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0號,午時,北方列車總站,一座高級賓館內某一樓層的房間中,


    “明天對陣的公會是縫紉魔,一群用針線戰鬥的女人。”鍾寒打了個嗬欠,“聽說她們的一名主力成員在前些日子失蹤了,所以現在的實力不是很強,在北方列車總站參賽的六個公共裏裏算是墊底的。”


    “光是聽這個名字就覺得夠離譜的了,”維諾挑了挑眉,突然想起來了什麽地說道:“他們失蹤的那個成員,我好像見過。”


    “你可能是幻覺了,那都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鍾寒說道。


    “啊,我想起來了。”維諾看著用電子筆搜索出來的新聞,新聞裏有這名失蹤的縫紉魔公會成員的照片。


    “哈,你不會真的見過吧,什麽時候的事情。”鍾寒漫不經心地問道。


    灰椏和虹鬼看起來好像也不是很在意,維諾一個南方列車總站的乘務員,怎麽可能會認識北方列車總站的乘務員,大概率就是認錯了。


    “她好像被我宰了........”維諾麵無表情地說道。


    虹鬼,鍾寒,灰椏三人皆是聞之變色地看向了維諾,虹鬼率先開口打破這詭異的氣氛問道:“維諾先生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要是維諾被調查到涉及這種事情,說不定會影響到虹鴉這個公會的南北交流賽資格也說不定,甚至有可能直接停賽調查了。


    所以這會就算是虹鬼也不得不露出凝重的表情,眼看著比賽說不定能以大滿貫的趨勢贏下,要是這會出了差錯那就前功盡棄了。


    “之前那個叫做影紙最後一次出現在我身前,就是附身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維諾將自己的電子筆朝向了虹鬼等人,電子筆的投影屏幕上顯示的是這個名為伊諾的女人的全身照片。


    甚至就連那身裝束,都跟維諾看見的是一模一樣的,所以他判斷自己是絕對不可能認錯的。


    事已至此,鍾寒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之前都認為隻要是一個團隊齊心協力都能應付,但現在看到眼前的事實後,他們似乎才真正理解了影紙的能力是一種什麽樣的事物。


    “原來如此,那問題不大了,我還以為是維諾先生之前與這個虐女人有結過恩怨什麽的,現在看來應該是不會影響到南北交流賽了。”虹鬼倒是鬆了一口氣地說道。


    之前維諾有跟虹鬼說過,影紙的能力的弊端,那就是影紙沒辦法附身到精神力弱於自己的個體身上。


    虹鬼基於這個標準,似乎認為鍾寒和灰椏同樣不可能會被影紙附身,故而十分自信地告訴維諾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現在虹鬼似乎也沒有懷疑過這一點,在知道了維諾說的事情大概之後,很快就放下心來,倒也沒有像是鍾寒和灰椏一樣對此產生擔憂。


    他好像擔心的有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影響到南北交流賽,除此以外對於鍾寒他們的能力抱有十足的信心,根本不覺得影紙會威脅到他們。


    維諾也不知道為什麽虹鬼能夠做到這樣盲目自信,但他覺得稍微讓鍾寒和灰椏了解一下影紙也不是一件壞事,免得之後他們掉以輕心。


    “所以呢,到時候怎麽辦,那個失蹤人員現在還沒有一點信息,你打算瞞著她們嗎?”鍾寒聳了聳肩膀問道。


    確實如果維諾在明知道那個失蹤人員的情況之下,還隱瞞著一聲不吭就迴去了,那事情就有點微妙了。


    灰椏也看向了維諾,好像抱有同樣的問題,維諾稍微思量了一下該怎麽迴複他們,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眼下既然已經有著那名失蹤人員的情報了,而且還是個重量級的情報,維諾要是就這樣瞞著不說確實有些不妥。


    “為了不影響到南北交流賽,等這一周的比賽打完後,我就提供給她們這個情報好了。”維諾遲疑了兩秒後說道,這確實是最不影響他們的利益的一個決策了。


    鍾寒思考了一下說道:“也對,我覺得這樣徹底碾碎她們的希望也許不是一件好事,她們現在還覺得那個人還活著,要是這個消息讓她們崩潰了,她們之後和我們比賽的時候說不定沒辦法使出全力。”


    “啊......”維諾幹笑了一聲,一旁的虹鬼也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過兩人都沒有多說什麽。


    “鍾寒你也太單純了,他說的是不影響到我們公會,不是影響到對方的公會。”灰椏說道。


    “什麽意思?”鍾寒歪了歪眉毛。


    “意思就是要是因為這件事情,我們公會被取消資格,暫時需要配合調查之類的,那就很麻煩了。”灰椏說道。


    鍾寒聞言,冷淡地瞥了一眼維諾說道:“看來是我把你想得太高尚了。”


    “要是能夠影響到對方的心態,還不用怕被調查的話,說不定我還真的會跟她們說,而且是在比賽的前一小時跟她們說,”維諾絲毫不知羞恥地說道,“我可不覺得對手的狀態不好是一件壞事。”


    “所以我說我才把你想的太單純了。”鍾寒抱著肩膀,冷冷地迴道。


    “明明就是自己太單純了。”灰椏為維諾辯解道,她確實沒想到鍾寒會往對手的利益那方麵去想。


    “退一萬步,不管她們狀態好,狀態差,我們都輸不了就是了。”維諾勾著嘴角說道:“不是嗎?”


    “是是是,所以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讓師傅上場,我看師傅都坐了這麽久的冷板凳了。”鍾寒歎了口氣說道,他確實沒有什麽辦法反駁這句話。


    “這就得看你師傅的意願了,就我覺得,現在好像沒有什麽工會是需要他出馬的,讓你們鍛煉下也不錯。”維諾挑了挑眉地看向了喝著茶的虹鬼。


    虹鬼似乎也沒說過自己想要出場,維諾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就維諾覺得,現在的戰力完全夠解決所有會麵對的公會了,確實不需要虹鬼出手。


    “維諾先生,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熟人嗎?”虹鬼突然開口問道。


    “你說是個參加南北交流賽的公會的會長?”維諾瞥了虹鬼一眼,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微微睜大了雙眼。


    “那個公會叫做縫紉魔,之前提到的那個失蹤人員是她的女兒。”虹鬼臉色稍微有些複雜地說道:


    “我本來是打算上場跟她交手一下的,但現在情況變得更複雜了。”


    維諾怔了兩秒才理清了有些突兀的信息,“那我不是完蛋了,雖然是影紙附身了你那個熟人的女兒,不過從某種方麵上是我親手殺死了她。”


    “不用多想,維諾先生,你隻用陪著他們打完南北交流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由我來處理,包括轉告她這個信息的事情。”虹鬼抿了一口茶,若有所思地說道。


    “到頭來還要師傅幫忙擦屁股嗎,你倒是說點什麽?”鍾寒有些不爽地問道。


    “我不很了解這個公會的會長,所以要是觸怒了她就麻煩了,不管怎麽樣,我覺得她是會想要我當麵跟她說這些事情的,所以沒什麽可以避免的。”維諾扶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他確實是覺得事情逐漸變得有些麻煩了,雖然也沒有麻煩到那種他無法解決的地步就是了。


    主要他覺得,就這件事情的存在可能會影響到虹鬼和縫紉魔的會長影鶴的關係,這就得看虹鬼的定奪了。


    說不定虹鬼會為了保住和影鶴的交情,在維諾打完南北交流賽後,直接過河拆橋地把維諾給賣了,雖說維諾覺得不太可能就是了。


    “我認為不用想什麽,那些都等到比賽結束後再說好了。”灰椏望了眼維諾和虹鬼都若有所思的臉龐說道。


    她清楚這兩位都心機的很,所以倒是希望他們能夠想的少一點,既然維諾本身無罪,那一切都得以沒出差錯地打完南北交流賽為主,誰都不想看見之前的努力化作灰燼。


    “是這樣,總之你們可以先去複盤比賽了,昨天幾場比賽你們還沒看呢。”虹鬼微笑著說道:


    “特別是維諾先生,你不用多想什麽,一切都由我解決,希望你能信任我的能力。”


    “別說的好像我會逃避責任一樣,總之之後如果需要我出麵或者有需要把我供出來的場麵,直接叫我就行了。”維諾聳了聳肩膀,冷靜地迴道。


    “那是當然的,影鶴也是不可能不想見你,如果我那樣說了之後,這件事情之後她們還有可能報告給管理局,那樣的話相關手續和事情很多。”虹鬼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至少不和你麵對麵確定我說的事,以她的性格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死去的可是她的女兒。”


    有些凝重的氣氛籠罩在房間內,幾個人都保持著沉默,各想著各的,維諾也沒想過有這麽巧的事情,就好像被人搞了一樣。


    灰椏這會拿出了昨天幾場比賽的錄像帶子,麵無表情地裝進了電視機的播放設備裏,然後用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昨天的第一場比賽是虹鴉對陣阿修羅,由虹鴉獲得勝利。


    第二場比賽則是四色公會對上南方列車總站的瑪萊娜公會,由四色公會獲得勝利,到此為止瑪萊娜公會已經輸了兩場了,這個公會已經被淘汰出場。


    第三場比賽則是縫紉魔對陣南方列車總站的班卡瑞爾公會,勝利由縫紉魔拿下,至此班卡瑞爾公會已經輸了兩場,所以也被淘汰出局了,不會在之後的賽程中出現。


    其他兩場比賽不用多說,明天維諾他們就得對上縫紉魔公會,想要不研究一下絕對是不可能的。


    灰椏把前麵兩個錄像帶在維諾等人麵前擺了一下,維諾他們都搖了搖頭,所以灰椏就直接把最後一場比賽的錄像帶放進了錄像播放器裏。


    電視隨即亮起了錄製得十分清晰的畫麵,畫麵上呈現出來的是鬥獸場正上空的場麵,從這個視角可以很清楚地看見比賽雙方選手的位置。


    負責錄像的人也會特意調整錄像機的位置,為了確保不會錯過比賽最精彩的畫麵。


    四人都沉默地看著這段比賽錄像,縫紉魔上場的三人都穿著帶有華夏國特色的旗袍,紅色旗袍,藍色旗袍,灰色旗袍,她們三人的名稱分別是會長影鶴,成員清竹,成員酥酥。


    這種旗袍襯托著她們凹凸有致的身材,她們一登場就完全將觀眾席上的男性觀眾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可以說男性觀眾根本沒辦法將自己的目光從她們身上移開。


    相比之下,班卡瑞爾公會登場的就是三個光頭肌肉猛男,人氣看起來要比縫紉魔公會少得不是一點兩點,更何況這個還是南方列車總站的公會。


    然後接下來就不僅是人氣被碾壓了,縫紉魔公會在這場比賽可以說是全方麵碾壓了對手,不管是靈活性還是爆發出來的力量都是完全兩個層次。


    班卡瑞爾公會本就是南方列車總站六個參賽公會裏的墊底公會,這麽一對比就更丟人了,可以說完全是顏麵無存。


    “三個人的能力差不多,這種不是什麽特殊能力,而是影鶴生活著的那個世界的獨特戰鬥手法,隻要認真研究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習得這種手法。”虹鴉望著錄像說道。


    錄像上,影鶴精準地操縱不可見的絲線,險些徑直斬下班卡瑞爾公會會長的頭顱,但好在考官眼疾手快地加以阻止,不至於讓班卡瑞爾公會的會長性命受到危險。


    “你們看得到這種絲線嗎?”維諾的雙瞳逐漸化為血色,眸中顯現出來了那些絲線的軌跡。


    灰椏和鍾寒兩人都搖了搖頭,至於虹鬼則是說道:“這種絲線憑著普通的眼睛很難看見,可能這裏就維諾先生一個人能夠看得清了,否則這個公會也不可能憑著這種技巧走到現在。”


    “不過憑著風向之類的東西,一般是能夠預測出絲線的位置的,但是她們的動作都非常快,很難反應。”虹鬼補充道。


    “也沒有........”維諾的瞳中清晰地倒映著影鶴三人的每一個動作,“那麽難反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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