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兒就是有這樣的魅力……墨玦的深眸悄然多了些柔和,就像她所說的那樣,不管她做什麽,他都會是她最堅強的後盾。


    翌日清晨,闞清玥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床頭多了一盒藥膏,下麵壓著一張紙條。


    “傷藥,不要讓我知道你沒有用。”


    上麵的字跡霸道肆意,闞清玥認出這是傅庭赫的筆跡,清眸中劃過不知名的情緒,他什麽時候進了臥室?


    他快步趕到自己身邊的時候,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緊張和擔心,似乎並不是在作假。


    溫語汐趁著上午溫度不高的時候去了咖啡館,水質采樣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確實有幾處含有微量特殊物質,主要在淩河、瞰江,圍繞著鑫江大橋,辛桓已經讓布萊爾沿途展開調查。


    溫語汐低頭看著屏幕上標紅的地圖,思索著摸了摸下巴,確實在西城區附近,但是這個線有些奇怪。


    鑫海大橋……明天可以去那裏看看。


    第二天,溫語汐說想要去鑫海大橋攝影,又沒辦法不讓任瑄陪著她一起去,兩個人便一起去了目的地。


    鑫江大橋是一座近現代的拱形橋,筆直的一眼望不到頭,下麵的鑫江水映著藍天的顏色,澄澈寬闊,水天相接,匯入遙遠的大海之中。


    溫語汐站在橋中央的人行道向遠處望著,星眸裏映著水天的影子,微風吹起她的長發,多了幾分愜意。


    “溫小姐,一個小時後溫度會達到三十四度,我們要盡快迴到車裏。”


    溫語汐側眸見任瑄一臉嚴肅的樣子,訕訕的點頭,其實三十四度也不算什麽,他們未免過度緊張了。


    任瑄給溫語汐準備了椅子,站在一旁為她撐傘,引得溫語汐無奈的笑出聲。


    “任瑄哥,你這樣會影響我攝影的光線。”


    任瑄猶豫了半天,開口說道:“你要答應我一個小時後迴去。”


    “好的好的~”


    溫語汐忘了自己來這裏是要做什麽的,一時沉浸在拍照之中,這裏確實很適合攝影,聽說經常有攝影師來這裏取景。


    “咳咳,咳。”


    按下快門,溫語汐忍不住輕咳了幾聲,不知是不是嗆到風了,嗓子好幹。


    “任瑄哥,我口渴,好想喝水。”


    “我們現在迴去。”


    “可是還沒到一個小時呢。”


    任瑄不忍看她失落的樣子,但思前想後,都不放心留她一人在這裏。


    “我不亂走,就在這裏等你。”


    這裏不能停車,任瑄最後還是聽她的去幫她取水。


    溫語汐轉過身望著江水輕歎一聲,然後坐在椅子上,鑫江水這麽長,又不能跳下去看裏麵都有什麽,等等……溫語汐的眸子驀地一怔,裏麵,地下管道。


    她猛地起身,還剛拿出手機,便覺得頭暈目眩,眼前的景象飄忽起來,她的眼皮愈發的沉,而後倒在了地上。


    鑫江醫院。


    男人略顯急促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裏迴蕩著,他墨色碎發下的麵龐冷沉如夜,毫無波瀾的深眸下暗含著緊張,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的心跳已經亂了。


    他推開病房的門大步走到病床邊,看到躺在病床上緊閉雙眼的女孩兒,一陣沒有由來的心慌令他唿吸困難。


    墨玦在會議室接到溫語汐手機打來的電話,說話的卻是一個陌生男人,他聽男人說她在路邊昏倒,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整個人如同墜入冰窖一般渾身發冷。


    他不敢有半分耽擱,以最快的速度向醫院趕過來,在半路才接到任瑄的匯報,任瑄追到醫院的時候,帶她來的人已經離開了。


    任瑄守在病床邊,見墨玦來了,立刻低下頭等待受罰。


    “您是病人的家屬?”


    醫生在墨玦氣場的壓迫下有些抬不起頭,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她的情況怎麽樣。”


    “病人有些輕度中暑,沒有大礙,醒來以後就可以出院了,迴家以後補充淡鹽開水或者含鹽飲料等,她的體質弱,平時也要注意多喝水。”


    醫生離開以後,墨玦讓任瑄出去,他坐在溫語汐的床邊,修長的手指輕撫她的麵頰,見她快要醒了,便收迴手,麵色沉冷。


    溫語汐低聲輕哼,微微蹙眉,緩慢的睜開眼,男人那張冷峻如神袛的麵龐便映入她的眼簾。


    “阿墨……”


    她用聽起來十分虛弱的溫軟聲音喚了男人一聲,但見男人一動不動,沒有要理她的意思,便弱弱地伸出小手拽住他的袖口。


    這樣一個簡單的舉動輕而易舉地讓墨玦的心軟了下來,他哪裏舍得不理她,可他必須要讓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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