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擁片刻方才站立,吳禹也不顧其他人在場關切的問道:“宏叔,你的身子怎麽樣了?”


    劉宏笑著搖頭道:“隻不過是昏睡了太久身子還未適應,並不礙事。”


    話音一落,吳禹原本笑容收斂了,封靈花能在給劉宏延續多久的壽命誰都不清楚........


    看吳禹突然愁眉苦臉的,劉宏反而安慰道:“緣華,你不要想太多了,我早就看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多活這些年夠了,還要感謝趙忠給我留下了三朵天竺都難尋的封靈花,不然我恐怕再無見你之日,好了不說這些了,阿父叫人準備了早膳,我們邊吃邊聊。”


    吳禹點了點頭從一旁撿起龍,攙扶著劉宏慢慢往迴走。


    “靈思這些日子辛苦了,你的身子一直也不好,快迴去休息下吧,還有阿父你將準備好的早膳拿來房裏來,朕同緣華一同用膳。”


    走到門口劉宏便對靈思皇後和張讓吩咐一聲,便進了寢宮,待得張讓把早膳端進去,劉宏更是讓所有伺候的人都出去,隻留吳禹和自己兩人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說著這三年來發生的事情。


    而靈思和張讓對此也沒什麽意外,更沒有半點不滿紛紛向太醫其他侍衛吩咐幾聲都各自去休息了,這些日子的確把他們累壞了,如今劉宏蘇醒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他們都知道下一次劉宏閉眼他們要麵臨的是何等的風暴!


    ........


    洛陽,大將軍府書房內


    “老爺,劉公子來了。”


    大將軍府上的管家一聲叫喚,劉曄沒有等書房內何進的答複就微笑著走了進去。此時何進還在為之前皇宮的事氣憤不已,見劉曄居然還一臉微笑的進來頓時陰沉個臉對劉曄喝道:“劉子揚!你辦的好事!!如今吳緣華已經在皇宮之中!!若不是你,吳緣華如何能入得了皇宮!!!”


    劉曄笑眯眯的看著何進陰沉的臉沒有絲毫的慌張,劉曄很了解何進此時隻不過是他遷怒於人罷了,並沒有看穿自己的虛實,所以劉曄很是從容的在何進的注視下坐在了何進下方笑道:“大將軍何必如此氣憤呢,要是氣壞了身子可不好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沒有一個好的身體可就什麽都做不了了,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候。”


    “你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關鍵麽?!那你還讓吳緣華進了皇宮!!你和先前那些廢物有什麽兩樣!!”


    何進又是一聲怒吼!隻不過劉曄又是充耳不聞自顧自的說道:“剛剛宮裏傳來消息,皇上醒了。”


    原本何進還想怒罵幾聲,可聽到劉曄這話立馬改為一聲難以置信又或是害怕的尖叫:“你說什麽?!”


    劉曄嘴角微微上揚又重複了一遍:“剛剛宮裏傳來消息,皇上醒了,現在正和吳緣華在寢宮之內用膳呢。”


    仔細聽了一遍這消息,何進坐不住了站起來又質問道:“你可確定?!”


    “大將軍若是不信大可再進宮一趟,張讓已經歇息了,吳緣華還在和皇上用膳,我想這次應當沒人敢攔截大將軍您。”劉曄平靜的看著何進略帶些嘲諷迴了何進一句。可何進這次卻完全沒了火氣,不停的在原地渡步急道:“這可如何時候,皇上怎麽偏偏這時候醒了呢!那我們那些動作,還有我對靈思說的那些話要是讓皇上知道了那可怎麽辦啊!?”


    看著何進不停的原地轉圈,劉曄絲毫沒有打擾的意思自顧自的端起一旁的酒樽水果吃了起來,很是悠閑的樣子。何進餘光瞥到劉曄這般模樣頓時心中一喜知道劉曄定然有了辦法,一改先前的姿態一臉笑容的對劉曄說道:“子揚你可有什麽好主意啊?”


    “嗬,”劉曄看著何進心中直犯惡心不禁冷笑一聲,卻還是將辦法說了出來:“其實很簡單,如今皇上和吳緣華在用膳聊天,起碼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這段時間內大將軍隻要將之前做過的全部取消或則換個名頭便好,靈思皇後那一定要處理好,大將軍當時和靈思皇後說的話可太過駭人,不是皇上能聽到半分的話。”


    何進聞言連忙急道:“是了,是了!我這就叫人傳話,洛陽也不用戒嚴了。”


    說完何進就要去叫人,劉曄搖了搖頭將何進叫住:“大將軍不要這麽心急,其他動作都要取消,但洛陽戒嚴還要繼續,我們還要靠這個將吳緣華調出洛陽呢。”


    “調出洛陽?”何進被劉曄這話弄的有些『迷』糊,不過還是按劉曄所說沒有撤銷對洛陽的戒嚴。


    .........


    寢宮內


    “哈哈哈,緣華你這三年經曆不少啊,果然讓波才全軍覆沒的是你才對,隻不過我若是有機會還真想見見那位在海上生活了那麽多年的梁博藝。”


    劉宏爽朗的笑聲響徹整個寢宮,他和吳禹兩人躺在碩大的玉床之上旁邊是剛剛大快朵頤的食物,甚至兩人的嘴角都還有殘留著,不過兩人都沒有在意這些,隻是盡情的聊著。


    “是啊,大海真的很遼闊,其實除了我們這裏之外還有其他幾塊大陸,那上麵還有許多國家或者部落,博藝就曾去過一些島嶼那上麵就有不少居民,那些地方有著和我們大漢完全不同的生活,語言和文字,甚至相貌都和我漢人大不一樣,有黑的,有白的。”


    聽了這話劉宏也是眼前一亮:“這世上還有黑人和白人?!我大漢記載西域都護府再往西的確是有和我漢人大不一樣的種族,隻是路途太遠了沒人去過,又或許有人去了沒有迴來,真的羨慕他們,緣華你說我們大漢的東西拉到那邊去買是不是很值錢?物以稀為貴,肯定如此。”


    “那是自然,隻是我們這邊稀有的東西可能就他們那並不少見,要我說要賣就賣咱們大漢的絲綢然後一比一換他們的金銀把他們的錢都賺過來!讓他們以後都沒錢去造東西。”吳禹似乎喝了點酒言語之間狂態盡顯。


    劉宏聞言也是狂笑道:“好好好!!把他們的錢都賺過來!哈哈哈......咳咳咳......”


    這聲狂笑牽動了劉宏本就有些發炎的肺部劇烈的咳嗽起來,吳禹連忙將劉宏扶起輕撫後背一陣之後劉宏方才緩過氣來,隻是劉宏看著手中鮮紅的血跡,沒有忍住搖頭歎道:“我原以為我看透了就不會害怕,不會慌張了,沒想到真的到這這一刻感覺到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心中還是那般的煎熬。”


    吳禹靜靜的看著劉宏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怎麽接下劉宏的這句話,聊了快一個時辰的兩人就這麽陷入了沉默........


    良久,劉宏清了清嗓子平淡的注視著吳禹,緩緩的開口:“緣華,我很快就要走了,倩兒在你身邊我很放心,辯兒和協兒有一個注定要走我的老路,另外一個也難逃被人利用的命運,他們兩人你能救下一個是一個,但是如果會讓你陷入危險就不要去做了,在我眼裏,緣華你和辯兒,協兒是一樣的.........”


    劉宏說著說著慢慢帶了哭聲,一種淒涼彌漫在這天下間最奢華的房間裏...........


    家或許是每個將死之人最為眷戀的地方.......


    劉宏搖動幾下腦袋,似乎想要將什麽東西收迴,一會之後方才開口道:“對了緣華,你先前和我說過你吳郡製度,我這些日子也想了想,沒有皇帝之位,所有人群策群力肯定比一人之力統管要好的多,可若是沒人約束終是一把散沙,我大漢如今別的沒有,但世家林立,有些世家的人把自己的家比這個國看的還重,就緣華你的麾下,郭奉孝,顧元歎等人都是來自世家,就連你兩位義弟也都是世家之人,他們在你在的時候定然會遵從你的約束管束,可你之後誰能約束他們?沒有人可以約束他們,當那些世家接受了你的想法就不會在相信皇帝的天定,野心自然而然的來了,你的製度就會成為他們實現野心最好的方法,這最後的結果也就是你辛辛苦苦實現的國度馬上又分崩離析了....咳咳咳.....”


    劉宏說著又是一陣咳嗽,吳禹輕撫著劉宏的後背,也在思考著劉宏的話。先前單齊離去之時也曾說過製度的不成熟,可單齊並沒有指明哪裏有問題,劉宏卻是一語道破,的確如今皇權天定是一種威嚴,一種思想的束縛,可吳禹若是想用後世的製度就是破除這種束縛,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若是破除這束縛,剩下的真如劉宏所言就是一盤散沙了。


    劉宏咳嗽幾聲緩了過來又是注視著吳禹繼續道:“我也想過如果將世家全部收拾掉會如何,但我發現,世家是收拾不掉的,就算現在荀家,何家,司馬家一個個都被收拾了,可緣華你總要用人的,他們就會開創新的世家,雖然你發布的法度不讓世家擁兵等等限製了世家,可也無法阻止世家的誕生,世家在你的法度之下隻是換了一種方式繼續的存在,勢力也隻是換了一種方法表現,所以世家是除不掉的,你的製度或許真的能建立一個無比強盛,永恆存在的國度,可是還缺些什麽,我實在是想不到了,這剩下的日子我怕我也想不到了,幫不了你了.......”


    說著劉宏眼中帶淚的伸出顫抖不已的手向吳禹的臉龐『摸』去,一種屬於父親的溫度印在吳禹的臉頰上,劉宏那已經沙啞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孩子,你一定要好好活著,你一定能想到那缺失的地方,也一定能做到你想做的事情,我會在天上看著你,為你祈福的。”


    淚水不斷的滑落,劉宏是,吳禹也是,淚水的決堤仿佛打開了兩人的心門,一個擁抱又讓兩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劉宏已經泣不成聲可還是張嘴說著:“孩子,答應我,辯兒,協兒你能救就救,但是你必須要保證你自己活著知道麽?我怕我越說,你就越想冒著危險去救他們,可我還是想說,想你明白你和辯兒,協兒是一樣的........”


    “宏叔,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兩人哭著說下了約定,可這份約定卻並不是兩人自己想的那樣.........請微/信/搜/索 或 等你來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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