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團炫目的金焰像氣霧一樣的消散後,多瑪看到了一個除了炫目兩個字再也沒有別的形容詞形容的男人。


    高亮的深金銅發色,似雕刻出的立體深邃五官,白底包金邊的小v領及膝短袍上紋繡著長枝挺秀的金色鳶尾花,腳上是一雙緊綁了半截光裸小腿的深紫到幾近濃黑的短絨靴子,男人的腰間身側掛插著一把造型極獨特的窄劍,或者說它是一把三刃的三棱邊長窄柱體更合適,劍柄是半翼的翅膀飛揚造型,翅翼的邊緣鑲了一圈的黑金鑽,閃爍著魔幻的華麗美。


    這個男人,一切都是高調得那樣炫目的華美。


    多瑪目測了一下,男人高挑的身架估計跟羅恩一個海拔,這讓她莫名的產生了一種仰望高峰的感覺。


    她不認識他,多瑪很肯定,如果她見過他,一定會記住這樣炫目得讓人無法忽視的男人。


    男人的薄唇輕揚,本是麵對多瑪的他側了個半身,他揚手極為流暢英姿的拔出了腰間的劍,手臂抬空,白銀劍花在小巷裏的青岩石上伴著四濺的金星飛舞,多瑪不語的挪了挪腳步,讓自己可以更清楚的看他在青岩石上劍舞些什麽。


    一個手掌樣的印記,印記裏有些複雜的波紋,當男人停止了劍花飛舞,他讓開了身形讓多瑪足以一觀全貌。


    多瑪怔住,思緒飛轉,這樣的印記,如果看成黑色的……


    “地下世界的靈魂契約標記?!”多瑪失聲叫道,同時她轉身就騰空飛起!


    來殺她的!


    要命!地下世界的人怎麽敢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王都裏殺她了!


    多瑪飛的速度很快,但男人速度更快,多瑪不過才飛了三米,男人就像旋風一樣的出現在她的前方,阻止了她的去路,多瑪小臉微白的咬唇掉頭再逃,但卻悲哀的發現自己被一股力量禁錮了身體的行動能力,這個男人,用的竟然也是神的本源力量!隻是不知道是什麽神。


    多瑪的身體被迫轉得麵對了男人,男人有一個絲滑的好聲音,“你不認識我?”男人說完眉眼間浮騰起一抹魅揚之色兼意外。


    多瑪極力的忽略男色的眩惑,放軟顫抖的聲音老實說道:“我不認識你,如果地下世界派你來殺我的,請給個痛快。”擁有神的本源力量的他,殺她不過彈指的事,她想逃,但現實已告訴她,她逃不掉的。


    男人中指指尖抵在額間低笑,“我的確跟地下世界有那麽點關係,不過他們可指使不動我殺人,做為瑪拉女神的使者,我凡爾大人隻對殺同等實力的人有興趣,你,嗬嗬,太弱了呢。”男人與他頭發一樣顏色的深金銅眸色轉過一抹邪魅的嗜血。


    凡爾大人?冒險者工會會長的那個凡爾大人?!那樣明麵身份的人應該不可能是地下世界的人吧?


    多瑪想著忽然生氣,大叫道:“放開對我身體的禁錮!我不過是沒去見你填個水晶章申領表而已,你有必要弄得這麽神秘兮兮的嚇我嗎!”


    嚇得她七魂跑了三魂了,這樣好玩嗎!多瑪黑眸噴火的看凡爾。


    凡爾眼尾上挑的看多瑪,他垂在一側拿劍的手忽然抬起,眨眼間就舞了數團萬劍飛刃的劍花,那團團微疊的寒光白刃,讓多瑪看得暗驚心寒,這樣的劍速,往她身上輕輕一點間,就能將她化為飛散的碎肉,當生命真真確確的受到威脅時,多瑪很容易就變得冷靜。


    於是,她不再對凡爾橫眉怒對了,隻是黑眸深深的盯住他那張邪魅的麵孔冷看,他到底要做什麽?


    凡爾見多瑪安靜了下來,輕揚甩手間,劍已迴插入腰間,盡管多瑪剛被他用這把劍表演著威脅過,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舞劍舞得真是華美無比。


    凡爾的手探到了多瑪的下巴前方,看他的手勢,似乎是要卡多瑪的下巴後再說話,但卻不知道什麽原因讓他的指尖懸停在了多瑪的下巴下方兩厘米處。


    多瑪真是暗恨男人的這種破習慣,都喜歡卡別人的下巴說話,習慣這種動作的男人,都是掌控欲很強的男人,比如羅恩就喜歡卡她的下巴說話。


    “不行呢。”凡爾低喃著收迴了自己的手,就在多瑪莫名間,他又說了句莫名的話,“羅恩沒帶手套就碰你了?”他的雙眸緊緊的將多瑪鎖定,“迴答我。”


    這句話讓多瑪黑線了下,什麽叫羅恩沒帶手套就碰她了?碰?指皮膚上的接觸?


    “如果你是指他沒帶手套就扣我的手腕的話,那就算是沒帶手套就碰我了。”身體被禁錮的多瑪平視著凡爾衣袍上的一朵金鳶尾花苞迴答道。


    凡爾的神情變得有點古怪,他又將手探到了多瑪的下巴處,但同樣的,他的指尖就是沒碰上多瑪下巴處的肌膚,飛快的收迴手,他眸色轉深的撤掉了禁錮多瑪的力量。


    身體重獲自由的多瑪,她神經略微放鬆的仰高臉看凡爾,凡爾垂臉正好看她,多瑪飛快挪開了視線,沒與他對視,那雙深金銅色的眸子太邪氣了。


    多瑪正欲拉開些與凡爾的距離,卻聽到他低笑著說道:“米諾拉.多瑪,隨便哪裏,碰我試試。”


    !!!


    多瑪疑慮的抬眼說道:“隨便哪裏?碰你?”說完她下意識的溜了溜凡爾脖頸小v領處裸露出來的金麥色的光潤肌膚,那裏隨著他的平穩唿吸起伏隱約可見性感的蝴蝶骨。


    看起來很好摸的樣子呀,不過,當她為了圖一摸就不要命了麽,這男人明顯的看起來有碰觸障礙,跟羅恩一樣,她碰他?隻怕是還沒碰到,自己的手就要被他的快劍剁了。


    多瑪將自己的雙手交叉了擺在身前,裝木頭的不動,“我的手還要拿法杖的。”言下之意很明擺的告訴了凡爾,她是不會碰他的隨便哪裏的。


    凡爾再次低笑了笑,似雕刻出的深邃五官浮出一抹魅意,他忽然俯低了身形,在多瑪耳垂邊時輕時重的卷湧著一波波熱浪,極癢的輕粟感從多瑪的耳垂處向全身漫延,他的聲音仿佛抹上了蜜糖的魔力,“如果你讓我心情好的話,說不定我會告訴你那個黑魔法靈魂契約標記是屬於哪個深淵領主的呢,這個問題可是隻有我才有答案。”


    多瑪抿唇,將腦袋偏了偏,斷掉了凡爾對她感官的撩撥,手緩緩抬起,多瑪捕捉到凡爾的眼底劃過一抹厭惡的掙紮,很顯然她不是他的治病良藥,聳聳肩,多瑪的手放迴了原處,“很抱歉,大概我隻能讓你心情更糟糕,我應該坦誠對你說一件事實,對於羅恩能不帶手套的碰我,是他先主動碰我的,而不是我主動碰他的,主次問題你分清楚後,大概你就可以碰任何女人了。”


    “真是個讓人驚訝的事實。”凡爾站直了身形,神情莫測的打量了一番多瑪,“哪裏吸引他了呢。”


    多瑪在心底翻了個白眼轉身,丟下一句,“你要是和他是朋友的話,大可以直接去問他,我這裏沒有答案。”她也想知道怎麽就選中了她簽訂了同心契約呢。


    凡爾的薄唇勾了勾,看定多瑪的背影,他和羅恩是朋友?看來她和羅恩的關係並沒有傳言中的那樣親密呢。


    多瑪飛到了先前凡爾畫出的契約標記處,用指尖在印記中的波紋上比劃了幾下,沉思著搖頭,“不對,這幾條紋路不像是我記憶中的那樣。”感覺到凡爾的靠近,多瑪直接說道:“如果這些波紋代表了深淵領主的獨特名號的話,很顯然,你認為的那個深淵領主與我要找的那個不是同一個。”


    “哦?”凡爾的聲調微上揚的卷起,他深金銅的眸子閃過一抹嗜血的異芒,“那你的敵人不止一個深淵領主。”手掌騰起一些黑焰,手掌過處,青岩石上的印記已成一團平整的墨黑色,“看來你的身上的確有一些能讓人感興趣的東西,我喜歡冒險,你喜歡嗎?”凡爾邪魅一笑的看定多瑪,羅恩和她之間肯定有秘密,他很有興趣挖出來。


    多瑪黑眸微閃,“不喜歡,不過如果你是想邀請我去地下世界冒險的話,我不介意去和你一起挖掘些秘密。”


    “嗬。”凡爾的中指指尖又抵上了額間,他斜睨著多瑪說道:“你說話,嗬嗬,誰給你的自信呢,地下世界,可不是你這樣實力的人說去就去的地方,你太小了,也太弱了。”


    多瑪揚眉,黑眸晶亮的說道:“沒有人生來就是強大無敵的。”多瑪笑眯眯的接著說,“我才十六歲,不是嗎?”騰空飛起在小巷的上方停住,多瑪居高臨下的看凡爾,她的身影鑲嵌在亮白的廣闊天空中,長長的裙擺隨風揚起,似半張在她身後潔白的羽翼,清脆的聲音從高空飄落下,“也許你十六歲時還不如我呢。”多瑪眉角飛揚的笑得狡黠,凡爾隻對殺同等實力的人有興趣,生命沒有威脅,那自然是快意的想說什麽就說什麽落。


    凡爾的手緩緩抬起,指尖一劃一勾的似隔空在描畫著多瑪的裙擺飛揚,“真討厭這些飛揚的裙擺呢,好想撕裂它。”在他低喃出這番話的時候,多瑪已飛出了小巷,向那輛遲到的豪華馬車飛去。


    瑪拉女神的使者在薩克大陸亦有一個響亮的稱號,惡之花,他的名字被耀眼的銀色魔法文字刻印在戰場競技榜的第十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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