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禹戰勝張燕之後,黃巾似乎對吳禹最後那一手功夫有所忌憚,沒有繼續叫陣鬥將,一改常態的龜縮大營之中,而虎牢關守軍也沒有任何動作,兩軍就這麽相隔數裏對峙著,好在兩軍背後都還安穩,軍資不缺。


    吳禹戰勝張燕三日之後,虎牢關似乎有些異動,有流言說涼州大『亂』!反叛軍隊足有十多萬一路攻城略地直取司州!而虎牢關城樓守軍也似乎對比往常有些減少。


    而這些消息自然毫無意外的傳到了黃巾的大營之中。


    大營之上一人身穿黃『色』道袍,內著盔甲,仙風道骨卻又一臉貴氣,長發長須正是黃巾太賢良師,天公將軍張角!此時聽完斥候的匯報,向著下坐一清秀年輕人笑道:“軍師,此次想來是羌胡北宮伯玉在涼州起兵了,我等終於能大破這虎牢關了!!”


    不想這年輕人便是黃巾那算無遺策的軍師,不過張角這話一出,軍師尚未答話,其他黃巾將領都紛紛起哄道:


    “是啊!守著這虎牢關這麽長時間了!我早就煩了,之前天公將軍和軍師帶領咱們打漢軍,漢軍沒半點反抗之力,那感覺才叫爽!”


    “破了虎牢關,咱們就能拿下那大漢天子的洛陽!把那皇宮給太賢良師!!”


    .......


    雖然如今的黃巾和曆史上的黃巾相差甚大,但還是有些無法改變。在場十多名黃巾將領紛紛大放厥詞,似乎已經打下了虎牢關,拿下了洛陽一般。不過大營之中那些被曹『操』等漢軍記住名字的黃巾將領倒是一言不發的看著年輕的軍師。


    年輕軍師任由將領們肆意厥詞,隻不過一雙眼睛冰冷的掃視了一圈,將領們紛紛感覺後頸一涼,再一看軍師那嚴肅冰冷的表情,仿佛受到什麽驚嚇,馬上閉口不言,眼睛更是閃爍著不敢直視軍師。


    年輕軍師見無人再言語,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張角先前的話答道:“主公,不可輕舉妄動,我軍七十萬眾若是強攻虎牢關也能攻下,不過傷亡慘重不能為續,我們一直在等羌胡『亂』涼州的機會,拉長漢軍防線,削弱虎牢關實力,一舉拿下,可為什麽剛剛虎牢關出現了一個能徒步將張將軍從馬上擊落的小將之時,傳出這個消息呢?先前主公算到的那一絲大漢命數,派了齊魁和數百黑甲軍前去依舊铩羽而歸,齊魁更是受了重傷至今沒有痊愈,還有潁川方麵地公將軍也曾言,那曹孟德似乎有意奇襲,卻不知為何暴『露』了行徑......”


    張角聽著年輕軍師一條一條的梳理,頓時驚叫道:“軍師,你是說那大漢的一絲命數到了?!就是那小將!是他故意傳出涼州大『亂』的消息,引我們進攻?!”


    軍師點了點頭,還替張角補充道:“而且齊魁迴來時明說過,大漢的命數應當不隻一人,傷他的乃是一拿著大刀的紅臉長須大漢,並非今日所見的小將,不過今日小將應當是齊魁所言那『射』術了得之人,那方勢力似乎還有兩名玉麵之人,皆是勇武異常,一人獨戰數十黑甲軍,殺的一個不剩,一人更是在我軍千人圍剿一下,反殺數百人!最後還讓大火燒了河川,這也讓我們的計劃徹底失敗,這三人無論是誰那日上陣了,恐怕張將軍連迴來的機會都沒有吧。”


    張燕突然比軍師點了名也不沒有置氣,反而點了點頭,根據齊魁和軍師的描述,那三人毫無疑問都能在陣前斬殺他。


    “仔細想來的確如此,這白袍小將到了,那三人定然也到了,卻沒有出現隻怕還帶有其他軍隊,等著我們等出軍!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若是我軍傷亡慘重,就真的失去能攻下洛陽的機會了,軍師還好有你啊!”張角本就非常聰明,被軍師這麽一提點,一下將吳禹等人的安排說了出來,更是還有軍隊都猜了出來。


    “全軍聽令,一切照舊,我倒要看看,這大漢的命數還能弄出什麽計策!”


    又過了一日,虎牢關內,軍營大帳之中,依舊是五人不過這次不同的是劉倩並沒有在,反倒是朱儁迴到了軍營大帳之中。


    “快五日時間了!!黃巾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黃口小兒的計策果然無用。”朱儁經過幾日休息的確心情轉好許多,沒有繼續懷疑吳禹忠誠,不過卻懷疑起他兩的能力來。


    皇甫嵩和盧植也是愁眉苦臉,不過他兩倒不是為這事擔心。


    “緣華,這涼州這事,如何是好?!如今我軍戰線已經從並州直到荊州,若是涼州出事,司州背腹受敵不說,更重要的是我軍能調派的軍力已經不夠支持這麽長的戰線了!益州,甚至是交州能調配的軍力我們都已經調配過來了,剩下的還有防範,涼州本就有外族『騷』擾,若是有人反叛,本地軍隊根本無法壓製啊!”


    吳禹點了點頭:“這點我已經從我麾下三千涼州鐵騎處驗證過了,那種流言的傳出隻可能是為了反叛做掩護。”


    “你們兩也別歎氣了,如今形勢緊急,畢竟盡快削弱關外七十萬黃巾賊的實力才行,這兩黃口小兒計策不行,我方就主動出擊,利用三千涼州鐵騎直攻黃巾大營!盡量造成殺傷,並找到黃巾糧草,一把火燒了!如此黃巾七十萬大軍無以為繼,我等也能抽出空來,解決涼州叛『亂』。”朱儁確是名將,危急之間立馬想出了眼下可以說是最好的辦法。


    皇甫嵩和盧植紛紛思緒一番,點頭道:“隻能如此了。”


    “三位中郎將大人,莫要著急,我先前便說了,是十日之內,如今才過去四日有餘。”見三人要拋棄自己的計策,一旁向著關外放下眺望的郭嘉,這才轉身輕道。


    “你傳了足足一日多謠言,那黃巾早就聽了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你的計策早就失敗了,難不成你以為你再傳幾日謠言就能引他們出兵了不成?!”朱儁見皇甫嵩和盧植二人點頭,有希望建功贖罪,卻被郭嘉這麽打擾,頓時喝道。


    盧植看著依舊自信微笑的郭嘉,疑『惑』道:“奉孝你還有後招?你可莫要小看了那黃巾軍師啊。”


    “小看?!”郭嘉自嘲的笑了笑,眼神之中『露』出一絲追思,笑容也變得有些猙獰:“我可不敢小看他啊!不過這一次!我也要讓他嚐嚐敗北的感覺!”


    “敗北,就你個黃口小兒,還想打敗那黃巾軍師?!”朱儁聽了郭嘉的話,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見朱儁一再如此,吳禹忍不住開口反諷道:“朱將軍,你是我漢朝將軍,為何總長他人威風?!你有何居心!!”


    “你.....”朱儁被吳禹一諷刺,頓時感覺心底被刺痛,又是要拔劍而起。


    “都給我住口!!!”皇甫嵩一聲大喝,把朱儁的脾氣壓下,看著郭嘉伸出三根手指頭說道:“郭奉孝,我再給你三日時間。”


    郭嘉微微一笑:“三日足以,不過接下來就還得請諸位將軍全力協助了。”


    之後,原本平靜的虎牢關突然熱鬧了起來,不過因為虎牢關的隻對洛陽方麵開放,而進關檢查又嚴格,黃巾軍根本不知道虎牢關內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卻黃巾軍立馬派出大量伺候趕過去,沒日沒夜的監視虎牢關的一舉一動。


    一日的監視,黃巾伺候發現,白日裏虎牢關出去的百姓似乎多了起來,進去的反而變少了,那些出關的百姓包袱都極大,似乎裝了不少東西,甚至有些還帶著兵器,而到了夜裏更是不得了,虎牢關每個時辰都有小支軍隊出關而去,往洛陽趕去,伺候跟上軍隊大概探查一番卻是繞過洛陽往涼州趕的意思。


    探測到如此重要的情報,伺候不敢耽誤連夜將情報送到了黃巾大營!


    “竟然如此?!”張角深夜被叫醒本來還很不滿,一聽這情報頓時大喜過望,連忙叫所有將領過來商議。


    “天公將軍,這正是天賜良機啊!!這很明顯是涼州已『亂』!虎牢關不得不派兵馳援,那些百姓很明顯也是部隊,都是偷偷的離開虎牢關,無非就是想要製造出一個虎牢關沒『亂』的假象!!天公將軍此時不發兵更待何時啊!!”這會連管亥和張燕等人都主張發兵了。


    “是啊!是啊!先前軍師還說涼州沒『亂』,定是那大漢命數的計謀,現在看來估計把話傳出才是計謀,讓我們不敢動手,若不是我們發現他們暗中調離部隊,還真被他們騙過去了!白白和他們在這耗時間。”


    “還不是我們的軍師要中他們的計。”


    “別這麽說,軍師也是人,中計很正常,不像天公將軍乃是黃天化身!有黃天庇佑!”


    ..........


    將領們七嘴八舌的說著,有些理『性』分析,不過更多的卻是對軍師的中傷,在他們心中,完全就是因為軍師差點害他們錯失了拿下虎牢關的機會。


    軍師陰沉個臉又是冷冷的掃視一眼所有人,這次卻沒多少人再被這一眼嚇退,更有甚者,反過來狠狠的瞪了軍師一眼。


    “軍師,你還有什麽意見?”張角聽了將領們的話,輕輕一笑,看著臉『色』難看至極的軍師問道。


    軍師又一次掃視了一圈將領,又看了一眼輕笑的張角,雖然認為這還是計策,但如今眾怒難犯,特別張角似乎也站在將領一方,隻能拖延道:“還請主公,再多等一日,明日讓伺候盡力探明虎牢關城內情況,若是關中百姓尚在,我便沒有意見。”


    “好,多等一日又何妨,虎牢關的守軍隻會走的更多,”張角聞言朗聲大笑,隨後又對伺候吩咐道:“你明日定要探明虎牢關內所有情況,仔細的匯報給軍師聽。”


    “是!領命!”伺候說完也不顧疲憊的身體,又趕往虎牢關而去。


    張角又多看了一眼軍師,拍了拍手:“好了好了,都散了吧,迴去好生休息!哈哈哈!”


    說完張角走出大帳,那走路的姿態,王霸之氣外漏,似乎在張角的心裏自己已經是天下之主一般。


    其他將領也是滿臉喜悅的離開了大帳,隻有軍師一人滿臉凝重的看著虎牢關的方向,他能感覺到同樣有一個人正看著這邊,而那個人就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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