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坐在摩托車上不住的思索著,因為這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執法過程,我真的不是傻子的,完全是可以理解目前的情況。


    故此我害怕公安,我覺得公安人員,其真的就是這世界上最為可怕的存在,因為他們所做的事情都是所謂,被這個世界公認的正義,我們連基本反駁的任何權利都沒有的。


    此時夕陽色的路燈燈光,不住的隨著摩托車的疾馳,這就急速閃過,可我不管怎麽問這位公安,他給我的答案就隻是他正在做正常的執法程序罷了,說這是所謂國家給予他們的權利。


    我真的是搞不懂啊,這會我自己也是深刻的意識到自己智慧的嚴重匱乏,若非如此,那麽此刻定然會分析到這位公安,他到底要帶我去做什麽。


    隻是目前我再也不需要分析了,這位公安帶著我到了木瀆派出所,我是第一次到蘇州的這個派出所裏,這位公安根本什麽話也沒有說,這就把我交給了木瀆派出所裏的另一位公安人員。


    這位公安人員大約四十歲左右,比較魁梧,膚色較黑,這會坐在辦公桌邊上抽著香煙,然後看到我之後,立刻就開口:“做個筆錄吧。”


    我目前看著這個幾乎除了辦公桌和各種文件櫃以外,就完全空蕩蕩的辦公室一陣發呆,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麽筆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下意識感覺到現在這些的,現在的我,真的是害怕極了。


    我意識到這位公安,和我們禮泉的公安完全不是一類人,他看我的眼神給我感覺,我根本就不是人的那種錯覺,故此我迷惑的朝他開口:“我在網吧上網,睡著了,錢被偷了,所以我報警找錢,我讓他給我調監控,但是那位公安說著必須先做筆錄,說這才是什麽執法的正常過程……”


    “停!什麽玩意?什麽找錢?什麽上網?你在說些什麽呢?”


    這位公安的確瞬間就打斷了我的敘述,此刻我就更加害怕了,咬牙說道:“真的就是這樣啊。”


    “什麽就是這樣!你胡說什麽呢?”


    公安看上去非常生氣,更是直接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然後就再也不問我些什麽了,而是開始奮筆疾書的樣子,拿著一張紙做著筆錄,可我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寫些什麽東西。


    最後才問我叫什麽名字,家是哪裏的,在這邊最近的具體情況,我當然是沒有撒謊,隻是非常虔誠的說明了所有的一切情況。


    最後這公安做完記錄,根本就沒有把他自己做的記錄給我看,而是直接就叫我簽字畫押,我現在都不知道他到底寫的是些什麽東西啊,我憑什麽簽字畫押,因為他告訴我說,我被拘留了,簡直就是莫名奇妙啊,我想著憑什麽拘留我?當然我也有問這位公安,但是他非常生氣的告訴我說:“你再跟我胡說八道,小心我拿警棍打你!”


    我聽了他的話以後,直接看向他邊上文件櫃子那裏掛著的警棍,就是一陣出神,我根本不知道目前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情啊。


    可是我知道,我根本不能反抗他,我真的會被他打的,我能感覺出來自己目前的境況,故此這位公安,他就帶著我去了另一個房間裏,在這個房間裏,有一部很大的機械,是銀白色的,就有一般電子廠的那種注塑機的兩個大小,我不知道這東西是做什麽的,但這位公安讓我站在這個機器的一處可站人的地方。


    我就是被這位公安要求著,被這部我不知道是什麽的機器,進行拍照,然後又是兩隻手全部放在一處像玻璃的地方,接著裏麵有條形的燈光,就像掃描一樣。


    做完這一切之後,這位公安就讓我將身上的所有東西,全部掏出來交給他,這就把我關在了一處鐵籠子裏,這處鐵籠子裏的地方非常狹小,裏麵就是靠牆有大理石的坐處,肯定是非常冰涼的,總體是個長方形的地方,長大約四米到五米的樣子,寬度卻隻有兩米不到,麵朝大理石的坐處,左手牆角有個攝像頭,而背後是一排,我小時候上學時學校用的那種雙人大課桌,這會邊上坐著一排公安,他們年齡都相對比較大,看上去都五十歲以上的樣子,反正他們這會是在烤火,用的是蜂窩煤爐子,但有幾位公安看上去好像困了吧?所以在打盹。


    而我自己這會坐在冰涼至極的大理石坐處,完全搞不懂目前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可是若說害怕的話,我肯定是害怕到了極點,整個人都在顫抖,心驚膽戰的,雖然我之前在禮泉也數次進過公安,比如派出所,但是我起碼是知道自己為什麽被抓,即便就是做完筆錄,要打我,起碼那筆錄禮泉派出所的公安叔叔,那還是會給我看一遍的,讓我知道這個筆錄根本沒有亂寫,然後才打我教育我,或者拘留我,或者讓我洗警車,那起碼我知道自己為什麽挨打了,為什麽被教育了,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反而不是害怕,隻是知道我自己做了違法的事情,是不對的,是必須改正的,不然下一次可能就是法律的嚴懲了。


    可是現在,我完全就是一頭霧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麽地方違法了,我隻是報警說自己的錢被偷了,難道這種事情不是蘇州公安的管理之內的嗎?而且最後還把我自己給抓了,並進行了拘留處理,更是還有一份我根本就不知道,寫著什麽玩意的筆錄,這實在是太過可怕,完全超出我對外地公安的理解範圍了。


    所以我膽戰心驚,亦是心神不寧,然後敲打著鐵籠子的麻花鋼筋,喊著:“放我出去,我做錯什麽了,憑什麽抓我?”


    起初根本沒有人理會我,就是那排年齡大的公安,其中一位原本在打盹,可能被我的喊叫聲吵醒了,然後用他的塑料打火機,這就點燃了一支香煙,坐在蜂窩煤爐子邊上,無神的抽著香煙,但根本沒有理會我的意思,甚至還有幾位公安這會是趴在桌子上的。


    我看到這種情況就有些底氣了,因為我知道,我真的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情,甚至從禮泉出來以後,我所做的違法事件,那不過是利用中介老板的善心,騙取了中介老板的四百塊錢,也就是應聘蘇州大樹網絡公司的那次,但這次的事件,明顯不是這件事情啊。


    所以我有了底氣之後,這又是非常迷茫中,開始更加大聲的喊著:“放我出去,我做錯了什麽啊,你們這樣子,我會去法院告你們的。”


    反正我是不住的喊著的,也許是我聲音太大了吧?故此其中一位原本趴在桌子上的公安,這就坐了起來,然後先是點燃一支香煙,抽了幾口,這才轉身看著我。


    我看到他大約都五十五歲左右了吧?穿著軍用的黃色棉大衣,然後揉了揉他的眼睛,這才開口:“別喊了,你煩死了,你什麽都沒做的話,為什麽抓你,你再喊叫的話,小心人家打你,安靜點!”


    但是我完全無法安靜呢,我立刻就告訴這位公安說,我真的什麽也沒做,就是莫名其妙的將我抓了,並且做的筆錄我根本都不知道,到底寫的是些什麽玩意。


    接著另一位公安開口:“不可能的,我們辦案是要有記錄的,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冤枉你的,我們是國家機構,是要有證據才能抓你的,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就把你關在這裏呢,你以為我們國家機構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啊,那我們中國起不是亂套了?”


    我聽了這位公安的話以後,直接沒經過他的允許,這就將我自己方才從芯動力網吧,到現在被抓被關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然後這位公安就說道:“筆錄都做了,都簽字畫押了,你還在這裏胡說八道,我們不想和你說話,你最好安分點,你再亂喊叫個不停,我就去叫人打你了。”


    我本來還想說些什麽的,但是這會剛才給我做筆錄的那位公安,直接將一個看上去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瘦小夥子,一路拳打腳踢的帶了過來,我瞬間就被嚇傻了,因為這位年輕人被他打到都出血了,而這位小夥子一直說著:“我真的是中醫,我就是個中醫,你們不能打我的!”


    這小夥子這話一出,那位公安就打得更兇了,反正將這位小夥子打得鬼哭狼嚎的,接著就把這小夥子和我關在了一起,然後這位公安突然就從外麵拿進來一把,裝在塑料袋裏的不鏽鋼針頭,是醫用注射器上麵的,接著這位公安就對這小夥子說道:“什麽時候想起你家人電話了,就喊我,給你家人打電話,讓你家裏人過來,我懶得和你廢話,你還中醫,當我們公安人員都是傻子是不?不認識這針頭和注射器是做什麽的是不?”


    但是這位小夥子此時還是一口咬定,辯解著說,他就是位中醫,這些針頭和注射器是用來行醫的,而那位公安聽後,直接又用鑰匙將鐵籠子上的鎖子打開,這下子直接打得更加兇狠了,而那小夥子就在鬼哭狼嚎中,不住的喊叫著,我錯了,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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