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川妹子也正在看我,並且在看到我在看她的瞬間,我亦是發現了她閃躲的眼神,而且我也看到了她那閃躲眼神中的其他情緒,接著我覺得我自己絕對是個天才,我甚至真的就是在這一瞬間裏理解了些什麽。


    故此我迴頭問身邊的年輕阿姨:“她是你什麽人?”


    年輕阿姨肯定是知道我在問什麽的,所以笑笑說著:“她是我親戚家的孩子,和我一起出來打工的,你不知道嗎?”


    我的確不知道這件事情呢,更是在這個小小的公司裏,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這件事情,或許是別人對於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興趣吧?而現在我可是什麽話都沒有說,因為我知道年輕阿姨說我居心叵測的原因了,如此我還能說些什麽呢?


    故此我依舊是好好上班了唄,畢竟這份工作對我而論,或者對奎而論,也真的是來之不易,而在接下來我的工作中,其實並沒有發生什麽比較大的事情,一切都是令我覺得安逸,也讓我覺得是開心的。


    直到這天的中午,我旁邊的年輕阿姨突然就去奎那裏告狀了,我其實知道年輕阿姨的意思的,我是在樓下和川妹子站在一起說了會話,但動作上好像有點過分?就說是比較親密吧,這樣來形容我覺得比較貼切一些,我和川妹子是準備交換電話號碼的,我可是男人,對於這種漂亮姑娘完全是沒有抵抗力的。


    而年輕阿姨認為我可能有些過分了,所以去奎那裏告了狀,而且其他人也知道了這件事情,奎在公司裏的確沒有和我鬧,但迴家以後,就這件事情,奎說了很多話,但我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麽,我隻是解釋著說,我和川妹子之間那是什麽都沒有的,就是正常的同事關係什麽的。


    但奎這個人是比較敏感的,所以就關於這件事情幾乎天天都要提起,至此我們兩個之間也吵了一架,但不是很嚴重。


    而且在吵架的過程中,奎提起了以前的事情,我覺得奎總是喜歡翻事吧?就是喜歡翻舊帳,莫名其妙的就提了杜娟,可是我和杜娟之間說真的早就完了,甚至最近一直都沒有進行任何聯係,雖然我qq上的確沒有刪除,但那說真的,就相當於我的一個念想而已。


    更是奎還提起了一件我幾乎都忘記的事情,那是我剛從達方電子出來後幾天,那在大街上一個人轉悠找工作時發生的事情,某天奎突然告訴我說,她自己懷孕了,這個我能怎麽說呢?我當時覺得她可能在說謊,畢竟我覺得我自己的安全措施,一直以來還是做的比較好的,怎麽會突然之間就懷孕了呢?但我也沒有過多的去想。


    所以我立刻就給我家裏人打了電話,就是給我奶奶,我給奶奶說了這件事情,甚至讓奎用她自己的手機打我奶奶電話,最後我還向我奶奶明說了,要讓奎迴到禮泉生孩子的,當時奎對於我的這種處理方式感到很是開心的樣子,但那最後隻是奎的謊言,而現在奎卻問我,當時到底怎麽想的。


    我說,我能怎麽想呢,你懷孕了,那麽很明顯是我的,那就隻有結婚生孩子了,我還能怎麽想呢?


    我也不知道奎現在提起這件事情,這到底想從我口中再次得到什麽樣的答案,所以我感到很是迷惑,但也沒有就因為這件事情做過多的交談。


    可是奎最近一直在暗示我一件事情,我能感覺到,今年過年的話,奎是想和我一起去我家的,可是我家裏那種情況,我能說什麽呢?其實我幾乎什麽事都沒有告訴奎,我隻是告訴奎說,我家裏很大很大,挖遊泳池都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但關於我家裏那種破關係,我真的沒有告訴奎她任何。


    我並不是覺得這種事情會讓奎感到痛苦,我覺得她並不會感到痛苦,因為所有的一切事情,那隻是我自己的事情而已,我是在想著,要是我把奎她帶迴家,奶奶會怎麽想,甚至我母親她會怎麽想,我最終得出的答案是,不管是我母親還是我奶奶,肯定是不歡迎奎還有我的,畢竟按照我母親的思維邏輯而論,我和我所謂的那些家人,其實早就沒有了任何關係,或者說,那早已不是我的家人了,我們是一群陌生人,而禮泉那個地方,其實也並沒有屬於我的任何。


    所以關於奎暗示和我一起迴禮泉的事情,我感到很是頭疼,我完全不知道要怎麽做了,或許之前我和奎在一起的時候,我完全沒有想到這裏去,我是真的沒有想到這裏去的。


    故此最近我和奎的關係變的有些微妙,反正沒有之前那麽和諧了,再一個就是,在公司的時候,川妹子用氣壓機把指頭的指甲蓋壓掉了,我很是心疼,多次想起身打120,甚至想親自送她去醫院,因為她哭得很是傷心,但整條流水線上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理會她,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情況,甚至是領班翠翠乃至主管明顯是知道這件事情的,都不來理會她,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她媽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感覺這個世界真的好是冷漠啊,冷漠到令我心顫的地步,但我幾次起身要帶川妹子去醫院,這都被年輕的阿姨給製止了,年輕的阿姨告訴我說:“她根本不是很疼,她是在演戲,你不要去理她,尤其是你。”


    我現在腦袋裏亂得很,完全不知道年輕阿姨這話是什麽意思,她指甲蓋都被壓掉了,怎麽會在裝哭呢?難道不疼嗎?這他媽的是開玩笑吧?


    所以我又再次起身,可被年輕阿姨拽住了,年輕阿姨這才繼續開口:“她在這裏打工,過幾年就會迴家結婚,這就是她未來的生活,你帶她去醫院做什麽?你又能給她什麽?你是有女朋友的,你不要給我亂來行不行?我怎麽把她帶出來的,我就要把她怎麽帶迴去,所以讓她一個人在那哭吧,現在你過去帶她去醫院讓她不哭,以後怎麽辦?”


    我聽了年輕阿姨的話以後,這才心裏難受至極的坐了下來,對的,年輕阿姨說的是一點也沒有錯的,我去送川妹子去醫院做什麽?就像年輕阿姨說的那樣,尤其是我不能去做這件事,我去做這件事情算什麽,我又能給川妹子她什麽,我隻是自私至極的惡魔,隻是覺得川妹子很可愛,很想靠近她,並且對她居心叵測而已,我從不曾想過,我將能給川妹子些什麽,嗬嗬,此刻我才明白,我真的不能去理會川妹子的原因了,可是我心裏真的好是難受啊,不過我知道,其實除了年輕阿姨以外,甚至奎也在盯著我呢。


    至此,我隻能明白,這件事情並不是我可以去做的,至少是目前的我不能去做的,故此我隻能看著繼續在哭泣的川妹子,然後我自己的心裏難受著,更是著急著。


    所以我一直對年輕阿姨說著,那你過去看看呢,那指甲蓋都被壓掉了,是個人都會疼吧?你不讓我去,至少你去看看吧?你說把人家怎麽帶出來的,就要怎麽帶迴去,那人家出來的時候指甲是好的吧,現在被壓掉了,你就有責任了吧?


    反正我是對年輕阿姨進行了很大一會的說教行為,至此年輕阿姨似乎是真的被我說動了,這才放下手中的烙鐵,然後去流水線前邊去找川妹子,看了一眼之後,年輕阿姨就去了辦公室去找主管了,我不知道年輕阿姨去給主管說了些什麽,反正年輕阿姨迴來的時候告訴川妹子說:“你自己去醫院包紮一下,主管允許你出去了。”


    年輕阿姨對川妹子說完這些話以後,這就迴到了她自己的工位上,然後就繼續焊接,但是川妹子卻沒有動,還是坐在那裏哭泣,至此我就小聲說年輕阿姨:“你就不能陪她去一下醫院嗎,她一個女孩子家的。”


    年輕阿姨突然臉色就變了,好像很是生氣一樣,這就麵無表情的開口衝我說道:“你不知道怎麽迴事就不要說話,指甲蓋根本沒掉,她是裝的,她自己都不急著去醫院,你一個外人急什麽?”


    我能從年輕阿姨的這句話中感覺到,其實年輕阿姨現在對我很是不滿意,甚至都有些討厭我的味道了,故此我沒有說話,但我想起身去看看川妹子,以驗證年輕阿姨說指甲並沒有被壓掉的真相,可惜我就剛起身,這又再次被年輕阿姨製止住了,年輕阿姨現在又是麵無表情的告訴我:“你現在就是想上洗手間,都不準去,等她走了你再去。”


    聽到這裏,我這就又是再一次坐了下來,我也意識到我去了之後會怎麽樣了,年輕阿姨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我要去了,首先奎這一關我就過不了,因為川妹子和這公司其他女孩子不同的,要是其他女孩子我相信奎甚至都不會問我,但其他女孩子我也不會關心,再一個就是年輕阿姨,我知道年輕阿姨因為我過去理會川妹子,說不定會帶著川妹子重新找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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