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徐來也不得不開了,對麵丫頭的鞭法詭異的很,腳步身形快到自己難以招架,若疾風揚塵,飛雪連天,難躲難藏!


    若再不出手,衣衫就要開洞了!


    藕生瞧見扇開,就像打消他的莫名氣焰,隨即一個鞭抖,直衝扇麵而去!


    這個能打爆千裏翔的一招,因是可以破扇的!


    嘭一聲!


    蘊含千斤之力的鞭頭像是觸及了真正的金剛頑石,竟閃起一圈火光,火光之後,蛇鞭被驟然彈迴,直接摔打在藕生胸膛!


    刺啦一聲,藕生連連後退,胸口處已是皮開肉腚!


    耍了數年的鞭子,除了剛開始練鞭的時候被自己誤傷,沒想到十幾年後,依然被自己的鞭子傷到了!


    還tam就一招!


    真是氣死人了!


    白徐來,輕搖著扇子道“一招!”


    藕生咬牙,瞬即又衝上,蛇鞭絞合纏上白扇,白徐來聚力猛拉,握鞭的人順勢衝自己飛來,二人各自已準備掌轟對方!


    對方的一掌足以讓自己整條胳膊都廢掉,藕生不會那麽傻傻的接他一掌。


    就在白徐來出掌一瞬,藕生五指靈活一閃,從袖口指作蘭花,捏出一件什物,彈指飛去,大聲念叨:“無影洗血針”!


    白徐來見識,意識掉轉,長袖一揮,鼓蕩的氣機將所謂的無影洗血針揮斥出數丈。


    藕生得機,一躍而起,迅速收鞭。


    白徐來,這才發現什麽無影洗血針,是這個臭丫頭框自己,以期逃過剛剛那一重掌。


    一眾白骨嶺的弟子看到這一幕,紛紛暗罵對手不要臉!


    “臭丫頭,打不過不要使陰招!我們兄弟看不起你!”


    “陰招勝了不算數,我們不答應。。。”


    。。。。


    種種言語衝著不知天高地厚的藕生嚷嚷!


    藕生毫不在意眾人鐵青的臉色,說到底,不堪陰招還是功夫沒到家!


    很快,藕生身體在半空呈天虹一般躍至白徐來背後,隨即放鞭如虎,再次襲擊,並且這一次真的彈出小甕君送她的銀針!


    在燦若繁花的鞭行掩護下,一顆銀針陡然出手,直奔白徐來脖頸!


    等白徐來真正意識過來,這一次有千真萬確有針衝自己激射而來時,隻能側身閃躲,可惜閃躲不及,脖子邊緣處被銀針擦破一絲,滲出血來。


    “第三招!”


    藕生冷言!


    白徐來的弟子一頓咂舌,什麽人啊這!


    “不要臉!”


    “不知羞恥!”


    “禽獸不如!”


    。。。


    但也不好說對方的不是,畢竟古語:兵不厭詐,戰場之上風雲詭變,不能靈活應對,被殺也沒什麽情有可原的地方,但若公平一點看待這些比試,這個叫藕生的對手,內力在雄厚一點,不要臉在更甚一些,他們跪拜仰慕的白祖宗,可能。。可能。。。


    隻是,這一招後,白徐來算徹底看清了對方的德行!


    就這德行,難怪季霄崢管不住她,讓她禍害人間!


    白徐來見眾人閃爍懷疑,也不再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既然自己與季元一直不對付,這一次抓這名女子也是為了要挾對方,那麽好歹給她留個一口氣,至於是否缺胳膊斷腿、或是重傷不治,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戰場嘛,哪有不失手的!


    先卸了她刁鑽的雙手先!


    白徐來,運力納元,隻見白骨扇開,分化千萬劍風,鋪天蓋地,籠罩起藕生整個頭頂晴空!


    這一招,是白骨扇的頂端功法,用在這個陰險小輩上身有些可惜了,但是,就衝他傷了自己一點皮肉,讓他在眾弟子麵前失了些顏麵,那就理應如此!


    巨大的內力牽引著霧氣般吞斥天地的劍雨朝著揮鞭的人驟熱錐下!


    藕生知曉,若要抵擋著萬千劍雨,沒有雄渾內力呈兜天之勢攔化這牛毛劍雨,以自己的長鞭是不可能抵擋這一式,縱然自己曾在山巔對著狂風急雪苦練鞭法,那也隻能支撐上一陣,來者內力排山倒海,這一浪,就像小甕君所說,自己是爬不過去的!


    但!爬不過也要試試自己究竟能爬多高不是!


    藕生傾力揮鞭,身形快若雷閃,左擊右揮,上撩下撥,楞是開辟出一方狹小的空間方便自己立足!


    原本劍雨呈包圍之勢,任憑你鞭法入神,也不可能全方位護著身軀,被捅成馬蜂窩就在一蹴而就的瞬間。


    可眼前刁鑽的人,速度超乎意料之快,仿佛劍雨為止,以窺探出行徑,手起鞭落,揮打一片,獲短暫容身之所!


    接下來,眾人就見著,白徐來運雄渾內力馭萬劍來殺,藕生揮鞭邊走邊斬,一時,竟傷不了她?!


    不可能啊!


    對方到底使得什麽功法,竟能暫時抵擋這一式!


    小半柱香後,藕生漸漸體力不支,身形手法慢了一慢,周身就遭十幾處淩割,鮮血入注,翻紅了衣衫。


    在場眾人大唿叫好,藕生猶豫困獸,苦苦掙紮,苦苦維係,奈何內力總有用完的一刻,要如何化解這萬千的劍雨?


    就在這時,一道黑衣人影閃過,欲要偷襲白徐來後背,白徐來眼神一冷,隨即橫跨,右手揮去,撤出一半鋪天劍雨,左右開弓,對著二人斬去!


    令人驚奇的是,左手邊用鞭的女子,以及右手邊黑衣人勢劍的招式身形竟如出一轍?!


    白徐來,瞬時對這功法渴涎起來,若習得了這樣的招式,加上自己的牛毛劍雨,豈不是如虎添翼?!


    黑衣人已闖入傷痕累累之人麵前,攔下大半的殺傷,藕生終於得了一絲喘息!


    眼前無影劍法大成的人,不用想,亦知道是誰!


    藕生沒來由紅了眼眶!


    這麽久了,他還一直護著?


    難不成,這一路,自己從未獨行?


    難不成,剛剛寺廟中為自己解穴放她自由的黑衣,是他?


    。。。。


    白徐來眼見不能久戰,隨即拇指破中指,血珠不斷湧出,朝著二人射去!


    萬千劍雨嗅得白徐來之血,瞬時亢奮,以玉石俱焚之姿,傾覆而下。


    黑衣人眼瞧著是如何也躲不過了,隨朝著沒了半分力氣的人覆壓而下!


    這一壓,讓他迴憶起四年前那一幕!


    那時,她心急吃雞,被雞骨頭卡住了咽喉,危在旦夕的時候。他也是這般自上而下的壓著她的身-體!


    而,這一次,也算是善始善終了!


    無人知曉,就是那一次覆她身後,這個白淨捎帶靦腆的小王爺徹徹底底丟了身心!


    藕生悲憤的望著劍雨如網,將二人的生機斷然困死,可下一刻,他覆身而下,用自己的肉身給自己蓋上一片生機!


    藕生望著陰鬱的天空,感受著身軀之上滾滾而下的熱血,淚水悄然劃過兩靨。


    這種感覺,四年前就是這般了。。。。


    藕生道:“臭小子,你可以從我s-h-e-n上滾下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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