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天督落地之後,眼睛盯著風逐雲的背影,不知他此刻還有什麽手段,不過他的傷勢是真,功力消耗甚巨也是真,如果他真黔驢技窮了,那今日便是他的祭日了。


    “你還有什麽遺言嗎”


    風逐雲道:“你說給我留全屍,還算數嗎”


    “本座之言自然算數”惡天督說完此話,風逐雲隻覺陰陽相逆,乾坤倒轉,眼前有無數魑魅魍魎,齜牙咧嘴揮舞著鬼爪衝奔而來。


    他想起身躲開,卻被地下無數個冒出的骨手牢牢抓住不能動彈,那些鬼魅的影子唿嘯著穿過他的軀體,每穿過一隻,風逐雲的氣血精神,便被掠去一分。


    風逐雲跪在地上,全身冷汗直***神也一陣的恍惚,而在黑暗領域之內的惡天督,則很快就恢複了之前戰中所消耗的功力。


    “剝奪生氣為己所用嗎!”


    “我豈能坐以待斃”


    風逐雲雙手一拍,束縛他的骨手便被擊碎了,他縱身一躍,飛上半空,功力全部凝聚在右手之上,霎時間風逐雲周圍寒氣環繞,凡是接近他的鬼魅,皆被阻擋在外。


    溢出的寒氣順著他的右手旋流而上,形成一把包裹住整個右拳的劍形冰錐。


    “惡天督,看招~”


    風逐雲孤注一擲,衝向惡天督,氣勢凜然,將阻擋在前的鬼魅之影,盡數凍結粉碎。


    惡天督看出這是他最後垂死掙紮的一擊,不敢怠慢,亦是使出全力去接,電光火石間,惡天督邪爪盡破冰錐,指爪穿透風逐雲右手掌心。


    “你……呃啊……”


    惡天督在擊潰風逐雲攻勢之刻,自風逐雲左手處憑空出現一把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寒冰聖劍,那劍的劍身幾乎透明,它閃耀著一瞬的霜寒傲刃,破開了惡天督的防禦,將惡天督刺了一個對穿。


    “冰魂雪魄”


    李晚澄:“你還認得嗎?”


    “你與風刀霜劍——雪魄,是何關係?”


    風逐雲嘴角流著血,卻依舊笑道:“哈哈,你當我傻嗎,鬼才告訴你”


    惡天督右手枯爪一掌打在風逐雲胸口,風逐雲口嘔朱紅,右手亦血肉飛濺,身體向後飛去,“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而惡天督被四聖器之一的“冰魂雪魄劍”刺傷的傷口,隻見皮開肉綻,卻不曾流血,而足以凍住靈魂的霜凍寒氣順著他的傷口入體,不但讓他的傷口無法愈合,更讓他五髒六腑都好似被凍結,連邪氣都無法順利運行,黑暗吞噬領域瞬間解除。


    不過惡天督雖然不慎吃了風逐雲的一個大虧,風逐雲的傷勢卻也不輕,邪氣同樣汙染了他的傷口,侵入了他的臂膀與右手,讓他不得不運用冰寒內丹,壓製邪氣,如果短時間內,邪氣不除,他恐怕整個右手就廢了。


    風逐雲與惡天督一戰,兩敗俱傷。


    惡天督捂著冰魂雪魄造成的傷口,注視著風逐雲,風逐雲站起身來,勉強支撐軀體,這時候雙方都不知道對方?是否還有一擊之力,誰也沒有率先出手。


    但對峙的時間沒有持續多久,風逐雲便被一陣旋轉的風帶上了天空,向遠處飛去,惡天督起手打出一道黑光,黑光打在風化成的屏障上,被勉強彈開了。


    卷著風逐雲的風旋在路過另一處戰場時,自上而下發出一道風刃,直打克力圖,克力圖避過之後,風刃打在後麵的樹上,形成了一個“退”字。


    李晚澄三人一見,二話不說,紛紛撤退,隻是莽夫臨撤退時,好像還歎了一口氣,罵了幾句髒話。


    克力圖此時也沒有追,而是立刻去找惡天督了。


    “惡座你受傷了”


    “克力圖,嗯?憾蠻呢”


    “他背引來後,就失去了蹤跡,想必是被困在某處了”


    “你去將他找迴”


    “可是惡座你……”


    “他們不會迴來了,我不會有危險,這一次我雖然出乎意料的受了重傷,但後續的計劃必須進行,你立刻將憾蠻找迴,待我調息片刻之後,立刻出發”


    “是”


    克力圖獨自去找尋憾蠻,惡天督則盤膝而坐,這時他身上的邪眼漂浮在惡天督身前。


    “惡座,你受傷了”對於惡天督的傷勢,夕狸很是驚訝。


    惡天督道:“這一戰戰的有價值”


    惡天督將風逐雲手持聖器之事和盤托出。


    夕狸驚喜道:“四聖器之一的冰魂雪魄劍!”


    惡天督道:“當年懸血暗地一戰,若手持冰魂雪魄的是雪國之主,邪皇可能就不單單是被封印而已了”


    夕狸道:“當年智座設計雪國內亂,雪國聖者才沒有出現在懸血暗地,所以最終也隻有三聖對邪皇,隻是不知當年雪魄是如何取得雪帝佩劍降臨戰場的”


    惡天督道:“雪魄畢竟隻是戒靈境,修為比之三聖,差的太多了”


    夕狸道:“所以他才把惡座當成首要目標,想先除掉你”


    惡天督道:“若不是懸血暗地突發異變,恐怕當時我已被雪魄重傷,然後被人族圍攻致死了”


    夕狸道:“所以最後雪魄脫戰,是為了幫助三聖,借冰魂雪魄之力,封印邪皇”


    惡天督道:“哼,雪魄雖然成功幫助三聖封印了邪皇,但她自己也身隕了”


    夕狸問道:“惡座如何知曉”


    惡天督遂將風逐雲手持的冰魂雪魄描述了一番。


    “嗯?冰魂雪魄有缺!”


    惡天督道:“冰魂雪魄劍身雖然猶如冰晶一般,但絕對不是像現在這樣幾近透明的模樣,唯一的解釋就是雪魄配合封印時,冰魂雪魄劍因為不是原主人所用,劍本身也受到了一定傷害,如果慧君遇到這種情況,為了避免寶劍失去靈性,你會如何做”


    夕狸道:“既已確定有身隕之危,何不靈元補缺保護寶劍,雪魄她與冰魂雪魄必定合二為一了,這樣一想那風逐雲必為雪魄力量傳承者,所以他年紀輕輕才有這般修為”


    惡天督道:“雪魄之靈元畢竟不是劍本身之靈元,必須靠外力將其本身靈元痕跡抹殺,用以徹底修複冰魂雪魄所缺”


    夕狸道:“按惡座所說,我猜想定是風逐雲出於某種顧忌,並沒有煉化雪魄靈元,所以冰魂雪魄才會維持這等模樣”


    惡天督道:“無論如何,四聖器之中,至少我方已經知道其中兩把的下落了”


    夕狸道:“這樣看來,柳柔心的目的果然也是四聖器”


    夕狸想柳柔心果然是想一箭雙雕,利用惡座對付風逐雲,不對,她一定是一早就知道風逐雲握有聖器,而且他也明白聖器有缺,她真正的目的,是利用一切逼迫風逐雲煉化雪魄靈元,讓冰魂雪魄完整。


    “惡座,你的傷勢足以讓你進行後續計劃嗎?”


    惡天督道:“冰魂雪魄雖然有缺,但對我的傷害太大,短時間內我所動用大量邪氣,必遭寒氣反噬,所以我打算讓憾蠻和克力圖合力”


    夕狸道:“他們的能力我不懷疑,但……還是由我配合行事吧”


    “你……”


    “讓他們將邪力注入邪眼之中,然後趕赴新化縣,我最多就是犧牲這顆邪眼罷了”


    “夕狸,這次是我大意了……”


    “不過物盡其用罷了,惡座不用自責”


    另一方麵,李晚澄刀瓏莽夫三人迴到宮家武館,便見風逐雲躺在演武場上,人已經昏厥過去了。


    宮盛榮等人雖在一旁,卻因不知他傷勢如何,而沒有亂動他。


    “風逐雲怎麽樣了?”


    宮盛榮道:“我們不知道盟主傷的怎麽樣了,所以沒敢動”


    風逐雲此刻臉色發白,嘴角流血,身上衣服濺了許多血點子,右手臂傷口,深可見骨,右手被刺了兩個大窟窿,幾處傷口都冒著絲絲黑氣,看上去極為不祥。


    莽夫上前看了看,說道:“怎麽會這樣,不是說好了打不過就跑嗎”


    刀瓏上前給風逐雲把了把脈,說他內傷並沒有多重,也不想像血過多,可人就是不醒。


    莽夫圍著風逐雲抓耳撓腮的半天,一直低估著:“咋還不醒呢”


    李晚澄道:“難道是這些黑氣的影響”


    眾人看了看從風逐雲傷口處冒出的黑氣,莽夫憑空給了黑氣一拳光波,黑氣毫無變化,刀瓏化出新銀月刀,也給了黑氣一刀,但好像沒有什麽用。


    “這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李晚澄道:“這應該是惡天督的邪氣”


    李晚澄沉吟一下,想起三娘的聖術,應該可以淨化邪氣,但不知鄉心有沒有這個能力,這邪氣看著極為難纏,鄉心也可能有危險,但風逐雲也不能不救。


    正當李晚澄想著去找鄉心,然後好好叮囑她注意安全時,莽夫突然大聲說道:“恩公,我記得我快死的時候,你身邊的小姑娘不是給我治療過嗎,你看能不能讓她試一試……”


    李晚澄道:“我正要進入找她,你們等等”


    鄉心按照李晚澄囑咐,好好的待在房間裏,但她因為擔心李晚澄等人是否會受傷,所以一直睡不著。


    等李晚澄來敲門時,她立刻跳起來跑過去開門。


    “李大哥,你沒事太好了”


    “鄉心,風逐雲受了傷,傷口被邪氣所染,現在正昏迷,你……”


    鄉心一聽,大驚道:“風大哥沾染了邪氣!李大哥咱們快走”


    “鄉……算了”李晚澄話沒說完,也跟著往前院去了。


    鄉心見了風逐雲身上的黑氣,立刻運用聖術,開始淨化邪氣。


    就在鄉心淨化邪氣時,一旁的刀瓏退到了眾人身後,她抬頭看了看四周,說道:“風使,你在嗎,到底怎麽迴事?”


    聽到刀瓏問話,眾人也被吸引過來,不過原定計劃裏,確實沒有風使金無歲,不知他為何突然冒出,還發出信息頂替了李晚澄的工作。


    接著金無歲一如既往,扔出來的是信,不過這迴不是一封,是三封信。


    莽夫第一個打開信,看著上麵寫著:他說的話也就你信,傻蛋。


    刀瓏的信上寫著:她與惡天督拚命,兩敗俱傷。


    給李晚澄的信上寫的是:他不是不夠狠,是對自己太狠。


    李晚澄道:“他這不是狠,是蠢,我現在有點後悔答應做他的朋友了”


    李晚澄破天荒的得到了第二封信,上麵隻有兩字:哈哈。


    刀瓏問道:“兩敗俱傷的意思是,惡天督受了重傷嗎”


    刀瓏問完金無歲並無迴應,李晚澄說:“他已經離開了”。


    李晚澄一直看著鄉心,並且在鄉心因為疲憊而額頭浸滿汗水時,貼心的給她擦了汗。


    但在黑夜中,有一隱藏在黑暗中的圓形眼珠,在燕都上空悄然無聲的飄過,那眼珠掃視了宮家武館一眼。


    遠在連山的夕狸通過邪眼見到了正在施展聖術的鄉心。


    “聖族的聖術嗎”


    離開宮家武館的邪眼,漂浮到了王府上空。


    夕狸輕聲道:“這是最後的阻礙了……”


    風逐雲在被鄉心治療時,他的意識正在自己的識海之中,而他識海深處正懸浮著一具冰棺,冰棺之中隱隱可見一名女子倩影。


    “雪魄”風逐雲的聲音迴蕩在整個識海之中。


    而冰棺之中也傳來女子無奈的勸慰之聲。


    “放棄吧,我已經死了”


    “隻要還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會放棄你”


    “冰魂雪魄不容有失”


    “在我心中雪魄也是不容有失”


    “小雲,你太過執著了”


    “不輕易放棄任何一個人的性命,是你對我的教導,還是你真的想讓我變成以前的模樣”


    “生命應受到尊重,但我已經死了,隻剩一縷靈元,再無複活機會,小雲,聽我的話,完成冰魂雪魄吧,若它劍身消失,我與它俱休矣,與其如此,不若舍一保一,以備將來……”


    鄉心用盡全力也隻替風逐雲清除了一部分邪氣,但並不表示鄉心的聖術沒有用,而是她功力尚淺,並不能一次全部清除。


    “李大哥,你不用擔心,隻要再讓我施展幾次聖術,風大哥身染的邪氣,就能全部清除了”


    鄉心在一旁休息,準備蓄力再一次施展聖術淨化邪氣。


    這時候風逐雲突然宛如詐屍一般做起身來,嘴裏大喊了一聲:“雪魄~”。


    眾人嚇了一跳,風逐雲在喊了一聲後,表情也有點懵,隨後他“嘶”的一聲,說道:“好疼啊~”


    莽夫道:“你總算醒了,可急死我們了,風逐雲,你太不夠意思了,跟那個惡天督拚命也不叫上我們……”


    莽夫責怪了風逐雲一通,連刀瓏也告誡他以後再有這樣的事,必須坦誠相告,否則朋友失情。


    風逐雲狡辯道:“喂喂喂,你們夠了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嘛,那惡天督可是戒靈境的高高高手,勢說甩掉就甩掉的嗎,你們也要為我的處境想想呀”


    眾人看著他,一副我信個鬼的模樣,風逐雲心虛的說:“我這不是還沒死嗎”。


    眾人看風逐雲還能“談笑風生”,都放下心來,之後風逐雲詢問其他處的戰事,問他們是否有傷,刀瓏遂把風使參戰的消息告知他。


    風逐雲想金無歲一定是找了人代替他送信,不過就是速度慢了些罷了。


    “他人呢”


    李晚澄道:“不知何故,往北去了”


    風逐雲道:“一定又去王府當梁上君子,替我找藥去了”


    “啊?”


    風逐雲道:“小……呃……風使他可是一點都不坦率呢”


    這時風逐雲注意到他的傷口冒出的黑氣好像淡薄了些。


    莽夫說:“是鄉心小姑娘淨化了傷口上的邪氣,想當初我快死的時候,也是小姑娘給續命的,要不然我估計早就翹辮子了”


    “淨化!”風逐雲猛然轉頭看向鄉心,語氣頗有些急切的問道:“鄉心,你用什麽術法來淨化邪氣的”


    鄉心道:“是娘親親授的蓮華聖術啊”


    風逐雲一副驚異的表情,脫口而出道:“你是聖族之人”。


    “聖族”二字一出,莽夫一副茫然之色,刀瓏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而李晚澄則是早有猜測,所以不並意外。


    風逐雲張口說道:“李兄,你說你要送鄉心迴到故鄉,你不知聖族……”


    風逐雲話還未說完,隻聽一聲石破天驚之巨響,轟然傳入眾人耳畔,接著便是大地開裂,屋牆倒塌,地麵顛簸晃動,好似有什麽東西在地底翻跟頭一樣。


    “地震了!”


    莽夫大叫一聲後,自己護著風逐雲,不讓他受到傷害,而刀瓏和宮盛榮則飛身去救武館內有危險的仆人,李晚澄護助鄉心,同時下意識的靈思擴散。


    “嗯?”李晚澄突然意識到他的靈思之力居然能在燕都之內使用了。


    “風逐雲,王府方向……”


    李晚澄靈思散發,發現王府方向的生命波動最弱,想必周圍的居民或官員住宅都受到嚴重波及了,而且金無歲也在那個方向,不知是生是死。


    風逐雲也不顧自己的傷勢了,飛身便往王府方向而去,莽夫也跟著追過去了。


    振動持續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便停下了,此時燕都大街小巷都是人,到處都充滿了哭喊之聲,房屋倒塌了無數,地麵凹陷皸裂,已經沒了樣子,走兩步便能看見斷手斷腳的殘肢或被砸死壓死的人,可謂十分慘烈。


    此時風逐雲和莽夫已經到達了王府,不,準確的說,他們是到達了疑似王府舊址的一個幽深不見底的巨大黑洞旁。


    整個王府已經消失了,周邊盡是廢墟,遠處隻有寥寥幾個人影,往外跑,想必是這附近房屋突然受到巨大衝擊倒塌,大多數人沒有來得及逃生。


    “金無歲,金無歲……”風逐雲喊了金無歲兩聲,莽夫拽著風逐雲的胳膊,生怕他腳下一滑,就掉了下去。


    一陣微風拂過,李晚澄腳下就出現了兩個字一個“傷”字,一個“走”字,李晚澄見字,總算放下心來,金無歲這兩個字的意思是受了傷,先走了。


    “唿~沒死就好,不過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在夢中被驚醒的姬文軒因為住處離王府很遠,因此躲過了一劫,不過他也被壓在了瓦礫之中,腿折了,身上受了些擦傷,此時所有人都在營救他。


    李晚澄本想下到黑洞去查看一番,但莽夫卻搶著要去,這時李晚澄托付刀瓏照顧鄉心之後,也趕到了黑洞這裏,見他們要下黑洞查看,二話不說將二人一頓訓,然後將他們都給揪了迴來。


    “風逐雲,你傷勢沉重,邪氣也未除淨,傷口都露骨頭了都沒包紮,還想幹什麽,再說現在情況不明,你們也毫無準備,萬一下去了上不來怎麽辦,如此貿然行事實為不智,若真出了什麽事,想找人救都來不及,你們的腦子呢,腦子哪去了”


    風逐雲莽夫二人無奈打消了下去查看的想法,但風逐雲是真的有些著急,他們剛經曆一場戰鬥,燕都突然就發生地震了,王府更是突然變黑洞,這若真的隻是地震而已,王府何以變成這樣,這其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而且很有可能是邪人做的,如果這裏麵真有什麽陰謀,那他們也必須盡快采取對抗措施。


    “先讓鄉心把你身上的邪氣淨化,再好好調息一番,以你現在的狀態,什麽也做不了”


    風逐雲聽李晚澄的話,準備先除去邪氣,再行探查。


    迴去的路上李晚澄靈思散發,緩緩的蔓延,想籠罩整個燕都,以防邪人混進來或偷襲他們,突然李晚澄的靈思之力與另一股與他能量波動相似的力量相接合了,李晚澄的意識不由自主的奔了出去,就好像靈魂出竅般,一瞬間李晚澄似乎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形影子,那個影子說出四個字後,好似察覺到了李晚澄,微微的轉了一下頭,然後他立刻抽迴了意識,強行斷絕了與李晚澄這場意外的精神連接。


    在現實時間裏,李晚澄不過停了一步,風逐雲還沒問他怎麽停步了,李晚澄腦袋“翁”了一聲,迴神瞬間,脫口而出四字:“地脈有異”。


    風逐雲一聽疑惑的”恩?“了一聲,隨即臉色驟變,大叫一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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