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對本王妃的“養育”之恩,本王妃還沒好好報答他們呢,”


    眾人被沈晏這話說的有些懵。


    這,怎麽迴事?


    墨王妃之前不是孤女嗎?


    怎麽會又多出了一對養父母?那她的親生父母又是誰?


    況且,這墨王妃嘴裏說著養育之恩跟報答,但語氣上可不是那麽迴事,對方跟她不像有恩,倒像是有仇的。


    沈清清跟沈母卻是有些急了。


    這沈晏,難道要在今天這種場合不管不顧的撕破臉,將真相說出來嗎?


    不過,沈晏卻適時閉了嘴,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即使是惠安大長公主跟皇後問了幾句,她也沒有繼續開口談論沈大強夫婦的意思。


    把眾人的胃口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有點兒難受呀。


    有些八卦心重的決定迴去之前去調查調查,這墨王妃跟她養父母是不是有什麽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沈母跟沈清清見沈晏收斂了,心中一塊大石頭悄悄落地。


    隻不過,這心放下不到半個時辰,就聽到外麵有太監來報,道有人敲響了宮外的登聞鼓。


    登聞鼓,是百姓有冤屈直接向皇帝告狀的一個途徑。


    敲登聞鼓者,需先杖三十,方可麵聖。


    所以,這到底是誰有驚天大冤,是順天府解決不了的,需要來敲登聞鼓的?


    聞言,皇後皺了皺眉,今天本該開開心心的一個好日子,真是晦氣。


    “這登聞鼓已經好些年沒有人敲響過,今日這人敲響登聞鼓,怕是有莫大的冤屈,可有人去請陛下了?”皇後溫聲問道。


    那太監俯身道,“已經有人去請陛下了,隻是......”


    “隻是什麽?”


    “陛下,陛下帶著幾個美人去了湖心小築,這一時半會兒,怕是迴不來。”太監小心翼翼迴道。


    此言一出,在場氣氛有些凝固。


    早就聽說陛下自從服用了沈大師贈的丹藥,整個人精力充沛,看上去年輕了十幾歲,那方麵的欲望也十分強烈,幾乎夜夜春宵。


    有時候還一夜禦數女。


    這讓有些真正忠心愛國的一些老臣有些不滿,陛下有這精力,不說放到治理國事上,讓國家更加繁榮富強,反而放到女人身上,著實是......讓人失望。


    也曾有禦史上諫讓景宣帝勿要沉迷女色,當以國事為重,卻被景宣帝給訓斥了一頓,還打了一頓板子。


    這讓本就對景宣帝有些失望的老臣更加心寒。


    那上諫的禦史黃老大人可是兩朝元老,被打了板子後,一病不起,失望之下還遞了折子告老還鄉。


    沒想到景宣帝絲毫沒有挽留,還朱筆一揮,允了。


    得知消息的黃老大人一氣之下,就被活活氣死了。


    且今日本是皇後的千秋宴,這陛下早早離席不說,還帶了幾個美人去湖心小築廝混,這也太不給皇後臉麵了。


    眾人抬眼去看皇後,果不其然,皇後的臉色陰沉得難看。


    雲霓公主鼓著一張小臉,氣唿唿道,“父皇太過分了,母後,我去找父皇理論!”


    說完,站起身子就準備去湖心小築找景宣帝。


    皇後製止了雲霓公主,並厲聲嗬斥道。“胡鬧,你父皇的事不是你能管的,來人,將雲霓公主帶下去休息。”


    而後,皇後麵向眾人,“本宮也乏了,今日宴會便到這裏結束吧。至於那人敲登聞鼓之事,老大老二老三,你們帶幾位大人前去看看吧。”


    大皇子墨景煥,二皇子墨辰逸跟三皇子墨千塵躬身應下。


    眾人紛紛起身跟皇後告辭。


    沈晏也帶著墨九雍退了出去。


    “王妃,現在去哪兒呢?”墨九雍清冷的星眸裏泛著一絲愉悅。


    沈晏挑眉,俯低身子在墨九雍耳邊輕聲道,“王爺難道還想去湊熱鬧?您是否忘記了,您現在是重病纏身之人,出來這麽久了,您的身體,不、行、了!”


    墨九雍眸底幽深,意味深長笑了笑,“本王的身子行不行,王妃可要親自一試?”


    沈晏裝作不經意輕輕拍了拍他的腰身,悄悄捏起他腰間一塊軟肉轉了一圈,麵上仍舊掛著溫婉的笑,“別跟本姑娘耍嘴皮子,皮痛的是你。”


    墨九雍深吸了一口氣,嘴裏說著不敢,眼底卻滿是歡愉之色。


    “不過,既然王爺想看熱鬧,那本王妃又怎麽拗得過王爺呢,那咱們就去看看吧,到底是何人,受了多大的冤屈,才要走到敲登聞鼓這一步。”


    沈晏站直了身子,推著墨九雍隨著人流往外走。


    和沈晏他們一樣抱著看熱鬧心思的人不在少數。


    從長秋宮退出來的大部分大臣都隨著三個皇子朝崇德殿走去,各宮娘娘雖不好親自去看,卻也無一例外打發了貼身的宮女太監去看熱鬧。


    沈靜之跟沈母憂心忡忡地走了,他想著快點迴去找人處理了沈大強一家,因此並沒有心思看熱鬧。


    沈清清則是隨著沈靜之跟沈母一同走了,沈晏的話以及前段時間來訪的那對窮酸親戚讓她不安,她正想找沈靜之談一談這事。


    不過,沈清清跟沈靜之夫婦若是知道今日來敲登聞鼓的正是沈大強夫婦,怕是會悔斷了腸子。


    沈晏推著墨九雍到的時候,那邊已經開審了。


    沈大強扶著王翠花,沈貴跟沈福在兩人身後,四人齊齊跪在大殿正中央,瑟縮著看著富麗堂皇的宮殿,以及那上座雍容高貴的皇子,還有周圍圍觀著竊竊私語的眾大臣們。


    他們有些激動,又有些後悔,後悔一時衝動就聽了他人的話,來敲這登聞鼓。


    那人怎麽沒告訴他們,敲登聞鼓要先被打三十大板?


    沈晏神色淡淡望著後背沁著血色的王翠花,以及跪在兩人身後雖然低著頭,但貪婪的目光卻不停打量著四周奢華裝飾宮殿的沈貴跟沈福兩人。


    這老沈家一家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奇葩。


    不過區區三十杖,身為當家人沈大強打不得,年輕身強力壯的兩個兒子打不得,卻讓王翠花一個婦女受了。


    雖然皇後讓三個皇子一起來,但大皇子墨景煥顯然對他們的事情並不感興趣,並沒有先開口的意思。


    而墨千塵,本在閉門反省中,因是皇後千秋宴,這才破例被放出來一日,也是興趣缺缺。


    隻有墨辰逸,近日在朝堂上春風得意,他清了清嗓子,溫聲詢問,“殿下何人,有何冤屈,可細細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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