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5日，早晨八點，南方列車總站，列車中心，
“早上好。”灰椏邊啃著自己的三明治，隨口對維諾打了個招唿。
“早。”維諾頂著黑眼圈跟她打了個招唿。
“為什麽你一副腎虛的樣子。”鍾寒打了個嗬欠問道。
“也不想想昨天我‘死’了幾次了，吸血鬼要再生還是得付出那麽一點點代價的。”維諾打開了自己的電子筆，確定了一下這趟乘務員專用列車的發車時間。
“十點才發車，你們要是肚子還餓的話可以在列車中心買點吃的。”虹鬼捧著三杯豆漿走向了維諾他們，他把其中兩杯豆漿分別遞給了鍾寒和維諾。
鍾寒接過了豆漿，用這杯豆漿暖了暖手，列車中心的空調溫度有些低得讓人不適，“謝了師傅。”
“你個玩冰的也會怕冷嗎？”維諾喝了一口豆漿，挑了挑眉問道。
“玩冰的就不能怕冷是吧？”鍾寒瞥了維諾一眼問道。
“我覺得這種矛盾就好比我是一個控血的能力者，但是我暈血，”維諾隨口舉了兩個例子，“或者跟一個能力是控製烏鴉的能力者怕烏鴉一樣離譜。”
灰椏看了一眼維諾，思索了一秒後說道，“我不怕烏鴉。”
“那是挺離譜的，但暈血和怕血應該是兩個概念。”鍾寒反駁道，“話說，你不會真的暈血吧？”
“我要是暈血那不天天得被自己嚇進醫院。”維諾聳了聳肩膀迴道，“我看你們倆好像都不清楚舉例子是什麽意思。”
“烏鴉其實挺可愛的。”灰椏迴道。
“所以就不要糾結我舉的例子了，”維諾歎了口氣地對虹鬼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沒教好他們語文。”
“他們隻是都喜歡小欺負一下新人，之前也是這樣的，不過那個新人覺得自己的實力不夠格待在這個公會，自己申請退出了公會。”虹鬼說道。
“我也覺得我的實力有點不夠格待在這個公會，要不打完南北交流賽我就申請退出公會了。”維諾撇了撇嘴說道。
“不不不，就算你想跑我也不會放你走的維諾先生。”虹鬼扶了扶自己的鏡片說道。
“短時間我也不打算走就是了。”維諾收起了電子筆迴道。
既然路西法組織已經解決了，那他留在這個公會給別人也基本不會帶來什麽隱患了，所以現在他是走是留其實都無所謂了。
不過好在這趟列車不像是平時的超維列車那麽危險，列車裏都是此次參加南北交流戰的隸屬南方列車總站的乘務員，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
維諾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他的身體還是沒有完全地恢複，這時候要是列車上發生了什麽事，他也就隻能在後麵看著了。
四人在列車總站打發了兩小時時間後，這趟列車就已經到站，維諾觀察了周圍一圈，可以看到四色公會的四人也在附近等待著，其餘就沒有他的熟人了。
在工作人員的監督下，維諾讓他們檢查了電子筆，確認了身份，隨後順次地登上了列車，走到了特定的車廂，在灰椏身旁坐下。
鍾寒和虹鬼則是坐在前麵的兩個相鄰的位置，這是虹鬼之前就跟管理層要求的位置安排，畢竟鍾寒和灰椏都不是很喜歡和陌生的人坐在一起。
“說起來上一次坐這種列車還是......”維諾觀察了一下車廂，迴想起自己上一次乘坐這種乘務員專用列車，還是和尤瀾一起去垂釣之都獨度假的時候。
“聽歌？”灰椏取出了自己在異界雜貨鋪買到的非常珍稀的mp3，插上了耳機，對維諾問道。
這種來自主世界的老式設備現在已經是很難看見了，維諾小時候似乎還見過，之後很快就被新世代的設備給代替了，能夠在異界雜貨鋪看到這種mp3純屬於是運氣特別好了。
“不了。”維諾瞥了一眼灰椏的mp3說道，“我好像見過這種設備，小時候。”
“是你那個世界的東西，雜貨鋪的老板給了我一個很低的價格，本來最少都要二十列車幣的。”灰椏迴道。
“二十列車幣，”維諾無奈地歎了口氣，“早知道當初就多買幾個，現在來列車總站直接發家致富了，還當什麽乘務員。”
“裏麵收錄的也是你那個世界的歌曲。”灰椏望著mp3的歌曲目錄迴道，“有一些英文歌很好聽。”
“真慶幸你沒有聽見我國的土味情歌，那種突出愛情的痛苦和折磨，唱的哀苦無比的......”維諾迴想了一下在主世界自己常聽見的土味歌曲，嗬嗬一笑地說道。
“不是很能理解。”灰椏迴道。
“你會主動和我搭話，是因為虹鬼讓你和我稍微拉近點關係嗎？”維諾扶著下巴，隨口問道。
“差不多，他讓我和新成員關係不要弄得太僵硬。”灰椏說道。
“沒必要，我也不是很想和你們拉近關係，不情願的事情不做就完事了。”維諾迴道。
“是因為我表現得很刻意嗎？”灰椏沉默了一秒問道。
“是的，一般來說遇到自己害怕的人，都是會盡量避免和他交談的，這不是很正常的道理。”維諾迴想了一下霧島的臉龐，頭皮有些發麻地迴道。
“我感覺稍微了解你之後，好像對你的印象也沒想象中那麽恐怖了。”灰椏迴道。
“那也太榮幸了，”維諾迴道，“說起來我在你想象裏是有多恐怖。”
“聽歌了。”灰椏戴上了耳機，頭朝向了窗戶那邊。
維諾也閉上了雙眼，稍微休息了片刻，這趟列車需要形勢整整一天半才能到宇宙北方的列車總站，所以這會倒是不用擔心睡過頭，反正這一天半的時間都得待在列車上。
等到維諾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似乎已經是近黃昏的時間了，灰椏摘下了自己的耳機，瞥了一眼維諾，“可以讓下嗎？”
“所以這樣的位置分配挺不好的。”維諾站起來，給灰椏讓了個位置。
“師傅看你睡得很熟，就沒叫你去吃午餐了，不過現在可以吃晚餐了。”灰椏走到了過道上後，對維諾說道。
維諾中午的時候好像沒有被灰椏叫醒過，列車上也是不能用特殊能力的，這麽狹窄的位置灰椏想出來多少會驚動到維諾。
所以他覺得灰椏可能由於不想打擾他，所以也沒有去吃午餐，於是隨口問道：“所以你中午也沒去吃午餐？”
“我不是很餓。”灰椏迴道，“也懶得打擾到你，所以去吃晚餐嗎？”
“你先去好了，我之後自己找找餐廳車廂的位置。”維諾迴道。
“明白了。”灰椏也聽說過吸血鬼就算長時間不入食也不會有什麽問題，所以沒多說什麽，自己向著餐車車廂中走去。
車廂內空調溫度開得很低，就連維諾也稍微感到了一絲寒意，朝著窗外看去，列車經過的這個世界維諾很熟悉，就連這片映入他眼簾的城市，維諾也是熟悉無比。
那是尤瀾曾經生活過的城市，也是維諾在夢境裏待了半年的城市，維諾可以說對這片城市每一個角落都熟悉到了一種程度，因為當時幸存者聯營的行動基本覆蓋到了整片城市。
維諾看著這片荒涼的城市，心中掠過了一絲複雜的情緒，盡管他清楚那隻是納修製造出來的夢境，但對這片現實中確切存在著的城市還是有了那麽一點的情愫。
喪屍一如既往囂張無比地占據著整片街道，所剩無幾的人類還是依舊苟延殘喘著，每天都必須和饑餓以及隨處可見的喪屍做著抗爭。
這片城市的景象也是一掠而過，隨著列車駛入了隧道，周圍的一切陷入了黑暗之中，能夠見到的隻有隧道裏昏黃的光芒。
“不去吃飯嗎？”鍾寒這會似乎已經從餐廳迴來，他隨口對維諾說道，“我突然想起來，吸血鬼好像不吃飯也沒關係。”
“我懷疑你問前麵那句，就是為了說下麵那句話。”維諾嗬笑了一聲地調侃道，“我是很難感受到饑餓，不過現在隻是單純地懶得去吃飯而已。”
“後天就要比賽了，你現在身體還沒有恢複，我建議你還是稍微多吃點東西，免得到時候給我們拖後腿。”鍾寒坐迴了自己的位置，捧起了一本書籍說道。
“是有點道理，那我等會去吃飯好了。”維諾說道。
“剛才看你的表情，你和剛才列車經過的那個異世界發生過什麽事情？”鍾寒望著書本上的文字問道。
“是有一些事情，不過也不算大事，而且也不是現實裏發生的事情，隻是做了個夢。”維諾自言自語般地說道。
“你這人說話真的很奇怪。”鍾寒思索了兩秒維諾的語中之意，不過他很快就將自己的不能理解歸於維諾在胡言亂語。
“是挺奇怪的，我還是直接去餐廳好了。”維諾站起身來，看了眼電子眼，確認了一下餐廳車廂在第十五節，向著那節車廂走去。
走近餐廳車廂，暖黃色的燈光加上空調適當的溫度讓有些心煩的維諾稍微感到舒適了一點，他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同樣穿著乘務員製服的服務員向他遞了一份菜單。
維諾看了下菜單上的菜品，隨便點了幾種，電子筆裏也有提到，參加南北交流戰的乘務員在餐廳車廂點的菜品基本都是管理層報銷的。
畢竟在附近還有這整整點了兩桌菜品的奇葩存在，所以維諾倒也沒有多客氣，點了整整一桌的菜品。
他這時才發現灰椏好像就坐在他的正右方，隻是灰椏各方麵氣質讓她有些存在感太低了，維諾才沒有察覺。
相比起維諾，灰椏隻是簡單地點了幾份能夠填肚的菜品，沒有那麽多花裏胡哨的甜點。
虹鬼這會似乎沒有在餐廳車廂裏，維諾猜測虹鬼可能到酒吧車廂裏去喝喝酒和其他人乘務員聊天了，所以也沒多問。
他就這樣十分滿足地吞下了一頓奢侈無比的大餐，在周圍其他乘務員鄙夷的目光下站起身來，維諾雖覺得身體的疲憊感沒有完全地褪去，不過比起之前也要好了不少，他徑直地走向了酒吧車廂。
在途中維諾還經過了響鈴的東方料理車廂，然後看到了一張讓他覺得有些晦氣的臉龐，他試圖無視對方的存在，徑直向著下一屆車廂走去，但卻被叫住了。
“這不是小吸血鬼，你怎麽也在這裏？”穿著工作人員製服的霧島挑了挑眉，微笑著對維諾問道。
“這是給參加南北交流戰的乘務員坐的列車，這有什麽好問的。”維諾歎了口氣說道，“所以你呢，在這裏幹什麽？”
“我在這裏學習一下東方料理的製造方法，畢竟最近我也沒什麽時間來乘坐列車了，隻能混進來觀察學習一下廚師的手藝。”霧島理所當然地迴道。
“所以和我沒什麽關係是嗎，沒什麽想說那我就先走了。”維諾有點慶幸霧島不是衝著他來的，感慨了一下霧島這貨還真是隨時都可能以各種各樣奇怪的身份出現在超維列車上。
有時是血麵狩獵者，有時是乘務員，有時甚至是一名料理車廂的小助手，實在有點恐怖過頭了。
“這麽著急幹什麽，我聽說了你把那個組織的最後兩名成員解決了的事情，老實說還挺驚訝的，所以其實也有過來跟你這個當事人確認一下的意思。”霧島咧著嘴角說道，他那令人感到危險的眼眸裏滿是嗜熱。
“是的是的，他們都被解決了，那個叫做史密斯和還有安薇的，不過其實我沒出多少力就是了，是我的好夥伴們拿下的。”維諾自嘲地說道。
他確實在對付史密斯的時候隻起到了挨打和吸引火力的作用，除此以外他想不到自己在那一戰還起到了什麽作用。
“這樣，那我就安心了，沒必要追著他們的尾巴跑來跑去，”霧島擦拭著一下自己手中的杯子，勾了勾嘴角地對維諾說道：“不過我還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什麽壞消息.......”維諾有氣無力地問道。
“你之前殺死的那個影紙，事實上並不是她的實體，隻是一副被她附身的身體，”霧島舉起了杯子，觀察了一下杯子的底部是否幹淨，“換一句話說就是，影紙還活著。”
“早上好。”灰椏邊啃著自己的三明治，隨口對維諾打了個招唿。
“早。”維諾頂著黑眼圈跟她打了個招唿。
“為什麽你一副腎虛的樣子。”鍾寒打了個嗬欠問道。
“也不想想昨天我‘死’了幾次了，吸血鬼要再生還是得付出那麽一點點代價的。”維諾打開了自己的電子筆，確定了一下這趟乘務員專用列車的發車時間。
“十點才發車，你們要是肚子還餓的話可以在列車中心買點吃的。”虹鬼捧著三杯豆漿走向了維諾他們，他把其中兩杯豆漿分別遞給了鍾寒和維諾。
鍾寒接過了豆漿，用這杯豆漿暖了暖手，列車中心的空調溫度有些低得讓人不適，“謝了師傅。”
“你個玩冰的也會怕冷嗎？”維諾喝了一口豆漿，挑了挑眉問道。
“玩冰的就不能怕冷是吧？”鍾寒瞥了維諾一眼問道。
“我覺得這種矛盾就好比我是一個控血的能力者，但是我暈血，”維諾隨口舉了兩個例子，“或者跟一個能力是控製烏鴉的能力者怕烏鴉一樣離譜。”
灰椏看了一眼維諾，思索了一秒後說道，“我不怕烏鴉。”
“那是挺離譜的，但暈血和怕血應該是兩個概念。”鍾寒反駁道，“話說，你不會真的暈血吧？”
“我要是暈血那不天天得被自己嚇進醫院。”維諾聳了聳肩膀迴道，“我看你們倆好像都不清楚舉例子是什麽意思。”
“烏鴉其實挺可愛的。”灰椏迴道。
“所以就不要糾結我舉的例子了，”維諾歎了口氣地對虹鬼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沒教好他們語文。”
“他們隻是都喜歡小欺負一下新人，之前也是這樣的，不過那個新人覺得自己的實力不夠格待在這個公會，自己申請退出了公會。”虹鬼說道。
“我也覺得我的實力有點不夠格待在這個公會，要不打完南北交流賽我就申請退出公會了。”維諾撇了撇嘴說道。
“不不不，就算你想跑我也不會放你走的維諾先生。”虹鬼扶了扶自己的鏡片說道。
“短時間我也不打算走就是了。”維諾收起了電子筆迴道。
既然路西法組織已經解決了，那他留在這個公會給別人也基本不會帶來什麽隱患了，所以現在他是走是留其實都無所謂了。
不過好在這趟列車不像是平時的超維列車那麽危險，列車裏都是此次參加南北交流戰的隸屬南方列車總站的乘務員，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
維諾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他的身體還是沒有完全地恢複，這時候要是列車上發生了什麽事，他也就隻能在後麵看著了。
四人在列車總站打發了兩小時時間後，這趟列車就已經到站，維諾觀察了周圍一圈，可以看到四色公會的四人也在附近等待著，其餘就沒有他的熟人了。
在工作人員的監督下，維諾讓他們檢查了電子筆，確認了身份，隨後順次地登上了列車，走到了特定的車廂，在灰椏身旁坐下。
鍾寒和虹鬼則是坐在前麵的兩個相鄰的位置，這是虹鬼之前就跟管理層要求的位置安排，畢竟鍾寒和灰椏都不是很喜歡和陌生的人坐在一起。
“說起來上一次坐這種列車還是......”維諾觀察了一下車廂，迴想起自己上一次乘坐這種乘務員專用列車，還是和尤瀾一起去垂釣之都獨度假的時候。
“聽歌？”灰椏取出了自己在異界雜貨鋪買到的非常珍稀的mp3，插上了耳機，對維諾問道。
這種來自主世界的老式設備現在已經是很難看見了，維諾小時候似乎還見過，之後很快就被新世代的設備給代替了，能夠在異界雜貨鋪看到這種mp3純屬於是運氣特別好了。
“不了。”維諾瞥了一眼灰椏的mp3說道，“我好像見過這種設備，小時候。”
“是你那個世界的東西，雜貨鋪的老板給了我一個很低的價格，本來最少都要二十列車幣的。”灰椏迴道。
“二十列車幣，”維諾無奈地歎了口氣，“早知道當初就多買幾個，現在來列車總站直接發家致富了，還當什麽乘務員。”
“裏麵收錄的也是你那個世界的歌曲。”灰椏望著mp3的歌曲目錄迴道，“有一些英文歌很好聽。”
“真慶幸你沒有聽見我國的土味情歌，那種突出愛情的痛苦和折磨，唱的哀苦無比的......”維諾迴想了一下在主世界自己常聽見的土味歌曲，嗬嗬一笑地說道。
“不是很能理解。”灰椏迴道。
“你會主動和我搭話，是因為虹鬼讓你和我稍微拉近點關係嗎？”維諾扶著下巴，隨口問道。
“差不多，他讓我和新成員關係不要弄得太僵硬。”灰椏說道。
“沒必要，我也不是很想和你們拉近關係，不情願的事情不做就完事了。”維諾迴道。
“是因為我表現得很刻意嗎？”灰椏沉默了一秒問道。
“是的，一般來說遇到自己害怕的人，都是會盡量避免和他交談的，這不是很正常的道理。”維諾迴想了一下霧島的臉龐，頭皮有些發麻地迴道。
“我感覺稍微了解你之後，好像對你的印象也沒想象中那麽恐怖了。”灰椏迴道。
“那也太榮幸了，”維諾迴道，“說起來我在你想象裏是有多恐怖。”
“聽歌了。”灰椏戴上了耳機，頭朝向了窗戶那邊。
維諾也閉上了雙眼，稍微休息了片刻，這趟列車需要形勢整整一天半才能到宇宙北方的列車總站，所以這會倒是不用擔心睡過頭，反正這一天半的時間都得待在列車上。
等到維諾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似乎已經是近黃昏的時間了，灰椏摘下了自己的耳機，瞥了一眼維諾，“可以讓下嗎？”
“所以這樣的位置分配挺不好的。”維諾站起來，給灰椏讓了個位置。
“師傅看你睡得很熟，就沒叫你去吃午餐了，不過現在可以吃晚餐了。”灰椏走到了過道上後，對維諾說道。
維諾中午的時候好像沒有被灰椏叫醒過，列車上也是不能用特殊能力的，這麽狹窄的位置灰椏想出來多少會驚動到維諾。
所以他覺得灰椏可能由於不想打擾他，所以也沒有去吃午餐，於是隨口問道：“所以你中午也沒去吃午餐？”
“我不是很餓。”灰椏迴道，“也懶得打擾到你，所以去吃晚餐嗎？”
“你先去好了，我之後自己找找餐廳車廂的位置。”維諾迴道。
“明白了。”灰椏也聽說過吸血鬼就算長時間不入食也不會有什麽問題，所以沒多說什麽，自己向著餐車車廂中走去。
車廂內空調溫度開得很低，就連維諾也稍微感到了一絲寒意，朝著窗外看去，列車經過的這個世界維諾很熟悉，就連這片映入他眼簾的城市，維諾也是熟悉無比。
那是尤瀾曾經生活過的城市，也是維諾在夢境裏待了半年的城市，維諾可以說對這片城市每一個角落都熟悉到了一種程度，因為當時幸存者聯營的行動基本覆蓋到了整片城市。
維諾看著這片荒涼的城市，心中掠過了一絲複雜的情緒，盡管他清楚那隻是納修製造出來的夢境，但對這片現實中確切存在著的城市還是有了那麽一點的情愫。
喪屍一如既往囂張無比地占據著整片街道，所剩無幾的人類還是依舊苟延殘喘著，每天都必須和饑餓以及隨處可見的喪屍做著抗爭。
這片城市的景象也是一掠而過，隨著列車駛入了隧道，周圍的一切陷入了黑暗之中，能夠見到的隻有隧道裏昏黃的光芒。
“不去吃飯嗎？”鍾寒這會似乎已經從餐廳迴來，他隨口對維諾說道，“我突然想起來，吸血鬼好像不吃飯也沒關係。”
“我懷疑你問前麵那句，就是為了說下麵那句話。”維諾嗬笑了一聲地調侃道，“我是很難感受到饑餓，不過現在隻是單純地懶得去吃飯而已。”
“後天就要比賽了，你現在身體還沒有恢複，我建議你還是稍微多吃點東西，免得到時候給我們拖後腿。”鍾寒坐迴了自己的位置，捧起了一本書籍說道。
“是有點道理，那我等會去吃飯好了。”維諾說道。
“剛才看你的表情，你和剛才列車經過的那個異世界發生過什麽事情？”鍾寒望著書本上的文字問道。
“是有一些事情，不過也不算大事，而且也不是現實裏發生的事情，隻是做了個夢。”維諾自言自語般地說道。
“你這人說話真的很奇怪。”鍾寒思索了兩秒維諾的語中之意，不過他很快就將自己的不能理解歸於維諾在胡言亂語。
“是挺奇怪的，我還是直接去餐廳好了。”維諾站起身來，看了眼電子眼，確認了一下餐廳車廂在第十五節，向著那節車廂走去。
走近餐廳車廂，暖黃色的燈光加上空調適當的溫度讓有些心煩的維諾稍微感到舒適了一點，他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同樣穿著乘務員製服的服務員向他遞了一份菜單。
維諾看了下菜單上的菜品，隨便點了幾種，電子筆裏也有提到，參加南北交流戰的乘務員在餐廳車廂點的菜品基本都是管理層報銷的。
畢竟在附近還有這整整點了兩桌菜品的奇葩存在，所以維諾倒也沒有多客氣，點了整整一桌的菜品。
他這時才發現灰椏好像就坐在他的正右方，隻是灰椏各方麵氣質讓她有些存在感太低了，維諾才沒有察覺。
相比起維諾，灰椏隻是簡單地點了幾份能夠填肚的菜品，沒有那麽多花裏胡哨的甜點。
虹鬼這會似乎沒有在餐廳車廂裏，維諾猜測虹鬼可能到酒吧車廂裏去喝喝酒和其他人乘務員聊天了，所以也沒多問。
他就這樣十分滿足地吞下了一頓奢侈無比的大餐，在周圍其他乘務員鄙夷的目光下站起身來，維諾雖覺得身體的疲憊感沒有完全地褪去，不過比起之前也要好了不少，他徑直地走向了酒吧車廂。
在途中維諾還經過了響鈴的東方料理車廂，然後看到了一張讓他覺得有些晦氣的臉龐，他試圖無視對方的存在，徑直向著下一屆車廂走去，但卻被叫住了。
“這不是小吸血鬼，你怎麽也在這裏？”穿著工作人員製服的霧島挑了挑眉，微笑著對維諾問道。
“這是給參加南北交流戰的乘務員坐的列車，這有什麽好問的。”維諾歎了口氣說道，“所以你呢，在這裏幹什麽？”
“我在這裏學習一下東方料理的製造方法，畢竟最近我也沒什麽時間來乘坐列車了，隻能混進來觀察學習一下廚師的手藝。”霧島理所當然地迴道。
“所以和我沒什麽關係是嗎，沒什麽想說那我就先走了。”維諾有點慶幸霧島不是衝著他來的，感慨了一下霧島這貨還真是隨時都可能以各種各樣奇怪的身份出現在超維列車上。
有時是血麵狩獵者，有時是乘務員，有時甚至是一名料理車廂的小助手，實在有點恐怖過頭了。
“這麽著急幹什麽，我聽說了你把那個組織的最後兩名成員解決了的事情，老實說還挺驚訝的，所以其實也有過來跟你這個當事人確認一下的意思。”霧島咧著嘴角說道，他那令人感到危險的眼眸裏滿是嗜熱。
“是的是的，他們都被解決了，那個叫做史密斯和還有安薇的，不過其實我沒出多少力就是了，是我的好夥伴們拿下的。”維諾自嘲地說道。
他確實在對付史密斯的時候隻起到了挨打和吸引火力的作用，除此以外他想不到自己在那一戰還起到了什麽作用。
“這樣，那我就安心了，沒必要追著他們的尾巴跑來跑去，”霧島擦拭著一下自己手中的杯子，勾了勾嘴角地對維諾說道：“不過我還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什麽壞消息.......”維諾有氣無力地問道。
“你之前殺死的那個影紙，事實上並不是她的實體，隻是一副被她附身的身體，”霧島舉起了杯子，觀察了一下杯子的底部是否幹淨，“換一句話說就是，影紙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