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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舒兩三下撥開了麵前的沙探出頭來深吸了一口起,沙塵暴過後顯露出了一輪暗淡的月色,借著微薄稀光才看到葉錦確實是被風沙掩埋。


    “喂,你沒事吧?”上官舒將他麵前的沙撥盡焦急問道。


    葉錦罔若未聞,緊緊閉著眼,唿吸微弱,像及了個奄奄一息的人,上官舒更是慌亂拍著他的臉道:“喂,你別死啊,唉!”


    她心情很複雜,一方麵葉錦是她要殺的人,另一方麵,葉錦奮不顧身的保護她又讓她感動,要是葉錦就這麽死了反倒是她上官舒欠了他。


    她不允許,就算死那也應該是死在她的劍下,她上官舒這輩子最放不下的就是人情債。她已經虧欠葉曼太多,可不想葉錦因為救她損了性命。


    正當她擔心時候,葉錦卻猛地睜開眼來戲謔笑著,“看來你還是挺擔心本大爺的,本大爺也不是沒有一絲機會是不是?”


    上官舒麵上憂心神色僵住,霎時垮下臉來一把推開葉錦站起身就往前走,虧她還擔心葉錦,那人分明就是拿她當樂子。


    耍她有這麽好玩?而且為什麽動不動就提些那麽曖昧不知羞恥的問題,她怎麽可能會喜歡葉錦,這輩子唯一讓她動心的就隻有南宮明和了。


    擔心葉錦不過就是不想虧欠良心不安罷了,她現在隻想盡快走出這荒漠,就算是不殺葉錦當作是報答此次恩情也隻餘想盡快和他撇清關係。


    她不希望葉錦對她抱有念想,就如同當時葉曼對她那錯加的情感一樣,兩人本就不是一個國度的人,牽扯太多隻會給彼此帶來傷害而已,百害而無一利!


    一路上,上官舒不說話,葉錦也不亂找話題,他沒有喝下一口水,不說話也是為了節省體力,他是個男人,在這困難的時候當然是要保護好自己喜歡的人。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但依舊沒有找到能指明方向的東西,上官舒對天象有一些了解,可是現在墨色的蒼穹除了一輪泛紅的月外隻剩伶仃星光,想要靠星鬥分辨方向是不可能的了。


    “算了,等到明日再走吧,先休息一晚上。”葉錦提議道,兩人現在體力透支,再這樣走下去怕是沒找到迴去的路已經慘死了。


    上官舒也讚同,席地而坐,和葉錦隔出一臂之距,心裏煩躁不減,誰知道逃走盡然是這樣的結果,困在這裏泥菩薩過江不提找爹,也更別說解救上官家了。


    “你真是上官家的女兒?那為什麽我去京城打聽你的時候卻沒人知道你是誰?”葉錦問出了心中一直壓抑的疑惑,上官家在京在整個大夏也大家族,上官馨的名字平民百姓都耳熟能詳,偏偏上官舒的名字卻沒幾個人知道。


    上官舒用食指在細沙上畫著小圓,漫不經心道,“我從小就被趕出上官家了,族譜上並沒有我的名字,我娘做了祁王的奶媽,我就從小一直跟著祁王,從小時候的陪童,到長大成人後的侍從。”


    “趕出來?誰這麽缺德竟然連上官家千金也敢趕出府?”葉錦咂舌,這種事在蠻族是沒聽說過的,每一個大家族的兒女都是帶著七彩光環的人,從小過著的生活常人一輩子都體會不到,而且在蠻族家族對後人的培養也是很注重的,一般都會因材施教,比如他從小就被培養成能將才幹,那些天賦不成的人也至少會讓他們學著管理家族的奴隸和牛羊。


    上官舒本不想跟葉錦多做糾纏,但是一來望著漫漫黃沙確實閑來無事,與其想著煩心事折磨自己,還不如跟葉錦說說話,也好打發這漫漫長夜,二來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唯有她跟葉錦兩個人,又共同經曆了剛才沙塵暴的死裏逃生,心理上隱約生出些微妙的依賴感來,竟然對葉錦不似從前那麽反感,而是不知不覺中親近了不少,因此便順著葉錦的話說了下去:


    “是上官夫人,我隻不過是上官家的庶女,娘親身份低微當然在上官家受盡欺負,我還沒出生就被上官夫人趕出來了,後來為了能夠多見見爹爹,就男扮女裝跟著祁王,我們二人跟著爹爹習武,一晃眼就如白駒過隙,如今已經很久了。”


    她都不記得小時候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了,為了不跟母親分離而女扮男裝,跟著祁王一起學武的時候還想說等有了成就一定要迴到上官家去證明自己有資格做上官將軍的女兒,可是時過境遷,上官家已經不是當年威震八方的上官家,落魄到現在還需要她上官舒來拯救的地步。


    其實就算是滿門斬首她上官舒也不會受牽連,因為按照大夏的國律滿門抄斬也隻是涉及到族譜上有名字的人,就算她上官舒是上官將軍的親生女兒,但是不在族譜之內也不會被波及。


    但是,上官舒自己內心裏不願意上官家就這麽沒了,上官家怎麽說也是她的家,雖然是一個從未著落過的家,但有家的感覺總是有一份依靠,有一份希望。


    葉錦震驚之餘也明白了為什麽上官舒會同別的女人差距如此的大,有這麽一段坎坷經曆的人性格堅韌也不足為奇,難得的是上官舒竟然還是個女人。


    試想如果換做是他,估計早就爆發要同仇人同歸於盡,萬萬不會隱忍這麽多年,也不會到現在居然還想著要解救自己的仇人。


    這樣的胸襟他自歎不如,突然感覺上官舒成了這個世道唯一一個值得他葉錦傾慕之人。


    上官舒說完餘光瞥見葉錦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眸光裏淡淡的光華隻映著她的模樣,目如秋水,含情脈脈,不語含情。


    她不禁難為情的低下了頭,葉錦的心意她不是不在意,當初還以為她隻是玩笑話,如今看來是真的了。


    若葉錦真的是為了當她是個笑料來玩弄鼓掌之間也不會舍命保護,上官舒瞥見他揣著懷裏的竹筒撐著衣袍鼓鼓,心裏分外難受。


    葉錦又問了些什麽,她含糊的迴答著,抱著膝蓋將頭埋在膝蓋間等待著天明,現在什麽都不能做,隻能等。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著的,待上官舒再睜開眼來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萬裏浮雲翻湧,晨曦照亮了整個大地,滿地的細沙金燦燦的有些晃眼。


    她揉了揉眼卻見肩頭披著的藍色袍子,心裏一緊便見葉錦在旁側生起了火靠著一隻蜥蜴。


    她愣了愣,柴火就是沙漠中幹枯的野草,但是食物來的未免有些驚奇,“這蜥蜴能吃?怎麽抓到的?”


    “怎麽不能吃,在我們蠻族宮宴上蜥蜴能算上等美食呢。”上官舒不由打了個寒顫,蜥蜴這種東西她沒吃過,聽葉錦這麽說不由聯想到宮宴之上擺滿了蜥蜴的場景,惡寒不已。


    葉錦目視著蜥蜴肉在彎刀上漸漸烤成焦黃,冒著青煙,唇邊升起一抹笑道,“剛過了沙塵暴,這蜥蜴估計也是出來覓食的,誰知卻成了我們的口中餐,等吃飽了肚子,就有力氣出去找出路了。”


    上官舒摸了摸肩頭質地潤滑的袍子又瞧著葉錦蹲在沙地上嘴唇凍得都發紫,暗暗皺了眉頭將袍子取下遞了過去,“你穿上吧,天寒地凍的,不要凍出毛病來。”


    葉錦想寫沒想給推了迴去,“本大爺哪有你想的那麽嬌弱,好歹也是個鐵錚錚的爺們兒,你以為誰都向你這麽弱不經風啊!”


    “誰弱不經風?你想打架嗎?”上官舒平生最恨的就是旁人看不起她,女人怎麽了,女人也不比男人差,真要動起手來就算不能聞聞取勝,她也敢說能和葉錦不分伯仲。


    “好好,你不是,來先把這個吃了。”葉錦半帶哄半帶寵溺的將烤熟的蜥蜴送到她嘴邊,麵上始終是笑。


    想當初他竟然對上官舒動手,要是早知道她是個女人肯定不會那麽惡劣的對待她,不過兩人不打不相識,葉錦固執的認為這就是上天安排的緣分。


    上官舒看著皺在一起的皮肉下露出細嫩的肉來,雖然惡心,但已經一天一夜未進食,現在已經是前胸貼後背了,就算是野草也想吃個飽。


    她接過又猶豫起來,“我吃了你吃什麽?你不照樣跟我一樣嗎?”


    “沒事,你先吃吧,等會兒我再去抓一隻。”葉錦嗬嗬笑著,其實已經餓得頭暈眼花了,但是為了上官舒他也就忍了,從小到大他還沒有這麽伺候過人。


    上官舒癟了癟嘴拔出匕首來將蜥蜴剁成了兩截,一半給葉錦,自己留一半用匕首串起來,“我們大夏人講究同享福,共患難,我上官舒不會獨自一人享樂。”


    葉錦怔怔的看著她,歎了一口氣還是把食物接過,上官舒就是這樣的人這也是他為什麽喜歡她的緣故吧。


    這樣的女子天下能有幾個,隻是上官舒好像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起初他還覺得陷害了上官家對不住上官舒,但在聽過上官舒講述了那些年的遭遇後,突然有種為上官舒討迴了公道的感覺。


    兩人草草吃了點東西,總算是感覺不是太過饑餓,雖然如同望梅止渴,隻是一點點就能麻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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