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江州。江州郡在成都以東,原本是成都的東方堡壘,雖然並沒有部署重兵,但也能做到牽製甚至是防守作用,不過吳軍之前的選擇是水路自然也就形同虛設了。現在卻因為成都淪陷,不得已將與之相連的數城恭送相送,而法正領著大軍駐守江州郡府,在法正看來下一個戰場必然是這裏!


    “十二日,便收了民心,當真是給我等好好的上了一課啊”大堂之中法正舉杯揚天長歎,雙眼之中滿是落寞,這一次他是真的敗了!成都之戰,他決策沒有出現失誤,成都之戰敗了,但他並沒有敗,可這一次卻是他敗了個體無完膚!僅僅十二天,都不夠益州從南到北走一圈的時間就收了包括成都在內的數城民心,這是法正沒有想到過得。那麽多準備,那麽多安排卻是一計重拳打在棉花上不單沒有打出半點效果更是傷到了自己,所有安排的後手都在這一次被揪了出來,再想從敵後做一些事情已經是不大可能的了。


    劉巴,張鬆,張任都是滿臉愁容,準備了那麽久,動用了劉焉這幾年絕大部分的成果結果被人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奪取成都,還送上了四分之一的益州!這樣的挫敗已經完全擊碎了他們以往的驕傲。


    “再多感歎也是無用,我們必須好好反思了,吳軍強大我們之前有所耳聞,可終究沒有親自感受過,這次雖然失了小半益州,更是失去了成都,但也讓我們對吳軍的強大有了一個清楚的認識,我首先來說吧,成都一戰決策上我這幾日不斷反思,並沒有太多過錯,重迴當日戰場,我也無法挽迴敗局,之前隻是聽說吳軍攻城器械和軍械強大,就這一戰來看我覺得吳軍最強大之處應當是學識廣博,極善變通,擁有許多我們無法想象的力量,而且無論是什麽樣的情況都能應付得當,這些才是吳軍最可怕之處!”法正沉默許久又開始了總結,無論如何都能從失敗之中不斷總結,吸取,進步,這正是法正最強大之處。


    張任聞言也是深有體會的點頭道“是啊,他們的軍隊素質真的太高了,雖然不敢說他們碰到任何情況都能做出最好的決策,但起碼是不犯錯的決策,大軍也會完全貫徹不會自己『亂』來,而且幹了那麽久路,又經曆大戰,他們的兵卒戰力沒有半點下降,這點更是恐怖,這些比傳聞的軍械,器械的強大要恐怖得多。”


    張任的話是在說吳軍的強大,似乎並沒有其他意思,但在劉巴耳力卻是在指責自己一般,馬上哼聲道“沒有異議怕也不是絕對,隻是吳軍將領並沒有出錯罷了。”


    劉巴剛說完,法正如刀的目光就已經掃來,劉巴也是後悔,其實剛剛那話並不是他本意,隻是突然一時腦熱才脫口而出的。不過好在此事一名護衛匆匆闖了進來,將法正如刀的目光生生拉走,敢在四人議事時闖進來這護衛帶來的消息定然極為重要!


    “四位大人,主公來信。”護衛取出信件看了一眼法正又看了看劉巴一時不知該遞給誰了,原本都是年長的劉巴來接讀,可是剛剛那場景護衛是看在眼裏了,現在還是繼續給劉巴的話難保日後法正不會秋後算賬。


    “交給我吧。”護衛進退維穀之時又是張鬆站了出來,張鬆接過信件在法正和劉巴眼底下讀了起來。原來劉焉益北也敗了,現在隻能靠著劍閣天險擋住呂布的腳步,他也知道吳軍強大也沒有怪罪四人失了數城,隻是讓法正想想辦法如何抵禦兩邊的進攻,在信得最後劉焉也是提到了一個更令幾人震驚的消息——曹『操』吞並荊襄!


    張鬆讀完信件,四人都是沉默了,一來是對當前局勢,二來卻是對曹『操』居然能在那樣的局勢下吞並荊襄很是不解!但不解歸不解,劉焉和劉表都是漢室宗親,劉焉得到這樣的消息絕然不會假。


    “曹孟德此人當真可怕!雙袁夾擊,呂布不予支持的情況下,他居然能絕地反擊甚至吃下偌大一個荊襄,隻怕我們還得提防此人才是,雖然荊襄和我益州路少難行,但也不得不防啊。”張任開口打破沉默,隻不過張任話語之中完全沒有提起益州情況,反而擔心曹『操』,再看其他三人都是『露』出附和的表情,可見對於益州的局勢其實四人戰敗之後已經是有所準備了。


    “不得不防啊,曹孟德此人聽說早年和吳禹可是兄弟相稱,一起破了黃巾,後來好像有些矛盾,但他們二人聯手的機會似乎”劉巴也是提出自己的想法,隻是這話還沒說完法正就兩眼放光出聲打斷道“這才是我們的機會!!”


    “機會?!”劉巴被法正打斷就已經有些不爽了,一聽法正所言更是冷笑道“論人情曹『操』和吳禹關係親近,我們和曹『操』沒有絲毫關係,論實力吳禹麾下揚州,交州,荊南,加上現在的南中,成都等地三洲之地毫不過分,你還覺得曹孟德是我們的機會?”


    法正沒有在意此時劉巴的態度反倒是詳細說明道“論人情,論實力吳禹都比我們強,但曹『操』他是個梟雄!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相比諸位都聽過吧,一個梟雄絕不會把人情看的太重,至於實力,梟雄看重的隻有自己的實力,現在群雄四起,明麵上吳禹雖強,但不是絕對的強悍,曹『操』從夾縫之中得到偌大荊襄,他如何會不想繼續做大?他隻要想變強,那他就隻能和我們站在一起。”


    “是了,曹孟德自詡漢室忠臣,而吳禹在漢室死忠心中已經聲名狼藉,若是和吳禹聯盟,曹孟德損的是根基,現在吳禹還沒有強大到能讓曹孟德放棄根基的地步,而主公乃是漢室宗親,如今形勢下,我們大可向漢廷暫時低頭,與他呂奉先,曹孟德聯盟,如此互為犄角,又有地利,吳禹想要被擴怕是就得從二袁下手了,如此天下局勢就在我們三方一麵了。”張鬆被法正一提點想到了其中關鍵,不過法正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露』出笑容,因為法正之所以能確定曹『操』不會聯盟吳禹,是感覺到曹『操』似乎是對吳禹有一種敬畏,甚至是害怕,法正相信『亂』世之梟雄的曹『操』絕對會是將自己畏懼之物扼殺的!


    劉巴,張任才是也點了點頭認可了兩人所言,法正繼續補充道“我這就修書主公,讓主公出麵撮合此事。”


    “那是否要向呂布要迴些城池?”張任問道。


    法正連連搖頭“不可,我們是弱勢一方,我們還要繼續示弱才能促成此事,而且以劍閣為界才能保證我們的安全,日後我們必然還會內『亂』,所以我們絕不能呂布有機會在劍閣做手腳,如此三分益州,我們雖然占地最少,但我們卻能左右逢源,而且我們也能效仿吳禹與外邦,蠻人相交互補有無,積蓄力量,等時機成熟再奪迴益州,甚至『蕩』平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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