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沒有答應澤西亞莎的請求,多瑪猜測他是因為自己是一個光係魔導士,而且是那樣純淨的光係元素操控者,不管因為什麽,實在不太可能去操作一個標榜著邪惡的死亡魔法儀式。


    但神器光之權杖還是要不放過一絲線索尋找的。


    羅恩帶了騎衛兵和魔法師們開始尋找龍霧沼澤地下的巨龍寶藏。


    巨龍寶藏是個意外的收獲,在家族搜集的資料中可沒有這筆龐大的財富計劃在內,但有寶藏不去挖掘是不可能的,而且這種寶藏還會有個人獎賞,有可以榮耀家族的光之權杖存在的可能,所以大家都幹得非常熱火朝天。


    但不包括多瑪。


    她對不屬於私人所有物的寶藏沒有興趣做苦工,更何況她的在龍霧沼澤裏發現的龍魂草須,被隆裏魔法師他們知道後,就被家族光明正大的霸王了。


    可恨啦。


    為這事,多瑪連有資格提出異議卻沒異議的羅恩一起鄙視上了。


    眾人從沼澤地裏又挖出來一個古老的金石鏡,多瑪看著憤慨的嘀咕,“懂不懂見者就是主人的潛規則呀!”


    這次她頭頂上的龍骨冠裏沒有動靜,因為澤西亞莎現在改為去磨骨騷擾羅恩了。


    “嗬。”和多瑪一樣對挖掘別人寶藏沒興趣的凡爾閑站到了多瑪的身側低笑,顯然他聽到了多瑪的小聲嘀咕。


    多瑪對凡爾懶懶的看了眼,然後繼續拿著手上的樹枝無聊的畫圈圈,凡爾低頭看了看她亂畫的圓圈,忽然用壓了聲調的絲滑聲音說道:“你要龍魂草須做什麽用?煉製稀有藥劑?”


    現在被關禁閉中的多瑪,隔幾天就會被安排製作一些普通恢複藥劑供大家使用,多瑪偶爾會用廢藥渣又試驗點別的效果的魔粉,所以凡爾以為多瑪想用龍魂草須做稀有藥劑,就是煉金藥劑中那種需要看人品爆機率的魔法藥劑。


    “不是。”多瑪大大的歎了口氣,為她不知哪天有出頭之日的綠豆魔寵,歎了氣後她又沒說什麽下文,將凡爾吊了胃口,雖然這是他自己找事來吊的。


    見多瑪沒再說話的意思,凡爾低哼了一聲,有時候他真的很惱多瑪這種愛理不理的態度,弄得他跟十幾歲的少年心緒一樣的想方設法的套她說話。


    沒錯,就是這樣,才弄得他有些奇怪反應的。凡爾想著一臉忽然釋懷的樣子。


    為了釋懷的好心情,凡爾正要按照他與多瑪的秘密協議,與她談點關於地下世界的事情時,卻被突然的騷亂打斷了。


    “好像有什麽重大發現了。”多瑪踮了腳向前方騎衛兵們聚集的地方伸頸探看。


    “挖了這麽久,總得有點好東西出來了。”凡爾見怪不怪的一副專業的樣子。


    “看來你沒少挖墓穴啊,那以你的經驗看,這裏會有光之權杖麽?”多瑪順口說道。


    “你希望有?”凡爾的語氣聽著有點怪怪的窒緊,多瑪不禁偏臉看向凡爾。


    午時的冬陽雖不晃眼,卻因為她與他之間的身高差距和角度問題,使她無法一下子看清那光玄籠罩下的麵孔,自然就沒看清他眼底的情緒泄露,有些異芒暗閃的掙紮。


    反正看不清,多瑪就垂了臉不再看的說道:“當然是希望有呀,能這樣平安無險的找到最好不過了。”


    “那光之權杖會給你用?”凡爾的深金銅眼眸微縮了一分。


    多瑪撲的一下笑出聲,“怎麽會是我用,那是神器呀,我現在的實力拿它不就是一根漂亮的棍子而已麽。”


    更何況,她一直很懷疑,這光明神的神器要是她能用其操控光明神的神之本源力量,那她不是板上釘釘的要準備接受光明神使者這個榮冠了。


    換言之,她將沒得選擇的要做老處女了。


    所以,她純粹隻是想看看那神器能不能解除她與羅恩之間莫名簽訂的同心契約,別的,沒想過。


    凡爾低笑,“不錯,它就是一根漂亮的棍子而已。”說著,他從懷中摸了張厚實的幹枯獸皮紙看了起來。


    多瑪探了頭看,上麵有些無法辯認的古老的各色文字記錄,還有一些地形簡易描畫,“這就是顯示亂流空間的圖紙?”鼻端湧上一股難聞的腥鹹臭味,跟海灘上腐爛的海魚味似的,“你從哪摸來的圖紙啊,真難聞的氣息。”


    凡爾挑眉見多瑪皺了臉的表情,抬手將獸皮紙壓到鼻下聞了聞,然後饒有興趣的看多瑪,“你鼻子倒是比溜鼻獸還靈。”


    溜鼻獸是一種外形似犬類的魔獸生物,醜陋的成天濕乎的大鼻孔黑毛鼻是它的主要特征。


    被說成那樣醜的鼻子讓多瑪氣結,她指尖點了自己的挺翹鼻說道:“哪裏像溜鼻獸的鼻子了!”


    受貴族千金禮儀教導,多瑪多少有點潛移默化,凡爾這樣的形容會讓任何一個貴族千金暗自氣歪鼻子。


    凡爾抖了抖手中的獸皮紙,那股子腐爛的海魚味衝得多瑪皺眉不已,她忍不住退站了幾步。


    “不是?那怎麽解釋偏就你對這味道聞得清楚呢?這張獸皮可是風幹了上萬年的海神獸皮了,你也聞得出?嗯?倒讓我想到上次你與庫拉家族鬧的婚約問題,聽說是因為你能聞到那藍血繼承人的異香體息引起的?”


    凡爾說得漫不經心,多瑪聽得靈光一閃,納悶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能聞到風狄伯爵的異香體息是因為我對那些生命本息敏感的原因?”


    凡爾眼神邪魅的說道:“沒這樣想過嗎?”


    多瑪眨眨眼睛,微眯了眼看凡爾,“你說得有點道理,不過現在沒什麽關係了,婚約的事情已經解決了,要是你早點提醒我這點我會感謝你的。”說到後麵,多瑪磨了牙,早提醒她一下,她也不至於逼到接受國王的功勳涵了!


    不管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她能聞到風狄身上的異香體息的,至少可以拖上段不短的日子。


    她,也不必和庫拉家族的關係弄得那麽僵持,這樣的她,是真的沒辦法做風狄的朋友了。


    “我也想早點提醒你呢。”凡爾擺了個遺憾的欠抽表情,“可惜我才發現你這點,考慮一下,接下來的時間還是與我待一起?”


    自從石化事件後,多瑪因為羅恩的冷壓態度和自已的別扭感,就不願意與凡爾單獨行動了。


    無論怎樣,那天的吻,可不止是碰了嘴唇那麽簡單,是一個真的淺嚐濕吻。


    悲摧的對象錯誤的初吻。


    也讓她不得不承認一點,她對那個清冷明澈的少年是有一點動心的。


    為他初見時的安寧美好,為他對她的溫柔淺笑,為他星空下因她起誓的認真模樣,為他是第一個在危急時刻擋在她身前的人,為他送她的親手製作的精巧禮物,為他……


    像每一個少女初萌心思時的純澈美好的存在。


    似乎,就那樣淡淡的一點一點的不自覺埋了顆明媚的小芽……


    多瑪一時想得出神,麵上不自覺的帶了幾分那天她與凡爾相吻時的惆悵之色。


    凡爾低哼了一聲的說道:“想什麽呢。”


    多瑪迴神,拒絕的說道:“我在禁閉時間中,再犯錯,你想我直接被家族除名嗎。”


    “貴族身份有什麽好,我看你也不像個貴族千金。”那天出乎他意外的就接受吻了,弄得他心煩。


    多瑪聳聳肩,說道:“是沒什麽好,不過我目前需要,還有啊,像不像個貴族千金不是你說的,你要看我貴族禮儀的考核分數嗎?”


    凡爾欲接話再說,但在看到大步走來的羅恩時抿了薄唇,繼續看手中的圖紙去了。


    走過來的羅恩手裏拿了個挺金閃的三角盾樣的東西,他將那金閃的東西遞給凡爾的冷聲說道:“辯認一下,上麵壓擠掉的花紋紋路是不是光明神的法紋神記。”


    多瑪注意到羅恩另一隻手中還拿了張光薩銀行發行的頂級金卡,那卡麵上閃爍的無數晶紋顯示這是一張金幣數額過億的卡。


    凡爾從埋頭看圖紙的姿勢中抬眼,先拿了羅恩手中的金卡,然後才接了那金閃東西研究起來。


    “真好賺。”多瑪羨慕的說道。


    專業的就是強悍呀。


    “好賺?”凡爾揚了眉看她,他晃了晃手中的小金盾一樣的東西,“我闖光明神的七十二迷宮城的時候,你要是看到就不會說好賺了呢。”凡爾以為多瑪說他收取金德曼家族的費用收高了。


    “光明神的七十二迷宮城?!你厲害。”多瑪說著暗自吐了吐舌,她每天玩的魔法衝衝衝的遊戲似乎就是以光明神的七十二迷宮城模擬的。


    每一個新手玩那個遊戲時,都會死上千萬次的才能闖進前三宮。


    而凡爾卻真實的闖了七十二迷宮城啊!


    凡爾,不愧為排在戰場競技榜上第十一名的人物呀。


    還有羅恩,第十名……


    多瑪開始思想跑馬的想自己未來什麽時候才能達到那個高度呢。


    “是光明神的法紋神記。”凡爾下了權威鑒定語。


    羅恩接過了小金盾,視線落在凡爾手中的獸皮紙上說道:“這裏有亂流空間?”


    凡爾非常高興看到羅恩的挖掘工程遇到難題,“沒錯,圖紙顯示這裏的地底下有一個亂流空間隙口,願光明神眷顧你,那光之權杖不是飄流到亂流空間裏去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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