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09號,巫術世界,巫術之都周遭的一片草原,一個木屋之中,


    木屋內部的擺設十分單調,該有的生活用品都有,基本都用木頭製造而成的,十分樸素但是又一種看著就心情清淨的感覺。


    “所以那到底是什麽,之前就好奇他是從哪裏取出自己的武器的.......”艾達此時正坐在一隻木椅上,她透過窗戶,望著不斷地在草原上掙紮著的維諾,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那把弩劍就已經出現在了維諾的手中。


    “算了算了,不管他不管他。”艾達收迴了自己的注意力,“那麽那位血麵狩獵者什麽時候會找上門來,我暫時還不可能把小吸血鬼交給他。”


    “這裏是不是太窄了.......”渾身血色的怪物環視著周圍,獰笑著對維諾說道,“我還以為你很討厭這裏。”


    “我覺得還好,適合熱身,反正得打上幾個小時。”維諾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說道,他們所處的環境是維諾幼時待過的孤兒院的院子。


    “我沒想到你知道規則,不過一邊忍受著吸收血清的痛苦,一邊還要為了大腦不被我占據而連續戰鬥幾個小時,你真的認為自己能做到嗎,我勸你最好是不要自尋痛苦,直接把你的身體交給我就好了。”血色的怪物聲音陰沉地說道。


    “少廢話一點幾小時就過去了。”維諾刹那間朝著怪物迸射而出,手中的弩劍轉換為了刃狀態,一劍猛地橫斬向了怪物的胸口。


    “你手裏的這把武器其實叫做‘血策’,你隻能用出它的三種形態我也沒有多驚訝,畢竟你永遠都達不到我這個層次。”怪物的手中在這一瞬間也出現了一把弩劍的手柄。


    怪物手中的血策在短短的半秒內轉換為了如同古代長槍般的形狀,血液形成的槍長七尺至八尺,槍身看起來尖銳無比,而且體積也十分驚人。


    維諾手中的血劍直擊上了那把血槍,血色的尖銳光芒暴射而出,維諾的身軀被向後震出了整整數十米,撞碎在院子的圍欄,癱倒在了草地之上。


    “這是能力最為均勻的槍狀態,能夠攻擊,能夠防守,但也是最中庸的狀態。”怪物獰笑地舞動著手中那把血色長槍,舞動時寒芒點點,銀光皪皪,空氣不斷地震蕩著。


    維諾吐出了一口鮮血,身形從草地上掙紮著爬了起來,他將手中那把血策的形態轉換為了弩形態,隨即對準了怪物。


    “然後這是盾形態,這是能力最偏向防守的狀態,是血策的所有形態中防守能力最為強大的一個狀態。”怪物咧著嘴角說道。


    它手中那把血色長槍下一瞬就變換為了一麵盾牌的形狀,這麵盾牌足足覆蓋了怪物的全身,隨著血色的光芒愈發猛烈,這道盾牌在一瞬間呈四方形擴展開來,體積再度翻了數倍。


    維諾在射出了第一箭之後,毫不猶豫地再次往弩弓裏填充了血矢,朝著怪物第二次怪物扣下了扳機。


    兩隻血矢以不同的速度射向了那道怪物手中血色的盾牌,近乎重疊在了一起。


    “轟!!!”


    血色的鋒芒和盾牌劇烈地碰撞在了一起,整個世界宛若都被血色所渲染,一切都顯得那般的瘋狂。


    最後那兩道血矢同時潰散開來,那道盾牌隻是稍微出現了一絲絲裂痕,完全占據了上風。


    怪物環視了周圍一圈,“嗯,看起來你製造出來的精神世界就要崩塌了,這樣就算我贏了。”


    “沒必要.......”維諾扶著自己的額頭,從全身各處傳來的劇痛讓他根本起不了身,“換個地方繼續打而已。”


    下一瞬,周圍的景物再次變換開來,呈現在怪物眼前的是一個嶄新的世界,這似乎是南方列車總站的景象,時間是夜晚,光線十分漆黑。


    隻不過這不是往日平靜的南方列車總站,而是在噬界獸事件下崩分離析的列車總站,天空在碎裂著,周圍的建築被蹂躪得慘不忍睹,置身於其中就猶如身處於廢墟一般。


    怪物看清了周遭的景物,稍微怔了兩秒說道:“我還以為這是你最畏懼的場景,真沒想到你會選擇這裏。”


    “隻是一時半會我隻能想到這裏,畢竟頭太疼了........”維諾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手中的那把血策很快就轉換為了形狀,而這個形狀是一把血色的長槍。


    “學的真快.......”怪物望著維諾手中的血策,興奮地咧開了嘴角,“那我真應該讓你看看新的東西。”


    “我懶得看。”維諾眸中冰冷的血芒暴射著,他的身形再次朝著怪物暴射而出,徑直以長達兩米的血色長槍朝著怪物的胸口刺去。


    怪物輕而易舉地用手中那道血色的盾牌橫檔下了維諾的攻擊,不過自己的身軀向後震出了兩米,“果然你的力量在越變越強,隻是你真的撐得下去嗎!”


    它在身軀被震出的同時,手中血策再次轉換成了嶄新的形狀,一把血色的巨錘很快就出現在了怪物的手中,“這是硬拚蠻力最適合的選擇。”


    怪物猛地朝著維諾的身軀砸出了手中的巨錘,維諾試著以長槍相迎,但整個身軀被震入了地麵,周圍的地麵全然崩塌開來,維諾的下半身陷入了整整兩米。


    “真沒勁......”維諾手中的那把血色長槍的槍身全然潰散為了血液灑落在了地上,隻剩下血策的手柄。


    “這方麵我還是比你懂的。”怪物毫不猶豫地再次向維諾的頭部砸下一錘。


    維諾稍微向後撤了兩步,反應敏捷地避開了這一錘,但錘風徑直將他的身形震出了一段距離,維諾再次倒在了地上。


    維諾很快就從地上爬起,他大概也看出了怪物在將血策轉換為錘狀後,不管各方麵的動作都慢上了很多,所以剛才他才有機會能避開這一錘。


    否則要是不論重量,錘形態的血策的威力就要比其他近身武器高上一大截了,至少長槍形態根本無法與其攀比。


    “好像你也看出來了,這個雖然看起來挺厲害的,不過太笨重了,不太適合我,”怪物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脖頸,“再給你看看幾個狀態好了。”


    “我也試試這個好了.......”維諾扶著自己頭部,他身形有些顛倒地從地上站起,手中的血策也轉換為了新的形狀,這是剛才怪物使用過的錘狀態。


    另一邊,怪物手中的血色巨錘迅速潰散開來,血策在轉眼之間就已經轉換為了另一種形態。


    怪物甩動著手中那把長達兩米半的血色長棍,打張著血口說道:“這是最靈活的形態了。”


    “一力破十會。”維諾一個刺步逼近了怪物,用盡全身的氣力,猛地砸出了手中的血色巨錘,空氣仿佛都為之迸裂開來,氣震聲迴蕩在街區之中。


    怪物輕而易舉地避開了維諾的攻擊,維諾的重錘砸在了地麵之上,周圍的地麵再次崩裂開來,石塊向著四處濺射而去。


    怪物雙手轉動著手中的那把血色長棍,形成了如同風火圈一般的強烈防勢,血芒四射,將迎麵而來的石塊全然破壞開來。


    飛石落在了地上,怪物停止轉動手中的長棍,轉而將長棍對準了維諾,身形如同一道雷光般暴射而出。


    “噗!!!”


    血色長棍轉眼間就已經戳中了維諾的腰部,維諾整個人被頂飛了整整二十米的距離,撞碎了一棟棟房屋的牆壁,街道上的那棟房屋瞬間被灰塵所遍布。


    怪物滿意地看著眼前的情景,舔了舔自己嘴角說道;“所以我說了那個形態用起來很遲鈍的。”


    “關你屁事。”


    “嘭!!!”電閃雷鳴之間,維諾就已經從廢墟中起身,身形如同炮彈般朝著怪物轟出,他提著血液形成的鐮刃朝著怪物狂斬而出。


    血色的月牙刃光從鐮刀閃湧出,襲向了怪物的身軀,維諾連斬出了兩道刃芒,交疊在一起形成十字狀交叉著暴射出。


    怪物毫不猶豫地再一次甩動起了手中的長棍,形成防勢硬扛下了這道十字狀刃芒,身軀被向後逼退了數米,身上的血色尖刺都被斬斷了數根。


    他的身軀不斷朝著地麵濺射出血液,看起來猙獰無比,不過怪物的臉色還是沒有變過,“果然還是用起了老本嗎........”


    “能夠宰掉你就行。”維諾絲毫沒有給怪物喘息的機會,身形再次如同雷蛇般狂射而出。


    “嘭!”


    “嘭!”


    “嘭!”


    他們在街區中不斷變換著位置,一次又一次地猛烈碰撞著,令人驚訝的是每一次都怪物落得下風,它身上插著的血色尖刺不斷被維諾的鐮刀所斬裂。


    當二人再一次拉開距離後,怪物兩隻手抓住血色長棍的左右兩端,這隻血色的長棍從中間分裂為了兩半,怪物兩隻手分別持著一截短棍,狂笑著看向了維諾,“再給你看看這個好了。”


    “雙截棍?”維諾歪了歪腦袋,他捂著自己的頭部,血清給他帶來的痛苦還在他的腦海中迴蕩著,那種宛若全身都被電鋸撕裂開來的痛苦。


    老實說這會他能維持著正常的思考已經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了,維諾已經基本是以自己在極獄之塔裏養成的戰鬥本能來戰鬥著,否則他早就已經倒在了怪物的血策之下。


    “對的喲,雙截棍,老實說我也不太會耍這個東西,不過畢竟是我嘛,不介意在你眼前再秀幾手。”怪物甩動著手中的雙截棍。


    這是維諾到現在為止看過的最快的動作,維諾就算以血族的雙眼也根本難以望清怪物的動作,隻有一片蕩漾著的血色。


    下一瞬,未等維諾反應過來,他的頭部就已經被其中一道雙截棍砸中,他的腦袋化為血花迸濺開來。


    維諾僅剩的身軀在空氣中搖搖晃晃著,似乎失去了去向,看起來十分地滑稽可笑,血液還在不斷地從他脖子的斷口中湧出。


    怪物再次朝著維諾的身軀甩出了自己的雙截棍,維諾的雙臂猛地斷裂開來,身軀向著遠處震出數米。


    但身軀震出的這個過程,維諾的頭部已經恢複了原狀,他從十米開外猛地暴衝向了自己之前掉落在地上的血策。


    “真是不怕死呢,不過確實在這個地方你死不了。”怪物望著逼近而來的維諾,狂亂地咧開了嘴角,再次朝著維諾甩出了手中的雙棍。


    維諾徑直用嘴巴叼起了血策,就在這一瞬,維諾的血策轉換為了盾形態,一道碩大的血色盾牌在維諾身前擴展開來。


    “鏘!”如同金屬碰撞般的聲音傳出,怪物的身體被彈出了兩三米。


    “沒想到這都被你學會了。”怪物的雙截棍絲毫無法撼動這道盾牌意一分。


    它在無奈之下隻得拉開了二十米的距離,進一步地變換手中血策的狀態,怪物掰著自己的手指,似乎在數著什麽,“讓我想想......鐮刀,劍,弩,長槍,棍,棍拆開的雙截棍形態,盾,錘,還有兩種形態是什麽,哦,對了,還有這個來著。”


    怪物的嘴角最大幅度地想向著兩側扯開,就好像有人撕扯著他的嘴角那般讓人感到猙獰和恐懼,血液還在不斷地從他身上的破口中流出,但他卻絲毫不在意。


    “還有什麽形態趕緊拿出來玩玩。”維諾將手中的血策恢複了原狀,再進一步將這麵盾牌轉換為了血色長棍的形狀。


    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能夠做到這些事情,他分明根本不了解怎麽將血策轉化為這幾種形態,可能是因為他現在正身處於自己的精神世界裏,所以才能夠做到。


    “我最喜歡這個了,因為砍起人很爽,我相信你也會喜歡的。”怪物手中的血策轉換為了一把斧頭的形狀,他緩步向著維諾靠去,絲毫不帶一絲防備。


    “那你應該可以很開心了,因為你至少可以再砍上幾個小時,”維諾臉色有些不堪地勾了勾嘴角,將手中的血色長棍對準了怪物。


    “長棍是最難耍的,真不知道你為什麽要模仿我,不過我覺得你很快就玩不下去了就是了。”血色的怪物狂笑著向維諾衝出。


    維諾學著怪物的動作甩動著手中的長棍,他才發現自己好像輕而易舉地就複製下了怪物的動作,就宛若這些動作從一開始都深深地銘刻在他腦中一般。


    “那我當然是奉陪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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