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沒有惱羞成怒,林九隻是若有所思的把歌瑉打量了個遍。


    知道自己有億點點顏控的傾向,林九對此接受良好,家裏人告訴過他,他想要什麽都可以,這是他應得的特權。


    喜歡好看的很正常,還有個前輩搜集了上萬種毛絨絨種族,一樣一個特意買了個星球養著呢。


    他這都是小問題啦(戰術性後仰)。


    他隻是有些苦惱,非玉還是一幅畫,可以當做紀念品帶迴人聯,遊鯉伴鯉兩小隻隻是普通異族,帶迴去也沒問題。


    但歌瑉這是個活生生高階生命體,他想,家裏大概不能接受因為美色願意把祂帶迴去。


    要不吞並掉祂的規則,把祂變做普通生靈後帶迴去?


    算了,實力未知不一定打得過。


    收迴與歌瑉對視的視線,林九抿唇含蓄的笑了笑,同時藏好自己危險的小心思。


    而在他們悠哉悠哉前進的時候,被他們丟在原地的那群先遣隊員們終於迴到了虛樹。


    ......


    虛樹分基地。


    連續五日沒有消息,基地裏芬恩心中難免生了不好的預感,唯一讓他慶幸的是,人員記錄表——這是一件涉及到規則的道具,能夠記錄虛樹人員的狀態——上麵寫著那批先遣隊員們還活的好好的,沒有死亡也沒有改換所屬勢力。


    大概是一時半會被纏住了吧?他有些不安,但無力派出隊伍尋找,因為基地裏忽然來了個重傷的冕下,強勢的要求他們收縮勢力迴防。


    芬恩原本的打算是以這次的派遣調查任務為界限,正式的邀請林九加入虛樹,為此,他早早地排練好了語言。


    隻是計劃全被打破,現在整個基地的重心都放在了輔助自己老大療傷上麵去。


    頂頭上司受傷的消息不能走漏,大批的資源從主基地那邊送來的消息又瞞不住,不知從哪開始,隱隱約約的風聲傳出:


    “聽說有位冕下就要加入我們了,上麵還準備了很多見麵禮呢。”


    芬恩有意放任這流言發展,商會和萬神殿都是他們的老對手了,互相都安插的有探子,讓對手以為這是招募新冕下的禮品怎麽也比讓對手知道這些是療傷所需的好。


    不過這放任的態度,難免的造成了下麵人誤會。


    每一位冕下的加入都足以造成內部權力的大動蕩,人緣好的家夥拚盡全力打探內幕消息,摩拳擦掌的準備提前打好關係。


    尤利就是其中一個。


    他開動他聰明的腦瓜子,在虛樹接觸過的禁區裏麵挑挑選選猜測出虛樹打算招募哪個,抱著一盆漂亮的蘭花就悄咪咪上門。


    隻可惜吃了個閉門羹。


    開局不利的尤利打聽到林九出任務去了後,一有空閑就守在基地外等林九迴來。


    沒等到林九,但他等到了一群慘兮兮的先遣隊員。


    作為芬恩認證過了的好口才——雖然之前與林九的交涉上沒看出來——尤利熱情的攀上了為首的人:


    “欸,你們好像是先遣隊的?哥們你們療傷藥呢咋傷的這麽重,對了你們有看到‘童年’冕下不,祂......哥哥哥你怎麽了你先先別死啊! ! !”


    一聲驚嚎驚動了基地的探測裝置也成功嚇暈傷痕累累的先遣隊員們,傷員們都被送去治療,尤利則是被帶走去了芬恩辦公室。


    “我隻是想提前遇到‘童年’冕下qaq”尤利懵逼欲哭無淚,“祂的花草都沒出來了,我找了盆新的花想送給祂。”


    芬恩:笑容漸漸消失.jpg


    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並不簡單,芬恩失態的將手裏東西丟下抓住了正欲偷溜的尤利:“你說什麽?‘童年’住所裏的花草都沒了?”


    “童年”喜歡花草,起碼祂表現得喜歡花草,而那些被異化後齜牙咧嘴的花草很長段時間內都是基地裏的一霸。


    這幾天沒見著,他以為是為了讓自家冕下專心養傷,有人特意把花草關在“童年”家裏了。


    “是是是的老大,不隻是花草,那些漂亮的小玩意兒也沒了。”尤利前兩天去拜訪的時候,一直沒聽到動靜就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屋內。


    腦海中無形的枷鎖破碎掉,芬恩陡然清醒迴想起之前林九的行為:


    不讓進屋交談,不讓基地成員跟隨,任務報酬一定要簽署契約......


    都合理...合理個鬼!


    顧不上被自己猛然爆發出的氣勢震的麵色蒼白的尤利,芬恩提著人就往林九的住所飛奔。


    住所是顯而易見的沒人,房門上的塵埃都堆積了薄薄一層,那些總是活蹦亂搞的花草都沒了,空空蕩蕩的,恍若一朝迴到了入住前。


    懷著不好的預感,芬恩打開了契約,最終在契約的末尾找到了一行備注小字:等價值物由契約提供者認定。


    實力到了他這個程度已經不需要眼睛,能用精神力提供視野了,但芬恩還是真切的感覺到眼前一黑,偏偏這時手裏拎著的人還出了聲:


    “哇老大你也簽契約啦?”


    前不久才批評過手下,告訴他契約不能隨便簽,現在沒過多久就風水輪流轉輪到自己遭殃了,芬恩黑著臉,咬牙切齒的傳下命令:


    “都給我開展安全教育活動! ! !”


    ......


    林九皺著鼻尖想打噴嚏,他剛才忽然的聽到了一聲超級憤怒的吼聲,感覺像是芬恩。


    耶?這麽晚了才發現呢?


    稍顯遲鈍的思索了片刻,他眨眨眼流露出些許看好戲的神色。


    不過......


    “走吧~”他眉眼彎彎難掩雀躍,拽著歌瑉的衣袖示意祂加快步伐:“該去下一個地方了。”


    繼續出發,一路向西。


    ......


    夢之隙的地形分布毫無規律可言,北邊是繁盛的森林和水土豐茂的草原,往西走就忽然的成了一片山地荒漠。


    裸露的巨石層層疊疊,蜿蜒成大地的經脈,堅毅、決絕又鋒芒畢露,容不得草木在身上停留片刻。


    荒漠! 荒漠! !荒漠! ! !


    規則無聲的呐喊,並付諸行動的將植物攔在身外。


    跟著林九一路走來的花花草草們都停留在了荒漠的邊界,靈智尚且懵懂的它們不理解什麽叫做規則相斥,但天性帶來的直覺告訴它們再進一步就是死亡。


    簌簌簌。


    蒼綠的藤蔓焦急的拍打隔壁鐵刀樹的枝幹,它還不會說話,隻能用這種方式引起自己的造物主的注意。


    隻是還沒等林九迴應,隔壁的鐵刀樹唰的一樹杈子把藤蔓砸到土裏。


    藤蔓:(o?o)


    鐵刀樹:\(`Δ’)/


    雖然它們的造物主在前麵新奇的探索沒給它們半點視線,不過這邊的打鬧多少的吸引了歌瑉的注意,他停下腳步了然:


    “看來這位是個霸道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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