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為什麽會空著兩三個牢房。”維諾望著最後一節特殊車廂裏的奇異生物監獄說道。
“不是挺正常的。”魁奇聳了聳肩膀。
“監獄裏麵有著一些食物的殘渣，而且感覺......嗯，還挺新鮮？”維諾低下身子，盯著打開著的空牢房地上的食物殘渣。
他用手指捏起了一瓶灑落在地上的牛奶，“看起來像打開沒多久的。”
“喂喂喂，你還有這樣的癖好嗎，別人來參觀動物你來研究喝完的牛奶殼子是吧？”魁奇見狀，滿臉震驚地問道。
“算了，應該是我多慮了。”維諾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差不多乘客也要上來了，得先找點時間查看下他們的信息。”
“趕緊走趕緊走，我沒想到這裏這麽不衛生，連個管理員都沒有。”魁奇蹙著眉頭說道。
維諾倒是不以為然，兩人一同迴到了先前的車廂，在這節車廂坐下，車廂裏除了維諾就隻有魁奇。
他們達成共識地拿電子筆查看起乘客的信息，看樣子好像都吃過沒有事先查看乘客信息的虧，至少維諾在第二趟列車的時候是深有體會了。
“說起來，你為什麽一直戴著這個帽子......”維諾隨口問道。
“我母親在病死前幾天買給我的。”魁奇隨口迴道。
“嗯，這麽說你現在的家人就隻有你的老爹了嗎？”維諾問道。
“對，我母親病死的時候家裏的情況還挺糟糕的，我老爹頹廢了一陣子，後來我老爹發達了，他為了開始新的生活就來到了超維列車站，”魁奇說道：“這個混蛋花心老爹現在不知道都幾個女朋友了，那些女人我真的是看一個不爽一個。”
“所以你一直戴著這個帽子是為了什麽，”維諾瞥了一眼魁奇，“提醒你老爹那去世的母親的存在？”
“也有這個原因，我不希望他就那樣忘了她，僅僅這樣而已。”魁奇壓低了一下自己的鴨舌帽。
“其實也有可能你老爹從來都沒忘記過她。”維諾聳了聳肩膀說道，“你有沒有想過？”
“嘖，你看看他在外麵找女人的時候有多開心就知道他忘沒忘了。”魁奇不屑地說道。
“那算了，原來有那麽多原因，怪不得剛才我碰了下你的帽子你就生氣了。”維諾嗬笑了一聲說道，“那抱歉了。”
“也不是什麽大事情，原諒你了。”魁奇迴道。
“特殊乘客刷出來了。”維諾望著電子筆上更新的乘客信息說道，其中一名乘客的頭像上方出現了一個明顯的星標，這意味著這名乘客就是這趟列車的特殊乘客。
“維多繆，十九歲，看樣子像個肌肉猛男，身高一米八，體重140斤，職業是.......美食獵人，說起來美食獵人這個設定我倒是在不少動畫片裏看見過。”維諾望著那名特殊乘客的信息喃道。
“哈？美食獵人是什麽，他的特殊任務不會是要我們做飯給他吃吧？”魁奇歪著頭問道。
“也有可能是要我們幫他找食材，好讓他自己做飯。”維諾摸了摸下巴說道，“聽起來還挺有趣的，而且這趟列車也沒有什麽看起來特別危險的乘客，我們應該是能好好地放鬆一下了。”
“那不一定，說不定什麽時候那節特殊車廂裏的怪物就全都跑出來了，到時候我們這節列車就群魔亂舞了，愉快輕鬆的旅途變成了乘務員大戰泰坦。”魁奇調侃道。
“一般來說，他們敢設置這樣的車廂，那應該就是下了血本來做監獄的防備的了，那些玩意要是能跑出來，那這個列車長可以下崗謝罪了。”維諾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關上了電子筆，“話說那個叫做安克烈的家夥去哪了？”
“看他之前走的那個方向，好像也是去那兩節特殊車廂看看了，可能之前隻是不想和我們一起去而已。”魁奇撇了撇嘴說道。
“那我們該去照料乘客了。”維諾打了個嗬欠說道。
周圍車廂的門都已經閉合了起來，列車發出轟隆的聲音，窗外的景物飛逝著，這趟e級列車一共有二十個車廂。
已經上車了的十四名乘客被分布在了七號車廂，八號車廂，九號車廂裏頭，這三節車廂分別由安克烈，維諾，魁奇管理。
其中維諾負責的那節車廂裏就安頓著那名特殊乘客，他也沒想到會這麽巧剛好由他負責，當然他是這三位乘務員裏溝通能力最好的一位，所以他倒是放心多了。
到了入餐時間會由乘務員安排他們到十五號的餐車車廂進行就餐，夜晚他們則會到三到五號的臥鋪車廂裏休息，當然不管他們什麽時候想要休息都可以過去就是了。
此時維諾已經朝著自己負責的八號車廂走去，他在腦中迴想著剛才在電子筆裏看見的自己負責的乘客的信息。
他負責的四名乘客分別名為維多繆，安倫，奇亞，希青，這四名乘客現在已經坐在位置上做著各自的事情了，他們要麽睡覺要麽看書要麽就看著車廂裏布置的一個電視。
到了晚上酒吧車廂才會開放，白天的時候是禁止乘客進入其中的，所以這會他們也不可能到酒吧車廂裏消遣時間。
“說起來..........列車長在哪裏？”維諾環視了一圈，他從八號車廂走到了七號車廂，但還是沒有見到列車長的身影。
維諾挑了挑眉，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們上車之前列車長就通過電子筆發信息給他們說在操縱室調整相關事務了。
但竟然到現在還沒露個臉，一般按理來說乘客上車前都會來一趟的。
“到操縱室看一眼好了，反正這會應該也沒什麽事情。”維諾接連躍過了六節車廂，來到了操縱室前。
操縱室的門被緊鎖著，但可以聽見從操縱室內傳出的急切的敲門聲，但這樣的敲門聲沒過多久就消失了。
“列車長？”維諾挑著眉頭，開口試探道，但操縱室裏頭沒有傳出任何反應。
維諾從收納空間中喚出了自己的蓄能金屬手套，手套的表麵凝聚起了晶藍色的光芒，他沒有猶豫地一拳砸向了操縱室的鎖，將鎖全然碾碎，在這道金屬門上穿出了一個大洞。
“操縱室的門怎麽可以這麽差的質量，有待改進。”維諾踹開了那道金屬門，“話說要是列車長隻是睡著了，那我得怎麽解釋現在的行為........”
“就說我在檢測這扇門的質量好了。”維諾望向眼前的情景，收迴了自己打趣的想法，“確實，看來是沒機會說了。”
除了一堆複雜的操縱儀器以外，操縱室裏還有著兩道顯眼的身影，一道靠在門旁邊的牆上，背上的血跡染紅了正麵牆壁，他的胸口被一道金屬杆子所貫穿。
這道身影穿著列車長的服裝，所以維諾想都不用想就確定了這副屍體的身份，列車長看起來很年輕，五官也十分俊朗，但他在臨死前的表情卻是猙獰扭曲的。
“真可惜，英年早逝的列車長。”維諾看向了操縱室裏的另一道身影，如果不出所料，這道身影就是兇手了。
維諾可不希望自己會看見類似於血麵狩獵者這樣的人物，好在他看到的那道身影不是人，而是一隻身形比普通人類要壯上兩倍的巨大猩猩。
“如果我不在列車上，可能以為自己誤入猩球崛起的拍攝現場了。”維諾在看到這隻巨型猩猩後，倒是沒有多驚訝。
那隻巨型猩猩在退後觀察了幾眼維諾之後，刹那間朝著維諾暴衝而出，碩大的身形像是要把維諾壓碎在下。
“好孩子就應該乖乖地待在自己的牢籠裏，不過向往自由確實是生物的天性，”維諾從收納空間中取出了自己的電磁脈衝手槍，“所以也不怪你，隻能說這個列車長自己沒事找事做。”
維諾在取出電磁脈衝手槍的瞬間，向著後方躍去，同時朝著那隻巨型猩猩扣下了手槍的扳機。
但讓維諾意想不到的是，他時機卡得這麽準的一發子彈，竟然沒有命中那隻巨型猩猩。
在僅僅短短零點五秒的反應時間裏，這隻猩猩朝著旁側猛地撲去，避開了維諾射出的子彈。
“真離譜，魁奇他們一時半會是過不來的了，這隔了幾乎半節列車的距離，”維諾的雙瞳顯現出了血色，五感在一瞬間增強了不少，“所以我也就隻能自己解決了。”
維諾剛剛做完了決定，又突然臉色一變，“對了，剛才看見有明顯生活痕跡，但空著的牢房可不隻有一個........”
與此同時，在注射了血族強化血清後帶來的強大危險感知能力也在對維諾發出著警告，就像是某種足以讓他死亡的危險在悄然逼近著。
等到維諾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胸口已然被從身後而來的一根骨刺所貫穿，血液從中湧出。
維諾強撐著自己的頭部向旁側扭曲，站在他身後的是一隻體型大概比普通種類要大上七八倍的蠍子，貫穿了他腹部的是這隻蠍子的尾部。
維諾輕歎了一口氣，如果他是被斷隻手斷隻腳什麽都還好說，但心髒被貫穿就說明他一時半會是再生不過來的了。
隨著蠍子的骨刺從維諾的體內收迴，維諾的胸口也就出現了一個恐怖的血口，維諾雙目失去顏色的向著地麵倒去。
他在昏睡去之前很想試試能不能製造點動靜，比如喊那麽一兩聲讓魁奇和安克烈知道他出了事，但很顯然他沒能做到，失去了心髒對他整具身體的性能都造成了強烈的影響。
在維諾閉上雙眼之前，他可以看見那隻巨型猩猩蹲在他身邊，取下了他手中的蓄能金屬手套以及電磁脈衝手槍。
它研究了一會，將蓄能金屬手套覆蓋在了自己的右掌上，而對於它的手來說，電磁脈衝手槍的扳機就顯得有點小了，不過還是勉強能用。
“好家夥........”維諾的心情當時就不爽了起來，但他還是無奈地失去了意識，他倒是突然明白了什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受了。
在那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維諾經常能夠聽見耳邊的幻音，他的意識很模糊但在逐漸清醒著。
他認為那兩隻奇異生物應該是認為他已經死絕了，所以在貫穿了他的心髒後沒有再理會著他，這就給了維諾再生的時間。
這會那隻大猩猩可能已經帶著維諾的異界裝備去搞事情了，但維諾也無可奈何，隻能等到他的身體恢複再說了。
等到維諾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他眼前還是那個操縱室，他正躺在一號車廂和操縱室的過道之間。
他站起身來，整理著思緒，沒過多久就迴想起了昏睡前的事情，他環視了周圍一拳，那兩支奇異生物已然消失不見。
維諾向前走去，走進了操縱室，列車長的屍體還在那個位置，“喂喂，那兩位乘務員不會到現在還沒發現情況吧。”
“還是說他們都已經陣亡了。”維諾扶額一歎，從口袋中取出了自己的電子筆，“還好猩猩先生沒沒收走我的電子筆。”
他望著電子筆上顯現著的時間，“五點三十分.......也就是說我昏去了大概三十分鍾。”
維諾沒有多加思索地向著自己負責的八號車廂走去，他每經過一個車廂都十分小心翼翼，因為那些生物可能藏在任何地方。
但維諾經過這幾節車廂的時候並沒有碰見任何異狀，他走到七號車廂的時候，安克烈以及車廂內的乘客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維諾身上的乘務員製服早就被血液染紅，所以他現在的形象倒是挺狼狽的。
維諾十分直接地對安克烈問道：“我不在的時候沒有發生什麽情況嗎？”
“沒有，”安克烈蹙著眉頭地盯著維諾的乘務員製服，“你去幹什麽了？”
“我被襲擊了，被特殊車廂裏之前關著的生物，它們現在已經出來了幾隻，我現在要去確認其他生物有沒有被放出來。”維諾安心了一下，他徑直掠過了安克烈身旁，“你可以跟我一起來。”
他經過了八號車廂，來到了魁奇負責的九號車廂，魁奇這時候已經坐在一個沒人的座位上打著瞌睡了。
維諾十分直接地叫醒了他，魁奇剛剛睡醒，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了維諾衣服上的一片紅，“喂喂，這是怎麽迴事？”
“該工作了。”維諾微笑著說道。
“不是挺正常的。”魁奇聳了聳肩膀。
“監獄裏麵有著一些食物的殘渣，而且感覺......嗯，還挺新鮮？”維諾低下身子，盯著打開著的空牢房地上的食物殘渣。
他用手指捏起了一瓶灑落在地上的牛奶，“看起來像打開沒多久的。”
“喂喂喂，你還有這樣的癖好嗎，別人來參觀動物你來研究喝完的牛奶殼子是吧？”魁奇見狀，滿臉震驚地問道。
“算了，應該是我多慮了。”維諾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差不多乘客也要上來了，得先找點時間查看下他們的信息。”
“趕緊走趕緊走，我沒想到這裏這麽不衛生，連個管理員都沒有。”魁奇蹙著眉頭說道。
維諾倒是不以為然，兩人一同迴到了先前的車廂，在這節車廂坐下，車廂裏除了維諾就隻有魁奇。
他們達成共識地拿電子筆查看起乘客的信息，看樣子好像都吃過沒有事先查看乘客信息的虧，至少維諾在第二趟列車的時候是深有體會了。
“說起來，你為什麽一直戴著這個帽子......”維諾隨口問道。
“我母親在病死前幾天買給我的。”魁奇隨口迴道。
“嗯，這麽說你現在的家人就隻有你的老爹了嗎？”維諾問道。
“對，我母親病死的時候家裏的情況還挺糟糕的，我老爹頹廢了一陣子，後來我老爹發達了，他為了開始新的生活就來到了超維列車站，”魁奇說道：“這個混蛋花心老爹現在不知道都幾個女朋友了，那些女人我真的是看一個不爽一個。”
“所以你一直戴著這個帽子是為了什麽，”維諾瞥了一眼魁奇，“提醒你老爹那去世的母親的存在？”
“也有這個原因，我不希望他就那樣忘了她，僅僅這樣而已。”魁奇壓低了一下自己的鴨舌帽。
“其實也有可能你老爹從來都沒忘記過她。”維諾聳了聳肩膀說道，“你有沒有想過？”
“嘖，你看看他在外麵找女人的時候有多開心就知道他忘沒忘了。”魁奇不屑地說道。
“那算了，原來有那麽多原因，怪不得剛才我碰了下你的帽子你就生氣了。”維諾嗬笑了一聲說道，“那抱歉了。”
“也不是什麽大事情，原諒你了。”魁奇迴道。
“特殊乘客刷出來了。”維諾望著電子筆上更新的乘客信息說道，其中一名乘客的頭像上方出現了一個明顯的星標，這意味著這名乘客就是這趟列車的特殊乘客。
“維多繆，十九歲，看樣子像個肌肉猛男，身高一米八，體重140斤，職業是.......美食獵人，說起來美食獵人這個設定我倒是在不少動畫片裏看見過。”維諾望著那名特殊乘客的信息喃道。
“哈？美食獵人是什麽，他的特殊任務不會是要我們做飯給他吃吧？”魁奇歪著頭問道。
“也有可能是要我們幫他找食材，好讓他自己做飯。”維諾摸了摸下巴說道，“聽起來還挺有趣的，而且這趟列車也沒有什麽看起來特別危險的乘客，我們應該是能好好地放鬆一下了。”
“那不一定，說不定什麽時候那節特殊車廂裏的怪物就全都跑出來了，到時候我們這節列車就群魔亂舞了，愉快輕鬆的旅途變成了乘務員大戰泰坦。”魁奇調侃道。
“一般來說，他們敢設置這樣的車廂，那應該就是下了血本來做監獄的防備的了，那些玩意要是能跑出來，那這個列車長可以下崗謝罪了。”維諾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關上了電子筆，“話說那個叫做安克烈的家夥去哪了？”
“看他之前走的那個方向，好像也是去那兩節特殊車廂看看了，可能之前隻是不想和我們一起去而已。”魁奇撇了撇嘴說道。
“那我們該去照料乘客了。”維諾打了個嗬欠說道。
周圍車廂的門都已經閉合了起來，列車發出轟隆的聲音，窗外的景物飛逝著，這趟e級列車一共有二十個車廂。
已經上車了的十四名乘客被分布在了七號車廂，八號車廂，九號車廂裏頭，這三節車廂分別由安克烈，維諾，魁奇管理。
其中維諾負責的那節車廂裏就安頓著那名特殊乘客，他也沒想到會這麽巧剛好由他負責，當然他是這三位乘務員裏溝通能力最好的一位，所以他倒是放心多了。
到了入餐時間會由乘務員安排他們到十五號的餐車車廂進行就餐，夜晚他們則會到三到五號的臥鋪車廂裏休息，當然不管他們什麽時候想要休息都可以過去就是了。
此時維諾已經朝著自己負責的八號車廂走去，他在腦中迴想著剛才在電子筆裏看見的自己負責的乘客的信息。
他負責的四名乘客分別名為維多繆，安倫，奇亞，希青，這四名乘客現在已經坐在位置上做著各自的事情了，他們要麽睡覺要麽看書要麽就看著車廂裏布置的一個電視。
到了晚上酒吧車廂才會開放，白天的時候是禁止乘客進入其中的，所以這會他們也不可能到酒吧車廂裏消遣時間。
“說起來..........列車長在哪裏？”維諾環視了一圈，他從八號車廂走到了七號車廂，但還是沒有見到列車長的身影。
維諾挑了挑眉，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們上車之前列車長就通過電子筆發信息給他們說在操縱室調整相關事務了。
但竟然到現在還沒露個臉，一般按理來說乘客上車前都會來一趟的。
“到操縱室看一眼好了，反正這會應該也沒什麽事情。”維諾接連躍過了六節車廂，來到了操縱室前。
操縱室的門被緊鎖著，但可以聽見從操縱室內傳出的急切的敲門聲，但這樣的敲門聲沒過多久就消失了。
“列車長？”維諾挑著眉頭，開口試探道，但操縱室裏頭沒有傳出任何反應。
維諾從收納空間中喚出了自己的蓄能金屬手套，手套的表麵凝聚起了晶藍色的光芒，他沒有猶豫地一拳砸向了操縱室的鎖，將鎖全然碾碎，在這道金屬門上穿出了一個大洞。
“操縱室的門怎麽可以這麽差的質量，有待改進。”維諾踹開了那道金屬門，“話說要是列車長隻是睡著了，那我得怎麽解釋現在的行為........”
“就說我在檢測這扇門的質量好了。”維諾望向眼前的情景，收迴了自己打趣的想法，“確實，看來是沒機會說了。”
除了一堆複雜的操縱儀器以外，操縱室裏還有著兩道顯眼的身影，一道靠在門旁邊的牆上，背上的血跡染紅了正麵牆壁，他的胸口被一道金屬杆子所貫穿。
這道身影穿著列車長的服裝，所以維諾想都不用想就確定了這副屍體的身份，列車長看起來很年輕，五官也十分俊朗，但他在臨死前的表情卻是猙獰扭曲的。
“真可惜，英年早逝的列車長。”維諾看向了操縱室裏的另一道身影，如果不出所料，這道身影就是兇手了。
維諾可不希望自己會看見類似於血麵狩獵者這樣的人物，好在他看到的那道身影不是人，而是一隻身形比普通人類要壯上兩倍的巨大猩猩。
“如果我不在列車上，可能以為自己誤入猩球崛起的拍攝現場了。”維諾在看到這隻巨型猩猩後，倒是沒有多驚訝。
那隻巨型猩猩在退後觀察了幾眼維諾之後，刹那間朝著維諾暴衝而出，碩大的身形像是要把維諾壓碎在下。
“好孩子就應該乖乖地待在自己的牢籠裏，不過向往自由確實是生物的天性，”維諾從收納空間中取出了自己的電磁脈衝手槍，“所以也不怪你，隻能說這個列車長自己沒事找事做。”
維諾在取出電磁脈衝手槍的瞬間，向著後方躍去，同時朝著那隻巨型猩猩扣下了手槍的扳機。
但讓維諾意想不到的是，他時機卡得這麽準的一發子彈，竟然沒有命中那隻巨型猩猩。
在僅僅短短零點五秒的反應時間裏，這隻猩猩朝著旁側猛地撲去，避開了維諾射出的子彈。
“真離譜，魁奇他們一時半會是過不來的了，這隔了幾乎半節列車的距離，”維諾的雙瞳顯現出了血色，五感在一瞬間增強了不少，“所以我也就隻能自己解決了。”
維諾剛剛做完了決定，又突然臉色一變，“對了，剛才看見有明顯生活痕跡，但空著的牢房可不隻有一個........”
與此同時，在注射了血族強化血清後帶來的強大危險感知能力也在對維諾發出著警告，就像是某種足以讓他死亡的危險在悄然逼近著。
等到維諾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胸口已然被從身後而來的一根骨刺所貫穿，血液從中湧出。
維諾強撐著自己的頭部向旁側扭曲，站在他身後的是一隻體型大概比普通種類要大上七八倍的蠍子，貫穿了他腹部的是這隻蠍子的尾部。
維諾輕歎了一口氣，如果他是被斷隻手斷隻腳什麽都還好說，但心髒被貫穿就說明他一時半會是再生不過來的了。
隨著蠍子的骨刺從維諾的體內收迴，維諾的胸口也就出現了一個恐怖的血口，維諾雙目失去顏色的向著地麵倒去。
他在昏睡去之前很想試試能不能製造點動靜，比如喊那麽一兩聲讓魁奇和安克烈知道他出了事，但很顯然他沒能做到，失去了心髒對他整具身體的性能都造成了強烈的影響。
在維諾閉上雙眼之前，他可以看見那隻巨型猩猩蹲在他身邊，取下了他手中的蓄能金屬手套以及電磁脈衝手槍。
它研究了一會，將蓄能金屬手套覆蓋在了自己的右掌上，而對於它的手來說，電磁脈衝手槍的扳機就顯得有點小了，不過還是勉強能用。
“好家夥........”維諾的心情當時就不爽了起來，但他還是無奈地失去了意識，他倒是突然明白了什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受了。
在那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維諾經常能夠聽見耳邊的幻音，他的意識很模糊但在逐漸清醒著。
他認為那兩隻奇異生物應該是認為他已經死絕了，所以在貫穿了他的心髒後沒有再理會著他，這就給了維諾再生的時間。
這會那隻大猩猩可能已經帶著維諾的異界裝備去搞事情了，但維諾也無可奈何，隻能等到他的身體恢複再說了。
等到維諾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他眼前還是那個操縱室，他正躺在一號車廂和操縱室的過道之間。
他站起身來，整理著思緒，沒過多久就迴想起了昏睡前的事情，他環視了周圍一拳，那兩支奇異生物已然消失不見。
維諾向前走去，走進了操縱室，列車長的屍體還在那個位置，“喂喂，那兩位乘務員不會到現在還沒發現情況吧。”
“還是說他們都已經陣亡了。”維諾扶額一歎，從口袋中取出了自己的電子筆，“還好猩猩先生沒沒收走我的電子筆。”
他望著電子筆上顯現著的時間，“五點三十分.......也就是說我昏去了大概三十分鍾。”
維諾沒有多加思索地向著自己負責的八號車廂走去，他每經過一個車廂都十分小心翼翼，因為那些生物可能藏在任何地方。
但維諾經過這幾節車廂的時候並沒有碰見任何異狀，他走到七號車廂的時候，安克烈以及車廂內的乘客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維諾身上的乘務員製服早就被血液染紅，所以他現在的形象倒是挺狼狽的。
維諾十分直接地對安克烈問道：“我不在的時候沒有發生什麽情況嗎？”
“沒有，”安克烈蹙著眉頭地盯著維諾的乘務員製服，“你去幹什麽了？”
“我被襲擊了，被特殊車廂裏之前關著的生物，它們現在已經出來了幾隻，我現在要去確認其他生物有沒有被放出來。”維諾安心了一下，他徑直掠過了安克烈身旁，“你可以跟我一起來。”
他經過了八號車廂，來到了魁奇負責的九號車廂，魁奇這時候已經坐在一個沒人的座位上打著瞌睡了。
維諾十分直接地叫醒了他，魁奇剛剛睡醒，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了維諾衣服上的一片紅，“喂喂，這是怎麽迴事？”
“該工作了。”維諾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