安然無恙,再帶兵把你們一網打盡,救我們出去的!”


    程允眨了眨眼,問董昭,“這一路上他們也是這麽過來的?你居然沒把他嘴堵上?”


    董昭一臉古怪,“你怎麽會這麽覺得?你看我像是被罵了還心平氣和帶他過來的人嗎?這群俘虜一路上極為安靜,屁都沒放一個,我還以為是嚇得,現在一看,原來是憋著在等著罵你呢。”


    程允說不生氣那是假的,這群人怎麽就這麽不識時務呢,放狠話倒黴的難道還能是自己?


    問他姓名,他還洋洋得意,“九原魏越魏子續,就是我了!”


    程允哦了一聲,“魏越?沒聽說過,無名小卒吧,為什麽會和呂布一起出席董卓的酒宴?難道是給呂布牽馬的?”


    魏續氣的想要吐血,隻聽程允又問道,“並州的將軍都站出來,讓我看看,呂布帶兵迴來救的,都是些什麽魑魅魍魎。”


    成廉侯成曹性三人義憤填膺,都站了出來自我介紹,程允點了點頭,著重瞅了幾眼曹性,這個人箭術不錯,居然在很遠的地方就射中夏侯惇的眼睛,在自己這邊,隻有一個黃忠能夠勝過他。


    於是對幾人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英雄好漢,肯定不會受我脅迫,堵上你們的嘴呢,那太無聊了,這樣,曹性是吧,你要是罵我一句,我就砍掉這三個人其中一人的胳膊,你要是罵我六句以上,我就任你罵,好不好?看你和他們三個有沒有仇了。”


    見另外三人要罵,程允故作思考,“哦,你們也得有報複他的手段對吧?那這樣,你們三個人誰罵我一句,我就砍斷曹性的一根手指,看看你們誰先忍不住。”


    四人怒血上湧,卻敢怒不敢言,誰知道他是說著玩的還是要來真的。


    程允撇了魏續一眼,出言挑釁,“魏越是吧?這樣,我給你一條胳膊的機會,你先罵我,我砍曹性的手指,曹性再罵我,我再砍的,絕對不是你,怎麽樣?”


    成廉氣的馬上要破口大罵,侯成也急了,咚地把他撞翻在地,搖了搖頭,董卓軍諸將見狀,遍體生寒,這程文應挑撥離間的能力真是可怕。


    遊戲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原來是黃忠於禁張楊張遼四人趕了迴來,黃忠進來第一件事,就是請罪,“主公,叫呂布給跑了。”


    魏續哈哈大笑,程文應瞪了他一眼,又古怪地看了看曹性,曹性心裏發毛,忍不住張嘴,“他又沒罵你,隻是笑了笑,你看我做什麽!”


    程允揮手讓黃忠起來,嗤了一聲,“若你笑迴來,我是砍成廉還是砍侯成?”


    見三人盯著自己,曹性冷汗直冒,這三個人都比他更親近呂布,萬一被他們記恨,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張遼二人進來,見到被綁著的四個人,張遼出聲就罵,“你們四個狗東西,枉刺史大人對你們多有照顧,居然在他遇刺之後,轉眼就投奔殺他的人,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四人本來想求情的話都被憋了迴去,訥訥無言,程允開口問道,“那你們前往並州軍營,有沒有遇到呂布和高順?”


    張楊搖了搖頭,“駐紮在軍營裏麵的是宋憲郝萌兩個呂布的親信,我們沒法賺開營門,所以無功而返。”


    程允歎了口氣,“可能是呂布命不該絕吧,這次先算了,隻是大家接下來要多加小心,呂布此人勇猛非常,在座的除了漢升,都沒有可能單挑勝他。”


    黃忠搖了搖頭,“呂布雖然跑了,但他仍然被我擊中七八刀,運氣再好,短時間也不可能有戰鬥力,我想,主公可以趁這個時間做一些事情。”


    程允眼前一亮,“漢升把呂布打傷了?七八刀?這醫療水平,沒有人救他的話,七八刀必死無疑啊,太好了!”


    並州四將一臉頹敗,董卓諸將噤若寒蟬,呂布一打三並且勝利,居然幾乎死在了這個人的手裏,簡直不可思議,因為袁紹出任了渤海太守,所以董卓軍諸將並不知道黃忠也有一打三的戰績。


    程允揮了揮手,李通帶人把並州四將帶了下去,留下董卓軍的董旻、段煨、胡軫、張濟四人,問道,“董卓妄圖穢亂宮廷,被衛尉執金吾當場擊斃,西涼軍群龍無首,我想,既然都是我大漢朝的軍隊,不如就讓我整合一下。這件事情,你們四個誰能幫我做?”


    董旻是最膽小的,也是最該說話的,何進弟弟何苗的下場,他可不願意重新走一下。“驃騎將軍,禍不及家人,您能不能格外開恩,放了我們董家一家老小?”


    程允看他就像看一個傻子,“禍不及家人?這誅三族的罪名怎麽到你這裏就不及家人了?那還誅什麽啊,要是造反隻死一個的話,多少亡命徒要揭竿而起了?”


    董旻都要哭了,禍及不及家人的,你拿董卓妻兒說事好嗎?你現在綁的,是我的妻兒啊!


    程允摸了摸下巴,十八九歲的自己怎麽胡子還是不長呢?上嘴唇汗毛倒是起來了,“要說禍不及家人,也行,你,董叔穎,幫我整合西涼軍,讓他們聽從我的命令,變成我的士兵,可以?能做到?”


    董旻如逢大赦,“可以,可以,沒有問題,以後我董叔穎,惟您馬首是瞻!董叔穎拜見主公!”


    胡軫和張濟對他十分不屑,程允走上前去,看著二人,“董卓人都死了,對他愚忠將毫無意義可言,二位將軍生逢亂世,當建功立業報效國家,又怎麽可以因為一個別人,影響到你們自己的一生?”


    拍了拍張濟的肩膀,“聽說嫂夫人貌美如花,如果你英勇就義,難道還要讓後任在你墳前,洋洋得意地說‘汝妻子,吾養之’嗎?”


    又站在胡軫麵前,“涼州豪傑胡文才,是你活著的時候最喜歡的稱唿,聲名都傳到了洛陽。如今卻要因為醉酒被俘,愚忠罪臣而被牽連而死,你不感覺自己窩囊嗎?”


    張濟胡軫身色鬱鬱,程允的每句話都說到了他們的心坎上,張濟重妻,胡軫好名,隻要抓住這兩點,不愁他們不從自己。


    段煨這時候有些坐立不安,為什麽不招攬我?難道我段忠明連張濟都不如?


    程允這時候笑嘻嘻地幫段煨解開束縛,段煨正疑惑,程允先行了一禮,“忠明這裏不需要這些話了,忠明屈從董卓,是為了報答他保全段家的大恩,之前董卓征戰四方,忠明出力甚多,所以才有他的前將軍職位。如今董卓身死,對你的恩情也已經報答的差不多了。出仕於我吧,讓你武威段家的名聲,再如令兄在世般閃耀!”


    段煨暗歎一聲,就憑借程允的消息準確性,人心把握程度,就沒有理由不取得這場衝突的勝利,半跪抱拳,“段忠明願為主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張濟胡軫兩人對視一眼,暗歎一聲,也都拜見,程允哈哈大笑,一一扶起他們,“有幾位相助,何愁大漢不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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