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卿卿尋到景鑠的時候,景鑠正在霽月峰頂焚香煮茶,葉初舞則立在他的身邊不發一語。


    “九汐,你來了,是考慮好了準備跟我迴魔界了麽?”景鑠仰頭將手中的茶盞一飲而盡,溫柔的看向寧卿卿,卻引得寧卿卿直皺了眉頭。


    “廢話少說,今日一戰必不可少,我不會與你迴魔界的!”寧卿卿冷笑一聲,揚手就將九瓣蓮花招了出來。


    “哦?竟然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升了靈帝,你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真不愧是我選中的人。”景鑠眼中帶了喜『色』,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鳳非白上前一步,將寧卿卿護在身後。景鑠看向寧卿卿的目光,真讓他作嘔。


    景鑠淡淡的瞥了一眼鳳非白,冷哼道:“你算什麽東西。”


    “我不算東西,你是個東西。”鳳非白薄唇微動,一句罵人的話說完之後,眼眸之中淩寒一片,飛身躍起在半空中起手招出一團紫『色』的火焰,向著景鑠的方向招唿過去。


    兩人躍然而起,隻見先前所在的茶台早已化為了灰燼,微風出來,一點痕跡都不曾留下。


    “雕蟲小技。”景鑠斜睨了一眼鳳非白,雙臂揚起,便見須臾之間身後黑氣湧動,一陣『迷』霧翻卷而來。


    隻見景鑠陰狠的一笑,伴隨著周圍山崩石裂的聲音,數百道黑『色』的光柱拔地而起,帶著勢不可擋的力量朝著鳳非白的方向攻去,


    “禦!”寧卿卿冷喝一聲,隻見手中的九瓣蓮花緩緩的升起,銀『色』的光華鋪撒開來,很快便在以鳳非白為中心的眾人身邊形成了一道保護罩,黑氣撞上去都被盡數化解。


    景鑠墨瞳一深,繼續催動靈力,渾身一震,那數不盡的黑氣疾風而出,更為迅猛的朝著鳳非白跟寧卿卿的方向攻去,他想要的東西,那無論是誰也別想攔住他。


    “不好,防禦很快就要被攻破了。”寧卿卿咬牙道,趁著防禦未破,起手便給眾人套上了防禦跟加速,在防禦罩被攻破之前起身跳出,很是靈巧的躲開了幾道黑『色』光柱。


    腳下還未落穩,卻見葉初舞攜著她的赤炎斷塵破風而來,就像一道火紅的攻擊從天而降,那氣勢像是要將寧卿卿狠狠的斬與刀下。


    “師父說要把你帶迴魔界,卻沒說是帶人還是帶屍體!”葉初舞這一劍撲了空,毫不給寧卿卿喘息機會的連擊而去。


    “我的命隻能我說了算!”寧卿卿銀牙緊咬,這個蠢妹子,真是昏了頭。


    寧卿卿輕巧的跳開,與葉初舞保持了距離之後召出七弦琴,催動了半月琴刃攻,那半月形的琴刃在空中劃過一道道銀『色』的弧度,像是受到牽引一般,矛頭指向葉初舞,緊隨其後。


    “鏘鏘——”


    刺耳的聲音響起,葉初舞揮動著赤炎斷塵將琴刃盡數斬下,散落了一地,巨劍擎天而出周身像是被烈火包圍。


    葉初舞揮舞著巨劍乘風而來,光影閃動,化作一道火紅的光影朝著寧卿卿的方向直直追去。


    為了師父,她必須要打敗寧卿卿!


    鳳非白望了一眼寧卿卿的方向,她像是在逗弄葉初舞一般遲遲不肯出手,也不知道是打了什麽主意,微一蹙眉便同雲澈一起專心攻向景鑠。


    一道道詭異的黑光像是結成了一張鋪天的巨網,陣陣的黑氣從網中滲出,帶著勁風直襲鳳非白。


    隻見鳳非白麵『色』微微一凝,周身散發出了耀目的紫『色』光芒,凝神成劍,左手中赫然多出了一把紫『色』的利劍。


    “破!”


    鳳非白一聲怒喝,同雲澈兩人一起抬手便將巨網斬下,那迎麵襲來的黑網須臾之間便化成了黑氣四散而去。


    景鑠的眼中滿是肅殺之氣,身上的怒氣順風而上,這臨君辭跟雲澈的能力竟然是比上一次更加強盛,眼眸微微一暗,催動體內的靈氣,毫不示弱的繼續攻向鳳非白跟雲澈。


    聲勢浩大的黑浪從景鑠的身後騰起,氣勢『逼』人直衝雲霄,壓得天空都顯得低了下來,本還晴朗的天空也頓時烏雲密布。


    景鑠振臂一揮,便見身後的黑浪鋪天蓋地的向著鳳非白跟雲澈的方向倒扣而下,想要將他們湮沒在這黑『色』的巨浪之中。


    看著張牙舞爪的黑霧,景鑠嘴角扯出一絲笑意,今日就讓你們有來無迴。


    “肉肉,破!”


    寧卿卿手中拎著葉初舞,飛身而來,順手便將她扔到了鳳非白跟雲澈的旁邊,迅速的催動了九瓣蓮花,璿化成千百道的銀『色』的白芒,硬生生的與景鑠的黑浪對上,碰撞間磅礴而來的黑浪的氣勢頓時弱了許多。


    就在此時,肉肉從口中吐出紅『色』的火球,在遇到黑浪之後竟是變成了盾牌一般,抵擋住了它的攻擊,被擋住的黑浪瞬間消失無蹤。


    “九汐,你竟然如此對我?”景鑠的言語中帶了怒氣,眼眸通紅的望向寧卿卿,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負隅頑抗。而且,還找來來仙紗捆,現在綁的是葉初舞,接下來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了吧!


    她真的要將自己置於死地麽!九汐你好狠的心!


    “這都是你自找的!”寧卿卿冷笑出聲,毫不客氣的看向景爍這個道貌岸然的自私小人。


    “好!真是好!”


    景爍麵帶怒容的看向寧卿卿,她竟然是一點情分都不講麽?


    “我也覺得這種相處方式真是太適合我們兩個了,這是我找到的最合適的辦法了,你覺得呢?”寧卿卿衝景爍眨了眨眼,一臉戲謔的道。


    “雖然你對我無情,可我總還是給你留有餘地的,但是要奪走你的人,我卻一個也不會放過。”


    景鑠冷冷一笑,身後的黑氣再次聚集起來,隨著他的一聲怒喝,無數的黑氣化作軟刃,矛頭直指鳳非白。


    “小心——”寧卿卿口中驚唿,卻見鳳非白抬手一揮,無數的紫『色』火焰猶如一道紫『色』的屏障將他護在其中,軟刃不斷的攻擊這紫『色』的屏障,而裏麵的鳳非白卻毫發無損。


    寧卿卿驚歎的看著鳳非白,總以為他是強攻型,卻沒想到防禦體係也是如此的密不可疏。


    “虛張聲勢。”鳳非白薄唇輕啟,左手上的紫『色』光芒更加強盛,漸漸形成了一道紫『色』的光球,隨著一聲震山的巨響被鳳非白打出,還未近到景鑠的身前,那紫『色』的光球便在空中炸裂開來,每一束火焰都像是聽到了指令一般齊齊飛向景鑠。


    “師父——”葉初舞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開仙紗捆,卻沒想到約束越緊。


    在她的視線中,雲澈見景鑠正直麵鳳非白的紫火,便召喚出龍源劍,一道道劍雨旋轉而去,攜著劍破長空的聲音襲向景鑠的後心。


    像是聽見了葉初舞的唿喚一般,景鑠四散而去的黑氣用肉眼看不見的速度,極為快速的聚攏在了一起,像是一張繭型的網將他包裹在了其中,在火光與劍影中牢不可破。


    一番纏鬥下來,寧卿卿一行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疲累,寧卿卿給眾人套了群體治療,又繼續進入了戰鬥狀態。


    景鑠見這持續的戰鬥,對鳳非白他們並沒有造成什麽太大的傷害,怒從中來,狠聲道:“九汐,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可願隨我會魔界。”


    “哪怕你再問一萬遍,我也給你同一個答案,做夢!”寧卿卿輕哼一聲,淩空一個翻轉便到了鳳非白的身邊。


    天真,還想讓自己跟他走,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好!好!好!”


    景鑠連說了三個好字,他這麽多年,就為了等待她,豈能接受如今的這個結果!


    仰天一聲長嘯,左手祭出一柄黑『色』的長劍便往自己的胸口紮去。


    “不——”


    葉初舞淒厲的叫聲響起,裏麵全是難以置信跟震驚。


    景鑠的行為讓寧卿卿的眉心隨著蹙到了一起,他到底要做什麽?


    鳳非白將寧卿卿攬至身後,沉聲道:“他要將這軀體血祭,然後催動陰邪之氣,這個招式對於魔族來說都是禁忌。”


    “有何破解的辦法麽?”寧卿卿白皙的額上漸漸有汗珠滲出。


    “趁他現在陣法還未結起,我們必須想辦法近身,將他一擊斃命。”鳳非白的目光陡然一沉,若是景鑠現在將陣法催動成功,不但是他們一個也別想逃出去,就連山下的弟子,也會受到波及。


    景鑠的血從心口處汩汩冒出,他的眼睛也像是染了血一般。


    隻見他身體中的血像是要蒸發與空氣中一般,絲絲縷縷的冒出,與他周身的黑氣凝集在一起,往天空之中蒸騰而上。地下也漸漸開始有黑氣滲出,與景鑠身旁的黑氣、血氣詭異的融合在了一起……


    看著眼前的景鑠,雲澈的身體竟然有些興奮,隻覺得渾身有一股起勁在身體之中奔湧,他知道魔王要醒來了,魔王感受到景鑠的魔氣,已經按捺不住。


    “我去。”雲澈斬釘截鐵的說道,他現在必須要去對抗景鑠,若是他中途變身,那便會讓局勢更加混『亂』,隻有戰鬥跟傷痛才能讓他維持清醒。


    “不行!我有九瓣蓮花護體,這事情自然是我去!我不許你涉險。”寧卿卿想要拉住雲澈,卻是撲了空。


    雲澈並沒有想要征詢他們的意見,將話說完便禦劍而起,向著景鑠快速攻去。


    現在雲澈的體內,兩股力量不停的衝撞,讓他的瞳『色』都便的紅了幾分!


    景鑠,今日我便帶你一同去黃泉!


    隨著一聲輕嘯,隻見銀『色』的光輝匯聚在他的掌心形成了一把巨劍。


    此時,景鑠的六芒陣已經初見雛形,見景鑠靠近,幾十道風刃夾雜著勁風朝著雲澈驟然而去。


    雲澈動作極為飄逸的躲開了密集的風刃攻擊,長袍卻是被它削去了衣角,雙眉不可察的皺起,繼續向著景鑠發起攻擊。


    六芒陣跟景鑠都在集中攻擊著雲澈,鳳非白修長的手指翻飛,無數紫『色』的火焰凝集起來,同肉肉的光球一道攻向六芒陣。


    兩道光球在靠近六芒陣的一瞬間便炸裂開來,變成一道道的紫『色』與紅『色』的利刃,旋轉著襲向六芒陣後的景鑠。


    陣法尚未形成,景鑠現在是最虛弱的時刻,沒了葉初舞護法這六芒陣更是玄之又玄,鳳非白這次的攻擊明顯的讓黑氣聚集的速度慢了下來。


    寧卿卿轉身去將葉初舞拽過來,時刻準備著將仙紗捆擲向景鑠,因為照現在來看,景鑠這六芒陣很是失算,怕是堅持不了太久了。


    “你就隨我一起走罷!”


    寧卿卿聽見身後的一聲怒喝,還未反應過來,一迴頭隻見六芒星緩緩的開始轉動。


    每轉動一分,就投『射』出無數的利刃帶著強烈的罡風,猶如一道道閃電直襲自己的麵門,而盯著六芒星的自己,身體行動開始變得遲緩。


    渾身的『毛』孔都像是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冷汗岑然而下。


    “嗯——”寧卿卿聽見一聲悶哼,隻覺得自己被人護在胸口,但襲擊而來的力量,卻重重的將兩個人狠狠的甩了出去。


    “鳳非白——”


    剛才利刃襲來的太快,鳳非白想也未向便將寧卿卿護在了身前,雖然擋住了利刃的攻擊,但是還是沒能完全的抵擋住那太過強硬的罡風。


    “沒事。”鳳非白安撫的看向寧卿卿,嘴角卻有絲絲縷縷的血滲出。


    “不要說話!”寧卿卿掏出靈『藥』喂給鳳非白,同時咬牙祭出白蓮便將靈氣渡給他,無形的靈氣順著鳳非白的靈脈遊走,卻未持續很久,鳳非白卻把寧卿卿推開,咬牙站起。


    這一擊著實不輕,雖然為傷到要害,但是卻很是虛弱了,但是他不能就此作罷。


    在景鑠攻擊鳳非白的同時,雲澈拔劍朝向景鑠,直刺他的要害,招式敏捷,一點都不給景鑠喘息之力。


    就在此時,鳳非白旋身飛起,踏空站在景鑠身後,眼眸深紅,周身像是點燃了紫『色』的火焰一般,殺氣四溢的看著景鑠。


    “該你了。”


    隻見鳳非白手中的祭出的劍像是點了火,從劍尖道劍柄全都燃起了紫『色』的火焰,直接向著景鑠的胸前刺去。


    “你——”景鑠睜大眼睛迴身望著鳳非白,而鳳非白的這一擊,六芒星像是碎片一般的炸裂開來。


    黑氣散去,血氣也漸漸的沉了下來,落在了土地上。


    景鑠全身像是著了火一般,整個人都在紫『色』的火焰中痛苦的翻騰嘶吼。


    “師父——”


    寧卿卿將仙紗捆解開,葉初舞一刻也未停頓,直奔景鑠而去,但是她到的卻是晚了一刻,隻見景鑠借用的身軀已經被燒成了灰燼。而他的本體,正向著葉初舞腰間的盒子竄去。


    就是現在,寧卿卿甩出了仙紗捆,速度極快的將景鑠的本體束縛在了仙紗捆中。


    一切,隨著景鑠被束縛竟是平靜了下來。


    葉初舞呆愣了一下,本來滿麵淚水的她忽然卻安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走到了寧卿卿的身旁,道:“九汐,你可否將師父還我?”


    寧卿卿看著眼前這個麵容沉靜的少女,隻得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留他。”


    “算我求你。”葉初舞咬唇看向寧卿卿,她必須要跟師父在一起,她無法相信師父一個人有多麽的孤寂,他一定會受不了的。


    “我是要把送迴到六界黃泉的,你這麽執著有何意義?”寧卿卿歎了一口氣,看向葉初舞,她不是不明白她對景鑠的癡心一片,但是景鑠確實不能留。


    “我可以同他一道去六道黃泉,我也可以把我父王一同送進去,難道你不想讓我父王從他的身體裏出來麽?”葉初舞咬牙看向寧卿卿,隻要跟師父在一起,無論是哪裏她都願意去。


    “那是六道黃泉,景鑠必定是無法輪迴的,你就寧願陪他永墮黑暗嗎?”寧卿卿雙瞳猛的一縮,看向葉初舞。


    “這是我的選擇。”


    葉初舞說完,而是揚手,手中發出奇怪的掌風,攻向雲澈,雲澈毫無防備的被葉初舞一掌拍中,狠狠的摔了出去。


    “逆子——”


    隨著雲澈口中扭曲的聲音,一道黑影從雲澈的身體中被迫彈了出來,仰天大吼。


    那是附身在雲澈體內的魔王,被葉初舞用魔族的方法,趕了出來!


    鳳非白眼疾手快的,將從雲澈體中的魔王一擊斃命。


    剛從身體中出來的時候,魔族,就算是魔王,也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孩,毫無還手之力。


    “該幫你做的,我都做了,我的呢?”葉初舞走上前一步,抬頭望著寧卿卿。


    葉初舞知道,寧卿卿會明白自己的。


    因為寧卿卿也愛過一個男人,愛到為他丟了『性』命,卻連轉世之後,到現在也愛著。


    她一定明白,愛著一個人,是欲罷不能的。


    寧卿卿深吸了一口氣,從銀絲袋中將鳳凰喚出,將仙紗捆交於了葉初舞,並取了自己的眉心血一同交於她。


    “鳳凰將六道黃泉的門打開吧。”寧卿卿看向葉初舞,眼中的情緒很是複雜。


    葉初舞將東西接過,頭也不迴的帶著景鑠走入了六道黃泉中。


    師父,塵埃落定了,我們迴家吧。


    寧卿卿看著六道黃泉最後關門的一瞬,慢慢的闔了眼。


    人間自是有情癡,此事不關風與月。


    世上最不能兩全的,也就是愛情了。


    你愛她,她未必愛你。


    她愛他,他未必愛她。


    她輕輕一唿氣,睜眼望向天邊,夕陽染透半邊天,血一樣的紅。她想起景鑠赤紅的雙眸,如果知道結局如此,不知道景鑠還會不會再願意當初那次的相遇呢?


    “走了。”鳳非白喊了一聲。


    “好呢!”寧卿卿應下,收迴視線,朝著山下的人群走去。


    一切,終於都結束了。


    “寧卿卿!說了不許你吃螃蟹的!生出孩子會橫著走的!”懷木蘭在廚房將偷吃的寧卿卿堵了個正著,這孩子懷孕之後就非要想著吃螃蟹,想要沾沾葷腥,可海鮮『性』涼是孕『婦』的大忌。


    現在倒好,也不知道她從哪兒找來的螃蟹,自己跑到廚房煮來吃了。


    “好吧好吧……”寧卿卿無奈的撇了撇嘴,這懷孕就是鬧心,能吃的東西真是太少了。


    好兒子,你出來可是要孝敬你娘親的,不然我一定把你打的屁股開花不可。


    懷孕三個月寧卿卿每天都吐的昏天暗地,在吃了吐,吐出來繼續吃中做鬥爭,不吃又餓,想著會吐又不想再吃。


    每天都在眾目睽睽之下做著循環鬥爭,靈『藥』也吃了不少,就是孕吐一點都停不下來,寧修平說一定是個孫子。


    現在好不容易孕吐停了,又是進入了各種食品禁忌的日子,簡直是讓人『操』碎了心。


    最最最重要的是,自從她懷孕以來,就徹底的被拘在了這房子裏,高處不許爬,太遠的路不許走,她是孕『婦』不是囚犯呀!


    好不容易雲澈來看看她,還指望他能說句好話,結果雲澈倒好,完全就是倒向了娘親跟鳳非白那邊!


    哼!


    在懷木蘭的看護之下,寧卿卿隻得心不甘情不願地又迴了屋子,懷木蘭說去給她做點吃的,轉身又去了廚房,剩下鳳非白繼續捏著她的手給她診脈。


    “相公,你一天診脈幾十次,可能看出是男是女?”寧卿卿好奇的看向鳳非白,她對自己肚子裏這個小東西很是感興趣。


    鳳非白將手從她的腕處拿開,笑道:“這才幾個月哪裏會知道是男是女。”


    “相公,那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寧卿卿倚在鳳非白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抬頭問道。


    “都一樣,我隻對孩子他感興趣。”鳳非白低頭便要吻下來,卻被寧卿卿捂了嘴,問道:“那你每天圍著我轉,孩子吃醋怎麽辦?”


    “那就把他留在華寧宗,我們迴王府。”鳳非白溫柔的握了寧卿卿的手,認真的迴答道。


    “……你真是他親爹嗎?”


    “難道他還有別的爹?”鳳非白眯了眯鳳眸。


    “嗬嗬嗬,怎麽可能有啊!”玩笑可不能隨便『亂』開,寧卿卿趕緊否認!


    “那就別問了。”鳳非白低頭,深深的吻了下去,吻住這個,他唯一愛護的女人。


    兩生相依,永不離棄。


    ***


    番外一則:


    他叫鳳青嵩,說是因為他娘親生他的時候正值仲夏,房前屋後為了防止蚊子叮咬特地種滿了青嵩,但是娘親對青嵩的氣味不甚喜歡,便給他取名青嵩,大有驅蚊之意。


    對於這個名字,他很不滿意。


    明明爹跟娘親都不是學醫的,卻因為他的名字,後麵兩個妹妹都依次被叫做了半夏、白薇。


    你別問他為什麽這麽多妹妹,因為他也不知道,他曾經很認真的跟娘親討論過這個問題,卻被娘親紅著臉打了出來。


    說起妹妹多,其實他倒是還有個姐姐,可惜是個吃貨。而且是個從他記事到現在。從來都沒長過個子的吃貨,也不知道那麽多東西都吃到哪兒去了。


    看看他,六歲就已經長這麽高了,還比姐姐吃的少多了呢。要不是爹娘有錢,家裏肯定早就被吃垮了。


    說起爹娘,他們總是躲在屋子裏不知道做什麽,每次娘都發出很痛苦的聲音,還撞的家具門窗一頓狂響。當聽見這聲音想要湊上前去看個究竟,卻被爹爹一陣勁風給掀了出來,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對於此事鳳青嵩很是氣憤,他早晚有一天一定要把娘從爹爹手裏救出來!


    沒錯,對於這件事情,鳳青嵩還專門拜了雲叔當老師,爹每次見到雲叔來都很是不情願的黑臉,這麽一看他根本就是跟雲叔是一條船上的好不好。所以,盡管爹極力反對他還是毫不留情的找了雲叔當老師。


    至於娘嘛,對於這件事表示了肯定跟讚同,所以在他拜師的前一天晚上爹把娘抗進了屋裏,又是一番折騰,第二天才勉強同意他拜師。


    娘啊,有朝一日我一定打敗爹為你報仇的!


    自從拜了雲叔當老師,鳳青嵩就對打倒爹充滿了希望,他曾經問過雲叔關於爹對娘家暴的事情,雲叔的目光變得怪怪的,轉過頭去再也不再說話。


    也不是沒說話了,就是扔來一本兵法讓自己背熟為止。


    那麽厚的兵法呀,要背熟,好難呢!


    從那之後,自己就再也不敢問雲叔這問題了,男人心思真的很難猜呢……


    其實背兵法這個事,比起自己的那兩個妹妹來,不算什麽。


    分明就是兩個小屁孩,卻跑的飛快,滿大街竄的連個影子都沒有。


    最關鍵的就是,華寧宗的這兩個霸王也是出了名,無論走到哪裏都是橫著走,隻有別人避著走的份兒有沒有。


    明明外婆說,懷自己的時候,娘親才吃了螃蟹,也應該是自己橫行霸道而已。


    結果,他生的這麽玉樹臨風,斯斯文文的,那兩個小丫頭就橫行霸道了?


    自己這個做哥哥的,也是『操』碎了心啊。


    現在又到找妹妹的時候了。


    看看人家王二狗那妹子,每天就跟小白兔似的,遇見事情就躲在哥哥後麵,兩隻小白手抓住哥哥的衣服,一雙眼睛都跟會說話一樣,看著就讓人心疼,想要過去『摸』一『摸』,拿塊糖給她吃。


    再看看自己的妹妹……哪裏有個女孩兒樣子。


    小豆子一樣的小姑娘,把遠近聞名的霸王都堵在角落裏欺負的夠嗆,爬在背上撕人頭發的,抱著大腿啃的……


    鳳青嵩閉了眼不忍心看下去,但是想了想,兩個小東西再跑了可就又要費勁找了,隻得湊上前去一個一個的拎下來,剩下那霸王看著這對姐妹,就和看到最恐怖的靈獸一樣,大叫著狂跑,幾個眨眼的功夫,連影子都見不到。


    “我說,你們怎麽又欺負別人?”


    鳳青嵩掩麵歎息,這種情況雖然他已經習以為常,但是還是不習慣啊……


    “他說我們丫頭片子,簡直是侮辱!”老大半夏昂頭迴答道,旁邊的小妹也跟著連連點頭,這點懲罰簡直是輕了好嗎!


    不是丫頭片子,難道是男子漢麽?


    鳳青嵩無語的扶額。


    “哥,你是從雲叔那迴來麽!我們一起再去找雲叔吧!反正這個點兒爹娘一定在家暴!”半夏閃著星星眼看向鳳青嵩,雲叔最帥了好麽,長大一定是要嫁給他!


    鳳青嵩一看就知道半夏心裏想什麽,想嫁給雲叔,別做夢了!


    那是雲叔呢,半夏是妹妹!


    半夏要是嫁給雲叔,那自己應該叫妹妹為嬸嬸,還是叫雲叔為妹夫呢?


    這麽複雜的問題,真是難呢!


    想著,便將最小的妹妹背在背上,手裏抓著另一個往家走去。


    “半夏,你就不要做夢了,不信你迴家問問爹爹,看看他可同意?”


    “鳳青嵩,你等著,爹爹可是更喜歡我的,他一定會同意我嫁給雲叔!


    “……”


    鳳青嵩帶著妹妹們迴來的時候,發現唯一的姐姐已經等在了門口,百無聊賴的拿著狗尾巴草掃著地上的螞蟻。


    “你怎麽在外麵?”鳳青嵩放下妹妹,眨眼看向肉肉。


    “你說呢?自然是被扔出來嘍。”


    鳳青嵩看著屋子的方向暗暗的握了握拳:娘親啊,等著我,待我跟雲叔修煉好了,就把你從爹爹的魔掌中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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