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晴天,豔陽高照。


    屋裏房銘嘉睡的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他昨天晚上拿著手機看他和秦茉的婚紗照,腦子一邊想著秦茉,一邊控製不住播放流程設想,想著想著就忍不住了,想馬上跑去秦茉家搶人。


    婚紗照提前兩天拍,秦茉最終選的實景拍照,在時間上就耗時兩周左右。


    倆人都上鏡,攝影師拍著拍著上頭了。方柔和沈月兩位女士更是玩起來“服裝秀”,第二個周去拍的時候,連秦櫟、郝媛媛、羅霖森、張豪幾個人都弄去拍了幾張。


    緊張的情緒充斥大腦,晚上的腦神經愈發亢奮。


    想到了好兄弟。


    一開始以為這兩貨已經睡了,沒想到這兩個人還醒著。說第一次當伴郎緊張,有人緊張了,房銘嘉就不緊張了,還裝的逼真,嘲笑他們。


    伴郎出來兩個發小,房銘嘉的舍友也來湊熱鬧了,a大的舍友發了邀請函,沒有徐子豪和王濤興奮地自薦,慕斯易沒這想法,倒是麥森和zeke也跑來湊熱鬧,另一個參加實習培訓來不了。


    幾個人在群裏聊天,他後麵什麽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房銘嘉揉揉酸澀的眼睛,拿過手機給秦茉先發了信息,打了個視頻過去。


    暫時無人接聽。


    他下床,光著身子,全身就掛了一條褲衩子,流暢有型的腹肌蔓延至褲邊和結實有力的肌肉,寬肩長腿,周身散散發著讓人臉紅流鼻血的荷爾蒙。


    踱步進洗漱間,看著鏡子,湊近了摸摸自己下頜。


    刮刮胡子吧,雖然昨天才弄過,但是萬一它長的快呢?


    洗到一半,他聽見自己手機響了,快速抹了一把臉,扯過毛巾擦擦就去拿手機。


    秦茉迴撥過來的視頻。


    他點接通。


    秦茉一臉清爽,一看就起很久了。平時她起床那會都有點懵懵的,眼神迷離不說,眼皮多少還有點浮腫,要一會才能消。


    “老婆。”


    秦茉眼神溫柔綴了星星,嘴角翹著: “銘哥。”


    兩個人互相喊了一聲,麵麵相覷……


    都沒說話。明明很想對方,但是現在卻莫名說不出心裏千般滋味。


    結婚的前三天,兩家商量著不讓他倆見麵,所以兩個人靠視頻續命。


    房銘嘉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滿腦子都是老婆,待會要娶她,她會名正言順成為他法律上合法的老婆…


    思來想去也隻道:


    “沒事,我現在洗漱一下,要和豪兒他們去換衣服收拾一下,等我去接你。”


    “好。”秦茉甜甜地笑,眼睛彎成好看的弧度,自然又能讓你感覺到滿眼的欣喜。


    房銘嘉下樓,房誌睿和沈月在樓下準備午飯,直接略過早餐了。


    現在八點,待會忙起來,就吃早餐肯定不能果腹。


    “爸,沈姨。”


    “誒,起了。”


    “豪兒他們,我去喊喊。”


    “不用…”


    “銘哥!”身後耳熟的聲音,張豪走過來,“我們早都起了。”


    羅霖森跟在他後麵過去,“還有那兩個洋朋友也醒了。”


    羅霖森和張豪一開始還擔心洋朋友不好相處怎麽辦,但是沒想到還可以,打幾把遊戲帶他們去吃幾次美食就熟悉下來了。


    他們來這是因為房銘嘉,所以酒店是房誌睿安排好的,五星級酒店,還是豪華套房。


    幾個人在家吃過飯直奔化妝地點,麥森和zeke他們已經提前到了。


    接下來就是化妝打扮。


    房銘嘉底子好,化妝師也隻是簡單給他弄弄,他不愛往臉上塗東西,不自在。


    他皮膚很白,化妝師羨慕地搖頭,小聲嘀咕: “皮膚這麽好,又白又帥,簡直了…”


    不讓那些男生活了。


    在旁邊翹著蘭花指給自己抹口紅的張豪,裝作地扭頭,“銘哥,怎麽樣?”


    他圖好玩,給自己搞了個大紅唇,房銘嘉嘴角一彎,噗地笑出聲。


    “你是哪裏飛來的紅嘴鷗?”


    心疼口紅地化妝師: “……”你能不能輕點抹?


    旁邊的麥森和zeke笑得不行。


    羅霖森是最先弄好的,去了趟衛生間出來,就看見自己的智障男朋友在塗口紅。


    “……”


    “你搞什麽?”


    張豪又扭頭去問他,羅霖森挑眉,低頭湊近,順手拿過紙抹掉他嘴唇上的顏色。


    他想到郝媛媛在家搗鼓的化妝品,還有什麽眼花繚亂的口紅色係,來了興趣,抬頭看向化妝師,“這個口紅是不是那個什麽爛番茄色?”


    “……”化妝師淺淺一笑,“不是,這個是磚紅色,偏深,沒有番茄色亮紅。”


    她已經麻了。


    這個問題張豪塗的時候也問過,說的也是爛番茄,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不是臥龍鳳雛。


    明明幾個男生化妝用的時間也不長,但是過程就是比較曲折。


    好在最後效果很好,化妝師還問能不能給他們拍一張照片。


    房銘嘉在她走的時候還送了紅包和喜糖。


    房誌睿在外麵等,沒一會就看表,沈月見了就笑,說,“你看著不像兒子娶妻的。”


    他無心思考,順著問,“那像什麽?”


    “像嫁兒子。”


    “……”


    房誌睿大手握著她明顯在他手裏小許多的手,沒什麽氣勢地捏捏,“無所謂,嫁還是娶都行。”


    兒子喜歡就行。


    等了一會,化妝師出來和他們說了一聲走了。


    接親的隊伍已經到了。


    在樓下等著。


    “兄弟,哪個公司的?”司機找話題問旁邊摩托車上的攝影師傅。


    攝影師傅咧嘴一笑,“自己做團隊的,沒公司。”


    他和房銘嘉有點淵源,他在以前公司上班,房銘嘉小時候的滿歲照片還是他給拍的。


    湊巧他前幾天看到房誌睿朋友圈發兒子結婚的信息,主動找上門約的。一開始他也沒抱什麽太大的希望,沒想到對方同意了。


    司機和跟拍的攝影師傅已經聊了三分鍾了,兩個陌生人第一次合作,聊了這麽一會。從工作聊到他們的“症狀”,沒想到大家都是妻管嚴,家裏還有不聽話的熊孩子。頓時投緣的很,惺惺相惜,就差拜把子了。


    十個好男人,至少有九個是妻管嚴。


    然後我們的主角也終於來了。


    攝影師傅看到樓下走出的一個人,認出隻是房誌睿,止住話題,架好攝像機。


    畫麵先走出一男一女,男的高壯嚴威,女的秀麗溫婉,身上歲月沉澱增加了成熟的的韻味。


    後麵出場的刷哥,讓接親的幾輛車的司機都驚了。


    這是什麽網紅明星結婚嗎?這麽帥的組合 ! ! !


    各有千秋,但是一眼就能看到主角,畢竟是主角,人群裏一眼就能分辨出,更別說,房銘嘉的氣質和顏值爆表,是最帥的。


    完美的發型和深邃的五官闖入視野,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梁,恰到好處的薄唇平直,他隨意低下頭抬手整理衣擺,正了正領帶,死板老氣的西裝被他穿出高級感。


    他一雙大長腿邁的步子大,筆直修長的腿彎曲伸直,哪怕他嘴角沒有弧度,但是周圍的人都能看出來他顯露出的喜悅和春風得意。


    他像贏了勝利的王子,準備去接受皇冠加冕。


    目的地就有他的“皇冠”。


    停車處的一排婚車就夠讓路人好奇了,更別提房銘嘉的這引人注目的一身行頭,身邊再跟著幾位長相不凡的帥哥。


    姑娘小夥眼迷離。


    司機見到人來了,就下車讓出位置,接親當然是自己開車去。


    房銘嘉沒在意身邊的情況,心裏莫名急迫,自己上了一輛車,房誌睿和沈月去和張豪他們一輛。


    發動車子,啟動地引擎聲一輛接一輛,慢慢駛入車道,往前進。


    婚車太過顯眼,路過人行道都有不少人張望,等紅綠燈的時候,周邊的車主摁喇叭,又按下車窗道賀。


    天氣太好,人來人往,路過的人,神色各異,大多是祝福和高興。


    有的人想起來某個他\/她,本來他[她]們也隻差最後一步。


    有的人觸景生情,共情能力強,被範圍感染,很容易欣喜。


    有的人則是也懷著向往之心,送上祝福。


    我們會為陌生人的一句祝福莫名高興,也會因為陌生人的喜事而喜悅一天,從而覺得今天是個不錯的日子。


    ——


    伴郎有四個,伴娘也有四個,蔣安琪和郝媛媛,孫善優和葉晗。


    趙玥彤是因為害怕自己緊張就容易把事搞砸,她體質有點黴,每一次一緊張就出岔子。


    秦茉站在窗戶邊,不停往下張望,期盼能夠看到房銘嘉的身影馬上出現。


    她臉上精致的妝容,身上一襲白色華麗的婚紗裙,綰了發的頭上帶了頂皇冠後麵加了頭紗,這個是房銘嘉親自己去和設計師商量著改了定製的,皇冠後麵底部加了他們的名字縮寫。


    上衣抹胸連著長袖的設計,煙花燙金紋理紗上點綴了恰到好處點了鑽,上半白皙的肩背裸露,後腰的地方綁了蝴蝶結,漂亮的裙擺帶著皺褶,薄紗錯落有致地垂落。


    透白晶瑩的婚紗,顯出她盈盈一握的腰,她低頭看的動作帶動了筋脈,後脖頸光滑皮膚細膩,修長的脖頸和雪白的胸口,臉上無不彰顯的期待和開心。


    在看到什麽時,忽然眼睛愈發透亮,鮮紅嬌嫩的唇微張,她驚喜扭頭,對著屋裏人展顏笑開,“銘哥來了,我看到了!”


    蔣安琪招手,無奈又好笑,“好了好了,知道銘哥來了,你快迴來,我們計劃要開始了。”


    趙玥彤興奮地瞄著門說: “待會看我手勢!”


    “ok,沒問題。”


    “哈哈哈哈…迫不及待了! ”


    這幾個人在群裏絞盡腦汁想了不少損招折騰人。


    方柔和秦任章沒為難房銘嘉,簡簡單單就讓房銘嘉喊的一聲爸媽給弄高興了。


    秦茉坐在床上等,旁邊奇奇和胖墩也坐著,脖子是係了好看的蝴蝶結,身上穿了衣服,打扮的像模像樣。


    房銘嘉他們到門口,趙玥彤背著的手一彎,砰,禮花筒四射散開 。


    緊接著,哢嚓一聲。


    周圍人不經意被嚇一跳,一個人下意識抬手護頭想蹲下,還有嚇出表情包的,秦櫟拍下來此刻的畫麵,裏麵的人表情滑稽,逗得不行。


    堵門隻是圖個樂,鬧過了就不合分寸。


    幾個人劃拳喝黑暗料理,可樂加醬油,啤酒加咖啡,香蕉沾芥末…


    又是玩大象轉圈,又是唱情歌pk…


    秦櫟一開始還樂嗬嗬的在一旁起哄。


    直到房銘嘉和秦茉敬過茶改了口,他姐被抱著往外走的時候,他才心口漏一拍,鼻酸,沒出息哭了。


    然後被笑,但是最後房銘嘉讓他背秦茉出門。


    車隊轉向禮堂,路過派出所,給送了喜糖和吃的,一路直達目的地。


    兩個人好不容易見麵,房銘嘉在車上親了一口,怕把她口紅蹭掉,親的小心。他開車眼神都不時往她身上掃。


    最後到紅綠燈的地方,等的時間長,他偏過頭,沉聲問: “口紅掉, 能補嗎?”


    “能…”


    房銘嘉在秦茉逐漸睜大的眼睛下傾身摁著她脖頸親過去,手指摁著她光滑的脖子凸起的骨頭摩挲,秦茉小聲唔了一下,身子跟著抖了抖。


    房銘嘉抽身離開,意猶未盡舔舔唇,看她兩眼小腹就酥麻,燥得慌。


    他抽紙抱她擦擦嘴角,卡在紅燈倒數五秒的時候,又變成了風度翩翩的新郎官,好像剛剛如豺狼要吃人的不是他。


    秦茉臉紅的不行,在相處了六年,現在她心髒跳動得快,緊張,羞赧,欣喜,期待五味雜陳聚集在一塊,混成了她不知所言的情緒。


    有一種東西叫審美疲勞。


    房銘嘉每天都很帥,今天格外帥,秦茉一眼難移,癡癡巴巴地盯著人看。


    房銘嘉餘光瞥到,若無其事地拉過秦茉的手,在她手背無名指的位置吻了一下。


    他現在想直接把戒指套在她手上,然後把人帶迴家,不給任何人看,直接入洞房。


    到達禮堂。


    秦茉下車直接去換衣服,房銘嘉和兩家的父母在外迎賓。


    等時間一到,大家基本都已經入座等著了。


    司儀主持人在台上宣讀完前綴,有請新人。


    房銘嘉帥氣逼人,身上的黑色西裝換了,領帶變成了溫莎結。


    在場鼓掌聲劈裏啪啦響。


    不愧是行走的衣架子,穿什麽都好看,西裝也能穿出天花板。


    他走到主持人旁邊,彎腰致敬。


    他現在看著周圍的場景,和每個人的表情,像把他的時間調慢了,他在隻有自己的世界看周圍,隻能聽到他自己心跳的悶響。


    直到主持人說: “有請我們的,新娘子! ”


    周圍的聲音才有了實感,如水浪傾來。他目光如炬地看著門打開後,裏麵走出來的人。


    秦任章牽著秦茉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她的歸宿,她的心之所向。


    禮堂一片寂靜,不可思議看著台上一身精美金色頭冠,水滴狀珠玉垂在額頭,一身紅色婚紗的秦茉。


    婚紗結合了中西風格,美的不可方物。


    如果說白色婚紗的她是公主,那現在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新人對站。


    “相識是緣,相知是幸,相愛是心意相通。”


    “現在,請問新郎,你是否願意娶新娘秦茉女士,成為您的合法妻子嗎?無論……”


    房銘嘉笑著抬手,司儀疑惑停下,現場的人唿吸一緊,腦海裏莫名蹦出之前看到狗血婚禮現場劇情。


    這是什麽意思?


    這麽突然打斷了?


    不會…


    大家臆想紛紛的時候,房銘嘉伸手拿過話筒,“因為她才站在這,自然願意。”


    他捏著話筒,手心不自覺出汗,唿出一口氣,他忍不住莞爾,滿眼都是秦茉,徐徐開口道。


    “和你結婚,我預想過千萬次畫麵。我們相識於盛夏,六年前的盛夏我們是初次見麵的同學,現在你是我餘生的愛人,妻子。”


    “我會給你我的全部,愛你,嗬護你,現在,該問…”房銘嘉往秦茉走近一步,輕聲: “請問我的新娘,你是否願意把自己交給我,嫁給我?”


    他拿出戒指盒,單膝跪下,仰視著看著她笑。


    秦茉抿著唇笑,眼睛淚花閃閃,她帶著顫音,毫不猶豫伸手,點頭: “願意!願意! ”


    秦任章偏過頭,抬手揉揉眼睛,轉過來的麵色如常,如果不看袖口的濕濡。


    戒指相互戴上去。


    “好!——現在我們的新郎可以親吻新娘啦! 大家鼓掌! ! !”話筒被張豪拿走,吼了一句。


    房銘嘉手撫上秦茉臉頰,微低頭,如願吻上他的新娘。


    掌聲頓時響徹禮堂,笑聲和低語混雜在一起。


    底下沈月貼心地給方柔遞紙巾,沒說什麽。


    …


    夜色暮臨。


    房銘嘉喝了一杯酒,和房誌睿低語幾句,就走開了。


    他四處看看,在看到秦茉後,直接過去把人擄走。


    丟下一句那邊有點事就走了。


    秦茉以為真的有事,直到被一路拉出禮堂。


    ??


    “我們要去哪?”


    “給你看禮物。”房銘嘉說。


    秦茉眼睛不眨,“…禮物?怎麽辦?我沒給你準備?”


    怎麽沒有,房銘嘉心想 。


    “沒事,我給你準備了,我又不用你迴禮。”


    最後秦茉看到的禮物就是寫了自己名的房產證,以及麵前被布置好的新房。


    她傻愣著看了好久,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準備的,花了多少錢。


    心裏酸酸脹脹的。


    她感動的不行,想笑又忍不住想哭。


    “你什麽時候準備的?”


    “房子我爸去年送的麽,他說給我們當婚房。”


    秦茉感動到一半,表情呆了一下,然後破涕而笑,“那這也不算你準備的禮物,這是睿叔給的。”


    房銘嘉鼻子發出一聲笑音,“我沒說是我準備的禮物啊。”


    是了,他一開始說的是帶她去看禮物,又沒有表麵主語。


    “……”秦茉眼神無奈又怪嗔地看著他,“那我們還迴去嗎?”


    意味著新家的客廳,橘調的燈光照亮四周,新的家具,新的身份。


    無一不在說,你們結婚了,和以前不一樣了。


    房銘嘉從早到現在一直有一種不切乎實際的虛幻感,興奮和高興刺激著腺上激素,現在終於壓不住,像河岸崩堤。


    他明晃晃的意思顯露在臉上。


    秦茉仰著臉,眼神像小鹿一樣,手卻搭在他肩上,靠近他貼近他。


    要敬酒,她身上換了今天的第三套衣服,藕粉色的長裙,塗的口紅淡了到顯得她沒那麽豔,湊巧,像含苞待放的花。


    稚嫩,純淨。


    房銘嘉看著她不由出神,迴過神,自己手指在摩挲她唇上,已經泛紅了。


    “不迴去。”


    他說。


    隨即彎腰把人打橫抱起來,在她小小的驚唿聲發揮自己長腿優勢,快速上樓迴房。


    把人壓在大床上,親上去的時候,“我們結婚了。”


    “?”秦茉再一次愣住,然後咽口水,點頭,“嗯。”


    “你是我老婆,對不對?”


    “對…”


    “那你應該喊我什麽?”


    “…”秦茉羞紅了臉,忍著羞恥還是想讓他高興,於是輕聲喊道: “老公…”


    “嗯,”房銘嘉喉結不明顯地滾了滾,聲音驟然一沉,他勾唇滿意一笑,“所以,現在老公帶你入洞房。”


    …


    親吻帶來的窒息感讓她手忍不住顫抖,半天解不開一顆。


    “這麽笨…”


    房銘嘉嘴唇若即若離地低笑,秦茉瞪他,卻不知道自己媚態百生,眼含秋波。


    …


    夜燈照在兩個人被欲望掩埋的人身上。


    房間裏喘息聲一片。


    秦茉渾身潮紅平躺著,頭發黏糊糊貼著身子。


    “老婆…”


    秦茉嗓音極軟地應一聲。


    距離拉近成負,她唿吸一滯,叫出聲,脖頸拉伸,頭仰著,頸窩處的鎖骨汗涔涔,身子忍不住發抖。


    “…銘哥…”


    “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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