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師也不細講下去,像是沒看到林九好奇的眼神一樣,話頭一轉就介紹起了自己的名字:


    “知白,這是我的名,小金童能聽懂嗎?”


    應該是個有著好寓意的詞,隻可惜經過係統的翻譯,林九聽到的就是:知道明白。


    十歲的身體還有些藏不住心事,大概是林九臉上的困惑神色太明顯了些,謝知白忽然伸手捏住了他的臉,在林九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慢悠悠的鬆開。


    不等他抗議,謝師不知道從哪又摸出一個小鈴鐺:


    “哎呀,賠罪哦~”


    林九:想生氣但是又想收下。


    最後還是老師把鈴鐺塞進了他的小荷包裏。


    經過了這小插曲,謝師又躺迴了搖椅上,經過長達三秒的思考後愉快的告訴林九:他需要從認字開始學起。


    “嘛,道喜歡詩詞歌賦故事傳說,你們帶的小玩意隻能勉強溝通,翻譯過來的文字太直白了,道不喜歡,自然也就不能顯化了。”


    長得十八歲忽然變成文盲的小九:


    “聽謝師的。”


    “那今天就先學一個詞”,躺著的人聲音裏透露出明顯的愉悅,“知白~”


    嗯?好像不對勁?


    林九看了他一眼,掃描了他又掃描了自己,確定沒查出什麽詛咒啊,言靈啊之類的,才遲疑的念出這個詞。


    這番動作難免有精神力的波動,謝知白撐著腦袋故意帶上些傷心意味:


    “唉,這可真令老師傷心,先學這個是為了讓小金童思慮清楚呢,小金童卻這般反應~”


    林九選擇不做迴答,這模樣太眼熟了,以前顧八前輩經常這樣逗他,他又不是真的十歲,已經不會再上當了。


    然後就感覺到熟悉的能量在話音落下後出現,些微的清涼之意流過腦海,一時半會的思慮真的更清晰了。


    ......好像說的是真的。


    林九茫然的抬頭看看一臉傷心的老師又感知了一下清晰的大腦,小小的糾結了一下後還是走近了些,在謝知白打量的目光中摸了摸他的頭:


    “不傷心哦。”


    哈?


    謝知白總是懶懶散散或是笑眯眯的神情消失了一瞬,也僅僅是一瞬,下一秒他就藏好了那份驚詫嘴角的弧度更加上揚。


    林九感知著對麵傳過來的情緒以高興為主後小小的鬆了口氣,識海裏讓係統給記錄添上兩筆:


    ‘看來摸摸頭真的適用於很多世界,家裏也好087也罷,就連這裏都能用來安撫他人情緒。’


    數據庫裏沒有這個知識,小白團子蹦蹦跳跳給出了自己的思考答案:


    ‘可能是因為上麵神經比較多,被撫摸時更容易放鬆?’


    謝師自然不會以自己為什麽會高興為題寫一篇心得體會,他隻是拍拍手叫停了班裏的互(打)幫(打)互(鬧)助(鬧)。


    “小金童,來給他們表演一個。”


    林九:(???.???)????


    ......


    午飯是學宮統一提供,吃完飯就是自由活動時間,玩家一溜煙的跑了大半,剩下的少部分就獨自找個地方縮著暗戳戳搗鼓著什麽。


    再三確定了林九身邊沒有人,小少年們放下了遮遮掩掩的書本,爭先恐後的想帶他逛逛學宮。


    學宮範圍很大,宿舍食堂教學樓,圖書館,靜心室,當然,占地麵積最大的還是演武場。


    演武場的主體類似於羅馬鬥獸場,兩側看台中央圓台,走在最前麵的小少年滿臉興奮:


    “那上麵看的可清晰了,還能感知到他們的文字顯化的感悟! ”


    “蘇師說過,中央場地上麵還篆刻了聖人之道,保證上麵的人再重的傷都能留一口氣,我老想試試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參賽。”


    林九沒有掩飾自己的好奇,都不需要特意的套話,但凡自己多看了兩眼的建築或是東西,身邊的人都迫不及待的告訴他。


    至於這群崽不知道的——他們現場查資料問學長call家長,保證不讓林九的問題落空。


    一趟走下來,林九覺得自己比本地人還本地人。


    這邊林九基本摸清了學宮的布設,那邊的玩家也獲得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比如他們隸屬的白鹿學宮算的上這裏的大勢力,在這種知識就是力量的世界,有什麽想來尋仇的都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出學宮大門。


    所以玩家們一時半會不用擔心自己這副小胳膊小腿的模樣會被直接嘎掉。


    再比如學宮的道具是一等一的多,所以勤工儉學處總有些任務是直接給道具,就算他們沉迷搬磚一個人沒殺,能活著迴去就是大賺特賺。


    除此之外關於外出方麵那也有了消息:


    好消息是學宮對學子的管束並不嚴格,也沒怎麽限製他們的人身自由——隻要確定沒有課,隨便找個理由打申請就能出去。


    壞消息是有兩個打架打的腦子退化了的家夥想翻牆偷溜被逮了個正著,現在學宮裏認為新來的借讀生桀驁不馴——所以無特殊情況,全體禁止外出。


    小胖子哭喪著一張臉蹲在林九腳邊:


    “我都說了讓他們別跑別跑,他們就反咬一口說我想搶人頭。”


    “我還說大佬你可能另有安排,他他們就說,一個萌新算什麽大佬啊,這我能忍嗎,我立馬就上去和他們打起來了。”


    “我受傷了隻是小事,重要的是他們引來了監督,直接損害了我們所有人的利益! ”


    他嗚嗚咽咽的好半晌,哭的真情實意。


    但情緒裏全是開心呢。


    林九眨眨眼,看著下麵情緒和表現完全不同的人忽然想起了白刀。


    嗯...這種情況還是先安慰一下吧。


    他摸了摸小胖子的軟乎乎的腦殼,釋放出安撫的信息。


    小胖子哼哼兩聲也哭不出來了。


    等林九走後,一個好奇的玩家溜了出來:


    “鐵柱,你咋要蹲著和那位講話啊?”


    鐵柱——對抗本著名的散人坦克,皮糙肉厚結實抗造,相當受大家的歡迎。


    小胖子鐵柱微微挪動一下腿,有些驕傲的抬起腦袋:


    “還不是因為我太高了,大佬仰頭說話時得多尷尬啊。”


    提問的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那你咋現在還蹲著?”


    小胖子驕傲的小表情一下就消失了,他撇撇嘴有些欲哭無淚:


    “拉我一把我腿蹲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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